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幕後大老闆暴露身份
顧天雄鬧了一天,即使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他始終沒有放棄要見顧靈犀的念頭。
收押室外面。
景翼岑出現在門口,外面兩個被顧天雄鬧得精疲力竭的警察立刻精神抖擻的站直,恭敬的喊道:「景總。」
「把門打開。」
警察把門打開,蕭權緊張的喊道,「總裁,我陪您進去。」
「不用。」景翼岑回絕了他的要求,他晾顧天雄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裡面的顧天雄聽到聲響終於安靜下來,一雙手鮮血淋漓的抱著鐵欄,眼巴巴的向外望著,「靈犀。」
「她不會見你。」冰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希望。
看到景翼岑出現,顧天雄再次發瘋大喊,「我要見靈犀。」
「你想見她做什麼?你對她的傷害還不夠嗎?顧天雄,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傷害她。」
顧天雄突然不喊了,對啊,他傷害了靈犀,她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吳美麗說的對,他自己的所作所為,用一生的時間去慚愧都不夠,他的餘生還有那麼長,現在就已經被自己的悔恨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一天都受不了,何況是一生?
「說吧,你大費周章的想見靈犀,到底有什麼目的?」景翼岑耐著性子,拉開椅子優雅的坐在外面。
即使收押室看上去那麼狹窄骯髒,依舊沒有讓他乾淨的西裝沾染上任何灰塵。
面前的男人矜貴絕倫,讓顧天雄莫名產生一絲信任。
「如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能不能讓我見靈犀?」
景翼岑冷聲道:「顧天雄,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顧天雄安靜下來,他就像他手裡的一隻螞蟻,生死在他一念之間,他確實是沒資格和他談條件。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景翼岑,今晚八點,你投資的一家工廠將進行一場毒品交易,有人把毒品藏在工廠里,意圖陷害你。」
景翼岑眸色幽暗,「大老闆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是無意偷聽,其他的不清楚。」
景翼岑似信非信,「憑什麼讓我相信你?」他被大老闆囚禁半年,景翼岑怎會輕易相信他說的話?
「翼岑,你一定要相信我,有人要對付你,我不過是一枚棋子,還有安妮,還有半年前的那個甄珍,我們都只是他用來混淆視聽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讓景家內亂,讓你自亂陣腳,他好暗中籌謀。讓你身敗名裂。」顧天雄怕他不信,激動的說道。
好毒的計謀。
這段時間景家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分身乏術,確實給暗中之人造成了有利的條件。
景翼岑神色自若,突然站起來,「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顧天雄像抓住了希望,哀求道:「翼岑,吳美麗來找過我,我才知道這個賤人騙了我二十多年,靈犀和靈均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對不起他們,我求你讓我見見靈犀,我只想當面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景翼岑恍然大悟,這個理由確實很容易說服他。
事不宜遲,他站起來,一臉凝肅的離開了收押室。
「翼岑,你還沒答應我,你別走。」
顧天雄在裡面大喊,景翼岑就像沒聽到一樣重重的關上了門。
出來后,蕭權走過來,「總裁。」
景翼岑面無表情的在蕭權耳邊輕聲說道:「你去幫我辦件事。」
蕭權聽后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快就恢復鎮定,「總裁,我知道了。」
景翼岑從警局離開之後直接來到了公司。
「總裁,譚總過來了,正在會議室等您。」秘書說道。
景氏最近有個項目和譚總合作,景翼岑對這個項目非常滿意,「這個項目是總經理負責的,叫他一起過來。」
「是。」
景翼岑先去面見了譚總,兩人對項目做出了深刻的探討,不一會兒,景哲過來了。
景翼岑站起來,對譚總介紹,「譚總,這是項目負責人,景總經理。」
譚總伸手,一臉欣賞的看著景哲,「早就聽聞景總得了一位實力幹將,沒想到這麼年輕。有景總經理在景氏出力,景總簡直是如虎添翼。」
「譚總,過獎了。」景哲溫文爾雅得說道。
「對了阿哲,我剛剛來得匆忙,忘記拿策劃書,你去我的電腦里把策劃書拷貝一份過來,待會我們一起深入探討一下合作項目。」
「好。」景哲應許,然後恭順的出去。
和譚總又討論了一會,這時,景翼岑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景翼岑看了一眼,他的眼眸,漸漸暗淡,變得越來越深沉。
「景總。」譚總看到景翼岑失神,好心提醒了一下他。
景翼岑反應過來,俊秀的五官快速收斂,恢復正常的神色,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放好。
等景哲把策劃書拿過來,三人就這個項目敲定了合作,雙方都非常滿意。
送譚總離開之後,景翼岑和景哲回到辦公室,對景哲嘉許道:「阿哲,這個策劃書做得不錯,明天就是公司一月一次的例會,到時候我會按照董事會的一致決定,榮升你為代理總裁。」
