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顧暖暖的美人計(精)
翌日清早
顧暖暖便跑到首長的屋子裡了,她去的時候首長不在裡面。
不一會首長從外面回來,見顧暖暖站在那邊轉身就要跑。
「你站住!」顧暖暖小步跑過去直接逼問。「你早就知道權振東是假裝失憶了對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首長知道什麼事情瞞不過顧暖暖的眼睛乾脆也只好說實話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說去吧。」
顧暖暖想了想,和首長兩個人去了花園,儘管是冬季,外面空氣還很冷,卻還是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顧暖暖坐在搖椅上滿滿不平的盯著首長不情願開口。「你為什麼知道他是裝失憶卻不告訴我實情?」
首長正襟危坐態度認真了幾分。「是這樣的啊暖暖,權振東當時只是將計就計,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他沒有失憶,那你一定會按耐不住也不會表現的那麼傷心了。」
「扯淡!」顧暖暖急了,說話也不受控制了!「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你知不知道為了見權振東一面我甚至和黃鶴打了一個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我和我的孩子?」
「抱歉抱歉,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的。」首長對暖暖一直都是愧疚的,早在西伯利亞就是。「但是當初如果不是我借你飛機!你也不會順理成章的和權振東在一起!我們打平了好不好。」
「誰要和你打平啊!」顧暖暖對首長這隻老狐狸簡直越來越討厭了。「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權振東嗎?可能要等找到線索吧。」
「找到販賣人口器官的線索嗎?」
「沒錯。」首長從兜里掏出一個優盤在半空中晃動了幾下。「這優盤裡記錄了昨天你們在宴會上看見的一切。」
「真的假的有那麼神奇?」顧暖暖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難道你們派了卧底在裡面?」
首長看著顧暖暖嘿嘿一笑。「權振東不就是我們的卧底嘛?他的眼睛里注入了最新的科技,只要是他看見的東西都能拍攝下來錄製成視頻發到這個優盤。因為他的潛伏,為我們營造了突破性的發展。都是他的功勞。」
「眼睛裡面注射了晶元?」顧暖暖的心開始疼了。「那他眼睛得多難受?會不會影響視力?」
「影響會影響一點……」首長拉長尾音小心翼翼說道:「只不過權振東的眼睛比正常人要高出五倍左右,如果一定要說道影響也不會影響視力,最多也就是沒有之前看的遠了。」
「那你們之前能看到最遠的距離是多遠?」
「就……知道那個和尚寺廟吧。」
「知道。」
「也知道和尚寺廟後面的尼姑庵吧。」
「知道。」
「也就是從和尚寺廟拿著狙擊槍可以看到尼姑庵的尼姑在晾衣服……」
「什麼!」顧暖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表情極其誇張嘴角不斷抽搐。「既然是這樣……視力下降就下降吧!但是不光光這件事情!還有別的事情!幹嘛一定要我去參加那個宴會?明明權振東一個人就可以了!我因為參加宴會家裡人都被威脅了!」
「是被黃鶴嗎?」
「他說如果我敢高密的話,別人一定會對付我的家人!我自己生死沒事!但是你看看顧家,我怎麼忍心拉著一個家族的人跟我一起有危險呢?」
「家人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首長早就做好了安排。「最近這附近我已經安排了不少人,難道你這次回來沒注意到有許多人喜歡來這邊遛彎?」
「所以你每天早上去遛彎實際上是去發布情報?」
「你真聰明!」首長不吝嗇的誇讚。「也就只有你才能引得黃鶴出洞!所以組織經過深思熟慮覺得你比較適合。」
「權振東他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他的確不知道。」首長說道這裡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如果讓權振東知道組織準備讓你涉險,我想他一定會拿著狙擊槍崩了我的。」
顧暖暖丟給首長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想。「你是首長,權振東怎麼會崩了你,不過半夜砸你家玻璃還是有可能的。」
「我這不是得裝可憐嘛!你們兩口子哪一個我都不敢招惹。」
顧暖暖雖然對首長的刻意隱瞞感到生氣,但是想到昨天那種觸目驚心的畫面還是心有餘悸。「是不是只要是昨天拍賣會上出現的人都會被抓起來?」
