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皇甫堅壽
這天,張飛突然接到從雒陽大將軍府送來的調令,令他即刻趕往長安,聽候皇甫嵩的調遣。
攥著手中的調令,張飛急忙將國淵、于禁、太史慈喚來。
不多時,三人至正廳之中,張飛也不多說廢話,「子尼,在某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內,郡內一切事務都交予你全權處理。」叮囑完國淵,張飛復又對於禁二人道,「文則,子義,本郡戍衛就交由你二人,在某不在時,一切聽從文則調遣。」說著張飛便抽調百名踏白營騎兵,一路向西賓士而去。
涿郡,關羽受中郎將公孫瓚徵調一千精銳隨其奔赴長安,然大軍行至漁陽,從關外傳來消息,烏丸王丘力居受韓遂、邊章挑撥,舉兵反叛。時漁陽張舉因不滿皇甫嵩對其平黃巾之功而心生不滿,與其弟張純舉兵造反,擁兵萬餘,並與關外的丘力居遙相呼應,締結攻守同盟。
一時之間,大漢紛煙四起。面對叛亂,公孫瓚一面令人火速前往雒陽請求何進調兵平亂,一面則與關羽兵分兩頭,由關羽率境內兵士先行前往漁陽,拖住叛軍主力,與其周旋。而他,則帶領著三千白馬義從去迎擊丘力居臨時徵兆的一萬草原騎兵主力,阻止其南下,以免傷到境內百姓。
雒陽,朱雀街,一座盛大的宅院內,一名身材掀長,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手攥一塊絹布,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皇甫嵩啊皇甫嵩,你也有今日,」說著,中年男子沖著門外的帶甲侍衛道,「備車,進宮!」
濟南,時任濟南相的曹操正掀起一股打擊貪官污吏,摧毀道教道觀的熱潮,以免重蹈黃巾之亂的覆轍。
左馮詡境內,一大群衣服襤褸,身上打著補丁的流民正一路風塵僕僕的往東邊行去。
馳道上,大地在輕微的顫抖,煙塵將不大的馳道瀰漫開來。
不多時,一道黑影便帶著百餘騎兵飛馳而過,隆隆的馬蹄聲直嚇得馳道兩側的流民一陣心驚膽顫,紛紛躲閃,生怕被戰馬誤傷。
兀的,一名穿著補丁,小臉髒兮兮的孩童突然間從馳道邊躥出。
「啊?」突然間的一幕,嚇壞了馳道邊上的流民。眼見飛馳而來的戰馬即將飛奔而過。一些膽小的急忙閉上眼睛,不忍看著那一幕的出現。
電光火石之間,便見一名接近三旬的漢子從馳道邊上躥出,單手一抄便將抱著孩童抱住,後腳一蹬地,人就一個箭步的躍到馳道的另一邊。
「希律律!」一聲痛苦的嘶鳴,戰馬人立而起,從馬背上翻躍下一名年輕的小將。甲胄鏗鏘聲中,小將疾走兩步,流民自動向兩邊退避,生怕眼前的小將找他們的麻煩。
望著漢子懷中小臉煞白的孩童,張飛滿臉歉意的道,「可有傷著哪裡?」
「沒什麼大事,估計受了些許驚嚇,」壯漢望了望懷中臉色大白的稚童,緊繃的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
「呼,那就好,」張飛長吁了一口氣,也為方才的一幕感到一陣后怕。「對了,這位兄弟,三輔之地不是被皇甫將軍守住,你們怎麼不在長安附近呆著,反而一路往東逃難?」
壯漢目光遊獵馳道上的流民,拱手道,「這位將軍,三輔之地確實被皇甫將軍守住。但,三輔之地何其的大,大軍不可能守住每個路口。因此,三輔之地不時的冒出一股西涼騎兵四處流竄,到處屠戮漢人。而朝廷大軍對其又是無可奈何,無奈,我等只能往東逃去,遠離兵鋒。
「也是,」張飛微微頜首,「三輔這麼大,西涼騎兵靠著來去如風的機動力來回在三輔奔躥,僅憑長安城內守城士卒的兩條腿又如何能夠追的上四條腿的戰馬。況且,西涼大軍數十萬威逼三輔,皇甫嵩的首要職責是攔住這十數萬大軍進逼三輔。否則,一旦三輔淪陷,距離長安不遠的雒陽便露在西涼騎兵的鐵蹄下,到時候,當今雒陽可就有些危險了。」
「既然如此,你們一路東行且小心一些,某還要趕著赴命,就不與你們多說。」說著張飛便飛躍黑龍脊背之上,雙腿一夾,黑龍若離弦之箭飛躥而出。
半日余,長安城遙遙在望。不過,張飛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就在方才,張飛剛剛剿滅一股躥到三輔內的西涼騎兵,雖然說這股騎兵僅僅只有十數人,但這十數人對普通的百姓可是具有碾壓性的壓迫,這不禁讓張飛一陣心驚。
到的城門下,張飛向城門守衛遞上大將軍何進的書信,待確認一番後方才讓張飛帶人進城。
進城后,張飛本意是先拜訪皇甫嵩,不過得知皇甫嵩正率大軍在陳倉與西涼叛軍對峙,一邊訓練三輔之地的流民好與西涼騎兵對抗。
簡單的休息一番,張飛著便裝動身前往西營,見見戍衛長安的鎮輔校尉皇甫堅壽。
西營,一陣震耳欲聾的的喊殺聲從軍營內傳出。如此喊殺聲之下,整個大營內顯得殺氣瀰漫。
「氣勢不錯,看來這皇甫堅壽也沒辱沒皇甫嵩的名頭。」心裡嘀咕著張飛上前向守衛營門前的士卒拱手道,「在下張飛,特來拜見鎮輔校尉。」
「原來是張都尉,」守衛轅門的什長也聽說今日有一彪人馬從青州而來,領頭的正是武勇都尉張飛。遂即,什長抱拳道,「張都尉,請在此稍後,小的這就向校尉大人稟報。」
「恩,」張飛頜首,什長這才轉身回營去稟報。
不一會,大營內走出一波人,領頭的是一名姿貌甚偉的青年,青年尚未走出轅門就抱拳道,「想必這位就是武勇都尉張飛張大人吧!」說著也不待張飛回禮就上前一把拉著張飛的手往裡走,邊走邊道,「久聞張大人盛名,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呃,」張飛一陣惡寒,心想,「怎麼古人都是一個德行,大男人就喜歡拉大男人的手,」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張飛也不能太過無禮,將手從皇甫堅壽手裡抽出,一來嘛,這是一種親近的禮節;二來,皇甫堅壽如此對待自己,自己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的不是。因此,也就任由皇甫堅壽拉著他進軍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