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只是悲傷的前兆（2）

雨洛洛連續請了三天的假。她去招聘了所有可以招收的兼職。為的就是害怕父親起來后變本加厲地找母親要錢。

果然不出她所料，還沒有到三天他就蘇醒了。睜開雙眼，看到自己在床上，再摸了摸刺痛的頭部，大怒。他毫不猶豫衝出了房間，右手掐住了正在埋頭苦幹的母親的脖子，母親痛苦地掙扎著，從自己的手上脫落下戒指，「給你吧……只要你不傷害我的、我的洛洛就可以了……」

「臭婊-子，算你知趣！」他興奮地奪過媽媽手中的鑽戒，愣了一下，這不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嗎？他的眼睛頓時黯淡無神，望著戒指恍惚了好一會兒。

「這就是我們的定情物。」媽媽一邊啜泣一邊自嘲，「不過，你要錢嘛，那就賣了吧……只要你不去告我的女兒……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話沒有說完，只聽見門碰的一聲關了，果然，他已經拿著戒指出去了。母親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淚不斷從眼眶中滴落下來，「為什麼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個家庭非得這樣子過日子？」

「為什麼！！」

***

夜幕降臨，蒼穹漸漸暗淡下，雨洛洛手攥著三百塊回到了家裡，透過窗戶，她看到房間間間是關閉的，沒有開燈，靜得似乎一根針落地都聽得到。地上有幾塊玻璃碎片，茶几上的茶已經涼了。雨洛洛慌慌張張地脫下鞋子，竭斯底里地大叫：「媽……媽……」

她走進那個昔日爸爸躺著的房間，空無一人。雨洛洛開始慌張，她開始把最壞的結果羅列出來。爸爸和媽媽，到底怎麼了……那一滴滴淚花悄然滴落。

滴答滴答。

時鐘響著，整個世界除了這個聲音似乎其他什麼都聽不到了。

門外悠悠地傳出腳步聲，很慢很慢。

緊接著，鑰匙聲，開門聲，一瞬間出現了。雨洛洛屏住呼吸，聽著門外緩緩地說：「我回來了……」是媽媽！雨洛洛衝出那個靜悄悄地房間來到客廳一把摟住了媽媽，像個小孩子一樣哽咽道：「媽媽，洛洛怕，媽你剛才到哪裡去了……」

「唉……家裡好久每次有吃過一餐像樣的分了。我買了些菜，今天晚上煮給你吃。想吃什麼，跟媽說？」說罷，轉頭進了廚房，過了一會兒又探出個頭出來，說：「今天晚上複復習，明天可就得回學校去了。爸爸至少最近不會來騷擾我們了。別把課程給落下了，再怎麼說，我們的落落可是全級第一啊。」

鼻子一酸，跑過去抱住媽媽：「媽媽，你不要拋棄洛洛……」

正在拿著筷子的媽媽愣住了，筷子掉在了地上，愣了好一會兒才說：「傻孩子，媽媽不會，媽媽永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