「證據足的話會都抓起來的。」
「我有個朋友叫宋瓷!他昨天出現在那邊了,但是他和那個拍賣會絕對沒有一點關係!」
「有沒有關係這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還是要經過調查的。用不了多久權振東就會收集了足夠的證據的。到時候我們還是要看證據說話的。」
「你們……」顧暖暖本想再爭辯一下,但是想了想首長說的對,這件事情牽扯廣大,如果直接憑藉自己的話就證明他是無辜的也不太信服,總之自己相信宋瓷一定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暖暖啊。」首長搓著雙手有些為難。「我可能還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別!」顧暖暖這次可學聰明了!這隻老狐狸每次找自己都有不好的事情,才不能隨隨便便答應。「我已經幫了你們一次了,第二次我可不準備幫了。」
「我就猜到你會這樣了!」首長早就做足了準備。「你想啊,雖然我在顧家的外面布置了眼線,但是這恐怖分子還是隨時都會進來的。只要一天不抓獲他們我們一天不能安寧,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你在威脅我!你明明說了你做了萬全的保護!」
「我是做了萬全的保護啊!」首長一臉無辜!「但是什麼事情也要往壞處想啊!你想,等權振東找到證據回來的時候!那些人一定惱羞成怒!就算是我們有了萬全的準備也不能保證一定是百分百的,所以還需要你做一件事。」
「你……」顧暖暖簡直對這隻老狐狸佩服的五體投地。「你說吧,我如果能幫你盡量幫你把。」
老狐狸,噢不,首長釋懷的笑了。「根據我們的調查,黃鶴家二樓的一個柜子里裝有特別機密的東西,如果你能把這個機密帶出來,那麼,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也就是說……」顧暖暖試圖理解首長的意思。「權振東負責的是人體器官交易,我負責的是恐怖分子組織?」
「是這個意思!」
「憑什麼啊!」顧暖暖氣憤的嘟著小臉!「他權振東可是特種兵大隊長,我呢?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市民!我……我……」
「誰叫你要嫁給一個這麼偉大的男人呢。」首長竟挑好話說。「我知道這樣有些為難你,但是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也就只有你能入的了黃鶴的家裡,只要我們把晶元放在你的眼裡,你就可以在看見的一瞬間拍攝下來了。」
「多麼天衣無縫的想法啊!」
「是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覺得我的想法很好的!」
「但是!」
「恩?你可不許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顧暖暖白了首長一眼接著說道:「我沒有你那麼深明大義保護國家,我只是想讓你保護好我的家人,如果我的家人出現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相信我,我保證,一定會保護你家人的安全的。」
顧暖暖還想說什麼電話響了。
她拿起電話看見是卧龍軒的號碼接了起來。「喂?小白?」
「不不不,姐姐,我不是小白,我是榮昊!」
「榮昊?」顧暖暖挑眉聽見這個倒霉孩子的聲音輕嘆一口氣。「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是不是老黑欺負你了。」
「沒有!老黑圍著圍裙做飯呢。」
「做飯?小白呢?」
「我就是要說小白啊。」榮昊奶聲奶氣的回道:「昨天晚上,小白哥哥接到了醫院的電話,然後他去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擔心小白哥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所以給姐姐打個電話。」
「去醫院到現在沒回來?」
「是啊。」
「行了我知道了,叫老黑少出去走動,我一會就回去了。」
「好,姐姐拜拜。」「恩。」
掛斷電話,顧暖暖眉頭緊鎖。「我有事情要去一趟廣角醫院,等我有時間再和你說吧。」
「廣角醫院?」首長站起來跟在她的後面。「廣角醫院一直都是被重視的地方,那裡面有不幹凈的交易,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最好別去。」
「不幹凈的東西是……」顧暖暖有一種不好的想法。「像是昨天晚上宴會那樣的交易嗎?」
首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顧暖暖瞪大眼睛來不及穿衣服直接跑了出去。如果真像首長說的那樣,那小白恐怕會有危險!
