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出兵河東
當夜
燕風在軍營中焦急的等待自己的第一位練兵大將,高順,自己雖然也懂得一些訓練精兵之法,但只限於紙上相談,要讓自己去訓練,那是萬萬不可行的。
等了好一會兒,高順才姍姍來遲(是燕風見才心切,等的太早了),燕風見了急忙上前招呼,弄得高順不知所措。待眾人入席。
燕風說道,「我早有耳聞,高將軍所統『陷陣營』乃百戰強兵,將軍本人有極善練兵,實乃大將之才,可笑丁原,呂布不識君。」
「不敢,燕將軍謬讚矣」高順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一個無名之輩,怎會如此讓人賞識,但還是謙虛道。
「呵呵,將軍不必自謙,是非自有定論,」燕風越看越喜歡,謙虛謹慎,乃為將之道,於是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到將軍相助,乃燕風大福。」
「某必會用命」高順答道,卻是官場話。
「好,我有高將軍相助,何愁賊軍不破。」燕風也不在意,繼續道,「今軍中有司馬一職,不知將軍可願當否。」
(軍司馬,為大將軍屬官。大將軍營(即大將軍直屬部隊)分五部,每部校尉一人,秩比二千石(一石=12o斤);軍司馬一人,秩比千石。不置校尉之部,單設軍司馬一人。其餘將軍領兵征伐時,所屬也有司馬等官領兵。)
「這…」高順自然聽出話中的招攬之意,心中也頗為感動,自己一來便授予軍中要職,可見對方對自己的重視,大有一種千里馬遇伯樂之感。但是,自己所守的忠義,和對呂布和燕風的『買賣』的不滿作祟,道,「順,平庸之才,何能…」
「將軍不知我心?是為此事耿懷,亦或者被心中忠義所縛?」燕風看著高順表情,由驚喜,道迷茫,再到惱怒,心中瞭然,打斷道,「如果是前者,我在此向高將軍,賠禮」說著起身躬身作揖。
高順連道『不敢』,亦起身,相扶。
「既如此,將軍可為後者?」不待高順說話,燕風繼續道,「將軍可知何為忠義呼?『忠』是盡心為人辦事,『義』是辦事準確,而至此時,將軍之忠,應為識君之人忠,義,應為用君之人義,此方乃忠義之士。昔丁原,呂布,皆不能識君,用君,將軍為何如此,為其愚忠愚義,辜負自己的心中壯志。」
「這…」
張遼見我對他打眼色,也勸道,「子忠(高順字,我取的),乃懷才之人,而將軍(燕風)亦是有大志向之人,我亦追隨,公此時不隨更待何時?」
高順看著與自己相識的張遼,又看了看求才若渴的燕風,心道,我懷才不遇,已經很久了,雖然有潛志,但總未遇明主,而且和自己同樣有才能的張遼也如此投靠了,料定此人有過人之處,既如此…
「順願為將軍效勞」高順上前拜道。
「好,我有子忠,可成大事」燕風高興地扶起高順,大喜道,「今夜我要與子忠,徹夜長談,同塌而眠。」
「謝將軍」高順感激道。
徹夜長談倒也罷了,同塌而眠,在古代可是主公對屬下及其信任的舉動,何況高順這個新加入的人,怎能不感動。古人可不會在不詳細了解后,就輕易如此對待一個新人,要是刺客咋辦?不過誰叫我是穿越來的呢。了解呢,這就是優勢啊,當主公的優勢。嘿嘿…
此後暫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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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風帶著張遼,高順二人隨李傕出征。傍晚便進了河東郡,李傕下令紮營休息,完畢,召眾人帳中議事。
帳中,李傕坐主帥位,樊稠,燕風,李蒙等數人分坐兩旁。李傕環顧左右,看罷,才命人細說軍情。
斥候道,「李將軍,各位將軍,據我方斥候探得,白波賊軍,已過臨汾縣,現在正在圍攻聞喜縣,形勢危急。粗略計算,賊軍有二十五萬眾。」
「什麼,又多了五萬,這幫賊子,真能擴軍,就不怕糧草不濟。」李蒙驚恐道。
「回將軍,白波賊軍,就如昔日黃巾一樣,每過一縣,便擄掠青壯,攻打塢堡,搶掠豪族,搬空官倉,故而如此。」
「***,一群強盜。」樊稠罵道,卻絲毫不記得自己也好不了哪去,搶掠之事沒少干,所不同的是,對象不同,乃是油水不多的小族百姓。燕風亦暗中鄙視。
「那諸位以為我等如何進兵。」李傕開口詢問道。其實他一聽那二十五萬的數字就頭皮麻,八比一啊,這趟真是個苦差事,當初就不應該出列。
「李將軍,我認為應即刻進兵,突襲白波賊軍。」燕風略微拱手答道,心裡看不起李傕等人,史上,董卓死後,正值群雄爭霸的時候,而其空有三國最強騎兵之一(也是最強兵種之一)的西涼鐵騎,卻只能困守雍州彈丸之地,不思進取,以致最後身異處,實在是庸人一個,要是自己有這樣一支鐵騎,那麼絕對不會是當時那樣的局面。
「即刻進兵?」李傕有些訝然道。
「是的,白波賊軍,破平陽,過臨汾,一路皆勝,其心必驕,而驕兵必敗,而且現在又圍攻聞喜,想必已然是疲憊之師。而我軍初到,士氣正旺。況且此處離聞喜僅有多半日路程,可作奇兵趁夜突襲,內外夾擊,則賊軍可破。」燕風想了想,獻策道。除幾人外,眾人皆露出驚喜之色,想不到破敵可如此之快。
「哼」李傕冷哼一聲,看著燕風意氣風,心中不悅。
李蒙見李傕如此,想到:看來李將軍不喜此人,遂反駁道,「燕將軍所言差矣,白波賊軍,至今每戰必勝,又添新軍,士氣正盛;我軍已行軍一日,軍士皆疲,不可出擊,應紮營休息,來日緩緩圖之。」
「愚蠢,彼疲我閑,彼驕我慎,彼忙我閑,此正是破敵良機,汝卻如此,當真無智少謀之徒。安敢妄言?」燕風不屑道。
