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訂婚（上）】一旁的路德維希皺起了眉：這傢伙想做什麼？
盛大的禮儀隊從從市區走過，皇室特意避免了所有的空中飛行工具，採取了原始的地面遊行。當天帝都就彷彿是星際紀元以前那樣，空中除了媒體的飛行艇幾乎找不到其他飛行器，所有在這一天不需要工作的人紛紛在地面道路兩側等待著皇室禮車的到來。
禮車從皇宮出發，沿著主幹道到達帝都的聖教堂，親王的訂婚典禮將要在那裡舉行。
路德維希和葉昭擠在一輛不算寬敞的禮車裡，看著車窗外歡呼的人群。
「這輛車按著古地球時期留下的圖紙做的，幾百年也用不上一次。」
路德維希扭動了一下身子，這輛車對於身材高大的他實在是太過狹窄了。而這一切，只是為了滿足他親愛的兄長大人的裝X慾望……將軍大人表示不屑一顧。
葉昭看著窗外的人群，本來還算不上緊張的他也不免也捏緊了手心。
定個婚，這麼多人看著啊……
路德維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葉昭轉過頭與他對視，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
他們的婚車走在隊伍中間，禮儀隊最前面是坐著露天禮車不斷揮手致意的皇帝陛下……事到如今，葉昭對於自己這位未來的大伯子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教堂神父的見證下起誓以後，路德維希和葉昭交換了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被打扮成花童模樣的葉哈哈和阿瑞斯跟在兩人身後，阿瑞斯用盡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撲上去將這樣可愛的葉哈哈撲到。
自己的主人已經和對方的主人結合了，這個認知簡直讓阿瑞斯無比欣喜。
葉哈哈：媽的我好害怕。
不遠處的葉明遜擦了擦眼角，生出了一種嫁兒子的悲傷。基爾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家弟弟還是可以信得過的。
跟著禮儀隊來教堂的除了皇帝與葉明遜以外幾乎就只有衛兵，所有的賓客都分別在皇宮和葉府等待著，只要禮車一回來訂婚宴就可以開始舉行了。
他們重新回到皇宮以後，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好了。婚車一直駛到路德維希原先在宮中的寢宮，按照事先的安排，他們將在宴廳內第一曲結束終了時出現，那時候這場宴會也會達到今晚的高氵朝。
宴客廳內，所有受邀到場的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熟的彼此間高談闊論，互相有利害關係的也紛紛舉杯致意，充滿了上流社會的宴會氣氛。
在這些人之中，一直在角落默不作聲低頭飲酒的中年男子顯然有些格格不入。
很少有人認識他，但既然能夠出現在這場宴會上便也說明了對方身份的非富即貴，侍應生絲毫不敢怠慢，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走來詢問一遍對方是否需要新的飲品。
那人是位中年男人，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暢快，好幾次都是不耐煩地招手示意侍應生走開。
沒人注意到的時候，他的目光盯著舞池中央似乎總是充滿了憤懣，又帶著不甘。
當一個人身著華服的人影出現在大廳門口處的時候他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健步變竄了上去，語氣中帶著某種恭維：「尼克勞斯大人！」
來人似乎是才發現他的存在一樣，過了一會兒才斜睨了他一眼：「葉先生。」
尼克勞斯掃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大廳，皮笑肉不笑：「令侄真是好福氣，嫁入皇家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也得不到的呢，葉家從此以後怕是更要飛黃騰達了吧？」
中年男人訕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尼克拉斯從鼻孔中哼了一聲，不理他徑直往宴廳內部走去。他本就算得上是遲到了，要是此時不再表現得積極一些，怕是又要落了人話柄。
一處圓桌旁，幾位身著軍裝的青年正圍站在一起，不知是聽了什麼惹人發笑的話，齊齊笑出聲來。見尼克勞斯走過來，他們紛紛止住笑意：「尼克勞斯大人。」
尼克勞斯堆出滿臉的笑來：「各位將官大人好啊！今天的宴會可真熱鬧啊。」
一個看上去年紀稍微大點的將官沖著他禮貌地笑笑，說道：「是啊，畢竟是將軍大人訂婚，已經算得上極簡了。」
尼克勞斯點頭附和，隨後又說道：「要不是將軍這次負傷離線，這訂婚宴可還遙遙無期呢，啊？」說罷他自以為為幽默地笑了起來，另幾人臉色卻顯然不是太好。
其中一個寸頭青年冷笑了一聲便說道：「照大人這麼說，將軍受傷還是件好事了？」
「雷奧尼！」之前那個年紀大的將官呵斥道，「不要亂說。」
他看著尼克勞斯：「大人自然不是那個意思，對吧？」
