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墮落
「不要,過來,你這混賬,」李劈山暗聲叫道,藏獒的影子在他黑色的瞳孔內反射著,這種受到危機的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感受過,這種痛苦。
李劈山的瞳孔在快速放大,縮小,光線順著角膜,進入大腦內部的神經,一條條腦神經在快速抖動著,無數的畫面如古老的放映膠片般快速走動著,最後停在一處。
「綻放吧,」在黑暗深處一名帶著眼鏡的男子看著趴在地上的李劈山。
「咚咚,」李劈山的心臟在快速跳動著。
「咚咚,咚咚,」他的心臟跳動的速度更加快捷。
「鈴鈴,」一輛自行車從李劈山身邊經過,李劈山看著那輛自行車繼續往前走著,街道清晨的空氣有些渾濁,
「這裡是,我高中的時代,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李劈山看著四周的景象,在高中時,因為危房的原因,很多房子被拆遷掉,街道大片的廢墟就證明了這一切。
「不對,這的確是我高中的時代,但是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而且,」李劈山看著自己身上冒起的淡淡藍色霧氣,這簡直如夢非夢一樣。
也就是李劈山在用旁觀人的視線看著自己那般。
一部分街道深處長著茂盛卻枝葉枯萎的鮮花,生鏽的鐵樓梯在安靜的擺在街道一處,一處警示牌彎曲的貼在牆壁上,上面寫著學生路。
紅綠燈在不停變換著,就如沒有疲倦那般。
「我為什麼會看到這種畫面,這也是預測點嗎,可是這不符合規則,這到底是哪裡」,李劈山有些驚恐的看著四周,而正在行走的自己卻看著前方,他此刻就如看電影般的看著自己。
「早。」
「嗯,早,」前方的學生在互相打著招呼。
「今天小考試你複習好了嗎?」
「完全沒辦法,高中考的試太多了。」兩名女學生擔憂的交談著。
「放學你有空嗎。」
「有是有,你做什麼。」
「這還用說,當然是卡拉OK了。」
「不複習可以嗎。」
「那種好學生做的事情,我們怎麼會去做。」
「說的也是。」
李劈山就如坐在自己高中身體那般,聽著周圍人的各種交談,對於高中時候他來說,這一切都是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事情。
而且讓人煩心的吵鬧在教室中也存在著......
「喂,劈山,你都不怎麼玩遊戲。」
「別裝了,」劈山前面的同桌用手臂夾住他的脖子笑道。
「別鬧了,哈哈。」
「是,這就是我高中的每日生活,有的時候自己想著如果有波瀾壯闊的生活就好了。」,劈山旁邊的學生無聊道。
「現在都回座位上去,開始上課」,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老師走上講台,所有人都老實的坐了回去。
「嘿,接球」。
「快點衝刺,這點速度怎麼可以過得了體育這關」,操場上的高三學生在為了迎接體育考試而努力著。
而高中時期劈山的教室內傳出朗誦的聲音。。。。。。
「到山上來,我最喜歡的事就是聽鳥叫」。
「當然,山上有的是嬌艷的花、婆娑的樹,有的是奇崛的岩石、爽颯的風、飄逸的雲朵;在山上,每一片風景,都會使你神迷。但,我說我還是最喜歡聽山裡的鳥叫。到山裡來,找一片幽深的林子躺下,靜靜地躺在鋪著落葉的土地上,這時你的心靈便貼緊了山的心,」劈山看著念書的男學生突然停下,不是他想停下,而是。
「你剛才走神了,你念的是別人念過的,都馬上快高三了,還不好好學學,你怎麼報答父母的養育,你在未來怎麼會有好的工作,」語文老師又嘮叨起來。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林清,你來讀。」
「只感到一陣輕快的音樂雨。」
散亂地。
急驟地。
漫天撒來。
直把你全身淋透;而後,雨過天晴,在你陰翳的心版上引進陽光,在你灰白的生命里加上色彩。」
站起來的是一名俊俏的女生,這讓劈山微微露出愛慕的神色,林清是個聰明的女孩,各個方面都很優秀,而且人還能漂亮。
「那個時候的我真是痴情啊,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很喜歡林清,」劈山看著高中時候的自己看著林清發獃。
中午的時刻,校園內播放著勵志的歌曲,柔和卻帶著堅定的音樂在空中迴響著,劈山看著林清的背影。
「好想交個女朋友啊。」
「能談個就好了。」
「哪怕不好看,胸部至少。」
「喂,你覺得我們班哪個女生比較好,劈山,」在劈山旁邊的兩名男學生問向劈山。
「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劈山依然在看著林清的方向。
