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3章 飛行軍團（3）

人們忙著消滅蝗蟲的時候，楊葉鳴正和他的酒友們在柳泉觀柳蓮的那間屋子裡喝酒。七八個人圍著桌子手中一人一串黑乎乎的燒烤蝗蟲，竟然不敢動筷子。

楊葉鳴說：「貞觀二年，京師大旱，蝗蟲四起.唐太宗進入園子看糧食,看到有蝗蟲在禾苗上面,撿了幾枚蝗蟲卵念念有辭道:『糧食是百姓的身家性命,而你吃了它,是害了百姓,百姓有罪,那些罪過全部在我。你如果真的有靈的話,你就吃我的心吧，不要在降罪百姓了,將要吞下去,邊上的人諫道:『不能吃啊!吃了可能要生病的!』太宗說道:『我正希望它把給百姓的災難移給我一個人!又怎麼會因為害怕生病而不做了？!』(說完)馬上就把它吞了。既然皇帝能用我們為何不敢？美味果然美味。」楊葉鳴大笑大嘴地嚼著，「蝗蟲這東西，需挑選得意，再有烹調高手精心烹制，無論燒烤、爆炒都是極香的美味佳肴。」

「是比城裡買的香！」一個幹部吃得滿嘴流油，那是蝗蟲卵流出的最有營養的東西。

「街上買的那多是雄的，就算是雌的，沒卵，還是空身子。」楊葉鳴介紹說。

「楊哥！這不對呀！人都是公的大，強壯。怎麼蝗蟲是母的大呢。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喜歡柳蓮呢，因為她大。」坐在楊葉鳴右邊的幹部像是喝醉了，手裡提著一個蝗蟲說。

「你喝的對！不是，你說得對。我找一個你看看。」楊葉鳴走到廚房去找那蝗蟲袋子，三五下解開在裡面尋找。

「那盤子還不夠啊！吃多了上火，嘴上起泡，鼻子流血。」柳蓮敲敲鍋說。

「我上火回來找蓮子妹妹敗火！」楊葉鳴火辣辣地眼睛打量著柳蓮，過去就摸了她的高處，笑嘻嘻地說，「你可少吃，這地方上火。」

「滾吧。那些人在呢。來這幹啥？」柳蓮半推半就地說。

「來找個公的、母的給他們看看。」正說著一個雌蝗馱著一個雄蝗蹦到他的手背上，他一把捉住，問柳蓮，「它們這是幹啥？」

「死前自在！」柳蓮故作生氣地說，身子來到楊葉鳴的身前，「回去吧，少吃，吃多了，沒地方敗火！」她順手在他的襠里摸了一把。

「親一個敗敗火！」楊葉鳴嘴向她因多吃蝗蟲氣泡的嘴唇，誰知被她的鏟子趕了出來。

楊葉鳴回去將那一對蝗蟲硬硬地拽開，說「中國歷史上，有記載的蝗災幾乎每三四年就要出現一次，歷代政府凡稍有作為者，無不以治蝗為國家要政。蝗災嚴重時，皇帝要下罪己詔，有錯沒錯都得向上天檢討。唐太宗還吞下蝗蟲，教它們『但當食朕，毋害百姓』。」

蝗蟲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繁殖，它們所及之處，不但所有植物瞬間凋謝，地上交通、空中交通以及人們的正常生活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蝗蟲一旦沒有了足夠的植物，它們也許會逐步變成食肉動物，那麼人類也將無可避免地登上它們的「菜譜」。

「現在蝗蟲撲天蓋地，地里禾苗沒了，連棵小樹苗都吃光了，蝗蟲過個河淹死一層。說不定上面拿農藥治，蝗蟲一遍吃乾淨糧食，你來得急網也網不了幾個。我看楊兄還是回去想辦法多搞一些。」

楊葉鳴喝得大醉，說：「做蝗蟲乾粉，有錢能使鬼推磨，提出各種法子賺取銀兩，能換銀兩的必須『蒸熟』之後『晒乾』或『烘乾』，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等楊葉鳴等人提著袋子奔往大浴河的時候，一架飛機劃過頭頂，幾個小學生拍著小手喊：

敵人的飛機真搗蛋，

中國的飛機真好看，

敵人的飛機大窟窿，

中國的飛機帶五星。

原來，在萬分緊急之下，望天楊主動請求上級領導的支持。上級將一種最新研製的生化武器對蝗蟲進行空中噴射，儘管這種毒氣只能殺死5%-10%的蝗蟲，而且因為技術尚未成熟，對人體將產生一定程度的危害。可面對嚴峻的局勢，還是無奈採納了這一方案。

