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劉府,一名尖嘴猴腮廋高個的地痞闖進劉府偏廳,高聲嚷嚷道,「大哥,打聽到了。」
偏廳內,臉上腫脹略消的劉備半坐在首位矮案之後,拿著一副竹簡面無表情的在觀看,聞聽地痞的話,劉備精神陡然一震,連忙放下竹簡,「那張屠夫為何如此做。」
地痞在劉備面前大大咧咧的,席地坐在劉備矮案之前,道,「那張飛要出售店鋪,為的,就是換取一些錢財。老大,你說可笑不可笑啊!世上竟然也有這種人。」
劉備起身踱步沉思道,「出售店鋪?」
………………
晚間,張霖發放三倍的工錢給店鋪的夥計,作為遣散費用,僅余張霖、張霖、張錚及府里數名的婢女,家丁還留下。
「老爺,這是近些年商鋪扣除人工及其他費用所剩餘的,共計有3千金零七十八貫五銖錢以及數萬枚大錢。」張霖拿出數捆竹簡記錄錢財收支放在張飛面前。
張飛將竹簡往一旁一拉,「張叔,這些我就不看了,我爹去的早,若沒有你操持商鋪,指不定現在商鋪成什麼樣,對於你,我還能不放心嗎?」
張霖搖了搖頭,「老爺,這……」
「唉,張叔,你就是太刻板了」。張飛打斷張霖辯駁道,「你如果要奪我張家產業,你有的是機會奪取,還會留我繼續呆在這裡嗎?」
「老爺,你看看吧,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放心,張霖勸和道。」
「不用了,張叔。」張飛齜了齜牙,張霖會心一笑,也就不勉強張飛。
「對了,」張飛一撫額首,連忙向張霖詢問道,那幾間商鋪能夠換回來多少貫大錢?」
張霖沉吟了一會,對張飛道,「最多不超過3000金,這點老爺應該心裡有數吧。」
」3000金,那也是夠了,「張飛晃了晃腦袋,道,「張叔,這幾****去涿郡暫時購買數百石的糧食回來,我有用。」一側,張霖點了點頭,應允下來,並沒有過多詢問張飛。
深夜,張飛、關羽二人身著夜行衣,從涿縣的城牆攀下,直奔城外的劉家村而去。
「二弟,這不好吧」,黑衣蒙面的關羽一臉彆扭的看著身上的行頭,他關羽光明磊落,何曾有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時候。
張飛回頭看了關羽一眼,「大哥,他劉備既然能夠做得了初一,那我老張怎麼不能做十五,敢打我的主意,怎麼也要給他好看,否則真當我張飛是吃素的。」
「二弟,」深夜裡,關於=羽蹙著卧蠶眉,「不如你我脫了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打上門,諒他劉備也不能說什麼。」
張飛心道,這大哥真實在,都什麼年月了,老實人吃虧啊,本著教育關羽,張飛道,「哎,大哥,你這不是暴露我們嗎?到時候劉備往涿郡一站,張口一說,私闖民宅,咱這有理也說不清啊!」隨後,張飛指了指身上,「現在咱們這身行頭,趁著月黑風高,正好打劉備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讓他啞巴吃黃蓮,有苦也說不出。」
「大哥,走吧,既然他劉備不仁,那別怪我張飛不義,不收拾他一頓,難解弟弟胸中的苦悶,張飛返身至關羽身旁,費了一番唇舌才勸動關羽隨他一行。」
劉家村,舉目四望,燈火盡滅,一片寂靜,張飛早已讓張錚派人踩點,按記憶中地圖上畫的路線,張飛帶著關羽奔劉府而去。
「大哥,這是劉備同宗的劉德然家,而這旁邊的一座府邸稍次府邸的則是劉備的。張飛指著道。」
