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六沉槍
嚴成方、關鈴、樊成、張奎是沙場老將,魯漢生則是飛馬幫幫主,對這種陣勢,都有經驗。
他們策馬已經沖至敵軍跟前數丈,陡見箭雨,便紛紛翻身馬腹,均是單手抓著馬鞍,單手舞動兵器撥箭。
箭雨從他們的坐騎馬鞍上空掠過。
「得得得得……」
待宋兵再次張弓搭箭時,欲要-射-嚴成方等人的馬匹之時,嚴成方、樊成、關鈴、張奎、魯漢生已奔馬而至。
沖至宋兵陣前,嚴成方翻身坐好,戰馬前蹄一蹬,踢飛兩名宋兵。他雙錘一擺,擊碎坐騎兩旁數名宋兵的數顆頭顱。
「咔嚓……咔嚓……」
碎骨之聲,甚是剌耳。
血漿飛濺。
嚇得部分宋兵心膽俱裂,腳軟身顫,坐倒在地上。
樊成、張奎也如嚴成方一般,翻身馬背上坐好,兩人並馬齊驅,兩人兩桿槍,齊捅直剌,穿著兩名宋兵,策馬往前一頂,兩具屍體頂翻了數名官兵。
「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關鈴握刀左劈右掃,靠前的宋兵非死即殘。
魯漢生賓士在最後,拔出腰刀,左刀右鞭,鞭打刀划。他原是做買賣的,頗為滑頭。
他面對密密麻麻的宋兵,不敢逞強。
所以,魯漢生衝鋒之時,他稍稍勒馬,賓士在最後。此時,他仍然躲在關鈴坐騎后,雖然跟著衝鋒闖營,但是,他只是格殺和鞭打後面追來的宋兵,沒有危險。
宋軍五千步兵,遭嚴成方等老將如此衝擊,登時大亂,首尾不能相顧,相互踐踏,相互擠壓,自已人傷自己人。
張鐵雙目血紅,張弓搭箭,欲-射-嚴成方,但是,人頭攢動,嚴成方等老將忽左忽右,左衝右突。
他一時拿捏不準,不敢放箭,怕誤傷自己人。
「張直、張正,快,增兵包圍,困死嚴成方!張林、張新,準備盾牌兵、弓箭兵、戰車兵,護營。」張佑既怕又喜,喝令兩名部將再率萬餘步兵圍攻嚴成方等老將。
張直、張正兄弟倆從腰間拔出青色令旗,回首揮了揮,所屬萬餘步兵,即刻隨其出戰,衝出營寨柵欄,圍向嚴成方等人。張林、張新拔出腰間的黃-色令旗,揮動調集盾牌兵、弓箭兵、戰車兵,於柵欄外緊急布陣,以防萬一。
此時,英俊帥氣的陸佳率部而來。
他本是要在十五里許安營紮寨,與敵糾纏的。但是,前方喊殺聲震天,他擔心諸位叔伯老將的安全,便率部小跑前來,在距離嚴成方等老將闖敵營里許時,他便豎起令旗,讓身後將士停下來。
然後,他側頭對家將陸勤說道:「叔父,你在此指揮,準備盾牌和弓箭,一旦嚴伯父露出敗況,汝即令弟兄們放箭滯敵。小侄去助嚴伯伯一臂之力。」
陸佳說罷,不管陸勤答應不答應,便將令旗橫塞與他,然後雙手各執一桿「六沉槍」,策馬衝鋒。
「公子,小心啊!」陸勤無奈,接過令旗,大聲喊話叮囑陸佳。他看著陸佳長大,侍候著陸佳長大,但是,陸佳也是第一次如此衝鋒陷陣的。所以,陸勤看到陸佳衝鋒,甚為陸佳提心弔膽。他心裡暗道:老爺病成一根廢柴了,如果公子又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夫豈有顏面回去見老爺?唉!
「咦,有個小賊將來了?大哥,你掠陣,小弟取那小賊人頭,振振士氣。」張正在包圍圈外圍,看到陸佳臉帶稚氣,秀氣俊雅,不似悍將,倒如書生一般,以為好欺,便朝張直拋下一句話,提槍策馬,撲向陸佳。
兩人迎面而來。
快馬馳騁,說到就到。
張正揚槍指著陸佳,喝斥一聲:「小娃娃,姓甚名誰?你沒爹沒娘的?年紀輕輕,為何要前來送死?」
他如此諷剌陸佳,但是,手腳不停,握槍直扎陸佳心窩。
陸佳冷笑一聲:「少爺是你祖爺爺陸佳。哼……」他左槍一格,右槍捅去。
「當……啊……」張正輕敵,一槍被陸佳之槍撥開,來不及回防,腹部便被陸佳右槍剌中。
張正慘叫一聲,腹穿血濺。
陸佳橫槍一甩。
「砰……」張正被甩的橫跌三丈,全身骨折而亡。
「兄弟……」張直見狀,慘喊一句,紅著雙眼,策馬持槍,賓士而來,握槍一招「蛟龍戲水」,由下而上,划向陸佳,槍尖又居中打住,剌向陸佳咽喉。
此招虛虛實實,令人眼花繚亂,槍法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