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瘋了

感覺古人的智慧，真的是可以的，本大王一直以來都覺得，古人的智慧，絕對是遠超這一代的人好多倍的。

這一代的人大概是太過於強勢了，看見什麼都要去拆了，去改變。

但是古人卻不是，他們懂得如何和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就像本大王在神之大陸時候，汗下的世界一樣，那個土壤被薄膜覆蓋著的世界，一切都是和諧的。

一切都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想著如何和這個世界融合，也就沒有那麼的事情了吧。

本大王看著那個空間發獃，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對……

為什麼么最近消極的想法上來得這麼快，根本就攔不住啊。

本大王看著孫凱往下跳的背影。

真的是，本大王最近消極的情緒上來得很快，就是那種攔不住的那種。

不對，莫名其妙自己又多說話了，不自覺地就自己重複自己的話了，根本就管不住自己了。

「下來啊。」孫凱站在下面的空間里，轉身看著本大王。

本大王看著障礙下面的孫凱，有點恍惚。

自己當初被困在這裡的時候，誰能看見，是不是掌管我們命運的神明能夠看見，是不是孫凱能夠看見，既然本大王現在的石像的能力能夠到通靈的乃至是長生不老的級別，那麼是不是到後來，就會有透視眼什麼的了，那些屬於神的技能，是不是都要被展現出來了。

本大王有點恍惚，不只是恍惚。

甚至感覺自己眼前好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把老媽帶出來之後本大王一定要去心理科看看。

感覺自己真的是已經有問題了。

「怎麼了？」孫凱飄到本大王面前，距離本大王很近的地方，看著本大王，就那麼瞪著眼睛，神情專註地看著本大王。

「可能是你能量獲取得太快了，所以身體有些接受不了，應該過了這個緩衝期就好，你是不是經常覺得自己有點人格分裂？」孫凱問道。

本大王點了點頭，何止是人格分裂，本大王的人格簡直就要粉碎了，一點渣都不剩的那種。

本大王輕輕操縱身邊的空氣，然後平移到了中間的空間，然後站在比整個房間更矮一截的地方，看著整個房間，這樣留下一個坑，是不太好吧，總之做事情的話，還是要斷後斷得乾淨一點比較好吧。

站在這個角度，看上面的空間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什麼一樣，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小矮人一樣。

其實外面的一直有人，但是孫凱一直將門關著，也就沒有人能夠進來了，但是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開門之後地上有個坑那就更不行了，本大王慢慢抬起雙手，然後將原本散落在地上的青石板們都慢慢抬了上去，其實很簡單，只要將王蟲呆著的那塊青石板固定好，就一切都好了，真的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也是很難讓人理解的事情。

「走吧。」孫凱神色複雜地看了本大王一眼然後走在了本大王的前面。

「孫凱。」本大王慢慢在身邊升起一團火焰，上面的空間封住之後，下面的空間就變得漆黑一片了。

這樣一團火焰在身邊閃動的情況，讓本大王感覺好像回到了以前，就在一個多月以前吧。

說起時間，本大王甚至不知道到底中間是多久，相隔了多少時間。

在本大王看來只是離開了韓槐一個星期的時間，而且不是本大王主動要離開的，但是在鹵素的嘴裡好像是本大王將韓槐拋下了一樣。

說起韓槐，本大王莫名的起來的負罪感，一點一點在流失。

更多的取而代替的是更多的空白。

腦子中的空白越來越多了。

本大王覺得還是少想點事情多做點事情的好。

對！

就是這樣，不然感覺會被捲入自己思想的漩渦里，無法自拔，最後就怎麼樣了。

說實話本大王還是有點擔心的，尤其是在栗山山上的事情，本大王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了，但是本大王現在，真的是那種心安理得的……

語無倫次的……

總之感覺自己是有點錯亂了。

「有神是誰？」本大王問道。

這是本大王一直以來都想問的問題。

有神對於本大王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存在，按理說有神應該就是本大王，但是本大王沒有有神的記憶，每次關於有神，都是在以第三者的角度看著有神。

就像是看著高高在上的神一樣的感覺，沒有一點這是在看自己的感覺。

感覺自己和有神不一樣。

本大王不是有神，有神也不是本大王，本大王和有神是兩個人，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