關羽拉下青面巾,望了劉府一眼,對張飛叮囑道,「二弟,先說好了,只能教訓劉備一頓,不能傷人性命。」
「放心吧,大哥,這些某心裡有數,張飛拍著胸脯保證道。」
隨後,二人融入黑暗中,來到劉備府中的一個死角,二人對視了一眼,稍稍的退後了兩步,輕輕的一躍便抓住房檐,一個鷂子翻身便站在房檐上,張飛給關羽打了個收勢,二人快速的跳下房檐,幾個閃掠,二人便化作兩道黑影向兩邊跑去。
盞茶后,尋不到劉備的張飛與關羽碰頭,張飛抓住一個家丁,目露凶光的威脅,嚇得家丁急忙將劉備下榻處給供了出來。
「真是骨頭癢了,非得鬆鬆骨才肯供出來,張飛暗自嘀咕道。」
二人一路摸到劉備下榻之處,而此時,劉備正光著身子在床上跟他新娶得嬌妻在玩造人大戰。
西牆角,張飛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將眼前用紙糊的窗戶戳出一個小洞,豎著一隻獨眼往屋裡望去,不一會,張飛壓低聲音,用手指了指屋內,一臉壞笑的對著關羽道,「大哥,看來有好戲看了」。
關羽搖頭,不屑這梁下君子的行為,打了個手勢,示意張飛直接衝進去打一頓收工走人。
張飛搖了搖頭,示意讓關羽稍稍等下,而此時房中盪人迴腸的聲音越來越蝕骨。
盞茶后,在聲音即將攀到巔峰,張飛對關羽打了個手勢,張飛壞笑的站在門口,對著關羽點了點頭,氣沉丹田,「咔」的一聲響便一腳將房門踹開。
「啊!」此時房間卧榻傳來一聲尖叫。「什麼人」,劉備帶著惱怒的看著門外,自己造人行動都打發了家丁,不准他們過來,以免聽到不該聽的,而且這聲踹門聲如此的不合時宜,正值自己達到巔峰的時候。而現在,自己的長槍趴趴的如同軟蛇一般,這讓劉備恨不得將來人給大卸八塊。
「呦,這不是劉大爺嗎?」張飛闖進劉備的閨房,嘶啞著聲音,帶著調侃的意味看著劉備,上下掃視著。
屋內,劉備的嬌妻尖叫一聲便慌忙得扯起被褥,掩蓋身上春光大泄,躲在劉備的身後。
劉備臉色陰沉,看著身著黑衣的張飛、關羽道,「你們擅闖民宅,可知已經觸犯大漢律法?若速速離去,備定然不追究今夜之事。」事實上,劉備也無奈,自己光著身子,而且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還不敢叫人來救援心裡憋足了氣,暗自發狠,等眼前的人退去,定然給他們一個好看。
「哈哈,劉備,腦子被驢踢了不成,這種小兒把戲也想拿來糊弄我,有本事你就叫啊!我不就不信一個顧及自己羽毛的人能夠拋下顏面讓你喊家丁進來。張飛一下就看穿了劉備的目的,啞著聲音調笑道。
「揍他,」張飛低喝一聲,與關羽二人慢慢的逼近床榻,劉備見二人的步伐,就能看出二人也是練家子,自己對上一人估計夠嗆,更何況是兩個人。索性一把將被褥裹在身上,同時將妻室也包裹進去,而此時劉備可沒有對光溜溜的妻室有絲毫的感覺。
榻前,張飛陰陰的一笑,舉起拳頭便砸向被褥內劉備所在之處,虎虎聲威般的拳頭通過被褥減輕力道打在劉備的身上,在被褥中,劉備悶哼一聲,暗嘆不妙,一個翻滾,劉備的嬌妻劉備換了一個方向,生生的抵擋張飛關羽的數拳,吃痛下忍不住痛哼出聲音。
「你奶奶的,竟然這麼強,這樣都能做,」顯然張飛誤解了,饅頭大的拳頭跟下雨一般,但哼哼唧唧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旁的關羽拉住張飛,制止了張飛繼續出手,張飛眼神示意了下,關羽附在張飛耳旁道,「打錯人了,估計受力的是他的妻室。」
「我擦,劉備你個狗崽子,這你都能做得出來,」原來張飛想只是輕微的教訓一下就算了,現在看來是對劉備太仁慈了,一把將被褥掀開一角,露出一對大腳。
