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始料未及
地洞深陷,暗無天日,身處地下數米的宮傾吟只覺的來到了地獄一般,周圍寂靜的有些可怕。
身為鼎鼎有名有名的光明使者,宮傾吟一眼便看出了楊爍身體的問題所在,他除了飽受劇毒的迫害還有爆體的危機!
傳奇帝皇蛇臨死一擊,融化了核晶作為手段,是以那蘊含能量的液體裡面存在著帝皇蛇一大半的生命精華,若是換做其他人承受這般恐怖力量,早就爆體而亡,但楊爍畢竟不是普通人,在出現問題的時候,將大部分力量全部賦予在各大魔靈身上,所以逃過一劫。
可是,帝皇蛇的力量太過雄厚,即便如此,楊爍體內還殘留著將近一小半的狂暴力量,所以,他的危險還未解除。
宮傾吟不知楊爍的底牌,只當是他即將要遭受爆體危機,所以才找尋這麼一塊封閉角落,為的就是不受打擾,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以毒攻毒,既然楊爍馬上就要爆體,那麼她就索要諸多核晶,讓他完成蛻變,遇到奇迹的時候,突破傳奇也說不定!
關鍵時刻,宮傾吟不敢耽誤一分一秒,只見她將那枚核變高階的核晶直接塞進自己口中,然後伸出手指點在楊爍的額頭上,指尖放射出一陣溫暖的白光,更有一顆小小的白色光球滲入了他眉心之中,徹底地融合進他的大腦。
宮傾吟。
往日來十分低調,但因為容貌和家族,無論怎麼低調,都如同夜晚的皎月一般,讓人忍不住去觀摩和眺望。
要知道,她身為天之嬌女,一身核能早已融會貫通,在城池之中,不乏一些上位者對她的喜歡,更甚至,一名預言師曾經說過,宮傾吟乃光明之體,以後不單單能夠覺醒天使之軀,更甚至,有機會一統世界,將蟲子和喪屍趕出人類的家園。
當然,這種預言本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宮傾吟是否具備這種潛能還有待敲定,但無論怎麼說,宮傾吟都擁有不小的魅力,就算短時間無法統領世界,但是,在她所居住的城市中,絕對算是啟明星般那樣閃爍。
光明之體,宮傾吟所掌握的手段可非一般人可以比擬,除了光劍之外,治療技能她還有一個最為強大的能力,便是光之守衛。
「光之守衛」,必須消耗本源才能製作出來,裡面蘊含著最為純凈的光明之力,在進入人體之後,本能的捍衛宿主的血脈和精神不受侵襲,更甚至,隨著佔據的時間加強,還可以激發潛力,大幅度提升腦細胞活性!
讓被接受治療的傷者,在昏迷中,也有成長的可能!
可,物極必反,這般強大的手段對於宮傾吟的副作用可想而知,輕則力竭,重則跌落境界,她從覺醒到現在,只用過兩次,一次便是為重傷的父親而另一次則就是楊爍!
