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路(五)

迴路(五)

青玄看著我和周晴,竟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原來朕一直是孤家寡人,朕怎麼會想到那樣單純的容兒會記起從前的事情還可以裝的一所知?朕怎麼會知道如花一樣的昭容娘娘會包藏禍心,如蛇蠍一樣的美人。朕要信誰?雅笙,你也騙了朕嗎?」

雅笙有些驚恐的看著青玄,淚水含在眼眶裡,哽咽的說不出話。

「你也騙了朕是不是?你回答朕啊!」青玄搖晃著雅笙,試圖能從她的嘴裡搖出隻言片語。

「臣妾……臣妾不知如何回答。」

「他當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懷的根本是一個死胎!」哥哥顯然不準備放過此刻躺在床上的幫凶。

「死胎?……」青玄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目光慢慢散開,「雅笙……是死胎嗎?」

她只是抓著背面,低著頭,淚水順著毫血色的皮膚緩緩流下,漸漸將錦被上的大紅牡丹暈染得如鮮血般殷紅猙獰。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知道自己懷的是死胎,故意落胎栽贓傢伙給妹妹!」哥哥的臉上有鮮見的凌厲,

「沒有錯,一切從一開始都是陰謀。」周晴緩緩地望著青玄,淡淡一笑「從第一次遇見時雅笙所舞的《盛世浮雲》,到後來在太液池的屢屢不期而遇,再到蓮花池畔對詩都是我們我們一手安排的,讓雅笙的性格變得和她一樣,誰知真正的她原來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雅笙那樣努力,終究走不到你的心裡,你還是愛著她是不是?再後來我們發現她懷孕了,以為可以藉此榮登高位從此高枕憂,沒有想到千算萬算,老天還是沒有站在我們這一邊,雅笙懷的是死胎,我們只好嫁禍栽贓。」

原來她的不愛浮名,原來她的不慕榮利,原來她的詩情畫意,她的嬌羞,她的善良都是模仿的。那樣生澀表演在他的眼中竟變成了單純的表現。她的舞姿幾乎和她曾經的一模一樣,她的笑容和她一樣收斂,但是他總是覺得她少了她的一些什麼,原來是天性,原來是憂愁的天性。

整天活在算計和模仿中,小心翼翼在後宮中尋找著平衡,雅笙,你不累嗎?現在對著這個女子,我已然沒有了先前的恨意,從蓮花池我就看出她對青玄的依戀和愛慕,她愛他,不想失去他,因愛生怖,害怕失去誤入歧途,得知自己的孩子是死胎時,她必然也是悲痛欲絕的,被別人這樣擺布,她必然也是不情願,如果一切不解開,雅笙你是不是要一輩子都活在偽裝之下?

金碧輝煌的宮牆內,閱不盡的,是繁華依舊,賞不盡的,是歌舞依舊,而青玄,我的夫君,你是這裡的天,是宮內所有女子,曲意逢迎,百般邀恩的帝王。

他們為了你,遮去原本清澈的心靈,在鬥爭中變得惡毒,厚厚的脂粉掩蓋了她們原本的面容,原來到頭來都是水中花鏡中月。

我腰際的飄帶處墜著翠綠的玉環綬,綠色的盎然絲絲縷縷湮上了寬大的長袖,長袖及地,然而此刻生機勃勃的翠色,卻抵不過這裡的陰沉和殺氣。

過盡千帆,周晴終於坦然了一切的陰謀算計「我們以為容貴人有的只是和先皇后一樣的相貌,所以我們要把雅笙的性格完完全全打造成先皇后的摸樣,原來她一直都在皇上的身邊,我們反倒是弄巧成拙,先皇后,或者我現在該改口,你變了太多……我認不出了,在宮外你經歷了什麼?」

我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風淡雲清地說了一句「我還是當初的我,只是環境不容許我脫下偽裝的外套……」

青玄看著我們,又回頭看了看雅笙,抬頭看見外飛過的大雁,亦步亦趨地離開,走開的時候他的步履有些不穩,彷彿飄在雲端。

是夜,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十年的愛恨情仇,解釋了,卻還未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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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紅顏風散,問君情深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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