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後三兩事(群里看過的不用訂)

番外:婚後三兩事(群里看過的不用訂)

婚後三兩事之:蜜月篇。

事情發生在宋辭和阮江西舉行婚禮的第二個月,那時候,阮寶才剛過半歲,正是黏人的時候。

阮江西剛把寶寶哄睡了,還沒洗澡,宋辭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哦,宋家有一條新家規:新成員滿月後,分房自己睡!

用陸千羊的話說:暴君,虎毒還不食子呢!

宋辭將一本厚厚的圖冊遞給阮江西:「挑你喜歡的。」

圖冊里都是各地旅遊景點,多數地方阮江西沒有如果。

阮江西問:「你要投資旅遊業嗎?」

宋辭糾正:「蜜月。」

阮江西笑了笑,挑選得十分認真,最後選中了國內中部的一個村落旅遊,並解釋:「寶寶不能去太冷和太熱的地方。」

手中的圖冊突然被宋辭抽走了。

「我有說過要帶他嗎?」宋辭用筆,在圖冊最後面最角落處,圈出了一個熱帶原住民的旅遊景點,「我們就去這,不帶寶寶。」

阮江西覺得宋辭有點生氣了,最近他經常這樣,動不動就生寶寶的氣,確切地說,是動不動就吃寶寶的醋。

她扯了扯宋辭的睡衣,宋辭抬頭看她,神情很嚴肅,突然問:「我和宋黎誰更重要?」這個問題,最近,宋辭時常掛在嘴邊。

「……」這個問題,阮江西窮極所有智慧,也沒有辦法回答。

然後,當天晚上,阮寶宋黎在隔壁房間哭了三分鐘,宋辭才讓阮江西過去哄寶寶。

至於度蜜月的地方,毫無疑問,宋辭選了某個熱帶原住民居住地,當時氣溫高達三十度,因此,阮江西沒有帶上阮寶,正好,遂了宋辭的願了。

那個地方,嗯,怎麼概括呢?

有三個特點,一,熱。二,沒人。三,是個島。

阮江西很好奇,就問宋辭:「為什麼選這裡?」

宋辭回答:「哪裡都一樣。」

「……」她沒怎麼明白,又問,「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我把他們趕走了。」宋辭回答得很坦蕩,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

阮江西真的不知道宋辭的打算是什麼。

蜜月第一天,宋辭纏著阮江西在房間,沒出房門,如此一天。

蜜月第二天,如此。

蜜月第三天,如此如此。

阮江西好像明白宋辭的打算了,陸千羊知道了這件事,非常驚訝地問:「既然你家宋大人對蜜月的定義是如此的……額,粗暴,為什麼還要出去?你家的床會沒有原著居民家的舒服嗎?」

阮江西同樣很委婉地問過宋辭這個問題。

宋辭的回答是:「在家的話,那個小子哭一次,你就會扔下我一次!」說這話的時候,宋辭語氣很怨念。

阮江西避開這個話題:「可是我們什麼都沒玩。」

宋辭摸摸她的臉:「沒關係,下個月我們可以再度一次蜜月。」

阮江西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下次帶上寶寶。」

「阮江西。」

宋辭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喊她,阮江西遲疑:「嗯。」

「我和宋黎,誰更重要。」

「……」又是這個問題,阮江西無言以對。

然後宋辭一聲不吭就去了書房。

自從宋黎出生,這個問題,每次都會升級為家庭矛盾。阮江西很苦惱,睡覺前去浴室,給陸千羊打電話:「最近宋辭總問我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陸千羊很來勁,對宋少家那點事非常好奇:「什麼?」

「他和寶寶誰更重要?」

喲,宋少那個小氣鬼,居然把兒子列為繼顧白和柳是之後的第三個情敵。

陸千羊就問了:「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不答。」

也是,阮江西不擅長說謊,孩子和孩子他爹手心手背都是肉,難以取捨啊。

陸千羊尋思了一下,就開始支招了:「下次你家大人再問你這個問題,不要正面進攻,你就用美人計。」

阮江西不太明白。

陸軍師深入解釋:「親他,抱他,摸他,撲倒他,保證你家宋大人沒力氣再問你了。」

阮江西半信半疑!