張飛生平最見不得有人欺負女人了,而且這劉備竟然還讓他的老婆給他當替死鬼,氣急的張飛讓關羽擒住被褥的一頭,而他則是掀開床尾的被褥,見一雙大腳與一雙精巧十足的白嫩小腳纏在一處,稍一分辨便知大腳乃劉備的臭腳丫子。當下,張飛也不管輕重給了大腳丫子一個大拳頭。
腳掌被張飛一拳擊中,錐心般的疼痛使劉備猛地頭從被褥中冒出,細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奶奶的,終於冒頭了,」張飛一個探手,將劉備拎小雞一樣的拎出被褥半截,一巴掌蓋了過去,邊罵道,「沒想到你真他娘的不是大丈夫,盡給大丈夫丟臉。」
「唔,哼」,劉備哼唧的瞪大了眼珠子,不時的發出悶哼,雙眸露出怒火。張飛可不管這套,一巴掌接一巴掌的蓋了過去,至於被褥里劉備的老婆早已被打暈了過去。
「夠了,」關羽睜著一雙丹鳳眼,探手一把將張飛打的興起的巴掌抓住,「再打可能就出事了!」
「草,便宜他了,」流氓本質畢露的張飛啐了一口道。隨手便將劉備給扔到地上。這時,胯下那條小蛇特別顯眼的劉備,張飛心裡生出厭惡,不由分說,一個胯步便一腳踩了上去。
「啊,」凄厲的聲音劃破劉府,被打暈過去的劉備條件反射的用雙手拍打張飛腿部,扭曲的著一張憨厚的面孔,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將張飛推開。
劉備不顧眼前的黑衣人,抱著下體,高聲慘呼。其音之凄厲,直讓聞者打怵。
張飛見目的達成,並且惹下一個禍事,連忙招呼關羽跑。,二人出了房門后,幾個躥步便出現在房檐上,而後翻出劉府,逃之夭夭。
劉府內,劉備的慘叫聲引來了值夜的家丁前來探查,待看到劉備的模樣,趕忙叫醒府中已經熟睡的劉老夫人。待眼角掛著魚尾紋的劉老夫人,聞訊趕來之時,初見劉備模樣,當場嚇得暈了過去。不多時,在下人掐人中之下才悠然轉醒。
劉老夫人一醒,便形同羅剎一般,連滾帶爬的抱住如同煮熟的蝦米,鬢角冷汗直冒的劉備在咆哮,「哪個殺千刀的,竟然如此傷我兒。」
一會,有下人硬著頭皮提醒道,「夫人,快請大夫來吧,否則老爺,老爺他。
經下人提醒,劉老夫人回神道,慌神中急切的對那下人道,「對,對,對,快去請大夫,快去請!」
家丁被劉老夫人吼了一下,鬱悶之極,不過還是跑出去去請大夫。
不一會,劉備便因疼痛一頭撞在榻角昏迷了過去。
作為當事人之一,劉老夫人讓人將劉備的妻室給弄醒,剛醒過來,劉備的嬌妻許氏室,秀麗的面孔因渾身疼痛而扭曲,在房內一陣嚶啼。這讓劉老夫人頗為不耐煩,眼前自己兒子的傷勢要緊,因此也不顧劉備妻室的委屈及種種,連忙逼問許氏出了何事,待得到了劉備被兩個黑衣人狂毆的事實。
得知原委的劉老夫人當下便如同發怒的雌獅,「報官,一定要報官,我要他死,要他死。」
「老夫人,現在都已經二更天了,城門還沒開,而且夜深人靜的官府也不受理啊!一旁,有家丁為難的道。」
劉老夫人咬碎玉牙,眼露凶芒道,「敲,給我敲城門,不管什麼我也要進城,不把傷我兒的兇手抓住,拿消我心頭之恨,」
家丁灰溜溜的跑出劉府,而此時隔壁的劉府劉孟然披掛著外衣便向劉備府中趕來,見家丁深夜匆忙離府連忙拉住問道,「府中出了什麼事?」
「德然公子,」家丁行禮道,而後指著府里道,「公子還是進去一觀遍知,小的還要趕到太守府去。」
劉德然莫名其妙的便走進劉備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