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姐姐帶你去吃肉
第十二章姐姐帶你去吃肉
暗處,兩雙眼看著她側壓腿,擴胸——「王爺,她在做什麼?」是一聲尖細的聲音:「會不會是什麼殺手?」
另一個玄衫男子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江喜無語了,其實說出來他也不信,就那蹩腳的模樣,估計連只雞都殺不死。
「那她是想——逃走?」江喜忽然驚呼一聲。
皇甫夜輕哼了一聲,目光從黑衣小人身上移了回來,懶懶道:「不要讓她丟了,對了,把金毛放出來。」
江喜張大了嘴巴,「啊!王爺,這,這…」
「帶她回來,安排在本王寢室隔壁的房間。」某王不自在地說完,已然飄遠,
江喜愣了一會,他這是什麼差事?又要放金毛出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___王爺的意思是又不能把雲淺淺咬死!
唉,就算是用他這把老骨頭去拼了,也得保住她一條小命啊!
江喜從暗處離開,一會兒,雲淺淺熱身完畢,開始尋找什麼可以跳出去的地方,她不容易尋著了一個地方,正要往上爬,黑暗中,一雙綠綠的眼睛閃著可怕的光芒。
不會又是老虎吧?雲淺淺嚇個半死,忙著蹭蹭蹭地爬到了牆頭,不過——
「是誰?」拖住她的衣服,她回頭一看,媽呀——伴隨著犬叫,白森森的繚牙露了出來…
「該死的狗,快鬆開!這不好吃!」
「死狗,再不放開,我要咬你了——快鬆開。」
「乖狗兒,你鬆開,姐姐給你肉吃——」
還不松是不是?哼!雲淺淺瞪大眼,企圖嚇走它,惡狗輕蔑地噴了口氣,很看不起她的樣子。
「等一等!那…銀毛是我兄弟。」雲淺淺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果然衣服鬆動了些,狐假虎威這招真管用唉,這王府的畜生莫不是都聽得懂人話?
「放開嘍,不放,我叫銀毛吃了……啊…」伴隨著尖叫聲,半趴在牆上的身子便直直地落了下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便立刻撲了上來。
雲淺淺害怕地閉上眼,可憐巴巴地說,「能不要不咬臉?」
沒有人,不,是沒有狗理她,預期中的疼痛也沒有,咦?她眼開眼,只聽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江公公,王爺從哪裡找來的活寶?」
江公公?
跟著燈盞亮起,一隻碩大的金色狼犬卧在地上,一名年輕的男子制住它,並用鐵鏈栓上,他一抬眼,看見雲淺淺,不禁失笑,「原來是你啊!」
這人正是成南,也算是江喜運氣好,碰上了他,不然他這把老骨頭就真得喂狗了。
雲淺淺顧不得他,一看到江喜,此時就像是看到親爹一樣,飛上去,一把抱住老骨頭,頭埋在人家的懷裡,一陣號啕大哭,「嗚…嚇死我了。」上次她碰見銀毛的時候手裡有武器,所以不怎麼怕,這次,她的小命差點就不保了。
江喜有些不自在地任她摟著,一會兒便感覺胸口的衣衫濕透了。
不過,那小小的人伏在他胸前,倒是讓他感覺到一陣溫暖,從十歲進宮當了太監,他便不曾有過親人,王爺雖是他一手看著長大的,但是王爺性子很冷,別說是他了,就是先皇后也難得見到他露出真性情的時候。
而雲淺淺給了他一種親人的感覺,像是這殘缺的身體忽然健全了,他江喜也算正常人了。
他無奈地望了望成南,成南聳了一下肩,表示——這就是女人!
不過,王爺還真和人家小姑娘杠上了?都弄到府里了不是?
雲淺淺哭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她難為情地站直身體,看了看還在狂吠的金毛,兇狠地說:「一會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金毛也感覺到來自她的惡意,沖她叫了兩聲,成南淡笑著:「雲太醫就別和它計較了,它可是王爺的愛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那她的命連條畜生也不如了?
雲淺淺氣憤不已,沖著成南道:「你家相公在哪裡?」
成南心裡那個恨啊!想他堂堂男兒身,竟被王爺給毀了一世英明,落得被這麼個小東西嘲笑。
江喜一聽,暗喜,本來還怕雲淺淺不去呢!現在倒是正好。
於是,很好聲好氣地說:「奴才為雲太醫帶路就是。」
小臉鼻孔朝天,跟著江喜後面走了,留下成南深思著——如果沒有王爺授意,江喜是不會帶雲淺淺去王爺的住所的,而王爺的住所,從來都是女人止步的,除了以前的那個…..那王爺對雲淺淺究竟是什麼動機?
到了寄暢院門前,一個小奴僕在江喜耳邊耳語了兩句,江喜聽聞,狀似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雲淺淺,便道:「王爺在左首邊最裡面一間房,你去便是,老奴還有事,就不帶你去了。」
語畢,便帶著小奴僕步了出去。
「什麼嘛!」雲淺淺踢著腳邊不存在的東西,大步往裡面走去。
果然,最裡面的一間房間還亮著燭火,只是不是很明亮,雲淺淺剛走到門口,聽到裡面傳來皇甫夜的聲音:「是茗煙?」
雲淺淺正想說不是,可是裡面又傳來某王的命令:「進來。」
進去便進去,怕他不成!
