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五章 草菅人命
沒人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隱隱都能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氛。鄭成賢醒來的第二天,ccm聯同pt娛樂對外宣布tara的轉會消息,讓凝重的氛圍愈發緊張。
「滿叔,這鄭成賢剛剛醒,你就說不再參與這件事,你們sm不是怕了那個鄭成賢吧?」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充滿嘲笑跟戲嚯。
李秀滿也不介意,呵呵一笑非常自信地回答:
「我李秀滿縱橫多年,還從沒有怕過誰!不過我跟成賢怎麼說也算有幾分交情,而且以前得過他的幫助,這次就當是還他這個人情。」說到這,他善意地勸道:「楊社長,你們yg家大業大,攻略的市場又不同,犯不上跟她們計較吧?」
「我當然不擔心這些~」楊賢碩朗聲笑道:「只是他金光洙的做法壞了行業規矩,看見了自然要出手教訓一下,也算是給後來人提個醒兒。」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成賢做事率性而為不計後果。」李秀滿輕笑一聲,隱含告誡地說:「你們將他的寶貝整得越慘,他的報復就越勐烈。」
「呵呵呵~~」
楊賢碩笑了,笑聲中充滿不屑:
「謝謝滿叔的提醒,到底是老成持重。我們這些年輕人可就沒辦法跟您比。」
看似恭謹的話里,無不在嘲笑李秀滿的膽怯,他也不生氣,始終保持著溫和地態度。
「楊社長銳意進取不愧是中生代的楷模,我老啦,跟你們比不了。我只能祝你鵬程萬里,馬到功成了。」說完,李秀滿就掛斷了電話。
輕蔑地搖搖頭,說了句:「蠢貨!」
。。。
當一個人身處險地,不清楚敵人是誰、有多少的時候,他會怎麼做?
相信正常人能給出的答案,都是一邊小心自保一邊查出對方是誰,然後給予迎頭痛擊。
鄭成賢顯然不是正常人,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他就像是走在大街上,被不知道從哪來的石頭砸到腦袋的地痞,漫無目的的破口大罵,根本不管攻擊自己的人是誰。
人們還在揣測他那句含義不明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網路上出現了大量的視頻截圖,全都是跟tara『霸凌』事件類似的內容,並配以誤導性的文字。涉及到的明星藝人,幾乎包含了整個韓國娛樂圈。
一時間,九成以上的藝人,都背上了『霸凌』『欺負』這樣的字眼。
這一記無差別的攻擊,把所有人都打懵了,大家著實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喪心病狂。
就好像你跟鄰居家起了爭執,結果卻扔了顆原子彈過去。
當然,鄭成賢還沒有狂妄到敢明目張胆干這事兒的地步。他讓李在旭採用匿名的方式,並且視頻裡面也包括自家的藝人。
可明眼人都知道,這事兒就是他乾的。
「成賢,你想幹嘛?」
病房裡權石河吹著鬍子瞪著眼,厲聲質問道:「你是想把整個娛樂圈都得罪乾淨嗎?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以後她們還怎麼立足?」
「現在寶藍已經沒辦法立足了,我還等以後?」鄭成賢靠坐床頭,拿著手機不斷地寫著什麼,嘴裡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可你這樣做,把那些跟你親近的人也都裹挾進去。難道你就不為她們著想?」見他這麼弔兒郎當的,權石河怒火更盛。
「阿爸,你別生氣呀。」寶兒不停拂著父親的後背,陪著小心勸道:「歐巴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你聽他解釋完了再發火也不遲啊。」
「這個混蛋能有什麼理由?!」
權石河哆嗦著身子,一指鄭成賢氣急敗壞地說道:
「他不過就是無計可施,撒潑打滾耍無賴。」
「爸~」
鄭成賢放下手機,無奈地叫了一聲。
「那您說,上面有朴槿惠壓著,下面有民眾抵制反對。換了你,你會怎麼解決這件事?」
一句話噎得權石河直翻白眼,顫巍巍地跌坐進沙發。
權寶兒趕緊湊過去,一邊小聲安慰一邊不滿地沖鄭成賢瞪了一眼。
鄭成賢聳了聳肩,小意地說道:
「您老消消氣,容我向你解釋解釋?」
權石河沒出聲兒,倚著靠背直哼哼。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最難的地方在於朴槿惠,那是個不會輕易被人動搖念頭的人。想要她鬆口,一定要有個讓她不得不去做的理由。」鄭成賢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你這樣胡鬧,她就會鬆口啦?」
權石河氣惱地反問。
「當然不會!」
鄭成賢很乾脆地否認道,權石河被嗆得身子一晃。
「我這麼做有兩層原因。」
令自己無視老丈人豬肝色的臉,鄭成賢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太多無知的群眾被媒體的輿論所引導,將那些斷章取義的所謂『證據』當成是真的。我就是告訴大家,這些東西不過是科技成果,想要多少都有。跟真理無關!」
「第二!」
他又豎起一根手指:
「我想警告那些煽風點火的公司,別以為躲起來就找不到他們。我根本不需要找!隔壁華國有句話叫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是不是都無所謂,一盆髒水潑過去,所有人都別想乾淨。」
這段話說得很有『草菅人命』的意思,但也確實是他一直在琢磨的辦法。
在如今的局勢下,根本沒有時間容他一個個排查。
與其這樣,乾脆一鍋端。
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使勁地攪上一攪,大家都混到一起,別人自然就分不清誰是誰了。
「你把水攪渾,對歐尼她們也沒有幫助啊。」
聽到這,就連寶兒也開始有些不贊同他的做法,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怎麼沒有幫助?」
鄭成賢神秘地笑笑:
「人是很奇怪地東西。就算是再感興趣的事物,每天24小時不間斷地轟炸下來,也會感到厭煩。到時候他們就不再關心誰是誰非,而是這件事會是什麼結果。如果在那個時候能給出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定論,他們就會記在心裡,然後轉頭去關心別的事。」
「那時才是我們真正要向大家解釋清楚,事情始末的機會。至於說會不會得罪人……」鄭成賢撓撓頭無所謂地說:
「反正都是假的,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大家自然都明白。談不上得罪不得罪。」
權家父女有點懵,獃獃地看著鄭成賢眉飛色舞。
這種奇葩的解決方式,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可心底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很有幾分道理。
鄭成賢沒管他們想什麼,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要告訴朴槿惠,為了解決這件事我有不惜一切的決心。」
「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