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所謂道歉
在手術之後的兩天里，葉雨石始終都沒有醒過來。關於這個問題，葉雨珊也在私下裡問過大夫，大夫只是告訴她，葉雨石的腦部受到了重創，雖然生命無礙，但是卻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這兩天，葉雨珊一直陪伴在哥哥的病床前，為他按時擦洗著身體。
「哥，你還記不記的小時候，在我還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個小子欺負我，我哭著去找你訴苦，你當時抄起書包就衝進了我們班，對著那個小子一頓猛掄，後來那個小子見了我，都不敢跟我說話了……」
葉雨珊握著哥哥的大聲，時不時的自言自語著。有時候說著說著，還會莫名其妙的輕笑。
「哥…快醒過來吧…我真的…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
她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雨石，淚水不禁又涌動了出來。縱然承受著接連的打擊，她都只能默默的承受，此刻的葉雨珊只想將頭埋在哥哥的胸透，痛快的哭一場。
「嘖嘖，我們家多愁善感的小公主啊，你真是林黛玉在世，一天能哭上三四遍。哦不，恐怕林黛玉都比不上你，你要是出現在紅樓夢中啊，還真就沒她林黛玉什麼事了。」
葉雨珊一回頭，看到寧哲研正笑意滿滿的看著她，回想起寧哲研剛剛的話，葉雨珊忍不住破涕為笑，慌忙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哪有啊？我也沒哭啊，就是最近太困了，打了個哈欠。」葉雨珊倔強的嘟起小嘴說道。
寧哲研輕笑一聲，「哎呦是嗎？那你怎麼解釋一下你著哭腫了的大眼睛？」
「我……」
自從葉雨石出來車禍之後，寧哲研就一直幫襯著他們兄妹倆，雖說撞人的是她，但她卻早已經做完她該做的一切。
「你這小丫頭，就是想得太多！你要相信你哥哥，一定能夠醒來，這就行了。」
寧哲研一邊說著，一邊投了把毛巾，認真的為葉雨石擦著臉。
「嘿嘿，哲研姐姐，你對我哥哥這麼好，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下我這個哥哥啊，帥氣、成熟、還有些小腹黑，絕對是你挑老公的第一人選。」
「呸！」寧哲研輕啐了一下，那嬌美的容顏上微微一紅，避嫌似的放下了手中的毛巾。
「你看你看，我一說你就掩飾起來了。」葉雨珊調皮的說道。
「我……哪有啊……」
寧哲研被說的一陣語結，一抬頭看到葉雨珊臉上狡黠的笑容，頓時恍然大悟。
「好啊！你膽子不小了，敢調笑姐姐了是嗎？看我不讓你好看！」寧哲研裝作很生氣的去撓葉雨珊的癢。
「哈…哈哈…姐姐你別鬧…我…我錯了還不行嗎？」葉雨珊被癢的不行了，連忙求饒。
「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大獲全勝的寧哲研像個得勝的將軍，眼神中儘是得意之色，手中放開了求饒的葉雨珊，安靜的陪著葉雨珊坐在了床邊。
當！當！當！
兩個女孩剛剛坐下，便被病房門口的三聲敲門聲給吸引了。葉雨珊一回頭，看到了兩張很是熟悉的面容。她臉色立即一變，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厭惡之色。
「你們怎麼來了？」葉雨珊一開口便口氣不善。
來的兩人正是剛剛將他們兄妹倆趕出家門的，李歌雲和吳間任。
面對葉雨珊的厭惡，李歌雲沒有絲毫的不快，反倒是關切的說道：「雨珊啊，媽媽聽說雨石出了車禍，就趕緊帶著你吳叔叔過來看你們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讓我覺得噁心。」葉雨珊脫口而出。
她本是一個心地善良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小姑娘，也許從她出生到現在，也沒有真的說話重傷過誰。而這一次，葉雨石的車禍，讓她真正的恨上了這兩人。
李歌雲像是沒聽到葉雨珊剛剛所說的話一樣，依然和聲細語的說道：「雨珊，那天晚上，是媽媽做的不對，媽媽也是被雨石氣瘋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媽媽後來反思了，心裡也是特別的後悔。」
「是嗎……」葉雨珊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一時間不知怎麼責備這個所謂的母親。
「切，要不是因為怕付法律責任，我才不來呢……」吳間任在一邊不屑的小聲說道。
雖然『吳賤人』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耳朵靈敏的寧哲研盡數聽到了。
寧哲研很是氣憤的站起身，本來這是葉雨珊的家事她不應該管，但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已經和葉雨珊成為了不錯的朋友，而且她也很喜歡這個倔強堅強的小姑娘，忍不住的就想為她評理。
「這位先生，如果你是來探病的，我們歡迎，但如果你是怕付法律責任而來，我覺得你還是趁早離開這個病房吧，這裡不歡迎你！」寧哲研堪堪而談，不給吳賤人一點反駁的機會。
葉雨珊和李歌雲兩人聽了，臉色皆是紛紛一變。
「這就是你們來的原因嗎？哼！可笑我還以為你們真的知錯了！」葉雨珊冷聲說道。
李歌雲上去拉住葉雨珊，連忙解釋：「不是的，雨珊，你聽媽媽說……」
「還解釋什麼！」葉雨珊生氣甩開李歌雲的手。
李歌雲心中惱怒，卻不敢對葉雨珊發，只得惡狠狠的瞪了眼『吳賤人』。
『吳賤人』雖然心知自己有錯，但卻是還是不甘心，他覺得一切都是寧哲研太多嘴，立即出口不善的說道：「你這小丫頭是誰啊？你跟那個小雜種什麼關係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老吳！你住嘴！」李歌雲怒斥一聲。
『吳賤人』不服，見李歌雲敢凶自己，又想起葉雨石打他的那一拳，心懷不忿，更是爆了粗口。
「他媽的，這小雜種被車撞了能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媽的這個害人精，怎麼不被車撞死呢！要我說，這個小雜種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他這是活該！他你媽……」
「你住口！」
啪的一聲，葉雨珊一個清脆響亮的嘴巴子打在吳賤人的右臉上，她的動作毫不猶豫，愣是把一旁的李歌雲和寧哲研嚇了一跳。
「你，你敢打我？」吳賤人捂著右臉，面色猙獰的說道。
「打你怎麼了！讓你嘴賤，打的就是你！」葉雨珊厲聲說道。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善良單純又多愁善感的小姑娘，能夠有這樣果斷的一面。
「我，我他媽弄死你！你跟你那個雜種的哥哥一樣，你們他媽的都是一群沒教養的雜種！」
吳賤人頓時暴起，伸手就要反抽回去。就當他的手快要抽下去的時候，卻被病房內一聲暴怒的厲喝聲給打斷了。
「誰敢動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