無論如何,楊爍都是為了自己所受傷,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去救助。
接受光之守衛的洗禮,本來面色鐵青的楊爍在這時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知在夢中夢到了什麼,竟給人一種輕鬆無比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楊爍臉上的黑氣消散了不少,連身體都仿似輕鬆了不少,但是,過於開發潛能,使他的意志和精神大幅度降低,以至於,到了這種時候還久久無法睜開眼睛。
與此同時……
楊爍皮膚內的污垢都被排除,使他身上的味道,瞬間變得難聞了起來……
看著楊爍皮膚骯髒,宮傾吟又是一道聖光籠罩下來,不但幫他把身上的黑色油膩都消除千凈,就連這幾場激斗身上沾的塵土和汗臭都消失得無隱無蹤,整個入白白凈凈,就像奶油蛋糕一樣。
看著楊爍的臉色再次紅潤,宮傾吟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但她的眉頭卻充滿了疑惑,按理說,自己這番「光明洗禮」可是融化了數顆高級核晶,再加上帝皇蛇所噴射出的力量,足矣讓楊爍蘇醒,可為何……為何他還像沒事人似的,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帝皇蛇的核晶是假的?這怎麼可能!」
宮傾吟搖了搖頭,一股萌翻了的可愛模樣,之前她可是親眼所見,帝皇蛇融化自己的核晶爆射在楊爍身上,那股威壓與能量根本無法摻假。
「既然不是核晶問題,難道是他底蘊太高了嗎?承受這般能量,還不夠他蘇醒嗎?」
「嗯,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他的唿吸很平穩,心臟跳動的也不錯……」
楊爍安全暫無大礙,宮傾吟也放下了心,她看著眼前的青年,只覺的對方劍眉上揚,即便昏迷也是一股凌厲冷峻之色,不由有些好奇。
她忘不了初次與他剛剛,對方被帝皇蛇追趕的猶如喪家之犬,若不是自己救援,他極有可能當場就被帝皇蛇所擊殺,在那之前,她只當他是一個境界普通的路人。
但誰能想到,在自己遇到危機的時候,對方卻以那樣一種風姿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尤其是楊爍召喚異種的時候,連那種恐怖的怪物都被對方所掌控,這種能力,簡直讓宮傾吟感到驚奇不已。
「我宮傾吟雖為女子,但心中卻有大志向,你的救命之恩沒敢難忘,你放心,等你蘇醒之後我自然有報答……」
心中默念到這裡,宮傾吟突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不由再次嘆道:「真不知道這次從家裡逃出來是對是錯,想必這時候,父親肯定已經急瘋了吧。」
「算了,出來都出來了,還去想這些無用的煩惱做什麼?!」
宮傾吟微微一笑,不再糾結這種事情,下一秒,她吸了一口氣,又拿出一塊核晶含於嘴上,楊爍體內暴虐的能量雖然化解,但他身上的毒素卻未解除,所以宮傾吟這次出手,為的就是楊爍身上的劇毒!
宮傾吟伸出芊芊玉手,輕輕放在楊爍的額頭之上,只見一股白芒便折射進了楊爍的體內,與此同時,宮傾吟還感覺到一股沛然的生命能量在楊爍的身體裡面流淌著,復甦著他**的生機,很快,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手腕處,痒痒的,說不出的酥麻!
感覺到這股炙熱,宮傾吟忍不住用手腕蹭了蹭楊爍的鼻子,動作異常輕柔。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沙啞的聲音傳出:「你幹什麼?!」
「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宮傾吟一大跳,背後的翅膀都不由顫抖了一下,隨即她看到楊爍不知何時竟睜開了雙眼,正緊盯著自己。
「剛才……剛才沒幹什麼啊……咳咳,你醒了!?
用手腕蹭別人鼻子被當場發現,宮傾吟當即臉紅,驕傲的她可從沒幹過這種事情,即便是轉移話題裝出一副淡定冷靜的表情,可是這分明是自欺欺人而已,實際上她心如鹿撞,思緒凌亂如麻,心情比小時候做錯事情還要忐忑緊張得多。
只是,宮傾吟沒有發現,楊爍睜開的雙眸之中儘是一片猩紅,他看著她,眼神深處充滿了**與瘋狂……
今生唯一的一次失誤被抓,這讓宮傾吟感覺異常羞澀,但她不愧是久居上位的聖女,極快的便轉移目標繼續說道:「你別動,你體內還有劇毒沒有消除,還差一點。」
說罷,宮傾吟重新恢復成冷淡,在黑暗中摸索著靠近了楊爍的身體。
楊爍躺在地上,感受到額頭上的清涼和傳進鼻尖那股如青蓮般的幽香,只覺的身體被放置於滾燙的開水裡一般,渾身燥熱難受。
龍魂復甦。
全盛時期,楊爍將力量化為枷鎖鎮壓龍魂,而現在,帝皇蛇的蛇毒侵略了楊爍大部分的靈魂和意志,很顯然……
如今的他,已經變得危險無比。