本大王不知道，未來的路上，是要本大王朝著有神的道路去發展還是要本大王最後直接就變成有神了。

不是第一次在小說電視中看到，在利用完了無知少年的身體之後，只是為了讓更大魔王的覺醒。

本大王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有神到底是什麼神。

是好神，還是壞神。

是不是韓槐在跟本大王說的典故中，將本大王的有神身份和鹵素的無神身份說反了。

是不是本大王其實是隱藏的惡魔。

是不是……

頭真痛。

「有神就是你啊。」孫凱歪了歪腦袋，看著本大王，有點不解，但是那種不理解的表情也是轉瞬即逝，馬上就回到了正常的表情狀態。

想來應該是對本大王現在的情況很了解吧。

「你平時都在幹什麼？」本大王問道。

很好奇，神的世界，是不是就像是坐在監控面前，看著本大王的生活一樣。

是一種上帝視角，還是一種奇怪的第一視角。

本大王很想知道，看著監控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種在玩遊戲的感覺，還是說孫凱其實一直都在本大王身邊，只是偶爾顯現真身？

「平時？」孫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一般就是跟著你到處跑啊，畢竟我是你的一部分，為了你的復活，我也是努力了一千年的呢。」孫凱一邊說著一邊擺起了姿勢，有點莫名的可愛。

之前認識的孫凱都是比較克制的，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波瀾不驚那種。

但是現在相處中，好像更加活潑一點，難道這是真實的而性格？

「其實不用太在意我在幹什麼，你只要想到我是為你而活的，不會感覺很爽嗎？」孫凱說道。

本大王看著孫凱，世界上真的會有人是為了本大王而活著的么。

會有那樣的人存在么。

會有那樣的人在么，那麼本大王是不是就算是活得有價值的了？

是不是本大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了？

所以說現在未來的路途上，孫凱是要陪著本大王走下去了么。

在這個空間的邊上，有一個當初和韓槐一起滑下去的悠長通道，本大王將火焰放到洞口，明晃晃的燈光在洞口邊搖曳著。

本大王大概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現在看什麼都感覺很平靜，沒有什麼波瀾，沒有什麼能夠激起本大王內心的波瀾了，什麼都沒。

啊啊啊真的是好煩……

一方面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有點高冷一方面又發現自己好像變得有點扭曲，是那種扭曲，沒有什麼原因的扭曲。

說不上來的扭曲。

本大王覺得自己肯定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我先下去吧？」孫凱伸出手在本大王面前揮了揮，然後自己先下去了。

說實話的本大王已經快要記不清下面有什麼了，只記得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要很久才能下去，中間的通道中沒有任何的光亮，除了自己身體和通道之間的摩擦的聲音，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那是一種幾乎能夠讓人覺得絕望的聲音。

總之現在本大王好像會很容易就變得絕望。

對生活失去信心什麼的，也是每天，或者說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本大王所嚮往著的未來，肯定不是現在這副模樣吧。

本大王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空間，最後一眼了么，大概是最後一眼了吧，以後還能有什麼能夠讓本大王故地重遊的機會？

所以再看一眼，然後就走吧。

本大王看完最後一眼然後先將火球推進通道中去，然後自己再鑽了進去，向下滑去。忘了下面是哪裡了，本大王摸著頭頂上的王蟲，不記得是在哪裡遇到的王蟲了，只記得當時韓槐跟本大王說這是締結盟約時候的表情還有本大王當時的表情，現在王蟲還在，但是韓槐已經不在了。

是不是有一句成語叫作造化弄人。

本大王現在竟然是陷入了懷念韓槐的漩渦之中甚至於差點要拔不出來了。

通道真的很長，長到本大王甚至能夠從韓槐消失時候的表情，到相遇時候的場景，本大王能夠全部在腦海中過一遍，和韓槐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是一直都是很愉快的時光，起碼那時候本大王還是很正常的人吧，現在，本大王握了握拳頭，誰知道現在本大王還算是什麼了。

通道盡頭是沒有光亮的，直接一下子，然後就降落了，本大王直愣愣地坐在地上，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