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貪上他的美色!
第十四章貪上他的美色!
江喜笑著笑著,還不忘小心地打量著自家王爺的臉色,看那春風拂面的,哪有這幾日在宮裡的煩燥,這也是,任誰被奏摺操個幾天幾夜沒怎麼合眼,都會要發狂的。
看來,這雲淺淺還有點用處!
想到這裡,江喜老眼一轉,半是試探著問:「王爺,那個雲淺淺,王爺不會是請來王府里享福的吧?老奴記得不是這麼回事啊!」
皇甫夜滯了滯,表情有剎那間的迷惑,不一會兒,就恢復了一貫的冷清,「當然不是,江喜,從即日起,把她的膳食降到和後院的一樣!」
江喜掏了掏耳朵,像是有些聽不清地問:「和後院的一樣?」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是有些鄙夷主子下的決定。
皇甫夜鳳眸冷冷掃過跟了他好些年的老奴,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要不怎樣?」
「王爺,她可是王爺近日第一號『頭疼』人物呢,據奴才記憶,這些人通通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江喜雖被那眼神嚇得腿發軟,但還是大著膽子說了。
皇甫夜重新坐了下來,修長的手隨意地交疊著放在膝上,月白色的長衫順著身體傾瀉而下,配上他清雅絕美的面容,仿若不是凡人。
他一手支著頭,側眼望著彎著腰的江喜——這老傢伙,又想搞什麼鬼?當他不知道嗎?
唇角彎起一抹笑,似是無意問:「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江喜深呼吸了一口,抬起頭,目露凶光,「老奴覺得,敢輕視王爺,對王爺不敬者,當斬其腳,剁其手,挖其眼,再……」
他還沒有說完,就見主子已經起身向外走去,飄來輕輕一句話:「你去辦吧!」
他去辦?江喜愣了一下,然後差點哭了,王爺啊,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啊?
他連忙跟了過去,好在皇甫夜在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神來,江喜簡直要喜極而泣了——王爺這是回心轉意了!
「江喜,本王還想到一個好方法。」皇甫夜側著頭,一頭黑髮用墨玉釵隨意束起部分,有些多餘的髮絲便遮住了側臉,一時,難以分辯王爺的神情。
「好好好,王爺說得什麼都好。」江喜擦擦額際的汗水。
這老傢伙,當真以為可以操縱本王的婚事了?
「你說,讓銀毛和金毛爭食,結果會如何?」他輕笑一聲:「那一定很有趣。」
瞬間,江喜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蛋進去,半響才結結巴巴地問:「王爺,你當真這樣?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有嗎?本王不覺得啊?哦,如果你覺得不好,還是用你說的法子吧!」輕描淡寫地說完,又要走。
說走,卻走不了,他蹙起眉,望著抓著自己衣角上的手,一雙遠山眉若有似無地挑了挑,「還有何事?」
「王爺,王爺,這不能啊!」江喜都快哭了,王爺的性子他還不知道嗎?自小就是霸王來著,說一不二的主,今日說要雲淺淺的命,就真是要她的命了。
都怪他嘴賤,想要試探王爺,現在好了,小姑娘的命都快被他說沒了,他也知道,王爺是在惱他呢!
皇甫夜勾起嘴角,心情大好,可惜深深懺悔中的江喜老奴看不見,只一徑道:「老奴也是是隨便說說,再怎麼說,雲太醫也是皇上的人不是?」
皇上的人?
不知怎的,皇甫夜心裡升起一股近乎不悅的情緒,這下子,整個人倒是真的散發出一種駭然的氣息了。
這,這,這——他又說錯話了嗎?
江喜一個無奈,伸手就颳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說完,又要打,卻被一股內力震開了去,他獃獃地自著自家王爺。
皇甫夜輕嘆一聲:「就是有你們這幫人在,外間才會傳本王殘暴。」
江喜直直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問:「王爺這是不殺了?」
皇甫夜一撣身上的皺摺,淡淡道:「本王什麼時候說要殺人了?」說完便步了出去。
江喜愣愣地看著那一身清華的背影,久久沒有動彈,待身子活動了,又是伸手對著自己的老臉一個巴掌,啐道:「真是人賤了我。」
皇甫夜到了外間,抓了一個僕人問道:「雲太醫在哪?」這些日子,她應該都住在他的院子里的。
僕人不敢看風華絕代的主子一眼,只低著頭道:「聽說雲太醫病了。到現在還未起身呢!」
病了?怎麼會?
怎麼江喜沒有告訴他?