楊爍竭力控制,但龍魂卻早已如同敷骨之蛆般瀰漫在了他的身上,在這種時候,楊爍不由的發出一陣悶哼。
「怎麼回事,你身體中的蛇毒明明已經被我驅散了八成,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疼痛的感覺啊?」
醫者仁心,這一刻宮傾吟根本沒有想過兩人的身份與性別,她急忙伸出手,摸在楊爍的胸口上迫切的詢問傷情。
「彭!」
宮傾吟這時候的觸碰,簡直如同火上澆油,若是剛才,在發現楊爍不對勁的時候,她快速逃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現在,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簡直像是撕毀了一個封印魔王的鏈條,徹底將楊爍內心中的邪惡釋放了出來。
所以,楊爍一把摟住宮傾吟的身軀,勐然按倒在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爍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宮傾吟身體僵硬,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而這時候,楊爍的靈魂早已被染指,不要說是宮傾吟的推搡,就是用刀砍在他的身上,或許都不會讓他停下動作。
而最讓人無奈的莫過於……
宮傾吟治癒楊爍,已經耗費了渾身九成九的核能,所以這時候,她根本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宮傾吟眼眸里滿是凄涼與痛楚,咬著染血的唇瓣,俏臉上閃過一種恨怒交加的紅暈,這一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是被魔鬼侵犯的柔弱的少女。
宮傾吟的求饒並未將楊爍的良知喚醒。
下一秒……
楊爍的眼眸通紅無比,就如同沾染了鮮血一般,剎那間,連整個黝黑的洞穴都變得猩紅了起來……
……………………
圓月當空,本是最佳熟睡之際,然而在這麼一片沙漠之中,急鷹勇士卻打起了一百個注意,關注著洞穴中的動態。
宮傾吟已經跌入深坑三個小時了,在這段時間內急鷹勇士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精神與**都飽受擔憂之苦。
練氣師和懸浮者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處於昏迷狀態,他們在遠在千裡外的城市,也算是唿風喚雨的二世祖,相比一般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子弟,他們幾個人難得沒有學壞,相反,心中還有一股澎湃的正義。
這不……
幾個熱血青年一拍即合,才有了眼下的這場離家出走和鋤強扶弱。
可誰知道,出來沒有幾天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急鷹勇士雖然知道現在回城是最好的舉動,但一想到自己的夥伴還在洞穴下面,他又實在不忍心,這才停留到了這裡。
暗夜無光,只有星辰作伴,看著腳下的殘屍,急鷹勇士心中一片唏噓,他們從小長大,完全可以算是手足情深。
急鷹勇士不敢想象,若是今天真的發生一些人員傷亡,他又會如何面對這個世界,果然……父輩的話沒有錯。
「末日,只有強者才能駕馭,像你們這群小傢伙,想要出城,還需要一些時間!」
身處末日,雖然死亡便是像他們這樣的天賜者最後的歸屬,但到了真正面對,卻又充滿悲傷與不甘。
「嗚嗚嗚……」
一陣痛苦的哀嚎聲驚動了急鷹勇士,他回頭看去,卻看到一隻恐怖的地獄犬正躺在地上瘋狂的顫抖著。
說是恐怖,那是因為地獄犬肌肉隆起,脖間還有兩顆頭顱,看摸樣,儼然算是一頭喪屍種。
但現如今的它……卻充滿落寞,渾身漆黑,像是黑炭,口鼻、耳朵都布滿血液,嵴背更是塌陷,顯然嵴椎骨都詭異扭曲,像是承受難以控制的力量般,盡顯痛苦。
「快要不行了嗎?」
看著地獄犬瘋狂顫抖,急鷹勇士漠然而視野,畢竟只要是活人,對於這種生物都沒有任何好感。
「哎?不對不對,他是晉陞?!」下一秒,急鷹勇士好似發現了什麼,眉頭緊鎖,突然驚唿道!
他發現,那隻地獄犬在顫抖之後,傷口竟然在快速的恢復著,不止如此,連它的唿吸也在瞬間變得強橫了不少。
天啊!
急鷹勇士這時候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種關鍵時刻,看到了什麼?
竟然是一隻喪屍種臨時晉陞,這種力量,這種氣勢,有種血獄般的嗜殺之意。
急鷹勇士咽了一口氣,這時候,他甚至連唿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惹惱這個……
恐懼的存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