陸軍師再度保證:「聽我的准沒錯,每次我家唐天王問我有沒有偷瞄秦影帝的肌肉我就這麼答的。」

既然有實證,阮江西自然一試。

結果……

第二天阮江西推了通告,理由是很累,另外,抱怨陸千羊:「我昨天照你說的做了。」

「結果呢?」

「宋辭又問了兩遍那個問題。」

「……」難怪阮江西很累。

陸千羊驚呆了,宋boss果然是不一樣的品種,太變態了!真是漲姿勢了,這個美人計還能這麼被反轉。

關於宋辭與宋黎誰更重要的問題,許久之後阮江西也沒有找到正確答案,並且一直一直都是宋家的家庭矛盾點,從未被改變。

婚後三兩事之:產前憂鬱症

大概是阮江西生宋黎的時候,嚇到宋辭了,時隔四年的第二胎,宋辭緊張得不得了。這裡插一句嘴,這二胎,還多虧了陸軍師支招:懷孕家居必備招數——戳避孕套!

再說回二胎,宋辭嚴陣以待。

比如吃飯,宋辭基本全程伺候。

「要吃什麼?」

「乖,那個不能吃。」

「醫生說孕婦吃這個好,你多吃一點。」

阮江西最近孕吐反應很厲害,沒什麼胃口。宋辭接過她的勺子喂她:「乖,再吃一點。」

「哼。」

「汪!」

前面一聲是宋黎小朋友,後面跟著叫喚的是宋胖,很不屑,很鄙夷。

當著孩子的面,阮江西覺得要收斂一點:「我自己來。」

宋辭一意孤行:「我喂你。」

然後,宋辭旁若無人地伺候他老婆用餐。

宋黎覺得宋老闆是在示威,他抗議:「媽媽,我也要喂。」特意強調,「我要你喂。」

宋黎今年三歲,上幼兒園小班,班上的小夥伴在家都是媽媽喂的,可是他從會拿筷子開始,宋老闆就不讓她老婆喂他吃飯了。宋黎小朋友越想越委屈,泫然欲泣:「媽媽,喂我。」

他媽媽還沒說話,宋老闆就嚴詞拒絕:「自己吃。」

宋黎嘟嘴,好委屈直接撂下勺子,不吃了,氣飽了沒食慾!

宋辭給阮江西餵了一口蔬菜,抬眼:「不吃就滾回房間。」

宋黎小朋友平時里除了宋老闆,其他人哪個不是把他當祖宗,脾氣大著呢。

宋黎告狀:「媽媽,宋老闆他凶我。」

自從宋黎會說話,喊了宋辭半年爸爸,沒得到一點父愛,然後他就改口了,除了犯錯怕挨打的時候,一律喊宋老闆,本來他給宋老闆取的外號是宋暴君的,可是他怕挨打,只有和秦特助叔叔、顧白舅舅在一起的時候才偷偷喊宋暴君。

阮江西心疼孩子:「宋辭,不要凶孩子,他還小。」

宋辭不說話,不反抗,一貫聽老婆的話。

「哼!」

「汪!」

宋黎和宋胖都很得意,在家裡,宋暴君還是得聽一家之主的。

宋辭給阮江西餵了一口湯:「吃完了你陪我睡一會兒。」

「很累嗎?」

宋辭眼瞼下落了一層黑眼圈,阮江西心疼壞了。

宋辭說:「最近失眠。」

阮江西一臉擔心:「怎麼了?」

宋黎小朋友代為回答:「周醫生說宋老闆這是產前憂鬱,是病!」

宋老闆難得沒有反駁宋黎。

阮江西失笑:「宋辭,你太緊張了。」

到底宋辭有多緊張?這事得從阮江西懷孕第二個月說起。

當時阮江西被查出來懷了兩個月寶寶,她歡喜極了:「宋辭,我們家要再添一個成員了。」

宋辭的第一反應是驚訝:「我分明做了措施。」

「可能是意外。」嗯,蓄謀已久的意外。

她一直想再要一個寶寶,宋辭自然清楚,哪裡識不出她的小詭計:「阮江西,下不為例。」

阮江西愁眉苦臉:「你不高興?」

「不是。」宋辭親了親她,「生孩子很危險,我有點怕。」

生宋黎的時候,可能嚇壞他了,給宋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阮江西的育嬰醫生周醫生斷論,宋辭的產前憂鬱症的誘發原因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而且,宋辭的病症很嚴重,還有越漸嚴重的趨勢。

