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尋找

旅途還是在繼續，所有該知道的本大王依然還是不知道，未來啊未來什麼的，都在未來那個路標口等著我們到達。

所以下一個石像在哪裡，本大王看向孫凱，對方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知道，說那只是在人生路上等著你，作為掌管命運的人來說，是不能泄露的，就像是那種無法泄露的天機一樣。

感覺整個過程都有點無趣，想起以前經歷過的一些事情，好像在很久以前都早已經有伏筆，但是現在，本大王好像已經將所有的伏筆就走遍了。

有些失憶的片段，再也拼湊不起來了，有些片段，也許是影響著現在來說至關重要的部分，但是本大王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就是這樣。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本大王看著孫凱，說道。

孫凱點了點頭，在這個無序的時刻，還能有一點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可真好。

從陵墓中出來，依然是在栗山，然後便趕往回家的路途。

難怪鹵素要問本大王是怎麼來的了，栗山是個半島，沿海地帶都是遭到封禁的，幾乎每塊領域都有人看守著。

而陸地上的部分就更不要說了，直接是全封閉的，半島一稱也許用小島來形容更能貼切一點。

栗山，這個本大王應該再也不會涉足的地方，就這麼再見吧。

有時候細數自己手上沾染著的人命，莫名覺得自己有點無情，卻從來沒有想過被殺的人，是有多麼無辜。

這大概就是犯罪的心理？

本大王坐在心理諮詢師的對面，看著對面的醫生，面無表情，也許這個方法，也不適合本大王。

「你還是告訴我我那些不記得的記憶，都是什麼吧。」本大王將手搭在孫凱的肩膀上，問道，「我感覺自己好像很難受。」

「我不知道你都不記得哪些東西，如果是將所有的東西敘述一遍，也許我還說不全，有時候我並不在你身邊。」孫凱攤了攤手，說道。

頭痛。

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原本本大王也是這麼消極么，以前不是很樂觀的么，但是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不知道，誰能知道。

誰能知道。

「要帶你見見有神么？」孫凱的話在本大王的耳邊回蕩，再次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半空中了，還是那個山谷，山谷之間，有神和無神對立站著，分不出性別的有神和無神，依然是那個對峙的狀態，每次看到的有神都是這樣，只是轉瞬之間，畫面又切換到了有神在山間遊走的樣子，怡然自得的樣子，走神孫凱，也是那副穿著長袍的樣子，跟在有神的身後。

不知道看這種東西對本大王有什麼意思。

畫面再次切換，似乎是有神最後隕落時候的樣子，沒有肉體，或是身體直接就被四分五裂了，本大王看到每一塊的碎片都落在本大王熟悉的地方，鹵素奶奶家，現在想起來那應該也不是鹵素的家吧，也許鹵素根本就不叫鹵素，本大王班級中沒有叫鹵素的人，要麼是鹵素連同著這一層關係都騙了本大王要麼就是鹵素，根本沒有真心對待過本大王。

山谷俊彥，還有圓通寺的銀，還有最初的學校的實驗室，到現在的在鹵素手中的那個石像的寺廟。

一個五座石像，為主全數出現了。

想起最開始尋找石像的時候，鹵素直接用什麼東西砸了本大王的腦袋，所以本大王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地圖，指向要去尋找地方，雖然那次的事情是弄巧成拙，但是還算是有點效果，起碼方向上沒有搞錯。

甚至還讓本大王變回了人類。

還有五個石像，本大王看著隕落的地方，異常陌生，甚至還有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中間的，有的是落在了繁華的城市之中，但是大部分還是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比如什麼森林保護區什麼的，都是比較困難的。

想起那個夢，那個本大王面前有很多狗的雕像的夢，上次似乎是在金毛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這個夢了，或者說，是上次之後本大王就再也沒有睡過覺了。

除了暈倒，很久沒有睡覺了，是自己身體機能跟不上了么，還是怎麼了，本大王看著自己的手心，有時候手心能夠讓自己看見自己的內心，很奇怪的感覺，但就是這樣子。

本大王睜開眼睛，「你有世界地圖么？」

「沒有，但是可以有，怎麼了？」孫凱問道，語氣十分平和，不用想也知道這種劇情的發展都是在意料之中的。

就像是一個已經通關了的人，在陪你玩遊戲一樣。

本大王看著攤在面前的地圖，然後尋找著剛剛印象中那片熟悉的海域，五個石像的地方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只要全部找到，管他什麼還有通靈一族的人守護著與否，是要找到那些石像就可以了，到時候本大王就可以顯而易見地看到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了。

