阿遠
龍裴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即便是在晴欲上也從不*,撿起地上的浴巾,轉身要去浴室洗澡。
腳步頓了下,頭也沒有回道:「明天下午六點陪我去參加宴會。」
顧明希躺在沙發上,氣喘吁吁,滿身的汗水像是從水缸里剛撈出來的。浴室里傳來水聲,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衣,唇瓣揚起似有若無的笑容。
為什麼感覺自己不是妻子,而是他花錢買來發泄yu|望的*?
夜晚,龍裴照樣沒有在她的卧室留宿,洗過澡就離開了。她自己去洗澡,換一身乾淨的睡衣,重新躺在*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本就是無愛婚姻,她沒有資格期待什麼。
只要煙兒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
翌日傍晚。
顧明希準備去換衣服時,龍裴突然回來了,她有些詫異,「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跟我來。」龍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腳步走向樓梯口。
顧明希怔了下,立刻跟上他的腳步,跟到了頂樓最右邊的一個房間。龍裴推開房間,偌大的空間彌散著淡淡的檀香。
顧明希走進去第一步就愣住了——
三面牆壁全是衣櫃,一面牆壁是鏡子,中央的架子是飾品與絲巾;牆壁上還有按鈕,按下衣櫃自動轉換變成鞋櫃。
久遠而模糊的記憶突如其來,狠狠的撞擊著顧明希的心,幾乎不敢相信。
龍裴淡淡的看著她,「小時候你不是最想要這樣的換衣間。」
顧明希兒時跟著母親顛沛流離,連肚子都填不飽,別說新衣服了。那時她就有一個願望,以後的家要有一整間房做換衣間,衣櫃里要掛滿自己的衣服,還要很多很多鞋子,怎麼也穿不完。
那只是兒時的一個夢,隨口跟他說過,沒想到他還記得。
龍裴為她挑了一件不算暴露的禮服,搭配小高跟的鞋子。
顧明希換上非常的合身,白色的裙子,袖子是用*薄紗做設計,遮住手臂上的淤痕,若隱若現的肌膚更加美麗風情。
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的散落,發梢微卷,將整個人襯托的更加溫婉柔美。龍裴皺了下眉頭,隨手拿起抽屜里的發卡,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隨意的撥弄幾下就將她的長發挽起,露出漂亮的粉頸,鑽石發卡更讓她顯得高貴優雅。
「除了我,不準別人看見你不挽頭髮的樣子。」龍裴沉聲,語氣近乎命令。
顧明希一怔,眼神不解的凝向他,「為什麼?」
龍裴薄唇似乎有若隱若現的笑意,傾身靠近她的耳邊,聲音邪魅,「因為那樣會讓人很有*你的欲|望。」
顧明希的臉頰一紅,腳步往後退撞到衣柜上,卷翹的睫毛劇烈的顫抖,不安的看向他冷峻邪魅的輪廓,沒說出一個字。
龍裴牽起她的手,大掌的觸覺是涼涼的,沒有溫度,嘴角一揚,似笑非笑:「走吧,我的夫人。」
***
籌光交錯,衣香鬢影,華麗的大廳站著不少賓客,視線落在顧明希身上時,她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保持著優雅的笑容站在龍裴的身旁一同寒暄,客套。
公爵的生日宴會,方錦也會參加,因行動不便會來的稍晚一些。
半個小時后,顧明希已覺得疲倦,嘴角都是僵硬的。龍裴斜睨了她一眼,告別面前的政要,輕輕的拍了她的手,壓低聲音,「自己找地方休息下,一會母親來你陪她。」
「好。」顧明希沒有拒絕,手從他的手臂抽回,提起裙擺就朝著人流少的拐角走去。還未走到時,餘光下意識的掃向龍裴,只見他與穿紅色禮服的女子往後面無人的地方走去……
那個女人是——伊若。
顧明希收回目光,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吃點東西。沒幾分鐘有人說錦夫人來了,她立刻放下盤子,提起裙擺往門口走。
方錦今天身穿紫色的禮服,打扮的雍容華貴,坐在輪椅上,氣勢卻毫不輸人。從一進門就備受關注,顧明希走上前,「媽,您來了。」
「嗯。」方錦見到她也只是輕輕的打量下,掃了一圈沒看見龍裴,蹙眉,「閣下呢?」
「閣下有事離開一下,很快就回來。」顧明希避重就輕的回答,「他還讓我陪陪您。」
方錦輕嗯了下,沒怎麼說話,眼神掃了一圈名流。雖然她的雙腿不便,但來與她攀談的人不在少數,顧明希一直陪在她身旁,時不時還要插一兩句,免得讓方錦太累了。
「媽,您要不要休息下?」顧明希擔心她的身體,剛才應酬了很多人。
「我沒事,倒是你。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些人對閣下都很重要,你一定要會打好關係,知道嗎?」
「嗯。」
「——你。」方錦剛開口,呼吸就開始不正常,身子顫抖,僵硬,面如死灰。
「媽……」顧明希臉色一沉,方錦又犯病了。「媽,葯帶了嗎?」抓著她的手提包,焦急的找沙丁胺醇。
「請讓開,讓空氣流通。」溫雅的聲音傳入耳畔,讓顧明希顫抖的手指直接僵硬,抬頭便看見熟悉的輪廓浮動在眼前。
他拿出氣霧劑塞進方錦的口中,溫和的聲音道:「夫人,請放鬆。沒事的……」側頭對傭人道:「把客廳所有的花瓶拿走,身上有香水的女士也麻煩站遠一點……」
他的眼神專註在犯病的方錦身上——
而顧明希的眼神只專註在他一個人身上,身子癱軟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喊出艱澀的兩個字:「——阿遠!」
ps:再不收藏和留言,我就,我就我就咬你們,哇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