景哲吃驚的表情,推辭,「堂哥,你不要在意董事會那些人,我根本不想當什麼代理總裁。」
「徐老和我提過多次,我也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勝任代理總裁,你就不要推辭了。」
景翼岑堅持,景哲也只好答應下來。
離開辦公室后,景翼岑臉上的笑容盡數褪去,變得高深莫測,難以琢磨……
……
晚八點,景翼岑接到蕭權的電話。
「總裁,事情已經辦妥了。」
「好,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來個將計就計。」
「是。」
掛了電話,景翼岑唇角微勾,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默默等待。
不出半個小時,警察就過來了,出具了緝捕令。
「景總,我們懷疑你涉嫌毒品交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景翼岑不慌不忙,慢慢的站起來。
他伸出一雙手,警察拿出了手銬,「景總,得罪了。」
……
顧靈犀在家等了很久,景翼岑還沒有回來,她心裡感覺不安。
把安安哄著睡著之後,她給景翼岑打電話。對方顯示關機。
他從來不會讓她擔心,顧靈犀開始胡思亂想,他會不會出事了。
正擔心時,佩姨突然推開門闖進來,慌亂的說道:「少奶奶不好了,少爺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
手裡的手機突然掉下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翼岑他……」
「是真的,蕭權親自打電話過來說的,說警察在工廠發現了毒品,少爺就被帶走了。」
蕭權說的話顧靈犀不得不信,但是,翼岑怎麼可能藏毒呢?
她慌忙跑出去。佩姨趕緊攔著她,「少奶奶,你要去哪?」
「翼岑不可能藏毒,我要去見他。」
「少奶奶……」
佩姨根本攔不住她,追在後面不停的喊,顧靈犀已經出門開車去警局了。
因涉毒規模過大,嚴局長親自接管這個案子。
「景太太,景總現在是本案重大嫌疑犯,任何人都不得探視。」嚴局長阻止顧靈犀去見景翼岑。
「不可能的,嚴局長,您和翼岑相交多年,你不可能不知道翼岑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藏毒呢?您一定是搞錯了。」顧靈犀心急如焚的說道。
嚴局長面色嚴肅,「景太太,凡事講究證據,如果景總真的是冤枉的,我相信法律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景太太,您請回吧。」
顧靈犀出來警局的時候心情低沉,默默的從台階上下來,腳步虛浮,每一步都感覺很無力。
他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突然有一天她的天塌了,她感覺很無助,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她要鎮定。她得趕緊想辦法才能救翼岑。
但此時此刻,她騙不了自己,她真的慌了。
「顧靈犀。」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顧靈犀抬頭看去,遠遠就能看到安妮的身影快步走來。
多日未見,她的氣色看上去更好了,光彩照人,明艷美麗,最近聽聞她有新戲要拍,每次出場勢必被記者問到軒軒,她很懂得為自己博取更多的關注,然而景翼岑從未回應過軒軒的身份,不知她今日過來,又想耍什麼詭計。
「你來幹什麼?」
「翼岑怎麼樣?」安妮關心的詢問。
「不關你的事。」顧靈犀不想理,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顧靈犀,我的兒子是翼岑的親生子,怎不關我的事?」
顧靈犀站住腳步。
安妮挑釁的說道:「顧靈犀,哪怕翼岑不認,軒軒始終是翼岑的孩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越是裝作不在乎,心裡越是介意軒軒的存在吧?」
安妮越說越得意,「畢竟生孩子這樣的事情,光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每天晚上和翼岑躺在一張床上,難道心裡就沒有陰影嗎?」
「安妮。你夠了!」顧靈犀憤恨的反擊,「你特意跑過來和我說這些話,無非是想挑撥我和翼岑的感情,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和翼岑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挑撥的,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對我和翼岑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你又何必苦攪蠻纏,這樣只會讓你顯得更卑賤更讓人看不起。」
「顧靈犀!」安妮氣得五官扭曲,氣她不成反而把自己氣得要死。
她努力收起胃裡的火氣,「顧靈犀。翼岑現在出了事,我不與你計較,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除非你向我保證離開翼岑,我就可以讓翼岑相安無事的從警局出來。」
顧靈犀皺眉,「你有辦法救翼岑?」
「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安妮自以為是的笑道。
顧靈犀不會輕易上當,「安妮,利用翼岑的安危來威脅我妥協,看來翼岑涉毒這件事與你脫不了干係,我更加不可能如了你的意,給我讓開!」
顧靈犀不想和她糾纏下去,用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安妮憤怒的轉身朝她的背影大吼。「顧靈犀你不要不識好歹。」