阮江西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宋辭便開始有了憂慮的徵兆。

「江西,這個你不能吃。」

「你不能碰冷水。」

「你不能出門。」

總之,宋辭管她很嚴,基本二十四小時陪同,寸步不離,而且新制定了許多家規,宋黎小朋友覺得最不合理的一點就是:懷孕期間,宋黎暫住顧家,周日回來一天,不準留宿!

宋暴君!宋暴君!宋黎小朋友在顧家跟外公跟舅舅控訴了好久宋辭的暴君行為。

阮江西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宋辭的產前憂鬱症加重,已經憂慮頗深了。

「你要拿什麼?」

「你要吃什麼?我喂你。」

「你要去哪?我抱你去。」

只是懷個孕,又不是手腳不利索了,周醫生都覺得孕婦老公反應太過,特地囑咐:「宋太太也需要適當運動。」

然後,宋少就問了:「四個月可以同房嗎?」

「……」宋少切入點真無恥,周醫生秉持醫德,「可以,不過不要太激烈。」

阮江西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宋辭的憂慮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三個小時戰戰兢兢。

「不舒服嗎?」

「難受嗎?」

「腳疼不疼?」

「腰會疼嗎?」

其實,阮江西偶爾孕吐,偶爾腰酸背痛,偶爾腿抽筋,都是孕婦的正常反應,周醫生已經向宋少強調很多遍了:「這都是正常的!」

宋辭點頭,下一次還是死性不改地一驚一乍。

阮江西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宋辭的產前憂鬱症已經沒得治了,憂慮直線升級為焦慮。

可以簡單概括為四個字:草木皆兵。

「怎麼了?」

「哪裡痛嗎?」

「我叫醫生過來。」

「抽筋了嗎?」

「我讓醫生過來。」

周醫生表示,宋少不累,她累了,她從醫二十三年,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緊張的孕婦家屬。光是這一個月,她去宋少家出外診的次數已經超過了三十次,最嚴重的一天被傳召了五次,其實,宋太太啥事也沒有,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那點正常孕婦反應。

阮江西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宋辭的焦躁直接上升成了暴躁,動不動就搞得八國聯軍開戰一樣。

「是不是要生了?我讓周醫生過來。」

「要生了嗎?」

「周醫生!周醫生!」

周醫生這周第九次被宋少的特助請到宋辭家來,醫德和脾氣都很好的周醫生也忍不住爆發了:「宋少,這是胎動!胎動!」

宋辭聽了,抱著阮江西的肚子聽胎動,很理所當然地說:「和上一次動的頻率不一樣。」

誰說過每次胎動都一個頻率了?誰說過胎動頻率不一樣就是要生了?周醫生忍不住暴跳如雷:「我都說多少遍了,還有兩個月才到預產期,還有兩個月!」能不能安生點!

宋辭完全不理會,倒是阮江西很不好意思:「抱歉周醫生,他太緊張了。」

周醫生長舒一口氣,很客觀地對阮江西提議:「宋太太,我建議讓宋少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宋少直接表態:「你滾!」

