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切雄性都是軟腳蝦
第二十九章一切雄性都是軟腳蝦
一會兒,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小門的門口,而且竟是開著的。
這就是傳聞中的安全死角嗎?
於是,一人一狗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一到了裡面,金毛就變得急切起來,東聞聞,西聞聞,大概一柱香的時候,終於確定了路線,這次,都是貓著腰前行了——哦,是她一個人,還有一隻狗也識實務地夾著野巴!
真是聰明的狗,真是來勢洶洶的發.情期啊!
淺淺跟在金毛後面,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就見它蹲在一個精緻的小院落門口,豎起了耳朵,極有耐心地等待著,就像每一個追求女人的男人一樣充滿耐心。
淺淺被震精了!這狗的情商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她以為它會這般一直等下去,卻不想金毛突然站了起來,開始往牆邊放水,那水嘩嘩嘩的,多得嚇人!
淺淺翻了個白眼,原來狗狗也會有生理反應的!
只不過,過一會兒,她就開始便服金毛了,就一會兒,只見一隻雪白的玩物狗狗跑了出來。
那是一隻相當漂亮的貴賓犬,有著最雪白的皮毛和好看的五官,是狗中的美人胚子。
金毛的品味不錯!
兩人,不,是兩狗一見面,異常的親熱,開始金毛還有些自恃金貴地半坐在那裡,淡漠地任貴賓東聞西聞,一會兒,便把恃不住了,也撒得歡了,兩狗開始親親我我,完全不把一邊的異性雲淺淺放在眼裡。
小貴賓的體型不大,但也不算小,片刻溫存后,大概是達成了共識,兩狗一前一後地往一邊的花叢中跑了去——
淺淺呆了呆,這就算戀愛成功了?這個快啊!
她小心地往那裡瞄了瞄,頓時臉色一片火紅,只見自家金毛已經開始不規矩了,身子完全趴在了貴賓的身後,結實的屁股開始努力運動了!
前面的貴賓乖乖地站著,甚至還微微地眯著眼……
淺淺再次被震精了,這這這,狗狗原來是喜歡這種姿勢的啊!
這時,金毛忽然往這邊看了看,那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有些像是羞澀,又有些像是警告!
「好吧,好吧!我不看就是,你繼續!」淺淺胡亂地擺了擺手,我把風不行嗎?
秋花開得多好啊,狗也成雙成對的,她滿心不是滋味地想,她怎麼就成了狗媽子一樣,替做壞事的狗兒子收拾善後啊!
她銜了一根草在嘴裡,無聊地咀嚼著,好在狗做這事的時候沒有什麼聲音,不然,準會被人發現——
正想著,就被一陣聲音給嚇得,只聽得一聲女子的嬌喚聲,「球球,球球——」
不好,貴賓的主人來了!
她連忙吐掉嘴裡的草,喚了一聲,「金毛!快跑,有人來了。」
想著,這金毛是何等威風啊,擊退個把敵人是不成問題的,可是,沒有想到這金毛美色當前,竟然是軟腳蝦一個,硬是不肯離開美人的身子,只當沒有聽見。
好吧,你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吧!
看回頭不閹了你!
淺淺心裡咒著,但又不敢就這麼放它離開這裡,要死一起死吧!
狗主人顯然也看見她了,然後,侍女也來了,家丁也來了,再然後,便是一陣兵荒馬亂——
「打死淫狗!」
「不能放她們走!」
淺淺很快便被『請』到了前廳里,而罪狗金毛也被迫離開『女朋友』,頭垂得低低地站在淺淺身邊,雄風不再!
果然被迫中斷好事的一切雄性都傷不起啊!
——皇宮的鳳棲宮裡,皇甫夜和太後分坐於玉案兩邊、
玉案上擺著一副玉質的圍棋,太後手執一子,緩緩地落子,輕笑一聲:「玄之,這是在故意讓哀家么?」
皇甫夜淡淡地看著她收了他半壁江山,唇扯了扯,「皇嫂棋藝精進,臣弟不及,不是正常么?」
太后本名柳雲蓉,原是皇甫夜母系那邊的表姐,又親上加親嫁給了皇甫夜的皇兄,自是比其他人要親近些。
她笑看著皇甫夜,放下手中的棋子,忽然道:「玄之在宮裡也呆了不少日子了,就沒有想到要回府去看看?」
皇甫夜在她的目光下有些狼狽,故作淡然地撣了撣衣袍的下擺,一張俊臉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只淡淡問道:「皇嫂是嫌臣弟在這裡礙事了?」說完,睨著她。
柳雲蓉失笑,他一口一個皇嫂和臣弟的,分明是有心事,遂笑著說:「你想住就住便是,不過,你在宮裡,想必那雲太醫在你府上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了,倒不如差人接了回來,在宮裡侍候你!」
皇甫夜凝起一雙好看得過份的遠山眉,不悅地說:「怎麼皇嫂也關心起本王的事來?」
連「本王」也用上了,看來,這雲姑娘不簡單呢!