顧靈犀不理會,沉默是對她最有利的武器。
「少奶奶。」蕭權等候在車旁,看到她來了,趕緊幫她把車門打開。
「蕭權,去工廠。」她面無表情的吩咐。
蕭權開車帶她來到工廠,顧靈犀按照蕭權的回憶,在工廠里四處查看。
「少奶奶您在找什麼?」
「翼岑被人冤枉,我不能坐以待斃,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替翼岑洗脫嫌疑。」
蕭權本來還擔心這件事會嚇到顧靈犀,所以按照景翼岑的吩咐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沒想到她會冷靜處理,讓她刮目相看。
只可惜,顧靈犀找遍了倉庫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回到家,顧靈犀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孤獨的夜讓她感覺更加寒冷。
警局。
景翼岑坐在只有一扇鐵窗的房間里,望著窗外的月亮,同樣難以入眠。
不知道靈犀現在如何,有沒有想他,知道他出事了會不會害怕,他所考慮的全部都是關於她。
後半夜。
緊緊關閉的房間終於傳來一聲響動,金屬的門因為生鏽發出喑啞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詭異。
門開了,景翼岑似乎早有準備,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看著門口。
從外面進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看樣子來者不善。
「景翼岑,我們是來審訊你的,待會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乖乖的配合我的工作,以免受罪。」其中一個警察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和筆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
景翼岑注意到旁邊的一個警察站著,手裡把玩著警棍。
看樣子這兩個人是打算嚴刑逼供來的。
他以為對方或許會等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等不及要讓他認罪了。
「誰派你們來的?」他冰冷的說道,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如暗夜裡的王者一樣充滿了威懾力。
「景翼岑,你現在是階下囚,還以為你是景氏風光無限的總裁呢,識相的給我老實點,待會會讓你少受點苦頭。」
坐著的警察囂張的說道,旁邊的警察已經揚起手裡的警棍揮過去,景翼岑快速出手,將警棍攔截,動作一氣呵成的把那根警棍從他手裡奪過來。
他想過來搶奪,景翼岑手裡的警棍已經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而這個過程中,景翼岑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依舊保持著骨子裡的尊貴和驕傲。
「景翼岑你竟敢襲警?」
景翼岑凌厲的說道:「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對我濫用私刑,真是不自量力!」
景翼岑眯了眯眼,譏諷的說道:「如今我淪為階下囚,並不代表我有罪,即使有,你們兩個也不配來審訊我。」
「景翼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話音落定,突然從外面進來一伙人,景翼岑目測一下,加上剛才這兩人,一共六個,而且他們身強力壯,一看就是專門來對付他的。
景翼岑面露譏誚,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慢慢後退。
身體背靠著一面牆,至少能保證自己背後是安全的。
「給我上。」那人一聲令下,後面幾個人分別從桌子兩邊衝過去,與景翼岑展開了一場惡鬥。
景翼岑的身手快而敏捷,即使對方有六個人,一時半會也無法將他制服,與此同時,早已暗中埋伏的蕭權帶人進來,將裡外包圍。
「不許動。」
那六個人一看蕭權領著這麼多人進來,並且手裡都持著槍,只要他們輕舉妄動,子彈便會毫不留情的打爆他們的頭。
一把槍抵在了剛才那位警察額頭,景翼岑的語氣如寒冰一樣刺過來,「我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
那人不說話,景翼岑冰冷的說道:「不說是吧?蕭權。」
蕭權授意,直接對著其中一人的大腿開了一槍,空氣中瞬間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那人痛得如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嗷叫。
其他五個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因為他們根本想不到景翼岑居然真的敢開槍。
「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是誰呢?」景翼岑笑如鬼魅。視線在其他四個人身上一掃,他明明笑得極為優雅,看在他們眼裡卻殘忍得讓人不敢直視。
其中一個人害怕的喊了一聲,突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我,我說……」
「峰子,你……」
「老大,我們只是替人辦事,犯不著把命搭上啊。」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害怕的求情,「景總,求你不要殺我,我都招了……」
「大老闆是誰?」他森冷的問。
「是,是景哲。」
景哲!
