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刀光劍影
自武林大會一戰揚名后,傲天時刻不忘父親的叮囑教誨,每日勤加練習劍法,就是為了等著爺爺出關,好好展現一番,算是送爺爺的出關大禮,想著就一定會與眾不同。
從此傲天開始被江湖人所銘記,正是因為武林大會後,傲家在江湖上又被人所津津樂道起來。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二子傲明在江陵湖畔因為喝酒鬧事,誤闖民宅,被人捉姦在床,這等事情傳到傲家山莊,可把那傲騰氣壞了,隨即便領著家丁去了湖畔。
而在後林中舞劍的傲天完全不知,只見他左一閃,又一跳,像是在輕輕跳舞,很高興的樣子。不一會就耍累了,朝著后林的深處走去,突然明晃晃,一閃一閃的,一看是個溪流,傲天趕忙跑過去,一看竟然有這麼美麗的景色,沒想到樹林深處還別有一片洞天,於是就來到河邊看著水中的自己,然後笑一笑,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慢慢躺在草地上,好像聞到了大地的味道,這麼清新,讓人心境開闊不少。一個人就這樣望著藍藍天空,看著飄渺白雲,嘴角微微上起,閉上眼思索著。
瞬間一聲雷響,傲天不知所云,看著黑暗的天空,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小子,趕緊回去,一場浩劫難免,以後傲家就靠你了。「傲天驚魂未定的大聲喝道:」你是誰,趕快出來。」這時又是一陣聲音襲來『千萬記住,要遵循傲家祖訓。傲天猛然翻醒,原來是一場夢啊,回過神來,越來越奇怪剛才所夢到的,想著裡面的老者是誰,口中所說的又會是什麼浩劫,什麼傲家祖訓的,傲天也沒在意,提著劍就要回去。
這時後面一人劍指傲天,其實早就料到有人跟蹤所以就忽然一下輕易躲開了那人的劍。傲天和那人激戰,不一會就敗下陣來,趕緊連連求饒說道:「大哥是我啊。」傲天一看原來是弟弟傲沖就說道:「大白天的蒙面,幹什麼呢。」傲沖笑了笑說:這不是想偷襲嗎,看看你功力增加幾成,兩人說笑著回去了。
這邊還有讓人頭疼的事情,傲明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卻不知跑哪去了,難道是畏罪逃跑了,想想傲騰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著在家父即將出關發生這等事情如何交待啊,就一掌下去把桌子給碎了。
聽到聲音傲天,傲沖跑過去,一看父親在發怒,就問何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傲天不相信是二伯所為,傲騰也是不相信二哥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別人親眼看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此刻傲天還想著今天夢到的事情,想告知父親,見其為二伯事情煩惱,於是就回自己房間了。這天夜裡傲天睡不著,思來想去,總覺得哪不對勁,就跑到祖堂去了。
傲天從沒這麼認真過,來到大堂看著面前的一幅幅畫面,上掛著先祖的遺像,卻不知該如何訴說今天的事情,難道真的會有什麼災難發生嗎?傲天不敢再想下去,外面不時的傳來凄涼的簫聲,傲天跟隨聲音過去,越來越遠,一直跟著來到瞭望亭。這裡湖面依舊平靜,圓月浩大而亮,只見湖中一身影,一船隻劃過,又看見了那老者和女子,這不是那天看到的那兩個人嗎,傲天突然想起來。
那老者依舊拿著酒葫蘆,女子吹簫,傲天趕忙就問道:「這麼晚了,前輩何處去。」老者笑笑說道「少年過來。」傲天騰空跳到小船上,那老者一看就猜是武林大會的英雄,傲劍山莊的公子。傲天一愣,問怎可知道,老者哈哈大笑,你的威名早已遠播了,說起來又是一陣大笑。
傲天問這麼晚了為何在此,老者說自己叫單風人稱醉翁,這是他徒弟,叫知荷,兩人來此是為了追一大盜,而且就在這江陵城中。傲天不解那大盜做了何事,單風長嘆說:「此盜專偷上好書畫,更可惡的是還抓小孩。自己家鄉的父老鄉親囑咐我一定抓到此賊,只是從沒見過,這都是鄉親們說與我的。