她推門進去,只覺得屋子裡面霧氣迷繞,空氣中微微濕潤,然後她的目光便落在正沐浴的皇甫夜身上——
這是怎生的緣份啊?為什麼每次都撞見他洗澡?
雲淺淺愣愣地看著面前肌若白瓷的男子,他的發散下來,隨意地披散在浴桶四周,很慵懶,很魅惑,也美得驚人,而他的面上,有著一種不正常的紅暈,身子也輕輕地顫抖著——
他不會是,不會是做了每個單身男人都會做的事情了吧!
她看得呆,而皇甫夜不經意抬眼,便直直地撞進她不加掩飾的眼裡,眸子閃過一絲惱怒,卻不曾吃驚。
雲淺淺結結巴巴地問:「你是不是早知道是我?」
他的目光,讓她覺得危險,總覺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同,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不懷好意。
皇甫夜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雲淺淺身子小心地往後挪了挪,「皇甫夜,我一不小心走錯地方了,這就出去啊!」
還好門還沒有關啊!雲淺淺還來不及撲到門邊,門便被一陣掌風給關上了,她尖叫一聲,小身子也被拎到了浴桶里,只是她進去的時候,身上的那件拉風的『夜行衣』也被某王順手剝掉了。
她把身子沒到水下,並一手掩住胸口,盡量和他保持距離,顫抖著說:「你不許胡來,不然,我告訴皇上。」
皇甫夜半靠在沐桶邊,微閉著眼,手一下一下地撥著桶里的水,懶懶地問:「你以為無缺不知道本王是裝病的?」
雲淺淺雖早有猜測,但是現在被他親口說出來,深深的受傷了,她氣得渾身發抖,「不會的,無缺只是一個孩子。」
皇甫夜低笑了兩聲,睜開眼,看著她,嘴角噙著一個冰冷的微笑,搖了搖頭:「你還真是會自欺欺人,他是皇上!」
都不太好玩了,他有些興緻缺缺地欲起身,卻在接觸到她目光的時候輕抿了一下唇瓣,喝了一聲,「背過身去。」
雲淺淺背過身子,眼睛也閉了起來,嘀咕了一聲:「裝什麼裝,又不是沒有看過!」
皇甫夜身子頓住,遠山眉輕挑了一下,本來敗興的興緻一下子又挑了些來,這個雲淺淺真是個活寶,每次都能給他驚喜,他輕笑一聲,慢慢在偌大的沐桶里朝她遊了過去——
雲淺淺只覺得一陣熱氣襲來,然後便被一副溫熱的健軀所包圍了,伴隨的是他來意的調侃:「是見過,也不介意再見一次了,是嗎?」
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的,說話也不靈光了,真是想抽死自己這張賤嘴,這招來什麼了!
「嗯,我胡說八道,你就當沒有聽過行嗎?」當那修長的手指已然攀上她的頸子,並慢慢摩挲的時候,她真的想哭了。
「本王怎麼可以不當真呢,原來你日思夜想了本王的身體這些天!」他每說一句話,便故意噴出熱氣灼熱她的耳根。
雲淺淺只覺得熱得難受,她咬了一下唇,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回過頭,一把抱住某王尊貴的身體,仰起小臉,湊上紅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誰怕誰啊?就當是被鬼壓了!」
皇甫夜被她一抱,竟有些失措起來,本來只是逗逗她的,卻不想她這般大膽,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半天也等不到什麼回應,雲淺淺睜眼一看,這皇甫夜竟然別過臉去,耳垂之後那穩密之處泛起淡淡的緋色,薄唇輕抿出優雅的弧度,低聲斥道:「胡鬧。」
她放下心來,原來,他只是嚇嚇她而已,當下也就更猖獗了,一屁股坐到他身上,雙手妖嬈地環著他的頸子,吐氣如蘭道:「王爺,您不會還是個雛兒吧!王府那麼多女人是放著擺設嗎?」
果然,他耳後的紅暈一直延至臉頰,久久地,他才低喝了一聲:「出去!」
哈哈哈,不會吧!雲淺淺心裡笑得不行,原來是只紙老虎,三兩下撩撥就現出原形了。
她在他身上又扭又蹭的,壓根忘了他們之間連塊破布也沒有,直到那不容忽視的男性興起后,她才後知後覺,低頭一看,手一松,連忙離開他的身體。
「知道怕了?」他冷冷地說道,心情很是惡劣,大手一揮,房間里水花四濺,而雲淺淺則趁機撈起衣服,一會就跑得不見人影。
皇甫夜看向自己的身子,嘴角微微抽動,這該死的女人,身上全都染了墨汁,方才在他身上撒野,現在——
他身上也黑了一片片的,他一拳捶向水面,該死的雲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