柳雲蓉掩嘴輕笑一聲,「玄之你總不能老是霸著雲太醫不放吧!既然無病,就放人家回來,風太醫過些日子就得出宮了,也好給他們相處的時間!」
皇甫夜的心裡咯噔一下,雖然明明知道這是表姐故意激他的,但是心裡卻真的不舒服極了,他冷哼了一聲:「本王偏不如她的意!」
柳雲蓉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想起那個夜晚雲淺淺主動吻風清揚的情景,錦袍下的手緩緩收緊——
想見面!做夢!
看他的臉色不大好,柳雲蓉也懂得見好就收,只說了一句:「總是哀家認的義妹,你不得虧待人家!」
「這個臣弟自是知道的。」皇甫夜鬆了一口氣,目光不期然地望著外面,怔怔地發獃,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有沒有再闖禍了!
柳雲蓉看他發獃的樣子,打趣著,「府上何事讓玄之這般掛心?」
他臉上微微一熱,下意識地迴避著,「臣弟只是想到一件國事,這就退下了。」
柳雲蓉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也不逼得太緊了,含笑說道:「快去吧!夜晚記得早些休息!」
她頓了一下才道,「這些日子,哀家已經讓明妃去太廟侍候,所以——」
皇甫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了一下唇,才道:「謝謝皇嫂!」
柳雲蓉笑罵著,「還叫哀家皇嫂?」
她說完又微斂了臉色,輕嘆了口氣,「說來,這事也怪哀家,哀家以為玄之還是有那份心意的,才允了明妃在玄之身邊,既然玄之沒有這份心意,哀家自不會勉強的!」
「臣弟明白!」皇甫夜也不多說,這事本就不應該拿出來說的,不外乎他們表姐弟之間親近才交待的。
「去吧!」柳雲蓉也站了起來,目送他離開!
待皇甫夜走遠了,內室里走出一個小小人兒來,柳雲蓉憐愛地瞧了一眼,無奈地說:「無缺,你皇叔不大開心呢!也不知道母后這般做對不對?」
小皇帝一張臉綳得有些緊,什麼情愛的,在他的意識里還是十分模糊的,他只是不喜歡那個明太妃,總覺得她太過於算計,接近皇叔也有她的目的。
而她的目的,對於他皇甫無缺來說,是危險的,甚至是致命的!
他不得不做出反擊,而雲淺淺就是最好的棋子,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顯然都進入了一種迷惑期,這是好事,而且這時候,是不能有什麼外力來破壞的,所以,他才會讓母后調開了顧明煙!
她做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表面看來,淺淺現在處於弱勢,但,他相信皇叔不是完全沒有動心的,否則,也不用躲在宮裡不是?
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有著八歲的童真,也有二十八歲的深沉。
柳雲蓉對自家皇兒自是了解的,她不知道兒子太過於算計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孩子學會了保護自己,但同時也失去了快樂!
這像他的父皇,也像她!她何嘗又有快樂呢?
母子二人各有心事不談!
皇甫夜來到外面,心裡也有些矛盾,是應該回府去看看了。
嗯,銀毛被剪了毛,總是需要他這個主人安慰一下的。
找了個好理由,皇甫夜踏進自已住的南苑,準備讓江喜收拾一下,回府。
看了半天,也沒有見人,正待問守門的宮女時,卻見江喜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什麼事,這般失儀?」皇甫夜坐到案后,淡淡斥責著。
江喜顧不得要跳出來的老心臟,喘著氣道:「王爺,不好了,尚書府的人前去王府找麻煩了,還,還——」
他不敢再說下去了,只是小心地瞧了一眼自家王爺的臉色!
是林世榮那個老傢伙!
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竟然敢去王府鬧事!
皇甫夜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在問:「知道什麼事嗎?」一個窮酸儒量也做不出什麼事來。
「這,這——」江喜抖著腿,一下子跪了下去:「王爺,是雲姑娘她——」
皇甫夜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玉盞,用力極重,裡面的茶水都潑了出來,他臉色沉了下來,又是她!
「這次,她又做了什麼事?總不會把尚書大人的毛也給剃了吧?」他冷冷一笑。
江喜擦了一把冷汗,回道:「那到是沒有!只是聽下人們說,雲姑娘帶著金毛,在人家內眷的院子里被抓到了。」
內眷?那倒不礙事,淺淺是女子,應該不會被落個登徒子之名。
皇甫夜放下心來,重新執起茶盞,輕描淡寫地道:「讓林世榮回去,有什麼物件壞了,賠些銀兩就是。」要雲淺淺什麼都不破壞,怕是不可能。
江喜磨蹭著不走,皇甫夜挑了下遠山眉,有些不悅地問:「還不快去。」
「人,還在尚書府里呢,林尚書讓王爺親自去接人,不然絕不放人!」江喜說得膽顫心驚地,站得遠遠的,生怕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