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山盟一句盼來世(1)
情漫漫非寡歡:山盟一句盼來世(1)
「為什麼?」記者心底的八卦顯然蠢蠢欲動。
他沉默許久,終究還是回答了:「那年,我弄丟一個人。」
記者繼續追問:「我能問,這個是人誰嗎?」
路易·英寡看著記者年輕的容顏,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記者見他不願意回答,反應很快的將話題轉移開,又聊到他的家庭和事業。
接下來的採訪,他都似心不在焉,但一心二用這種事情,從來都很擅長!
那篇視頻採訪和文字報道出來后不論是報紙銷量還是在網路都非常火熱。
時光輾轉,他曾經愛的那般轟烈,那般刻骨銘心,儼然被大眾遺忘在時光中。
後來做這個採訪的記者後來成為法國很知名的訪談主持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林雨菲,來自c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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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巴黎的街頭隨處可見熱情擁吻的情侶,有年輕人,也有白髮蒼蒼的老夫妻,十指緊扣,步履闌珊的走過這一生。
路易·英寡的婚禮比之前還沒有順利完成的婚禮更隆重,更盛大。
觥光交錯,衣香鬢影,從教堂到晚宴,眼前的場景,一張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每個人都在對他說著「恭喜」兩個字。
他端著酒杯機械的扯著唇瓣,重複著「謝謝」兩個字。
羅若琛等幾個好友並未來參加,是他的意思。
這場婚禮是給全世界,是給蘭斯特洛家族,是給紅夫人的,不是給他自己的;他的那些至交好友無需見證他的失敗和落寞。
人來人往,一杯接著一杯,從日出到日落,從香檳到紅酒,再到威士忌,來者不拒。
喝到吐,吐完繼續喝。
若不用這樣的方式麻痹自己,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新娘沒有喝多少,被姐妹灌了幾杯香檳,臉頰染著紅暈,透過人群看到他的身影佇立在人群中。
心,莫名的被狠扯了下。
儘管是在這麼熱鬧的婚禮上,他的背影依舊寂寞的讓人心痛。
能夠嫁給他,她的心裡有多高興,他的心裡就會有多痛苦。
這樣想著,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消失殆盡。
仰頭一飲而盡香檳,對姐妹團說自己有點累,想先去休息。
今天她是新娘,誰敢為難她,連同紅夫人也是溫柔叮嚀她好好休息,這邊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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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是被杭航在晚上十二點扶到新房裡。
簡已經換下禮服,洗過澡洗過頭,粉黛未施,身穿居家服,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清爽。
從杭航手裡扶過路易·英寡,本想扶他到*上,路易·英寡睜開深邃的眼眸,迷迷糊糊中看到靠窗口擺放的軟榻,拂開簡的手,跌跌撞撞的自己踉蹌走到軟榻,坐下,慢慢的靠著。
簡側頭看杭航,他眸底迅速劃過什麼,垂眸遮掩,「新婚快樂,我出去了。」
簡點頭,沒有再看杭航,走向路易·英寡。
杭航走到門口,忍不住的回頭看一眼那抹香影,眸底傷痛與暗啞稍瞬即逝。
手指緊握住冰冷的金屬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推開門,走出去,關上門,背對著而立。
唇瓣不知不覺的被咬出血痕,沁著細細密密的血珠,鼻端下的腥甜味……愈濃。
簡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子,眸光落在他的手上,伸手覆蓋,關心的語氣道:「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很難受?我去給你擰條毛巾!」
話音落地,她欲要起身時,他倏然翻過掌心緊緊扣住她的手。
簡不解的眸光凝視他……
路易·英寡深藍色的眼眸幽暗的像是一個漩渦,看不到盡頭,迷惘而專註的凝視她,金色的瞳孔逐漸變成了烏黑清澈的瞳仁,輪廓逐漸模糊成他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耳邊似乎還響起了她那句*悱惻,深情繾綣的「i-m.living.to.love.you!」
——一棟白色的洋房,門前有一片綠地,白色的柵欄,可以種上牽牛花,綠綠的葉子爬在上面一定會很好看;門口有一個小信箱,還要有一個牌子,寫著緋寡之家。在屋子後面要有一小塊空地,我可以種點東西,你不是喜歡吃南瓜餅嗎?我可以學著種南瓜!」
——搬家的時候,你開車,我坐在後面抱著包子,最好是養一條像可樂那樣的狗,這樣就算我們倆都不在家,包子也不會孤單……
他也曾在腦海里描繪過她說的那樣的家,太過美好,美好的像是在天堂。
所以,他去不了她說的那個家。
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抓緊自己的手,好像是要將自己的手給捏斷一樣,遲疑的開口喚了他一聲:「——英寡!」
回憶的雲霧被風卷散,眼前的場景也好像逐漸明晰起來,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一切……都很陌生。
削薄的唇瓣緊抿著弧度,沉默不言。
他是醉的一塌糊塗,或已是肝腸寸斷,迷惘的眼神看著她,卻像是透過她眼睛看另外一個人,深藍色的眸子里逐漸顯露絕望與拼勁全力掙扎后無能為力的心力交瘁。
然後眼眶逐漸紅起,沁出水霧,哭的像個孩子,不能自已。
那年,他三十七歲。
距離愛情,最遠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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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易·英寡與簡婚禮的第二天,紅夫人對外宣布,自己名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贈送於他,當做新婚賀禮,並表示自己將會慢慢退出對於路易家族公司的管理,一切都將會交給伯爵。
蘭斯特洛家族對外公布,簡·蘭斯特洛正式加入公司,出席副總一職位。
至此,路易·英寡似乎真正的成為路易家族的掌權者,而他的妻子是集萬千*愛於一身,年輕、漂亮、有能力。
他們兩個人的聯姻,奠定了路易與蘭斯特洛兩大家族的地位。
婚後的路易·英寡一改年輕時的*不羈,出現最多的雜誌是財經雜誌,八卦娛樂想要爆料他的私生活,每每拍到的照片,不是他深夜從公司返回家中,就是他將車子停在妻子的公司樓下,耐心的等著妻子下班。
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的不被看好,到被人認可,被譽為最成功的豪門聯姻中最完美的愛情!