首長站在門口看著顧暖暖火急火燎的跑掉心中有些內疚,自己老咯,倒是苦了這些孩子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路程,顧暖暖開車趕到了廣角醫院。
她急忙下車,發現醫院門口好多保安的樣子圍住了一個人。
她想也沒想的沖了進去,果然小白傷痕纍纍的躺在中間看樣子被人打的不輕。
「你們瘋了嗎?憑什麼打人!」顧暖暖擋在小白面前呵斥那一群人!大概也就五六個的樣子,但是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有身手。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樣都是一臉的茫然,這個女人是誰?看她穿的應該是有身份的人吧。難道是這個窮小子家的主人?
顧暖暖見他們沒有過多的動作,轉過身,扶起奄奄一息的小白。「你還可以堅持一下嗎?」
小白虛弱的扯動嘴角。「太太,放我下來,南笙走了,我也不活了。」
顧暖暖強忍著落淚的衝動猜到了這個結果,如果不是南笙出事,小白也不會尋死。「說什麼活不活的?你如果不活了讓我怎麼辦?我對你可是跟家人一樣,先跟我回去再說。」
「我不回去。」小白眼淚控制不住的砸落。「南笙的屍體還在醫院,我不能回去……我要見他最後一面,我不能讓他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夠了!先跟我回去!」顧暖暖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小白給帶回去,這裡太危險,每一分每一秒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些人也沒敢多攔,畢竟上頭的命令是只要他不來找茬,就可以了,如果多弄出幾條人命,到時候會壞事的。也就讓他們走了。
顧暖暖用盡洪荒之力將小白拖到車子上,關好門后,朝著人民醫院開去。
車上,小白幾次三番想要跳車,卻因為沒有力氣動彈不得。
到了人民醫院,簡單的做過檢查,確定只是皮外傷之後才鬆掉一口氣。
顧暖暖來到病床前,見被包成粽子的小白,她很想很輕鬆的和她說南笙的事情,只是她輕鬆不起來。「小白……」
小白悲傷的看著太太聲音沙啞。「太太,我不能讓南笙死的不明不白,他前幾天看他的時候還是好好地,還說很快就可以等到骨髓移植了。」
「我知道……」顧暖暖很喜歡南笙,打從心裡的喜歡。現在南笙沒了自己也不好受。「我知道你難受,我也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做賭注。南笙走之前一定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著,你不能讓他失望。」
「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南笙沒了的事實,怎麼會,明明之前還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還有醫院,連屍體都不給!他們不給肯定是因為南笙是被人害死的!」
顧暖暖偷偷地擦拭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小白,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現在要把你自己養好才可以。你這樣傷痕纍纍哪裡都去不了不是嗎?」
小白傷心欲絕的流下淚水,喉嚨滾動。「太太,南笙的死是不是和先生調查的案件有關係,你是不是知道背後的真兇是誰!你是不是知道!」
「我……」顧暖暖不敢告訴小白實情,拉住他的手眼裡憐憫。「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南笙白死的,你也要答應我照顧好你自己。」
「這意思是說我猜對了!太太你一定是知道的,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南笙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你夠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顧暖暖控制不住的落淚,她低下頭,將頭埋在被子里。「你相信我小白,我不會騙你的。如果我早就知道肯定會把南笙帶出來的。」
「南笙他才二十多歲!還是那麼好的年華!上天沒有給他一副好身體!就這樣直接帶走了他!」
顧暖暖抬起頭來擦拭臉上的淚水,她不忍心告訴小白實情,更不忍心的是看小白折騰自己。「我答應你,等你修養好身體一定會告訴你南笙的實情,我等你出院。」
她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這個時候的小白,只有靠著對南笙的那執念才能存活下去。
小白,別怪我對你隱瞞實情,只是如果你知道了實情你會更加痛苦。但等你可以接受這一切的時候真想知道,我會告訴你的。
小白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南笙就是自己的一切,這麼多年的努力為的就是可以治好南笙,現在南笙沒了,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存活在這世界上呢?
