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孫媳婦。」盛老爺子介紹完蘇沫染的名字之後,又淡然的開了口。
剛剛才平復下來的蘇沫染,又因為這一句話嗆住了,沫染抽空望了一眼盛稷:這也是你說的?
盛稷滿臉淡然,不是我。
餐桌上的其他人,也是驚訝的不行,雖然天天說兩個人再談戀愛,但也沒想過進展的那麼快啊。
盛老爺子和張國昌都是同齡人,可是張國昌都抱了孫子,兩個人在一起,張國昌沒少擠兌盛老爺子。
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盛老爺子又怎麼會放過呢:「剛剛就是這丫頭把我給幹掉了。」
「不錯嘛。」一聽到這話,張國昌的眼睛都亮了:「丫頭在那個部隊啊?」
說完之後,便轉身望著蘇沫染,這可是沫染第一次和這麼高端的人接觸,原本就緊張,還問這種問題,沫染不由得轉身望向了盛稷向他求救。
「她現在還是個大學生。」盛稷望著蘇沫染碗里見了底,就往湯碗里舀了些湯。
一聽到這話,張國昌就對著盛稷狹促的笑了笑:「這麼早就下手了,是不是害怕被別人搶了啊?」
蘇沫染聽到這話,感覺臉上都能攤雞蛋了,趕緊低頭喝湯。
掃過沫染的模樣,盛稷嘴角勾了勾,沒有說話。
「咳咳,好了好了,老張你都沒看見丫頭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你以為誰都和你的臉皮一樣厚啊。」字面上像是替沫染解圍,可是這語氣怎麼聽,都有些狹促沫染的味道。
兩個老頭,相視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
紀昀坐在桌子的那端,對著頭都快埋進碗里的蘇沫染投以深深的同情。
原本是盛老爺子的壽宴,但都快變成了沫染的主場,真是讓沫染受寵若驚啊。
用過晚飯,大家也都該離開了,沫染和紀昀站在一起,偷偷的瞄了兩眼盛老爺子。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過去:「首長。」
「還叫什麼首長,叫爺爺。」喝了點酒的盛老爺子,嗓門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幾分。
沫染左看看,右看看,大家似乎都裝作沒有聽見,只好開了口:「盛爺爺。」
雖然沫染沒有叫自己爺爺,可是也比首長更親切啊,要一步一步來嘛。這樣一想,盛老爺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滿臉的笑意:「哎。」
「盛爺爺,那個,我那會兒不是故意的。」像在大壽的時候,被人幹掉,多多少少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盛老爺子像是知道沫染在想什麼一樣,豪放的笑了笑:「沒事,我才沒那麼老封建呢。」
既然盛老爺子都沒計較,那麼沫染自然也會慢慢的放下,不自覺的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盛爺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見到沫染開了口,紀昀他們也都上來送上了祝福,到了盛老爺子這個地位什麼東西都不缺,心意比什麼都重要。
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了,因為選拔已經結束,還需要回去做準備。沫染剛準備和紀昀一起上車,就被盛稷拉住了:「坐我的車。」
沫染扭頭望了一眼盛稷,點了點頭:「哦。」
「那我去找盛稷了。」沫染扭頭對著紀昀交代了幾聲,轉身便跟了上去。
這次的車是盛稷自己開的,沫染剛準備坐到後面就被他瞪了一眼,只好走到前面,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走走的,沫染突然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回部隊的路吧?」
開著車的盛稷並沒有回答,而是展開了另一個話題:「你還記得我開始說會給你一個禮物嘛?」
一提起這個,沫染瞬間就來了精神:「肯定記得啊,到底是什麼啊?」
望著沫染滿是期待的眼神,盛稷突然轉身不去看她:「這個禮物就是,你可以回去了。」
猛然間,沫染還沒有明白了過來:「回去什麼?」
「回學校。」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次演習就知道。」盛稷淡淡的開了口。
沫染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了:「那你怎麼不要我早點走。」
「因為你和紀昀是搭檔,趕到選拔時間馬上就到了,來不及換人,所以就把你留在了部隊。」盛稷說的時候,一副淡定的樣子。
可是沫染聽著心裡卻是越來越不舒服,原來自己只是一個陪襯啊。
雖然沫染這次原本就是為了紀昀留下里,就是一個陪襯,但是從盛稷嘴裡說出來,沫染的心裡就是不舒服。
講完之後,車廂里便陷入了安靜。
剛到校門口,還沒等盛稷說話,沫染的手機就響了。沫染接了電話,二話不說就開門走了出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盛稷。
不過還沒等沫染說話,電話就已經掛了,沫染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於洋的聲音。
看著於洋怒氣沖沖的樣子,沫染揉了揉腦門,一身的疲倦。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原本是想打電話,請沫染吃頓飯,畢竟是自己提的分手。誰知道,剛到校門,就看見沫染身著暴露的從豪華里走出來,於洋立刻就覺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侮辱。
沫染瞥了一眼於洋,轉身敲了敲車玻璃,示意盛稷可以走了。自己也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學校。
剛走幾步,蘇沫染的胳膊就被於洋拉住了,於洋指著車:「你就是因為這個跟我分手的?」
「明明是你先說的分手好嗎?」沫染抬頭瞥了他一眼,
為了參加晚宴,沫染的臉上畫了淡妝,在加上因為部隊而染上的凌厲氣質,讓於洋有些微微失神,不過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來:「那還不是因為你。」
說句實話,沫染此時此刻實在是心情不佳,不想和他說太多。伸手準備甩開於洋的手的時候,突然被人拉到了懷裡,一抬頭就看見了盛稷面無表情的臉。
盛稷剛剛在車裡的時候,看著於洋握著沫染手的時候,就有股莫名的煩躁,很想把他的手給卸了。
不等腦子思考過來,身體就已經跑了出來,一把將沫染拉到了懷裡:「鬆手。」
「你是誰啊?」說完之後,於洋就後悔了。
因為盛稷一把捏住了於洋的手,把他的手從沫染胳膊上移開。盛稷的手勁可是很大,在加上盛稷暗暗的使了勁,疼的於洋都快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