傲天一聽,大盜人人得而誅之,自然很是氣氛。
單風問少年為何而來,就把最近煩心事告知,老者一聽縷著鬍鬚就說:「夢境的虛幻在於現實,你既然猜不透就不要為難自己,正所謂你不找煩事,它就來侵擾你,看開點,是不是真有其事,我們不得而知,但也要等到那一刻來臨。「傲天一聽,心中豁然開朗道謝之後就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早晨,傲天依舊練劍,卻是一副是無精打採的樣子,索性就不練了,出去走了走。來到這江陵大街上,熱鬧的景象,頓時心情舒暢起來,就在一茶樓坐了下來,只聽樓上一聲大叫,喝茶的人都嚇住了,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聲嚷嚷著。
傲天的情緒被打破就上去看看什麼事情,原來小二哥不小心打翻了這個姑娘的杯子,讓陪五十兩黃金,小二嚇壞了,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小二說沒有那女子就打了他,眼看正準備又打,傲天一把抓住那姑娘的胳膊。
「姑奶奶我不高興了。」那女子大叫道。
傲天猛的一愣大聲道:「姑娘脾氣這麼臭,和長得這麼不相配。」
那姑娘一看這不是那天武林大會上的傲天嗎,那個什麼傲劍山莊的少公子,就開懷大聲說道:「原來是你啊,怎麼不早說。」
傲天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姑娘說是我啊,唐玉兒。
傲天好像想起什麼來就是唐門的那個什麼大小姐啊,兩人說著下去了,小二像丈二的和尚摸了摸腦袋。
走在大街上,唐玉兒蹦蹦跳跳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就問傲天出來做什麼的,只見他不語,然後就隨便說打發無聊出來轉轉,兩人繼續往前走去。天色已入傍晚,傲天也該要回去了,可是唐玉兒明顯不閃人硬是跟著傲天,還苦苦哀求沒地方住,身上也沒有銀子了,傲天就答應讓她去山莊暫時安頓。
剛進大門,傲沖和傲騰在說著什麼,看傲天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子就問是誰,傲天就把今天情況說了一下,唐玉兒忙施禮說:「伯父好。傲騰笑著說姑娘儘管住著,既是犬子朋友多助幾天也無妨,那玉兒連連道謝,隨後跟著傲天找她住的房間了。
夜裡傲天再一次的驚醒,幾天來同一個夢反反覆復,一定是不好的預兆,再一次去了祖堂。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黑影穿過,傲天跑過去在門外透過縫隙看過去,只見那人好像正在找些什麼東西,胡亂一氣把牆上的畫能帶的全都拿走了,傲天驚恐大叫說道:「大膽,到我山莊,休息要走。」
唐玉兒的房間和傲天挨著,被一陣聲音吵醒后出來,看到傲天和黑衣人在屋頂上正打鬥著,那人功夫甚是了得,傲天不是對手,唐玉兒想著上去幫忙使出一個鞭子打在黑衣人的胳膊上,一看有幫手趕緊跳到外面逃走了。聞訊而來的傲騰,還有家丁等人,問是何事,傲天說了一個黑衣人進了祖堂不知道帶走了什麼東西,完畢就和玉兒一起追去。傲騰趕緊領著人過去一看字畫全無,就大聲說:「這些字畫里是些重要信息,必須搶回來。」當即派遣所有家丁四處尋找。
傲天沒有去追反而回來了看著父親惱怒的樣子,在一旁的唐玉兒說:伯父莫急,那人挨我一鞭子胳膊受了傷,應該沒跑多元,我和傲天哥哥一起追。說著玉兒就拉著走,只是傲騰氣的跪在祖堂傾訴著,傲沖也不好說什麼也跟著傲天一起追兇了。
傲松也帶人過來了,看著四弟坐在大堂之中一言不發,很是著急。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傲璟出來受死。」驚慌中的傲騰,傲松和家丁出只見屋頂上有個蒙面人。
傲松就大聲道:「閣下是何人,來我山莊做何事。」
那人輕蔑說道「我是來算賬的,把傲璟給我滾出來。見那人語氣鄙人傲松憤怒說:我山莊從不與人紛爭,有何帳可算。