「呵呵,」就在這個時候林清微笑的面龐看向劈山,劈山猛地轉頭,不敢與林清的視線相對,他的心因為少女的眼神在快速跳動,
此刻空中的音樂加上林清不經意了劈山一眼,高中時代的劈山臉色微紅的拿出《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在這本書中有篇文章《女人》,其中寫過一句話:
能降下淚水的雲。
生命,是死神服用的靈丹;
所以死神長生不老。
絕望長著手指,
但它只能抓住
死去的蝴蝶。
烏雲也有思想,
由閃電記載,
由驚雷傳達。
愛,是持續瞬間的永恆,
恨,是彷彿永存的瞬間。
「嘶嘶,」如同雜草般的聲音在劈山耳邊響起。
「喂,高中時代的我,你聽到了什麼,」劈山對著高中時代的劈山說道,可惜的是高中時代的他卻沒有任何反應,換句話來說他根本聽不到劈山的聲音。
「我真傻,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聽得見,現在首要事情我必須要救出夏若,但是我出現這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還是說這與夏若的死因有關,」劈山看著面前很平凡的生活畫面只能嘆口氣,他面前的這種現象被稱為不可逆世界。
不可逆世界也就是這種世界和我們生存的世界不同,是一種完全按照對方規則運行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你的努力將不見回報,你無論怎麼掙扎這個世界都不會改變,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而不可逆世界是一些詩人和流浪者的烏托邦,他們相信著大同社會的存在,不過這只是他們的美好幻想罷了,20世界初詩人和流浪者生性多愁善感的他們不喜去去爭鬥,厭倦滿是食物鏈的世界,所以,他們嚮往著誰也無法破壞的美好世界,這也就是不可逆世界的由來。
而劈山就是在這種世界中充當著旁觀者的角色,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
「劈山,你手裡的是什麼書」,一名男學生搶走高中時期劈山手中的書籍。
「是阿多尼斯的《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快點還給我」。
「哦呀,你竟然還有雅心看這個。」
「還給我,」前面的男同學故意拿著劈山的書沒有給他,這讓劈山有些急躁,在這個時間裡段這本書就是劈山的全部。
傍晚的昏黃在天空中閃耀著,劈山和兩名男同學走在一起。
「這個世界真是無聊。「
「那你能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我有女朋友就好了。」
「可以做很多事情對吧。」
「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換個話題,」劈山有些厭煩的對前面的兩人說道。
「換什麼話題,你讓我們換話題我們就換啊,好像顯得自己很清高似的,真是噁心。」
「不用理他,如果選女朋友的話,我一定選擇林清,」一名男學生的話讓劈山全身一顫。
「哈」?另外一名男學生頓時愣住,林清可是班級裡面許多男生的女神,他們這種雜草怎麼可能攀的上。
『你們知道嗎,據說林清胸部上長毛,還是很密的。「
「別說了,你這混賬,」劈山一把抓住那麼男學生的衣領怒吼道。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這對女生來說太失禮了。」
「哦呀,難道劈山你對林清。」
「不,不是你們這樣想的,聽我說,」劈山焦急道。
「啊,是嗎,原來如此。」
「對了,書我忘記學校了,我現在就去拿,」劈山緊張的逃離這個地方。
「混賬傢伙們,他們怎麼知道林清的長處,我可是喜歡她很久了,這群該死的傢伙,」劈山拿著書包走在無人的學校內。
「但是,她肯定不會注意到我讀這種書吧,」劈山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拿著《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嘆氣道。
「嘶嘶,」雜草搖擺的聲音更加劇烈,劈山拿著書看著窗外的景色,安靜,祥和,溫暖,更加沒有任何意義。
「嘶嘶。」
「嘶嘶,」這如雜草般距離的震動聲越來越劇烈。
「這是什麼聲音,到底從哪裡傳來的,」劈山看著四周,而高中的自己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外面的景色。