皇甫夜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會生出焦慮來的,沉聲問道:「知道什麼病嗎?」
僕人半響都未答話,皇甫夜鳳眸微冷:「不答本王便治你失職之罪。」
僕人跪了下來,「奴才實在是不知道,還請王爺恕罪。」
「滾開!」皇甫夜踢了他一腳,撩袍便往雲淺淺住的地方而去。
至門外,皇甫夜忽然有些猶豫了,手舉起想敲門卻又遲遲未落下——他是怎麼了?竟然關心起那個小混蛋來!
過了半響,人還在門外,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從裡面傳來低低的呻..吟聲,他不假思索,立刻推門而入,越過外間,他徑自走進內室里,完全把『男女有別』四字拋出腦後。
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除了床上躺著的雲淺淺。
「笨蛋!病了也不叫個人過來侍候。」他一看見雲淺淺蒼白的臉色便斥責道,聲音未落人已然坐到床邊。
雲淺淺也沒有想到他會過來,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挺關心自己的,心裡不禁暖了一下,人也精神了一些。
她半撐起身子,扁了扁小嘴,「我哪敢支使你府上的人,就連一條狗也比我尊貴多了。」
想起她差點做了『金毛』的磨牙器,她就恨得要死,死狗,終有一天,我雲淺淺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皇甫夜驚奇地看著原本蒼白無力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兇狠,他鎖緊了眉,莫不是在心裡罵他吧?
當他問出來的時候,雲淺淺暗爽啊,身子不利索也忘了,一手指著他,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哈哈哈——他自己承認自己是狗王爺!
看她笑得囂張,定是動了什麼壞心思了,皇甫夜正要發作,卻見到她停了下來,臉色紅紅的,倒是美麗得緊,他伸出手,颳了刮她的小臉,假意斥責道,「女孩兒家,也不莊重些。」
雲淺淺臉色紅得快滴出血了,她承認這廝長得真美,美到每次一用上柔情攻勢的時候,她都無法招架,難道——難道?
一道晴天劈靂閃過她的腦海,難道她是貪上了皇甫夜的美色?
心裡犯著嘀咕,眼睛也就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他,奇了怪了,怎麼越看越順眼的!
皇甫夜見她的臉色乍喜乍驚的,不禁莞爾一笑,唇上揚的角度極為好看,雲淺淺看得眼都快直了,直到他輕笑著伸手替她擦去嘴邊的——口水,她恍然驚醒,才記起某王是很不喜歡別人這般看他的。
不料他卻沒有怎麼生氣,只是徽徽板起臉道:「再有下次,本王把你扔給銀毛。」
雲淺淺鼓起勇氣看他,只見他雖然臉板著,但是眉眼卻極為放鬆,心裡也落了地。
皇甫夜敲了敲她的頭,「想什麼呢?」
他也弄不清為什麼,當雲淺淺用那種垂涎的目光看他的時候,他的心裡非但沒有生氣,還生出一種近乎欣喜的情緒出來,似乎被她這樣看著,滿足了他一部分的男性感受。
「在想——」雲淺淺剛想說什麼,卻被小腹處一股突如其來的劇痛折磨得彎下了腰,小臉立刻皺了起來,嘴唇咬得死緊的,痛叫一聲:「嗚……」
她的樣子看起來痛苦極了,皇甫夜大手檢視著她的身體,雲淺淺忍著痛,拍開他的手——這女人的身體是被他這樣摸的嗎?
這個時候了,倒是要起臉皮了!
當初那個風清揚看光了她的屁股也沒有見她反對,皇甫夜心裡十分不悅,便使了些蠻勁,一手制住她兩隻小手,另一隻堅定地繼續『檢查』看了半天,也沒有見著什麼傷處,便凝緊著眉問:「你哪裡不舒服?」
雲淺淺也有些不高興了,你王爺的,姑娘我的身子是你說摸就摸的嗎?
當下,也就沒有理他,小臉一別,只是樣子做不到什麼冷酷之流的,因為持續的痛,所以,倒是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韻。
皇甫夜自然看到了她這般與平日不同的風情,只是忍著沒有去安撫她,倒生出幾分狠來,一隻大手捏住她尖細的小下巴,用力抬起,而他的臉上儘是不悅之色,漂亮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緊繃著聲音問:「你再不說,我就——」
雲淺淺一下子火了,猛地打開他的手,兩手插腰,一雙眼燃燒著火焰,小嘴動得飛快:「再不說,你是不是就要脫我衣服了?」
皇甫夜微微愣了一下,爾後,耳根處染上了淡淡的紅,臉往別處側了側,輕咳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說:「你倒是有幾分了解本王!」
雲淺淺咬牙切齒:「何止了解!」他不一向這般對付她的嗎?十次見面,她至少五次衣不蔽體的,就是傻子也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