南笙,我好想你,我真想現在就陪你一起去了。你會怪我嗎?
顧暖暖回到了卧龍軒。僅僅才一天沒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頭疼的快要炸開了。
「姐姐!」榮昊墊著腳步朝這邊跑來。「剛剛我接到一個醫院來的電話,說是那個人恢復記憶了,你要去看看嗎?」
「醫院?什麼人恢復記憶了?」
「我不知道。」榮昊搖了搖頭乖巧的很。「姐姐可以再打個電話問問看。」
「知道了。」
顧暖暖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廚房,老黑正在準備晚上吃的東西,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和那個販賣毒品的他聯繫不到一起去。
「最近小白在醫院可能回不來,家裡的事情暫時交給你了。」
老黑拿著煩鏟點了點頭,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太太,如果事情都結束之後……可不可以請太太幫忙至少不是死刑。」
顧暖暖看了老黑一眼輕嘆一口氣。「法律面前不是可以說情的,但是我會幫你說說看。」
「那就謝謝太太了。」
顧暖暖沒有回答,來到客廳撥通了之前撥打過來的電話。接起電話后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睜大了眼睛。「威廉?」
「小暖暖,好久不見。」威廉熟悉細膩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倒像是老朋友見面一般。「我在鍾南街開了一個小型診所,你過來一趟吧,這裡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去。」
榮昊看著姐姐匆匆的回來又匆匆的離開嘟起嘴巴。
這個家現在人越來越少了,就剩下自己和老黑了,好孤單。也不知道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顧暖暖趕到了電話裡面說的地址,她抬起頭看著這個不起眼的牌匾推門而入。
診所里並沒有病人,只有威廉一個人還有那邊一個瘦巴巴的身影。
威廉瞧著小暖暖來了親切的笑了。「坐吧,為了等你我可是提前趕走了我的病人。」
顧暖暖坐在了床上,看著威廉久久不能回神。「你不是去國外了嗎?不是說以後要在國外定居了?」
「當初的確是那樣想的,但是國外太無聊還是國內有意思,所以我就回來了。」
「這樣啊。」顧暖暖淺笑開口。「當初我們在一起學跆拳道的時候完全沒想過你將來會變成醫生。」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例如這個人。」威廉指了指張東接著說道:「這是你的未婚夫權振東之前送過來的一個人,他腦子裡有一個晶元,被人送到了精神病院,是權振東把他從裡面救了出來,放在我這裡。
只是現在這個張東精神恢復了正常,遲遲不見權振東過來領人,你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顧暖暖極快的否認了。「那你都記得什麼呢?」
張東眼神寫滿了恐懼。「那天放學,我被幾個人抓走了,他們用棒子打我的頭!然後給我打暈了!等我再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在精神病院了!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我真的不是……」
「他的情緒看起來比較激動。」
「是啊。」威廉笑了,拍了拍張東的肩膀,很快他又安定了下來。「看來應該是看到了特別恐怖的畫面。所以才會這樣精神失控吧。」
「恐怖的畫面?」顧暖暖皺著眉頭,對於權振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完全不明白。「這個人能不能先放在你這裡。」
「放在我這裡嗎?」威廉深情款款的看著暖暖點了點頭。「既然是小暖暖拜託的我就會幫你做到,只是不要放太久,不然我也會為難的。」
「那就先謝謝威廉哥哥了。」顧暖暖自幼認識威廉哥哥,只是好久不長後來他去了國外,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了。
威廉之所以回國一個是因為國外的確無聊,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想看看當年那個丫頭過的怎麼樣,想不到,天意弄人,小丫頭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兩個人默默地看了對方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話說。倒是威廉打破了這個僵局。「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多來這邊走動。如果你的未婚夫欺負你了也可以找我給你報仇噢。」