「你……」
「好了,你二人如此兒戲,休要再言,」李傕冷聲道,心裡也不喜歡燕風,都是這個狂妄之人,想要敵七倍之軍,卻也讓自己攬了這個送死的任務。「今夜暫且休息,明日再行軍。」
「李將軍…」
「放肆,燕風,你我誰是主將?」燕風還想勸,卻被李傕阻斷道。
至此燕風,心中惱怒,哼了一聲,轉身出帳離去。
李蒙趁機諂媚道:「燕風,自恃主公賞識,日益驕縱,目無將軍,不聽將軍號令……」
李傕也不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眼中狠毒之色愈濃。
回到自己營帳的燕風,心中越想越氣,怒道,「軍中有此些人統帥,焉能勝敵?」
張遼也認為此策乃是上策,對李傕等人的小人之舉,不滿。
而高順雖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他是統軍多年的將領,深知將帥不和的後果。而自己的將軍又第一次領兵在外,於是勸道,「將軍對李傕等之舉,氣憤乃是人之常情,但應控制,過度則會造成將帥關係不睦,于軍不利。」
燕風聞言,頓悟:自己確實有些過了,實在不能因為別人不採取自己的計策,就大怒離帳,於是起身朝高順一拜道,「多謝子忠提醒,我差點犯兵家大忌。」
「將軍乃大智之人,怎會犯如此大忌,只是一時情急而已」
燕風心知高順這是給自己面子,便不再言此,隨後又談了些行軍之事,就散了。
其實燕風是有些高傲的,沒辦法,作為現代人,心性在那擺著呢,又是來到自己熟悉的三國時代,第一次出征獻策,就被拒絕,換誰也不會開心。不過隨著時間,會慢慢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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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聞喜縣,縣衙
剛剛攻破了縣城,搶了了大戶人家的小妾,還沒有來得及縱情娛樂的郭太,便被手下告知,在聞喜縣以南百裡外現了官軍。便無奈,召眾人商議。
「大帥,本縣以南三十里處,有一山谷,可做伏擊之用。」一文士打扮長**詐的人先諂媚道。赫然是聞喜縣縣丞張文。郭太見其有些文墨便收了他做參謀。
「郭渠帥,弟兄們打了一夜,累得要命,是否休息一下,再說那官軍才三萬人,還咱們不夠塞牙呢」一小頭領道。
「是啊」「是啊」
眾頭領也一同勸道,心中都放不下那新搶來的水靈靈的娘們兒。
郭太也想摟著娘們兒睡覺,但他不能,他是經歷過黃巾起義的老人,知道自己的白波軍雖然有二十五萬,但其中能戰的精銳卻只有幾萬人,和官軍相差不大,如今又這樣的好機會,怎能錯過。於是勸道,「諸位,董卓老兒,這樣看不起我等,只派這三萬人來,我等就給他個教訓。所以我決定大軍駐守縣城,我等派精銳前去山谷伏擊。待到大勝而回之後,在縱情享樂。」
眾頭領見事已定,只能拱手應道,去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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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白波山
「楊渠帥,郭太那廝已經破了平陽縣,我等何時南下?」
「再等等,先讓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探探道。再說了南邊也應該有反應了?」
「楊渠帥是說…?」
「董卓…呵呵,先讓他們廝殺去吧。」
「哦,哈哈,對,叫他們狗咬狗,然後我們再南下,說不定還可以把郭太那廝一起端了,嘿嘿…」
「恩」
說話的正是,白波軍的另一夥,楊奉,韓暹。當韓暹說到端了郭太時,楊奉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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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另一頭,李傕一早便率軍慢進,並廣派斥候。到了中午時,便行至山谷前。剛要進便被一聲大喊『且慢』叫住。觀之,乃是令自己不喜的燕風。不悅道,「燕將軍何事?」
卻說燕風見此山谷,便想到古書有云:遇谷而伏這句話,擔心遭到伏擊,便開口叫道。此時間李傕問話,答道,「遇谷而伏,李將軍還需小心,待派人查探異樣之後再行而入,方可?」
李傕也是領過兵之人,一聽,心道也對,便想差人查探,剛要開口,就聽見李蒙上前說道。「此等事李將軍豈有不知,我軍從早到今,都是廣派斥候,並沒現伏兵,何故多此一舉?況且燕將軍不是曾說,白波賊領狂妄少智嗎?怎會有如此計謀,豈不自相矛盾?」
「是啊,賊軍素來靠多欺寡,方能取勝,如此之眾,何以藏之谷中。再說白波賊剛破聞喜縣,依其習慣,定是在搶掠之中,雖有防備,但不會派兵出戰。」
「恩」李傕意動,自己參加過征討黃巾賊,那些賊軍向來是蜂擁而至,動則十數萬,況自己早出了斥候,並無異狀。乃命人進谷。卻不知,斥候也是人,也有情緒,並不會一直滿負荷工作。
燕風還想勸,但卻被李傕的一句「我意已決,汝不必再言」擋了回去。無奈只能縱馬回自己的隊伍。吩咐眾人小心行事。雖然不確定真的有伏兵,但小心總無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