當駐守在縣城的泉龍楊得知這一消息，為了彌補去年以水代兵的損失，立即派炮兵向大浴河東岸連發三顆炮彈。

柳邊帶著上百人的鬼子兵火速趕往現場，發現田地里、小路上死滿了蝗蟲，他對浪泉說：「這個泉龍楊在拿大炮轟蚊子——大材小用。如果用在對付我們皇軍，全完了！」

「現在兩軍在較勁，我們應該趁機消滅他們！新四軍和特訓班就在對岸，不堪一擊。」浪泉向柳邊請示作戰。

柳邊不像浪泉那樣粗俗好戰，他甚至讚歎：「除了八路軍、新四軍，沒有誰能夠打這樣的異戰。那個帝國能做到？美國也做不到……再次感謝gongchandang。沒有他們保護百姓，我們去年水庫決口就晚了；現在不去滅蝗災，我們夏糧也沒了。gongchandang不是神，他比任何神都偉大！」柳邊更是狡猾的傢伙，他對身後的將士喊：「我們的計劃不是消滅他們，而是利用他們給皇軍培養人才，保護莊稼，輸送戰備軍需物資，再讓我們的前線部隊去消滅他們。全部撤走！」

楊葉鳴派出去的眼線親眼目睹田間溝里、河面上和村頭巷尾蝗蟲黃橙橙地死了一片又一片，也怕這吃了農藥的蝗蟲把自己葯死了，就捉了一些跑了回來，領頭的喊：「國共兩黨飛機、大炮都用上了，就抓了這些。」

「你們去觀察他們的行動！」楊葉鳴命令他們走後，提著一瓶子在裡面亂竄亂跳的蝗蟲喊：「來！來！抓緊炒了，喝兩盅敗敗火。」

柳蓮迎上去把蝗蟲收下，把翅膀和內臟都摘完了，去油炒螞蚱。

楊葉鳴幫著切了蔥絲，站在柳蓮的身邊觀看她爆炒的美姿，隨著她麻利地翻炒蝗蟲，那挺拔的地方也順著顫抖。等炒黃了的蝗蟲里加了鹽之後，楊葉鳴等蝗蟲酥脆快出鍋的時候將蔥絲放進去。

等香噴噴的蝗蟲端上桌子，楊葉鳴等不得上酒就用手捉過，一連吃了三個，等吃第四個的時候，被柳蓮一巴掌打掉，只聽柳蓮心疼地說：「少吃，吃多了火大，誰給你敗火？」

楊葉鳴不知道蝗蟲是含有高蛋白的好東西，也不知道脂肪和膽固醇的含量低於畜、禽肉類，是肥胖症、高血壓、心血管病患者的理想食品，但是他知道這蝗蟲吃多了渾身來力氣，全身就像有一團火向外燃燒。想到這裡他裂開大嘴巴一笑說：「再找一瓶酒來，以毒攻毒，讓這火繞起來。」

「還是不要多吃得好。你看你眼珠子都紅了，嘴也起瘡了。」柳蓮說著到櫥櫃里取出一瓶高度的大浴河放在楊葉鳴面前，「蝗蟲吃多了又難以消化，吃蝗蟲需要消化能力很強勁的胃。」

楊葉鳴自倒了一盅，又給柳蓮倒了半盅，說：「吃飽了才有勁兒飛啊！你不見那些撐著肚子的蝗蟲到處交配、繁殖。」

柳蓮要過來給他換了過來，說：「好！看你是吃飽了撐著的蝗蟲飛，要是被海鳴看見了掐斷你的腿。」

「你說我能飛哪裡？」楊葉鳴看著柳蓮仔細揣摩她話里的意思，等揣摩了一會兒，往柳蓮身邊靠了靠，將她的玉腕托起像剛飛的小蝗蟲在上面吻著，趁她不注意迅速飛到她因酒泛紅的臉蛋，在哪兒吻了幾下直奔她油紅的嘴唇……柳蓮像一棵被蝗蟲啃咬的莊稼任憑他親，他啃。

他把她抱起送進裡間的床上，在搜尋更豐盛的地段。「三聖山早被你海鳴哥啃過了。」她喘著粗氣，似有意告訴他。他扒開她的衣裳，像一隻蝗蟲終於找到葉子間豐滿的果實拚命地啃咬。柳蓮將褲子慢慢退下，企圖把這隻蝗蟲消滅在叢林間的小溪里。他像是吃飽了脂肪過剩的蝗蟲，迅速越過她的平原地帶直接到小溪里繁殖……他彷彿覺得自己變作小小的雄蝗趴在大雌蝗的背上在田野間飛翔，越過高山，越過江河……

起初柳蓮用兩腿築起防禦大壩，但後來經不起他貪婪地啃咬，輕輕地喊：「叫你啃咬，淹死你！」到這個時候，柳蓮已將她豐盛肥沃的田野全部交出，任憑他貪婪地攝取。楊葉鳴終於敗火下來，柳蓮風趣地說：「你就是一隻沒本事的公蝗！」

「來，來，看你母蝗的本事！」楊葉鳴抱著她起來想和她交換位置，突然感到後背涼颼颼的，斜眼一瞥只見柳媽的柳泉劍指向他的脊樑。

「柳媽，快放下！」楊葉鳴的脊樑直冒熱汗。

「學校忙著滅蝗，你們還有閑情……你們要幹什麼？」柳媽虛晃一劍，只要往前稍微一動就結束他的狗命。但她不想傷柳蓮的心。

楊葉鳴說：「我們來為特訓班借糧食！」

「是！是！我們看他們太忙，就來老柳庄借糧。」柳蓮說。

「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不想再見到你。滾！」柳媽收起寶劍，背著他們。

楊葉鳴帶著柳蓮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