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再入迷局
劈山合上書,沒有繼續看下面的文章,至於裡面主人公的後果他並不是很確切的想要知道,因為他不是主人公,只是個想要明確的未來。
「我不想讓下面的事情牽扯大家,所以我又回到了孤身一人,但是我不會後悔,如果這次死亡的話,在未來他們依然會繼續著他們的生活。」
劈山走到教室內看著裡面熟悉的景色默默不語,而坐在不遠處的夏若看著空空的桌面發著呆,看來她的書籍又被人惡作劇藏起來了。
劈山苦笑了一下,不論輪迴幾次,現實總是無法改變,沒有任何意義的變化。
劈山打開語文課本,拿出一張白色的紙條,在上面慢慢書寫起來:
「送給迷茫的夏若:
我有件禮物送給你,那是在孤獨難耐的夜晚,它依然會在遠方山山發光。
劈山的腦海中浮現夏若將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滿天繁星,即使不斷失去,即便不斷費解,哪怕盡受排擠,最終無法實現。
劈山回想著自己拉著夏若的走在惡鬼的追逐下狂奔著,然後劈山還是失敗的躺在地上大聲痛哭著。
但依然在拚命掙扎,依然堅信到底,依然昂首,向前邁進。
劈山回憶著自己孤獨一個人站在學校天台上看著呈現在眼前的十字街道。
「儘管我們的手中空無一物,卻能緊緊相連,當你一個人時,請不要迷茫。」
「因為。」
「我不會在放手,我會在未來美好的彼岸等著你,而我總是無法忘懷,無法承受,束手無策,總是被奪走。」
「但你要察覺到,你不是孤單一人,你還有著你要守護的人,會讓你更加堅強,讓這街道染上你人生的色彩,盡情的添加色彩吧!」
「這無情的世界,將它染上各種色彩,現在的我們空無一物,但你要記得,你有著只有你一個在的城市,不要讓任何人說你永遠無法擺脫現實的,連你自己也不可以對自己說,尤其是那些無一是處的平凡人說你和他們一樣無能為力。」
「所以在新的一年開始前,緊緊抓住手中的命運。」
「活下去。」
劈山露出淡淡的微笑將紙條放入書籍中,然後將書籍放在夏若的課桌上,夏若雙眼無神的看向劈山,而劈山輕輕摸了摸夏若的頭后離去。
張磊坐在位置上將書微微拿開,劈山所做的一切被他看在眼中。
校內學生嬉笑打鬧的聲音讓劈山沒有回頭,在大雪中慢慢離開學校的他心裏面流露不出一絲悲傷,甚至劈山想著如果這種平和的日子可以繼續下去多好。
寺廟。
劈山記得在上一次預測點的時候,他與小莫曾閱過《聖典》,其中說了被惡鬼殺死的和尚,在這裡說不定可以找出關於四根蠟燭的理由。
冬天的寺廟顯得格外寂靜,甚至有點嚇人,劈山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名拜佛者,這讓他無比的好奇。
但是劈山卻忘了一件事情,他的確到達的是寺廟,可在路口的標記處下面有一段文字,但是被人用惡作劇給抹除掉。
上面寫著的是(暫時隱藏),這是有人故意還是真的為了惡作劇?
劈山走進寺廟的剎那,一股芬芳的味道讓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卻聞得到香味,這真的是好奇怪。
「啪!」當劈山推開寺廟大門的時候,裡面傳出驚堂木的聲音,這讓劈山嚇了一跳,外面沒有人,裡面人還真不少。
這麼多人都在大廳做什麼呢?