「他從來不會欺負我。」說道這裡顧暖暖想到權振東假裝失憶把自己吃掉的事情臉上一抹緋紅。但是想到南笙……「對了威廉哥哥,如果一個病人在醫院出現事故,可不可以採用法律的手段和醫院要回屍體?」
「醫院不會扣留屍體,除非隱瞞什麼實情。」
「所以我才要諮詢你一下,可不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要回來呢。」
「如果是走法律途徑一定可以要回來,但是,扣留病人屍首的醫院應該都是有背景的吧。」
「的確是有背景。」顧暖暖對於廣角醫院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如果採用法律途徑可以要回屍首的話暫時也只能那樣辦了。
「那就不好說了。」威廉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打消了她的念頭。「既然醫院不肯給,他們一定會破壞屍體從而跟法院說已經火化,雖然這不跟家屬通知的確是不對的,但是頂多也就是賠點錢,不用負法律責任。」
「怎麼可以這樣!」顧暖暖皺起眉頭心中隱約不安。「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有。」威廉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每家醫院都會有一個專門聯繫的火葬場,如果你能聯繫到你說的那個醫院的火葬場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
「對啊!」顧暖暖感激的看著威廉心中有了決定。「如果火葬場並沒有火化這個人只能說明這個人還在醫院。」
「至少應該是這樣,或許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留做其他的作用也說不準。」
顧暖暖覺得這一次來絕對是來對了地方。威廉的話不僅僅解開了心中的謎團甚至為自己指引了一條方向。
鈴鈴鈴電話響了。
顧暖暖抱歉的看了威廉一眼轉身接起電話。「喂,有什麼事嗎?」
「我想約你晚上出來吃飯。」
「我沒有胃口。」
「沒有胃口也要吃飯,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找好地方地址發我,我自己過去吧。」
「行。稍後發給你地址。」
「嗯。」
掛斷電話后,顧暖暖的手心握緊,滴滴滴,電話簡訊來了,她看了一眼地址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我有事情要先走了,我改天再來看你吧。」
「你去吧。」威廉起身送她來到街邊。「沒事的話就多過來坐坐,我在國內沒有親人,只有你一個朋友。」
「好。」顧暖暖笑著答應了,她坐在駕駛走上沖著威廉揮了揮手開車走掉了。
威廉望著那抹身影許久,唇畔綻放笑意,這個多年前倔強的小丫頭這些年還是沒有改變。
現在想一想,小丫頭和權振東倒是滿契合的。至少……比自己適合。、
*
顧暖暖開車來到了日本料理店。
黃鶴早早便在門口等候,見暖暖下車后,走過去,脫掉外衣蓋在她肩膀。「出門怎麼不多穿點,現在還很冷。」
顧暖暖看了看黃鶴沒有說話,跟著他進了包間。
包間內,黃鶴點了幾乎所有顧暖暖最喜歡吃的東西。
顧暖暖筆直的坐在那邊,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黃鶴見顧暖暖吃的那麼沒有負擔忍不住逗樂她一下。「你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嗎?」
顧暖暖停下手中的筷子詫的看著黃鶴瞥了瞥眉。「你會下毒嗎?」
「不會。」
「那我怕什麼?」顧暖暖說完接著吃著,不一會盤子里的東西都吃沒了。
黃鶴貼心的為她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手邊。「吃慢點,我不和你搶,多喝點水。」
顧暖暖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放了筷子。「我吃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黃鶴終於明白,敢情她進來就開始吃就是為了可以早點走。「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了,都不想著陪陪我嗎?」
顧暖暖扯動嘴角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不光光是你女朋友,我還是個孩子的媽媽,寶寶需要休息,我總不能太晚回去吧。」
「可是現在才五點。」
「是嗎?我以為八點了。」
「放心,八點之前一定送你回家。」黃鶴拿起至今小心翼翼的擦拭顧暖暖的嘴角,似乎和她這樣好好吃頓飯還是第一次。「一會我有個朋友會來,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顧暖暖還沒來得及多問,便看見金哲從那邊推門而入。「金哲?」
金哲看著顧暖暖眼睛有些波動。「顧暖暖,你怎麼在這裡?」