簡雖然很年輕,又是被父母呵護在掌心的小公主,但她很有商業頭腦,似乎是天生的生意人,又願意虛心向前輩學習,不消兩年的時間,她靠著自己的本事已經能在商業圈佔有一席之地。
期間,紅夫人又在他們結婚一周年的時候,給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路易·英寡。
這時,路易·英寡已經掌握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在整個路易家族的地位,越發的牢不可破,無人撼動。
結婚兩周年的第二天,一起吃早餐,紅夫人在簡的面前提及了懷孕的事情。
簡怔愣幾秒,側頭看路易·英寡,沒有說話。
路易·英寡端著咖啡杯的手有幾秒的顫抖,咖啡差點灑落出來,沉默半會,言簡意賅的抿出四個字:「我知道了。」
早餐,沒有食慾,他喝完咖啡,與簡kiss/goodbye,趕著去公司開會。
剩下紅夫人和簡兩個人,紅夫人對她說:「生了孩子,你們之間就有了羈絆,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你們。我老了,該退下了,你是蘭斯特洛家的女兒,也是我們路易家族的女主人,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想留給路易家的女主人和我的孫子。」
紅夫人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只要簡生下孩子,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會平分給簡和孫子,而路易·英寡手中只有百分之三十五,不可能會再多了。
簡聽出她的畫外音,抿唇淡笑:「媽媽,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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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散會後接到簡打來的電話,電話里簡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今晚,能不能早點回來?」
他往辦公室走的腳步倏然頓住,以至於身後的一隊人也停下來,不解的眼眸盯著他高大的背影看著。
清邃的眸光看向玻璃窗外刺眼的陽光,眼眸迷了下,似乎要遮掩什麼。
溫暖的陽光籠罩著他,卻遮擋不住滿身的冷清與涼薄。
電話那頭的簡不知道還說什麼,他似有若無的應聲后掐斷通話。
佇立在原地,眸光一直看著窗外,深邃的五官輪廓,漠然無比,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心裡在想什麼。
欣長的峻影投影在地上,被拉扯的很長,很長,疊到牆上時,好像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差不多有十五分鐘,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也不能老這麼站著,眸光一致落在路易·英寡的秘書身上。
秘書猶豫,掙扎要不要提醒boss,大家都該去午餐了。
「伯爵……」
她的話剛到唇瓣還沒出來,突然聽到他沉冷的嗓音響起:「今晚我有應酬嗎?」
秘書片刻反應過來,迅速回答:「有。」
「推掉吧。」他丟這三個字,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啊……可是……」秘書欲言又止,剩下的半句話因為背影的漸行漸遠而吞回自己的肚子里,「今晚您約的是中國合作商藍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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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路易·英寡回到家,夕陽還沒完全落下去。
偌大的屋子裡沒有傭人,空寂一片,他徑自上樓,推開卧室的門,映入眼帘的便是滿地的花瓣,桌子上擺放著兩杯醒好的紅酒,白色蠟燭靜靜的燃燒,拉上窗帘的卧室里,光線淡雅,似乎噴了香水,滿室的芬芳。
簡從浴室走出來,她已經洗好澡,長發隨意的散落在後背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弔帶睡裙,露出漂亮的鎖骨,布料顏色微透,皙白如雪的肌膚,奧凸有致的身材,猝不及防的就這樣展現在他的面前。
她走過去,牽起他的手走到桌邊,將紅酒杯遞給他。
路易·英寡狹長的眼眸波瀾不驚的望著面前的酒杯,酒液紅如血漿,彌散著香醇的氣息,遲疑的接到手裡。
簡端起另一杯酒,與他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下。水眸漣漪的凝視他,輕啜了一口紅酒緩慢的咽下,杯壁上沾著她性感的唇印。
路易·英寡也喝了一口。
簡放下酒杯,也拿走他手裡的,抬頭望著他,柔似無骨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氣若幽蘭似有若無的噴洒在他頸脖處。
他低眸凝視著她性感的模樣,身子站立的很筆直,神色冷靜,或說是漠然。
簡見他遲遲未動,猶豫的咬住紛嫩的唇瓣,踮起腳尖唇瓣輕輕的落在他削薄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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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今天一萬字更新完畢!謝謝大家的祝福,置頂不夠用,還有很多紅包沒置頂上來,莫要介意,心意少爺都收下了,晚上來吃蛋糕吧,啤酒紅酒、二鍋頭隨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