劈山關上門好奇的坐在眾人後面,只見一名老者拿著驚堂木怒目圓睜的看著周圍的人,最後他將那雙銅鈴大小的眼睛鎖定在劈山身上。
「今天說書第七十二回!」
「話說唐僧四人經歷七十二次劫難方可成為妖魔,這七十二劫難需要吃掉童男童女七千二百人,它們可謂是大慈大悲的四人。」
「這~」劈山懵在原地不知道這說書人完全胡言亂語。
「根本就是胡亂瞎說,這些聽的人不抗議,難道是喜歡這口嗎?」劈山看著周圍老老實實坐著的人沉默不語。
就在劈山疑惑的時候,他隨身攜帶的四根蠟燭突然顫抖起來,劈山打開口袋看著裡面的一根蠟燭突然燃燒起綠色的火焰。
當劈山舉起蠟燭的時候,他通過綠色的火焰看到在綠色火焰中坐著的都是人,這些人非彼人,它們的頭頂都頂著一顆骷髏頭。
劈山心裡一看,暗叫不好,裡面邁著貓步想要離開,可他卻發現門無法打開,這讓他的冷汗慢慢冒出來,可這還沒有人劈山感到真正的害怕,畢竟與惡鬼較量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端著蠟燭走向大廳的暗處,尋找著可以出去的地方,但是讓我失望的是沒有出路,一點都出不去,完全就是堵死的,這種絕境讓我冷靜的思考起來,周圍出不去,但不代表沒有地方躲藏。
劈山將燃燒著綠色火焰蠟燭的根部咬在嘴裡面抓住一根細柱子爬上了橫樑,這一連串的動作並沒有惹對方注意力。
「這也是存鬼故意安排的嗎?」劈山不斷思考著抓著房梁看著下面,下面坐著四排人,每排人的頭頂頂著一顆骷髏頭,骷髏頭就像壞掉的路燈那般不斷閃爍著,這把劈山看的心裏面發毛。
「最後,唐僧四人為了成為大妖魔,唐僧將自己的三個徒弟都給吃了,如此大慈大悲的稱號非唐僧莫屬。」說書人驚堂木一拍大吼道,坐著的人頭部開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笑的極為瘮人。
「你要把我拉到哪裡去了,這裡人這麼少,好可怕啊,」就在此刻大廳內闖進來兩名不速之客,而且還是劈山曾經遇到過的人。
第一次預測點,正是那天半夜遇到的青年和那名女子。
「他們在這裡做什麼?他們沒看到這詭異的情況嗎?」劈山有些焦急的看向下面兩人。
「我們去旅館多好,非得要在這個地方,你真是的,」那女子嬌聲的呵斥那名青年。
「老子就喜歡打野戰,野戰多爽,有刺激,」青年把女子推在柱子上親吻著,而他們沒有發現一群人旋轉著頭顱慢慢將青年和女子包圍住。
「搞什麼,你們兩個有病,情愛非得打野戰,這不是找死嗎!」我想要幫助這兩個人,可是他要是幫忙的話,他肯定也會被發現,不,或許劈山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因為劈山看到說書人那雙銅鈴般的眼睛在看著他,可看了幾下又看向別處。
「他到底能不能看到我?」劈山將蠟燭移開,說書人的視線裡面轉向他,劈山快速將蠟燭擋在自己的面前,說書人又再次將視線轉開。
「這蠟燭可以防止我被這些惡鬼發現,它們的用處是這樣的?」我這次真不敢把蠟燭拿開了,我現在只能為這兩名小情侶祈禱了,希望他們不會太倒霉。
「在第一次預測點我遇見他們的時候還是活著的,而今天才是一月一日,也就是代表他們不會死?還是說我那天碰到的是死人?」
我沉住氣息,看著下面發生的情況。
青年饑渴般的舔著女子的脖頸,女子享受的讓青年做著一切,而周圍的那群人不斷在青年身邊大口呼吸著,噴吐的什麼東西還是我將蠟燭放在視線中才知道。
這些人噴吐著綠色的煙霧,青年的肉體不斷流出金色的氣息,隨著這些氣息的流散,青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肉體慢慢的變得老化,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青年的腳下已經多了一堆粉末,這白色的粉末深深刺激著我的眼球。
而那女子依然被青年親吻著,她也沒有發現異常。
「古文:人死者,鬼之也,鬼也必安然入土,白灰乃不凈。」
「其中的含義就是人死了,必然要進入輪迴成為鬼,既然人死成鬼肯定要入土,在土地裡面變為骨灰這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如果活人腳底下出現白色粉末,那就代表了這個人已經死了。」
「我那天果然碰到的是鬼,」我不由沉下臉色,這個十字街道到底有多少死人,那麼殺死他父母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這讓我的神情越發冰冷,如果真是存鬼所做,那就先把存鬼搞出來弄死它。
「哐當,」大門突然寒風刮開,劈山差點想要跳下去就逃,但他還是理智的忍住了,這個高跳下去也成瘸子了。
大門外面飄來一條條白色的綢緞,這些綢緞惡臭無比,隨著室內的惡臭越發濃重,劈山看到一臉享受的女子慢慢變為一灘肉泥,而從女子體內分離開的骨架在白色的綢緞中慢慢被包裹住。
可......空中還飄蕩著女子和青年愉悅的聲音。
「好痛,」劈山突然感到手中灼燒般的痛感,在此刻他手中的蠟燭燃燒起大火焰,幾乎整根都燒起來,灼痛讓劈山恨不得將蠟燭扔了,但他不能扔,扔了就鐵定死了。
在說書人身後的大佛上慢慢顯露出一根根黃色符文條,大佛的表情是扭曲哭泣著的,說書人的雙臂慢慢變長,這雙將近兩米的手臂放在劈山趴著的橫樑上。
一呼吸的時間,我看到一臉蒼白,就像小旦般面孔的說書人在對著他笑,這嚇得我差點一拳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