「啪,」劈山看到高中時期的自己胸口慢慢綻放出黑色的血草,看到這一幕劈山的呼吸急促起來,高中時期的自己胸口上長出了罪惡之花。
罪惡之花簡單來說就是七大罪中的**。
「回家吧,」高中時期的劈山拿著書籍想走出門口,但經過林清的位置時,他看到了林清桌子內一件物品,現在是夏天,然而林清喜歡體育,那麼林清有的時候會帶兩件襯衫替換,而這裡面有白色的襯衫還有一件滿是汗水的胸罩。
「也就說林清也許去學校內部的洗澡間去洗澡了,也就是她在廁所替換完衣服拿到教室,但是教室距離學習洗澡間需要一段距離,拿著內衣去洗澡很丟人,所以她先換好衣服后將滿是汗水的衣服放在這裡,這是她準備帶回家的衣服,她穿著在廁所換過的衣服去洗澡,」高中時期的劈山看著內衣吞了吞口水。
劈山看著課桌內的衣服眼睛在慢慢睜大,慢慢伸出手抓向內心。
「住手,不要碰,不要碰,你不可以那麼做,」劈山對著高中時期的自己大吼起來。
「我在想什麼,」高中時期的劈山猛然按住自己的手,這讓看著的劈山鬆了口氣,可是這畫面很讓他疑惑,高中時期,他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教室內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除非這高中時期的他並不是他。
「趕緊離開,」高中時期的劈山猛地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但是手碰到門的那一刻,整個人再次停下腳步。
「你在想什麼,留在這裡做什麼,「劈山對著高中時期的自己吼叫起來,可是高中時期的自己慢慢走向課桌,慢慢將手伸了進去。
「不行啊,不能這麼做,」高中時期的自己邊念著邊將手伸進去。
「住手,住手~~,萬一有人見到,這輩子就完了,會一輩子掛著變態的名號,給我住手,聽到了沒,住手啊,」劈山睜著血紅的雙眼對高中時期的自己吼道,或許他是為帶著劈山人皮面具的另外一人。
劈山將內衣和衣服舉起來然後放在懷裡,臉頰微紅,眼神迷離。
「香水和汗香的味道。」
「你趕緊放手,現在還來得及,」對著這一幕吼叫的劈山驚恐的睜大雙眼,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高中時期的他,而是一個沒有人皮的黑色人影,他的全身由黑色的雜草覆蓋。
「你,到底是誰,」劈山話語有點顫抖,對方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如掉入了泥潭般的天使,骯髒,充滿了野獸的yuwang。
「哐當,」教室的門突然響了一下。
「啊,」黑影緊張的看了一眼後方,將內衣放入自己的書包中,拉開教室門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聲音,此刻的黑影緊張的跑了出去。
次日。
「鈴鈴,」一輛自行車從李劈山身邊經過,李劈山看著那輛自行車繼續往前走著,街道清晨的空氣有些腐臭。
一部分街道深處長著茂盛卻枝葉枯萎的鮮花,生鏽的鐵樓梯在安靜的擺在街道一處,一處警示牌彎曲的貼在牆壁上,上面寫著學生路。
紅綠燈在不停變換著,就如沒有疲倦那般。
「早。」
「嗯,早,」前方的學生在互相打著招呼。
「之前都還是一個樣子,可是現在,」劈山看著全身流動著黑色絲線光芒的人,心裏面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都回座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老師走到講桌前,而在他身後的是林清,林清微微抽泣著。
「下面開始開班會。」
黑色的人影的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有些話要對你們說,昨日下午,林清去校園澡堂洗澡的時候,一些準備拿回家的衣服被人偷了。」班主任的這句話讓教室內沸騰起來。
「據說裡面還有內衣,關於這件事,我希望不是我們班男學生做的,」班主任的第二句話讓黑影的瞳孔睜的異常大。
「好噁心。」
「難以置信。」
「該死的小偷,biantai。「
「嗚哇,這不是biantai做的嗎,」在黑影前面的男學生對黑影笑道。
「什麼都可以,如果你們誰知道兇手,我給你這次體育夏考加分,這對於你們這些快升高三的你們來說幫助極大。」
「人生完結了,」劈山對著沉默不語的黑影嘆氣道,可是下一刻黑影的樣子讓劈山全身一震。
黑影的嘴巴裂開,裂到脖頸,嘴裡滿是尖銳野獸的牙齒,粗喘的聲音在劈山耳邊如同許多人同時說一句話的聲音。
「大腦,大腦,大腦,大腦在興奮,」黑影獰笑著,話語就如歡快的小孩。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