「就是這裡了。」本大王指著其中一塊巨大的海域說道，中間的位置，以我的記憶中的那個位置為圓心，分散裝的圓弧給劃分一塊區域，就可以找到石像了。

本大王指著上面的一個小點，幾分鐘后，本大王和孫凱就出現了海面上，突然想起之前所有拿到手的石像都是為了現在這樣找石像更方便，所以現在的工作量應該會很快就結束了吧。

本大王慢慢潛到海平面之下，這片區域都需要進行搜索，顯然這裡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守護著，看來這個石像應該是被遺棄了吧，或者說守護這個石像的通靈一族後人去忙別的事情了么。

想起韓槐說過的通靈一族的人主要負責的就是人間靈魂的回收問題，這樣說來的話其實沒有有神也是可以有人能夠維持這個世界的秩序的。

本大王將火球跟著自己放著，然後在外面製造起了一層空氣膜，以防溺水啥的畢竟本大王不會游泳，所以其實在水裡的感覺特別好。

這片海域大概因為遠離陸地的原因所以上面的海浪還是比較大的，沒有尋常那種小湖泊里的微波凌凌的感覺，但是海平面之下，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本大王甚至有時候會懷疑是不是在海底之下，還有一個世界。

也許本來就是這樣，海平面之下，本身就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海底世界，兩個世界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人類會說話的是不是件好事，能夠相互交流但是有時候會覺得很吵，聒噪的世界有時候讓本大王覺得不堪重負，想到下一個石像可能會在鬧市中，本大王就有點頭疼。

是時候該選個時間點去睡一覺了。

本大王給孫凱比了個手勢讓他在上面等著本大王就好，這樣的時刻，作為孫凱來說，不應該參與到其中來才對吧。

下面的世界很黑，就像是在陵墓中時候一樣，火球照亮的地方是亮的，別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的光亮，也看不見什麼生物，沒有游來游去的小魚之類的，只有本大王，獨自在這一片漆黑中探尋。

光線其實應該能夠照很遠才對的，但是本大王看到自己的光線，在很近的地方就被吞噬了，沒有預兆的，被吞噬了。

沒有任何的光亮，只是一片黑暗。

伸手出去也摸不到任何的東西，全部都是一片黑暗的，在這樣一片地方尋找石像，本大王幾乎沒有任何的盼頭。

但是既然石像是屬於本大王的，那麼本大王應該會有什麼類似的心靈感應什麼的東西吧。

繼續下潛，在這片海域中，海底應該會很深，大概因為整個大海更像是一個大盆，所以靠近露陸地的比較淺，靠近中間的比較深，越來越往下的時候本大王能夠明顯感覺到胸腔中有明顯的壓迫感。

雖然在外面有一層保護罩一樣的空氣薄膜，但是海底的壓力真的是超級大，就像是整個海洋都壓在本大王的身上一樣，每一點的下沉都會讓人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耗盡。

本大王看著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的海洋，然後深吸一口氣，再往下的話也不知道還有多遠但是石像應該是會沉在最底下的，這樣的話，只能是到最底下才能拿到了。

所以本大王依然往下走。

剛剛下沉了大概有半米的樣子，整個空氣薄膜就完全破裂了，本大王還沒來得及再聚集一個空氣薄膜就被四面八方而來的海水，壓到了窒息，就像是身上每處地方都被壓著沙袋一樣，沒有一個地方是空著的，所有的地方都被壓住了，動彈不得，本大王好像還有意識，大概是因為自愈能力在拚命和海水相抵抗著，大概是因為本大王，命不該絕。

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一個完美的契機，一個正好能夠讓本大王沉睡下去的時候，本大王最後看了一眼四周的黑暗，事實上，黑暗，是看不見的吧，只是感覺自己睜著眼睛，這樣睜著眼睛看到的黑暗還不如閉上眼睛去感受黑暗更為讓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