尼克勞斯被嚇得一愣，隨後用手擦了擦額頭：「自然不是，自然不是……」
舞曲已經演奏起來了，尼克勞斯感覺到有些尷尬，道了聲別就往別處走去了。
等他走後，寸頭將官就說道：「米哈爾，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我早就看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不順眼了！」
被叫做米哈爾的人面色嚴肅：「你怎麼到現在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尼克勞斯是什麼人？他與將軍大人一直不合，就算是為了將軍，我們也不應該這樣與他當面起了衝突！」
他們這幾人都是因為各種原因留守帝星的將官，卻也算得上是路德維希的直屬下屬。另外兩個從剛才起就沒說話的年輕將官紛紛拿沉不住氣的雷奧尼取笑起來，其中一個長相帶著些陰柔的俊美，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笑道：「不說其他的了……你們覺得，能夠收服將軍的嚮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米哈爾嚴肅道：「不要隨意揣測將軍。」話雖這麼說，他緊繃著的臉上卻也不禁流露出幾分八卦。
雷奧尼說道：「照我看，那絕對是一個強大又俊美的嚮導！就像亞瑟家的賽菲爾那樣的——話說，那位賽菲爾美人今天來了沒有？」他的目光開始在全場內搜索，試圖尋找出賽菲爾的身影。
另一人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頭髮，襯得整個人都越發陽光起來，他砸了一下雷奧尼的頭：「就你能想！我看你是看上人家賽菲爾了吧？但人家可不一定看得上你啊……」
「修尼！」雷奧尼嚷嚷起來，「你管管你家小霍夫曼！」
米哈爾與剛剛那個俊美青年紛紛無奈搖頭，旁觀著這兩人的每日一鬧。
「請問……」一道微涼的嗓音想起，一個身穿黑色修身禮服身材頎長的青年走到四人面前，他看著那個紅頭髮青年，問出的問題卻有些唐突，「您和約修亞……少將，是什麼關係？」
***
第一隻舞曲已經到了尾聲部分，葉昭和路德維希通過另一天走到來到了宴廳的二樓。
「那天，」路德維希說道，「我便是在將軍府的此處，一眼就看見了你。」
「所以那時候將軍大人就看上我了？」葉昭有些自戀地問道。
路德維希忍俊不禁，颳了下他的鼻子：「差不多。那時候我想，那個躲在角落的小傢伙可真奇怪，所有人都聚在舞池中央，就他一個人躲在一旁，偷偷地給自己的小狗偷東西吃。」
「是拿，不是偷！」葉昭萬分嚴肅地糾正這位武將的錯誤用詞，畢竟東西放在那就是給人吃的，怎麼能叫偷呢！「他們都不吃的話，放在那也是浪費！」
將軍自知理虧，無奈說道：「好的，我知道錯了。」
「然後你就看上我了？」葉昭還是忍不住心中持之以恆的自戀。
路德維希笑著指著兩人身後的大雪豹：「是他，阿瑞斯先我一步找上了你，他與哈哈的氣場似乎也很是合拍。」
只是還有一句話他沒說，要不是路德維希的首肯，阿瑞斯怎麼會隨隨便便做出那些舉動……
葉昭看阿瑞斯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排頭英雄。
音樂終於奏到了最後一段，路德維希牽起葉昭的手，步履緩慢卻穩健地往樓梯口走去。葉昭的餘光瞥見路德維希的側臉，稜角分明，英俊無匹。
這是他仰慕了兩世的人，前世的他或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會和這個人並肩而立。
他努力地去追趕、前進，在拯救祖國之願望背後，何嘗又不懷著自己對這個人的私心追逐嚮往呢？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狡詐也好，能與路德維希·博埃羅比肩的，兩世以來，唯他一人而已……
耳邊掌聲雷動，那是所有到場的人對他與路德維希的祝福。
路德維希握緊了他的手，對方指腹上的指環硌著他的手，那是他們今天在教堂交換的信物，此時真切地提醒著他這一切的真實性。
「待會兒我們直接走到大廳最中央就好。」
路德維希低頭在他耳旁低語，葉昭輕輕點了點頭。
中央處早就被空出了一個圓心，葉昭匆匆間看見了葉明遜，看到了迪奧，看到了他的叔父葉明豪，甚至還看到滿臉期待的賽菲爾……路德維希拉著他站在那的時候，葉昭臉頰有些發熱。
路德維希在旁邊說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一直到對方攬著他的腰他才忽然像電醒了一般，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基爾伯特此時出現在二樓的走廊邊，免不了又是一番致辭。
路德維希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拉著葉昭的手低聲與他吐槽著自家愛極了表現的兄長。
「小昭，」一聲有些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面前響起，「恭喜你啊！」
葉昭抬起頭，果然看到了他家叔父那張堆笑的臉。
一旁的路德維希皺起了眉：這傢伙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