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什麼無恥,為師有齒
花木容和蘇小萌烤了嫦娥仙子的玉兔,被嫦娥仙子得知,直接彪悍地打上門來了!
花木容死死抱住桌子腿兒裝鴕鳥的行徑被蘇小萌狠狠地鄙視了n遍,最後還是蘇小萌深明大義勇往直前地去迎戰了。
蘇小萌本以為這是一場九死一生的撕逼大戰,最後卻變成了久別重逢的姐妹聯誼。
為啥?因為這嫦娥仙子是蘇小萌失散多年的小學同學啊!
沒錯兒,就是小時候那個一拳可以抵禦千軍萬馬的女漢子!
話說嫦娥當初怎麼死的呢?人家死的老正常了,不過是公交車上見義勇為制服了歹徒,結果公交車司機一個不小心踩錯了剎車給撞死了!
而且,全車就她一個人給撞死了!其他人半點事兒都沒有!
為毛啊?她可是見義勇為的英雄啊!英雄不都該名垂青史長命百歲的嗎?本寶寶表示不服!
所以這都是命啊!她死了以後,蘇小萌哭了整整一個月,用掉了整整三十盒面巾紙才將眼淚鼻涕給擦乾!
哎喲,這倆姐妹兒的情誼啊,那可是比天都高比海都深吶!
於是嫦娥仙子修好木容殿的大門后,直接大大方方地住進來了!
花木容雖是不喜,但看著徒兒甚是歡喜,皺皺眉頭也沒說啥,花六六作為小侍,自是沒有插嘴的份。
但是嫦娥住進來的第二天,花木容就後悔了!
因為嫦娥愣是和蘇小萌同吃同睡,倆人像連體嬰兒似的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花木容表示很嫉妒,相當初他徒兒還是只孔雀的時候,可是一直都睡在他床上的!自從化成人形后,蘇小萌就再也不和他同床共枕了!
而這嫦娥,一來就進了他家徒兒的房!上了他家徒兒的床!
他怎能不嫉?怎能不妒?
還有啊,自從嫦娥那小妮子住進來以後,木容上神就淪落到什麼事情都要自個兒親力親為了!
比如說,原本早上起床是自家徒兒給他疊的被子,徒兒給他穿的衣,徒兒給他凈的臉,徒兒給他梳的發!
現在的木容上神卻把被子疊成了三角形!衣服都內外穿反了!臉都沒洗乾淨!甚至連頭髮絲兒都梳斷了幾根!
花木容覺得自個兒都快成墮神了!
再比如說,原本吃飯的時候,自家徒兒會很貼心地給他夾菜,雖然大多數都是他不愛吃的,但只要是徒兒夾的,哪怕是剩菜剩飯,他都覺得很美味!
可現在呢?自家徒兒現在只顧著那個什麼小姐妹,飯桌上她們兩個熱火朝天地聊這聊那,就他和花六六兩個同病相憐地默默扒飯,好不冷清!
再再比如說,他家徒兒以前從來都是陪著他睡懶覺的,可是現在卻每天和嫦娥早早起來去跑步減肥!
減肥?減什麼肥?他家徒兒很瘦的好不好!肥的就只有那個嫦娥吧!
實際上嫦娥亦是瘦瘦高高,身材曼妙,只不過現在在花木容的眼裡,能夠被他稱之為好看的人就只有蘇小萌一個!其他全是醜八怪!
花木容怨念很深啊!
自家徒兒原本那麼乖巧,硬是被嫦娥帶歪了,還學會夜不歸宿了!
夜不歸宿!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詞語!
花木容瞬間化身為管教不良少女的嚴厲父親,死死盯著自家徒兒的行蹤,一有風吹草動立馬蹦出來解救蘇小萌於水火之中!
但是,一定要記住,花木容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貨!
就像那天蘇小萌和嫦娥興緻高昂地在野外涮火鍋,花木容扯了根草遮住自己的俊臉一路跟蹤,然後看見蘇小萌吃了火鍋后便直呼氣,一邊呼氣一邊說著什麼受不了了。
花木容估摸著肯定是嫦娥給自家徒兒下了什麼毒藥了!
然後花木容立馬蹦出來袖子一揮砸了那正冒著熱氣的火鍋!
蘇小萌呆了!嫦娥怒了!
只見嫦娥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三兩步走到花木容面前氣呼呼地質問:「你為什麼砸我們的火鍋?」
花木容亦是理直氣壯地反問嫦娥:「你為何給我家徒兒下藥?」
不僅嫦娥瞬間懵逼,蘇小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她跟她家小姐涮火鍋涮得正酣暢吧,卻被從草叢裡蹦出來的便宜師傅給打攪了!還說什麼嫦娥給她下藥,嫦娥能給她下什麼葯?嫦娥怎麼會給她下藥?
她倆可是拜把子的好姐妹!
蘇小萌正尋思間,卻被自家師傅一把拉到跟前,伸出小手指頭指著自己的臉疾言厲色地質問嫦娥:「你看看她,又是流眼淚又是流鼻涕的,還直嚷嚷著受不了了,你敢說你沒給她下藥?」
嫦娥一愣,然後捂著肚子很沒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得直喘氣兒一邊解釋:「你徒弟自個兒吃不了辣,怎倒怪我給她下藥?」
花木容瞬間沒能反應過來,蘇小萌吸吸鼻子擦擦眼淚,趕緊一臉尷尬地扯著自家師傅的袖子解釋道:「那啥,師傅,我們吃飯呢,徒兒只是被辣得痛哭流涕情難自禁無法忍受……而已……」
花木容的俊臉瞬間紅了個透,蘇小萌很「善意」地提醒:「師傅,你的臉變成猴子屁股了!「
花木容不但老臉更紅了,就連脖子也紅了個遍,叱道:「沒大沒小,怎的這樣說為師?好了為師要去洗衣服去了先走一步……」說罷提起袖子落荒而逃。
蘇小萌和嫦娥對視一眼,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這便宜師傅,要不要這麼萌啊喂!
