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工資無期限被扣壓
馬不停蹄趕赴醫院,在交費處,她犯傻,加上自己僅有的錢,只有三千!還遠遠不夠!
望眼手中的死卡,她懊悔,她該死纏爛打直至他給錢為止,而不是衝動地打了他一巴掌,現在倒好,錢沒拿到,人也得罪!
「小姐,請你交一萬塊。」收費員友好提示。
「.......」她欲哭無淚!
硬著頭皮,將那死氣沉沉的卡遞了上去!企圖拖得一時是一刻,回頭再想辦法!
「請輸入密碼。」
密碼?!她胡亂輸了一遍,渾渾噩噩的,活受煎熬。
奇迹出現,她竟聽到列印條子的聲音!揉搓幾眼,不錯,正是她眼前機子在列印!
收費員將筆遞給她,讓她簽名!
顫抖著手,她哆嗦著簽下厲少名字,霎時感激涕零,看來,上蒼待她不薄,讓她誤打誤撞的蒙對了密碼!她並未刻意去猜測,只是輸入了他的生辰,不想,竟對上了!
頓時破涕為笑,她樂滋滋跑上病房看帆帆去!
帆帆經過全面的檢查,證實並無大礙,隔天一早便出了院!
送帆帆回家后,她又馬不停蹄地趕赴公司上班。
她揣著心,強壯心房,準備迎接他的折磨,經昨日一事,她愈加心灰意冷,若死灰漠然的心封鎖得越發的緊密。
果然,厲少黑如鍋底的臉尋不著一絲血色!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惶恐不安地偷偷望他一眼,剛巧,偷看被他發現!
她猛然收回視線。
「周小小,你昨日以下犯上,罰你工資一月,你今早刷我三萬,利息三分,錢從你工資扣,直到連本帶息還清為止,你,才能領薪水。」他一字一句清晰可聞,將賬目分析清楚!
「厲總,我每月工資才五千,那要扣到何時?」明知他胡亂扣罪名,她赤無法爭辯,那條條道理大過天,豈是她能反駁!
「扣到我滿意為止!」
「......」她無言以對!
不再做無謂爭辯,她默默地坐著,心神有些恍惚,昨晚照顧帆帆未眠,今日又忙送他回家再奔公司,早已累得精疲力竭。
握住銀行卡的手心有些疼痛,既然他如此苛刻,那這卡,她暫且不還他,以防急需。
厲少彷彿也忘記了卡在她手,居然沒有向她索要!
沾沾自喜,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終於撐不住,趴在桌上休息,不想,瞬間便進入睡夢!
凝視她姣好面龐,他有些怔忡,她清秀如昔,歲月未曾改變她什麼,只是蹉跎了光陰,一恍六年,他們整整分離六年,六年裡,因為恨,他不曾找過她,更杜絕了一切關於她的消息,再遇,她愧疚的神情每每告誡自己,她背叛諾言,她勾搭默軒,他要報復,他要折磨她!為何,每每見她默默承受,像是默認當年的出軌,自己竟越發的恨?
她睡得很沉,連他走近都不醒,他剛想再進一步,手機響起來。
快快按斷鈴聲,他走向門外,她疲憊不堪的模樣竟讓他不忍心吵醒。
小小似做了很長的夢,夢裡,她依偎在他身上,與他望天上的星星數手指,等待流星的出現,正當她想許願時,倏地,他媽媽的臉浮了出現!
「不......」她猛然驚醒!
美眸陡張,幸好辦公室內不見厲少身影,否則,該免不了一頓羞辱。
剛剛整理了下皺褶的衣襟,卻見厲少跨步進來,她危機四伏,捲縮起眼睫,不會自行招惹他。
「周小小,隨我去見個客戶。」厲少丟下話,手上拿著催助理整理好的資料,畢直向外走。
小小不敢質疑,拿起包包就追上他。
勞斯來斯很寬敞,倆人中間也隔有些距離,然而沉默的窒息,令人無法透氣。
小小坐若針毯,小心翼翼地呼吸,謹慎地瞼眼,明哲保身。
「周小小,你這身地攤貨很礙眼,抽時間去換過,免得丟人顯眼。」厲少若有所思,挑唇蹙眉,很嫌棄。
「對不起厲總,我工資已不知被扣到猴年馬月,沒錢置新衣。」平淡如水,對他的話已免疫,不讓自己再為他惡毒的語言所波動。
連溫飽都難維持的她,哪有閑錢購置新衣,身上這些便宜的地攤貨,皆是穿了幾年,只要不爛,她捨不得丟棄。能省則省,省了錢給孩子們買吃的穿的,看到孩子們天真爛漫的笑容,再苦再累她都無怨言。
她的話堵死他嘴,但他極快又找到決口,諷刺道:「你不是賣過嗎,只要你想,應該還可以賣得價錢的,畢竟你還年輕!」
當年,她不也敢拿了媽咪的一百萬離他而去嗎!她還有何不敢的?
「厲仲基......」她突地抬眼,正要狠狠反擊,卻見他眸子兇惡,剜心般銳利!
霎時頓住,戛然而止,早告誡自己要無動於衷,奈何他三番五次的挑釁!
「厲仲基也是你叫的?以後若再亂叫,叫一次罰款一千元!」凌厲的眸再度剜過來,霸道無需理由!
「你......」小小忙捂住嘴,不敢再造次!
他是總裁,霸道任性的總裁,為了那可憐的工資,她註定要被無理壓榨!可憐的她唯有唯命是從,默默承受他愈加過分的壓迫。
洽談的客戶是個胖子,小小見他完全不在交淡狀態,兩眼色眯眯勾著自己,禁不住往沙發後面靠了靠,有些害怕。
厲少絲毫未曾察覺胖子的企圖,他啜著茶,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此次合作十拿九穩。
胖子也爽快簽了合同,並熱情洋溢提議共進晚餐。
厲少欣然應允。
小小忐忑不安地尾隨其後,防備著胖子流里流氣的下賤眼神。
靜謐的包房只有厲少與小小,胖子出去了。
「厲總,我可以先回去嗎?」她有些害怕,這種場面她不曾面對,胖子很危險。
「你陪默軒都可以,怎麼,陪我吃個飯就不肯?要錢?要多少,你說!」
什麼叫出口傷人,小小總算深有體會,他從不曾給自己和顏悅色,哪怕是個溫和的面相也不肯,他恨她入骨她早知,然而他的折磨遠比她想象的恐怖,接踵而來的摧殘幾乎要讓她崩潰。
她心如死灰,不願再聲援,每一次的語言交鋒,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羞辱,她學乖,只要她不說話,他便會消停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