黑衣人告訴他們不要那麼多的廢話,還說自己是西域劍魔的大弟子名叫蘇火烈,三十年前師傅沒有做的事,今天將由我來代替。
一聽這話傲騰,傲松兩人相互對視,好像懵了一樣,說道三十年前我等都是小小少年,有什麼事情我們並不知道。
火烈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廢話真多」不知身後多了十二個蒙面黑衣人,在蘇的指示下開始進攻山莊。傲騰忙著迎戰帶著家丁『誓死護衛,就這樣一場大戰開始了。
天空頓時黑雲遮月,十二戰士那明閃閃的刀光讓人不寒而慄,大批家丁根本不是對手就全部倒下了。
蘇火烈這是要趕緊殺絕啊,傲騰出劍,上去迎戰,十二人對抗他們兄弟兩個。
這些蒙面戰士是幻影一體,如果找不到破綻只能被困著。
兩人戰的力竭,加上大哥不會武功,自己一個人分心,蘇火烈騰空朝向傲騰,一腳在心臟,頓時吐血翻滾在地,傲松大叫一聲:「四弟。」火烈哈哈大笑道,趕快交出傲心訣,要不然一起死。
傲騰一聽果然不是善類,打我心訣**。火烈睜大眼睛怒吼道:「不錯就是為心法而來,新帳舊賬一起算,這樣很好,不是嗎?」
「想得到心法做夢。」火烈一聽不高興了一腳下去把傲松踢到大堂前,準備用劍解決他。
傲騰使勁最後力氣縱身一起,手中的劍刺向火烈,豈料瞬間無影了,劍刺在了門上,只見火烈出現在後面一劍穿其背並說道「我西域幻影**神秘莫測,告訴我心法在哪裡,不然你死定了。」傲騰就是不說,火烈是個沒耐性之人,就要準備結果他,這時一陣傳聲**道:「休要猖狂,我傲璟來也。
只見一個白髮老者,手拿一把寶劍,火烈說道:你就是傲璟,終於出來了,識相的話交出心法,不然滅你滿門。」
傲璟怒吼道:『好大的口氣,就讓你領教傲心訣。」說著持劍飛天,十二幻影上前迎戰,在空中打鬥起來。
這邊火烈對著傲騰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說時遲那時快,傲松趴在傲騰身上受一劍,凄厲慘叫。傲璟回頭一看用迴旋**把十二影士困住,劍指火烈。
誰知那火烈幻影法避之,哈哈大笑道想抓我沒那麼容易,傲璟輕笑一聲說道:「你的功力尚淺」說著輪迴千轉,百變幻影一劍穿心在火烈身上。
火烈看著劍,眼鏡發紅,頓時身上火焰四起,把傲松鎮了回去。
「哈哈」那火烈道:「我的火焰神功不是吃素的。」突然背後的西域劍魔來個偷襲把傲璟給打傷了。
兩人聯手傲璟不是對手,幾場下來被困了,劍魔說好久不見,這下我們要好好談談」說著和十二影士消失在夜幕中。
這邊傲天,傲沖和唐玉兒追了好長時間沒有追到,心想暫時先回去,再作打算。三人來到門口,見大門敞開家丁倒下,趕緊進去一看,三人震懾了,院內屍首漫天,不知眼前發生什麼事情了,於是大喊著父親父親!找了一大圈就是尋不著,在內堂傲沖大叫大伯,跑過來一看驚呆了,傲天不相信眼前的事情,大伯死了,那父親呢?他凄慘的叫著,響徹天空,舞者劍在院中,這時候天下起了傾盆大雨。
唐玉兒沒經歷過這等場面不知道該如何就拉著傲天回屋避雨,傲天不肯又在大喊大叫著,氣血攻心而昏死了,傲沖,玉兒把傲天抬回去,並幫忙清理屍體。
這天早上,往日的大門早已封閉,經過大雨的洗禮,血跡全無,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只是人去鏤空的感覺很是凄涼。
傲天一覺醒來,嘴裡喊著家父,來到後山墓碑旁看著這麼多死去的人,此時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憤怒,看著父親的墓碑就趴在上面使勁的用手挖,嘴裡不住的說道:「父親沒死,一定活著。」兩人前去阻攔,讓其節哀順變,傲天此刻的心能靜止嗎?
這段日子來,傲天每每以酒度日,消磨自己。傲沖不忍,就把追尋書畫,和捉拿真兇的事情攔在自己身上,讓玉兒照顧自己哥哥,說著就走了。
唐玉兒也不知所云,就飛鴿傳書給父親,自己則照顧傲天,靜等其父的到來........
真是:一劍悲歌嘯長空,英雄淚失滿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