花木容丟了老臉以後,對嫦娥更為不喜了,整天拉著他家徒兒干著一些他不懂的事兒,比如跳什麼爵士舞,打什麼太極拳,還將他那萬年繭絲拿去做什麼羽毛球拍,他覺得和自家徒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不過好在今天嫦娥就要滾回她的廣寒宮去了,他的徒兒終於可以重回他的身邊了!
花木容想想就興奮,連著飯也多吃了一碗!
可是坐在房間的花木容等著等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自家徒兒不是說送送嫦娥仙子便回嗎,怎的日頭都下山了還不見回來?
花木容坐不住了,索性一揮袖子去了廣寒宮。
結果一到廣寒宮就看到自家徒兒和嫦娥坐在高高的屋頂對酒當歌說著什麼人生幾何。
花木容怒了!
他家徒兒居然喝酒!居然背著他喝酒!居然背著他和別人喝酒!
於是花木容一揮袖子直接削了嫦娥的屋頂,然後抱起徒兒飛身便走,留下嫦娥躺在廢墟里灰頭土臉地咬牙切齒:「花木容,你給老娘等著!」
蘇小萌只覺得自己上一秒還在屋頂,下一秒就被自家師傅抱在懷裡了。
夜晚風很大,便宜師傅的懷抱很暖,蘇小萌忍不住往花木容懷裡擠了擠。
師傅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薄荷清香,聞著甚是舒爽,蘇小萌不禁狠狠地嗅了嗅。
抬頭,月光很亮,師傅的長發被風吹起,如緞般溫柔地拂過蘇小萌的臉龐。蘇小萌獃獃的看著自家師傅那張漂亮的側臉,鬼使神差地,竟然忍不住地撫了上去。
結果花木容腳底一滑師徒倆人就有了下墜的趨勢,好在花木容穩了穩心神又重新飛了起來,對著懷裡的蘇小萌叱道:「徒兒,不得調戲為師!」
蘇小萌仰頭看著自家師傅臉又變成了猴子屁股,覺得自家師傅就像含羞草,戳一戳便會害羞,於是蘇小萌就借著酒勁兒狗膽包天地一路戳到木容殿。
一到木容殿花木容就把爛醉如泥的蘇小萌從身上扒拉下來,蘇小萌死活不放手,還一臉淚汪汪地望著花木容好不深情地喊了聲:「相公!」
花木容覺得自己瞬間被天雷劈了一道,什麼?自家徒兒喊他相公?這這這……這不太好吧……
接著蘇小萌又是深情款款地望著花木容喊:「相公,我是素珍吶!你不要相信法海那個糟老頭子,他那是垂涎我的美色愛而不得才來拆散我倆啊!」
花木容覺得信息量太大了!素珍?!法海?!愛而不得?!拆散?!
花木容不禁摸摸蘇小萌的腦袋,莫不是喝壞了腦子?他就知道嫦娥那妮子不是好東西!自家徒兒還未成年喝什麼酒?
蘇小萌像被白蛇附身似的捂著額頭一臉痛苦:「不好!那該死的法海給我下了雄黃!我要變身了!相公,你莫怕!娘子我雖是蛇妖,但總歸不會害你的!」
蛇妖?他家娘子……啊不!他家徒兒不是孔雀妖嗎?
只見蘇小萌真跟蛇似的在地上扭啊扭,滾啊滾!
花木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徒兒怎的一本正經地胡言亂語?
然後花木容一把抱起徒兒放到床上,施了法術給蘇小萌凈了身,轉身欲走,卻被蘇小萌爪子給拉到床上,死死抱住,雙腿還夾的緊緊的!
花木容使勁兒地掙扎,誓死不從,蘇小萌卻手腳並用愣是把花木容纏得死死的,一邊纏還一邊呢喃:「相公,我是素珍吶,你不要離開我呀,孩子不能沒有爹呀……」
花木容掙扎不過,只得作罷,想了想,反正自家徒兒還是只孔雀時不也和他同床共枕,如今回到從前也不是不好。
於是花木容迷迷糊糊就累得睡了過去。奈何蘇小萌睡覺很不安分,睡著睡著花木容覺得一隻腳伸到自己的俊臉上,狠狠地扯了下來,那腳又伸了上來,如此反覆,花木容也沒了折騰的力氣,索性由著那隻腳,沉沉睡去。
蘇小萌是被嚇醒的!原本她正夢見自己變成白娘子和許仙卿卿我我呢,卻聽得一聲殺豬般的尖叫響起:「啊!!!!」
蘇小萌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卻見花六六推開房門捂著嘴巴花容失色地看著她。
蘇小萌反射性地往自己身上一看,卻見自己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師傅出來,那便宜師傅的頭還正好窩在她胸前,睡得好不香甜。
於是,蘇小萌也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啊!!!!」
花木容被兩聲尖叫吵得半死,睜開漂亮的眼睛卻見自家徒兒一臉驚駭地望著他。
蘇小萌憤憤道:「師傅,你怎的在徒兒床上?「
花木容卻道:「徒兒,你還是只孔雀的時候可不就和為師同床共枕么?「
蘇小萌漲紅了臉,孔雀跟人能比么?於是一臉控訴道:「師傅,你無恥!」
花木容卻咧開嘴露出標準的八顆銀牙,很認真地說道:「什麼無齒,為師有齒……」
蘇小萌:……
她可以掐死自家師傅畏罪潛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