黃鶴自然地坐在暖暖的旁邊伸出手摟著她的腰肢,隆重介紹。「這是我女朋友顧暖暖,我想你們應該認識就不用再介紹了。」
「你的女朋友?」金哲皺著眉頭不可置信的盯著她看。「你和權振東是真的分手了?我以為只是個玩笑。」
「我們……」顧暖暖剛要解釋隨後白了他一眼。「我幹嘛要和你解釋?」
「你愛解釋我還不愛聽呢。」金哲一直以來的都是如此的心高氣傲。他今天來不是和顧暖暖吵嘴的是有事情要做。「那批貨,什麼時候到?」
「很快。」黃鶴慢條斯理的為金哲倒了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會到,你不用太過著急。」
「怎麼能不著急,你知道現在那批貨有多少人等著嗎?」金哲扯了扯領帶額頭冒出細汗。「跟那邊說,讓他們加快點速度,畢竟是要長久做生意的。」
「看來你很喜歡這單生意。」
「是覺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個城市裡除了我誰還有一樣的生意?」
「誰有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的貨源只給你一個人,並且你也賺到了不是嗎?」
顧暖暖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的交易。「你們做的是什麼交易?是非法的吧?」
金哲立馬緊張起來看向黃鶴。「你和她什麼都說了?」
「緊張什麼,我什麼都沒說。」黃鶴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她如此的冰雪聰明真是叫人頭疼。「聰明的女人看破不說破的。」
「可我不是聰明的女人。」顧暖暖認真的盯著黃鶴一字一句開口。「想讓我真心對你,就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不然,我也會對你有所保留。」
「有意思了。」黃鶴輕輕地笑著,最終寵溺的答應了。「好,等吃過飯後我帶你回家,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嗎?」
「回家?」【他二樓有一間房間的柜子里藏著秘密。】「是送我回家的意思嗎?」
「是去我家。你願意嗎?」
「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你懷孕呢,我能對你怎麼樣?」
顧暖暖想了想暫時相信了黃鶴的話。「你答應我的,到時候我想知道什麼你都會說。」
「行。」黃鶴大手緊了緊。「誰叫你是我的命呢。」
金哲看著兩個人如此的親昵,胸口起伏不定,這顧暖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性格了?她和權振東到底經歷了什麼,她愛的人不是權振東嗎?
顧暖暖也抱有同樣的疑惑看著金哲,金哲還是以前的金哲,但是說話做事情方面又總覺得不像他。尤其是他耳後鼓起的豆豆看的刺眼,如果自己分析的不錯,只有常年吸毒的人才會有那樣的豆豆吧。之前可是在榮昊身上見過。
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易是毒品交易?如果是毒品交易那金哲可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金哲沒有多在包間逗留,談過生意之後便先行離開。
黃鶴又逼著顧暖暖吃了一些食物,看著她卻是吃不下去了,這才牽著她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剛巧,在大廳處撞到了季婉茹和權振東。
顧暖暖看了一眼權振東迅速的躲在了黃鶴的懷裡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季婉茹見顧暖暖轉變這麼大低低的笑了。「難得遇見了,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顧暖暖抬起頭看著黃鶴徵求他的意見。
「噢?」黃鶴大手點了點暖暖的鼻尖語氣寵溺。「你還要吃嗎?如果不想吃我們可以走。」
季婉茹生怕這兩人走了熱情的邀請著。「以後顧暖暖也是自己人了,難道吃個飯都不行嗎?這樣會不會太小氣了?」
顧暖暖憤憤不平的盯著季婉茹嘟起嘴巴。「既然你這麼邀請,那我也不好拒絕。是嘛鶴鶴?」
「鶴鶴?」黃鶴配合的點頭唇畔綻放著笑容。「既然暖暖答應了,那就一起吃吧。不過你可不能吃太多,晚上東西吃多了對胃不好。」
顧暖暖乖巧的點了點頭笑著答應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少吃一點的!」
「好。」
權振東將兩個人的舉動放在眼裡,儘管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可是內心已經翻滾的要爆炸。
小野貓明明知道自己是假裝失憶,卻還是要在自己面前和那個男人表現的那麼親昵,這分明就是在氣自己。
還學會了徵求男人的意見?為什麼之前在家的時候從來不會徵求我的意見?