周醫生反問:「你真的要我滾嗎?」

當然不會,周醫生可是最有權威的育嬰醫生。

難得看宋少吃癟,周醫生很痛快,也有恃無恐,繼續說:「宋太太,宋少的產前憂鬱症太嚴重了,最近是不是還失眠得厲害?」

阮江西點頭。

周醫生提議:「我建議你們暫時分居。」

宋辭很乾脆地說了一句:「你可以滾了。」然後對阮江西說,「江西,明天我送你住到醫院去。」

然後,阮江西懷孕剛滿八個月就去醫院待產了,當然,宋辭的產前憂鬱症依然沒有得到緩解。

阮江西懷孕十個月的第二周第四天。

宋辭當時正在看準爸爸守則,聽阮江西說了一句:「宋辭,我肚子有點痛,好像要生了。」

然後,宋辭的書掉地上了,准爸爸守則上的內容全部被放空,完全呆若木雞。

倒是正在寫家庭作業的宋黎非常之淡定,放下筆,跑到病床跟前:「媽媽,你別動。」

周醫生給爸爸上課的時候,他也在場,第一步,確保孕婦是固定躺姿。

「媽媽,我叫醫生過來。」宋黎小朋友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第二步,叫醫生。

「媽媽你別怕,先喝點水。」宋黎小朋友倒了杯溫水。

第三步,穩定孕婦情緒。

「宋老闆,別杵在這。」宋黎小朋友很嫌棄宋老闆的臨床表現。

這是第四步,清理閑雜人等。

好吧,閑雜人等不配合。

最後一步,聯繫病人家屬。

「外公,顧白舅舅,我媽媽要生了。」

「千羊阿姨,唐易表叔,我媽媽要生了。」宋黎小朋友補充說明,「我爸爸已經傻了。」

傻掉的宋辭恢復正常了:「滾出去!」

宋黎小朋友覺得他家宋老闆卸磨殺驢,默默地收拾了書包出去了,然後看見好多醫生和護士進了病房,他開始也很擔心了,扒在門上偷瞄。

「快,準備熱水和輸液。」

「測量心跳和脈搏。」

「宮口開了,可以準備生產了。」

周醫生回頭看杵在一邊的宋辭:「宋少。請你出去,不要在這裡礙事。」

「我在這裡陪她。」枉顧醫囑,宋辭一意孤行,坐在阮江西的床邊。

算了,也管不了這個產前憂鬱症患者,周醫生吩咐:「可以開始了。」

周醫生剛戴上手套,就聽見宋辭因緊張而有些顫抖的聲音:「不要讓她疼太久,我很記仇。」

這孕婦家屬,真特么難搞,居然還威脅!好吧,她受到威脅到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小心翼翼地接生。

生產過程中阮江西堅持不打麻藥,她性子隱忍,硬是一聲不吭,滿頭的汗,緊緊握著宋辭的手。

宋辭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疼嗎?」

阮江西搖頭,對他笑笑:「不疼。」臉已經疼得發白,唇也被咬破了。

真是個不會撒謊的女人。

宋辭將手放在阮江西唇邊:「疼就咬我。」

阮江西不咬,她捨不得咬。

宋辭拂了拂她的唇,俯身親吻她的臉:「不要捨不得咬,只有讓我足夠疼了,才會顧不上心疼你。」

阮江西紅著眼說好,咬著宋辭的手腕,很用力,直到唇齒間都滿是血腥。

她疼,很疼,也知道宋辭也疼,因為她看見宋辭的眼眶,紅紅的。

生產完之後,宋辭告訴她:「是個小公主,和宋黎生下來一樣,皺巴巴的,不知道像你還是像我。」

阮江西笑了笑,然後便累得睜不開眼了,宋辭緊緊地抱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讓你這麼疼了。」

她脖頸,有灼熱的液體滑過,那是宋辭的眼淚。

宋辭給小公主取名阮宋,深思熟慮了很多天,取名阮宋,阮江西的阮,宋辭的宋,宋宋出生不到一周,周邊的人就都知道了,阮江西是宋辭的心頭肉,宋宋,便是他的心頭寶,恨不得藏在心裡一個人獨佔。

宋宋滿月之後,宋辭去做了結紮手術,這件事,一直瞞了阮江西兩年。

在產房的時候,宋辭說: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讓你這麼疼了。

宋辭用了一生,去兌現他的諾言。

------題外話------

抱歉,本來以為一萬五可以寫完,結果兩萬都沒寫完,明天請了假,接著碼大結局,為了不斷更,只能把群里的番外發上來,帶來不便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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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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