這個名字。意料之中也是他最不願接受的。
他多麼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現實卻無情的讓他接受事實。
他失望至極,心裡不由刺痛。
「蕭權。」
「總裁,已經通知了嚴局長,他派人包圍了景家,只等您一聲令下就去抓人。」蕭權說道。
景翼岑勾唇冷笑,「很好。」
……
景家大房。
客廳里,景仁坐在一方,景鴻居左,景博和景哲居右,家裡的四個男人在一起召開家庭會議。
「明天阿哲就要出任景氏代理總裁,真沒想到阿哲短短半年時間就取得景翼岑的信任,一步步坐上代理總裁的位置。比起我和爸,阿哲可能幹多了。」景鴻喜不自禁的說道,彷彿看到景氏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景仁蒼老的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今晚景翼岑認罪,明天阿哲可不止是代理總裁,有徐老支持,明天的景氏將會改朝換代,以後由我們景家做主。」
「對,我們翻身的時候到了。」景博也興奮的說道。
倒是景哲比任何人都要淡定,大家都在慶祝,他卻一臉憂愁。
他多次看了看時間,都這麼久了,為何警局那邊還沒有消息過來?
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不安。「爺爺,堂哥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恐怕我們的計劃不會順利進行。」
「阿哲你放心,我收買的人絕對靠譜,如果景翼岑不認罪,他今晚也是死路一條,到時候警方會判他畏罪自殺,對我們一樣有利。」景鴻說道。
「對,景翼岑這小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也讓他嘗嘗小看我的下場。」景仁還在為安安滿月那晚的事情生氣。
「我確實是太小看你們一家的狼子野心。」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分明是優雅的音色,聽著卻讓人心驚肉跳。
「誰在外面?」大家都站起來,景仁更是被這個聲音嚇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景哲很快意識到是景翼岑來了,同時他也做好了事情敗露的準備。
門口,進來一道欣長的身影,那張臉俊美得讓人無法忽視,可他的表情,卻冷酷得讓周圍的空氣凍結,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讓人一見生寒。
「景翼岑,你居然還活著?」景仁嚇得沒站穩,還好有景鴻扶著,不然他一把老骨頭肯定要摔壞了。
「拖大爺的福,我不僅還活著,還把嚴局長請來,他有話要對你說。」
景仁臉色一變。然後嚴局長從外面進來,「景老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景仁心虛的反抗,「嚴局長,這麼晚了你來我家裡,知不知道我可以投訴你私闖民宅。」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法官面前說吧,我現在懷疑你還有你的兒子景鴻及孫子景博涉嫌毒品交易,證據確鑿不容抵賴,這是緝捕令和搜查令,如果你敢反抗,我將會採取強制手段,將你們就地正法。」嚴局長面色冷寒的說道。
然後,從外面進來十幾個警察,手裡都帶著槍,槍口對準了屋內的每一個人。
毒品交易一直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性,所以嚴局長此舉讓景仁一家意識到危機來臨。
搜查人員很快就在家裡的地下室發現了大量毒品,物證面前,景仁除了束手就擒別無選擇。
景仁,景鴻還有景博分別被帶上了手銬,這時,景仁看向景哲,突然衝過去將他往身後拉,激動的喊道:「阿哲不知道這件事,你們不能抓他。」
「爺爺……」
「阿哲,你從小就被送出國,根本沒參與毒品交易。我不能連累你。」景仁老淚縱橫的說道。
「可是……」他其實早就知道爺爺爸爸和大哥販毒。
「阿哲,別可是了,家裡的情況你什麼都不知道,咱們家門戶大,如果不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根本撐不起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我知道天網恢恢,總有一天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還年輕,我不能害你。」
然後對嚴局長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主使,我認罪。」
「景老先生,你的罪行自有法律來裁決,至於其他參與或知情不報者,法官也會酌情處理,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然後下令。「把人帶走!」
景哲經過景翼岑身邊的時候,看到他失望又痛心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終被警察帶走了。
……
顧靈犀站在景家大門外,看著警察陸陸續續從裡面出來,當她看到景仁,景鴻,景博還有景哲被戴上手銬押上警車的時候,雖然不清楚事情經過,心裡卻感到安心。
她看到景翼岑最後從裡面走出來,一顆擔著的心終於放下。
「翼岑。」她跑過去,一臉欣喜的看著他。
景翼岑也看到她了,對她張開雙臂。緊緊的把她抱住。
熟悉的發香,令他貪戀。
「翼岑,你沒事就好。」
「讓你擔心了。」他柔聲在它耳邊說。
顧靈犀喜極而泣,抬頭故作生氣的用拳頭打他,「你故意被警察抓走也不告訴我,害我白擔心。」
「不這樣怎麼能讓對方鬆懈。」景翼岑很快就柔軟了語氣,輕輕的哄她,「不過讓老婆擔心,就是我的錯,回家我躺著不動,讓你好好懲罰懲罰我。」
顧靈犀害臊的低吼:「你討厭!」
「老婆,我累了,走。我們回家睡覺去。」抱著她的肩膀,景翼岑心情愉快的和她一起回家。
身後,蕭權默默的搖了搖頭。
總裁面對危險的魄力和應變能力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面對顧靈犀就幼稚得像個小孩。
蕭權內心獨白:總裁,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