小野貓,今天這筆賬,我記在我的心裡,等任務結束那天,我一定會好好地和你一筆一筆的算開。
顧暖暖在心裡笑的得意。你和季婉茹可以親親愛愛的,怎麼我和黃鶴就不可以了?你不是就喜歡演戲嗎?那好啊,我也陪你演戲就是了。就看誰的心臟能承受的住了。
服務生敲了敲門禮貌的進來了。「請問需要點餐嗎?」
「當然。」季婉茹將菜單拿到顧暖暖面前友好開口。「來者是客,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吧。」
「好啊。」顧暖暖倒是也不客氣,從價格最高的看了過去,指了指上面的食物。「這個,這個,這個,一樣給我來十份,還有這個,那個,噢對了,還有我最愛吃的這個給我一樣來五份。」
服務生聽見這樣的點餐瞬間嘴角抽搐。「女士,真的要點這麼多嗎?」
顧暖暖嘿嘿一笑重重的點頭,然後故意的看著黃鶴。「你朋友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這樣點餐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黃鶴將菜單交給了服務生,然後神助攻的來了句。「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都上來,我要一一品嘗。」
「好……好的先生。」
季婉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在敲詐,這裡是最貴的日式料理,點這麼多,這一餐下去恐怕要吃個五萬左右。
顧暖暖曾經和權振東來過這裡,自然知道這裡的消費很高,就是因為高才會覺得舒心。「今天恐怕要讓你破費了。」
「沒事,我和黃老闆之間的合作項目可比這個多了多。」
「我知道。」顧暖暖依偎在黃鶴的懷裡笑的溫柔。「他什麼都跟我說了。」
季婉茹看了看黃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這個顧暖暖,為何看起來總給人一種不安心的感覺?
黃鶴明了的笑著,這顧暖暖分明是在生氣權振東把她忘記的事情,這樣倒是也可愛,敢愛敢恨,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不一會食物上來了。
黃鶴夾起一塊食物餵給顧暖暖。
顧暖暖張開嘴一口吃掉,含糊不清的誇讚。「鶴鶴喂的東西就是好吃。以前我也來這裡吃過,卻沒有現在這樣好吃。」
權振東的心瞬間緊繃起來,他的手在桌子下捏成拳頭。小野貓,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極限嗎?幾天不在家你就敢翻天了嗎?
顧暖暖偷偷地看著權振東露出笑容。「鶴鶴,我還想吃!」
「好。」黃鶴特別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的餵給顧暖暖吃。
季婉茹看了看旁邊的權振東輕嘆一口氣,算了吧,就算權振東失憶了他也不是會餵給自己吃東西的人。倒是顧暖暖……「你們兩個這麼快就確定關係了嗎?」
「對啊。」顧暖暖回答的爽快。「不僅確定關係了,今晚我還要住在他家呢。」
住?
權振東徹底的綳不住了,他站起身,扯動嘴角。「我要去個洗手間。」
「好。」季婉茹拉著權振東的手依依不捨。「快去快回。」
「好。」權振東答應了一聲出去了。
顧暖暖心裡偷笑隨後咬著嘴唇。「我也要去。」
「去吧。」黃鶴目送顧暖暖離開,見季婉茹要起身去追,攔住了她。「你在怕什麼?」
「我難道不應該怕嗎?」季婉茹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你喜歡顧暖暖可以,但是不要來破壞我和權振東之間的感情。」
「他失憶了你知道的。」
「那也不能阻止顧暖暖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黃鶴有些微怒。「我很相信我的成果,如果你不信,大可以給你拿來解藥。」
季婉茹咬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深深地瞪了黃鶴一眼,一字一句說道:「黃鶴,你總有一天會栽在顧暖暖手裡的。」
黃鶴端著酒杯一飲而入。「如果真的有一天栽在她手裡了,那也是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