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家
在夢中,魏飛羽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幾年讀高中的時候,自己總會有心無心的去偷看著那個一直綁著小馬尾的女孩。
在夢中的他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始走向了那個女孩,可剛想抓起她的小手時,她回過頭沖著魏飛羽笑了笑,只輕聲的說了一句「再見!」
一句「再見」在魏飛羽的耳朵里無數次的回蕩著,他想抓住女孩的手,可是那個女孩就像光一樣的……擴散在他的夢中。
「別...走!別走...」在一個道堂里的小廂房中,魏飛羽說著夢話像是在乞求著什麼。
袁鎧的胸口被綁上了一些白色的布帶,手裡拿著一大碗水一瘸一拐的就走了進來。
沖著正在床榻上做美夢的魏飛羽就是一腳隨後冷冰冰的喝道「起來,再睡下去的話,等下就真的會長睡不起了。」
魏飛羽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頭暈目眩的頓時就急了。「袁哥,這是哪?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現在在我的道堂里,我之前幫你祛除了大量陰氣,現在只是後遺症罷了。」袁鎧把手中的碗遞給魏飛羽說道。
「那這又是?」
「喝了它,把東西吐出來就沒事了。」
魏飛羽一口氣悶足就直接把一大碗有點泛黃的水就給喝了。
剛一喝完,只感覺胃裡一陣翻滾,最後忍不住肚子一用力便吐出來了。
魏飛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所嘔吐出來的東西,雖然吐出來時,肚子像是解放了一般,從沒有過的舒爽集聚於小腹處。
可那一地發著惡臭的水還帶有一些黑褐色的蟲子,著實讓魏飛羽沒有想到。
可袁鎧依舊面無表情,像是預料到了一般,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火符便扔向那裡,火符一燃,那些污穢之物全都被燒的乾乾淨淨,就像沒有出現了一般。
「袁哥,剛剛給我喝的東西還有沒有,甜甜的挺不錯就是有一股味。」魏飛羽舔了舔嘴巴回味著。
「童子尿加黃酒在燒上一張陽符就好了。你還要躺幾天,等身體恢復之後再幫我打雜吧。」袁鎧說完就走了出去。
魏飛羽聽完,整個臉都發綠了,懷著噁心的念頭再次昏昏入睡。
他在袁鎧的道堂住了大概三天,身體內的陰氣才漸漸的消失,魏飛羽痊癒之後就想回去老家,好好問一下老爸有關於他爺爺的事,護身符又是怎麼一回事。
袁鎧的傷勢還沒有痊癒,接到家族的密信也即將離開了道堂,他臨別的時候雙方互留號碼還告訴魏飛羽一個月後再來找他。
離開道堂之後魏飛羽因為學校畢業了,只等待學校安排去實習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老家去調查關於爺爺生前是做什麼的以及自己爺爺為什麼會有如此法力的護身符。
他的老家在相對比較偏遠的山村,名為「卧龍村」相傳唐朝之時那裡的一座神山上有龍的出現,所以被改為卧龍村。
那裡一年四季如春,風景堪優,土地肥沃,只是經濟這一塊相對比較落後,村裡大大小小都以務農為生。
整個村子里居住的人也就一兩百人,魏飛羽足足做了一天的火車,走了幾里山路才到達村口。
魏飛羽沒有大包小包的只背了一個小背包,他站在久違的村口望著村口的石碑,上次走時是兩年前的事了,記得那天村裡大大小小的人敲鑼打鼓的就把他送走。
正當魏飛羽在回憶的時候,一個矮小老人肩扛一把鐵鏽般般的鋤頭經過,白搭蓬鬆,衣裳有很多補丁,大概有60多歲的樣子。
「二大爺,二大爺。」魏飛羽朝著他喊道。
老人轉身停下腳步,撓了撓耳朵問道:「娃子?咋啦?」
「二大爺,我是阿羽呀!認不出我來了?」
「你是魏家那娃?」老人沙啞的問道。
「可不是么?怎麼一兩年就把我給忘了?」魏飛羽埋怨道。
「怪俺!怪俺!這不人老不中用了,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老人抓了抓他那蓬鬆的白髮又繼續問道:「娃子,你怎麼回家了?你不是去上大學了嗎?」
「這不畢業了么,回來看看,過些天就要去實習了。」魏飛羽說道。
「要不現在去我家坐坐?叫你二大娘給你做好吃的,你這娃子小時候可喜歡上俺家蹭吃的。」老人說著就想上前去抓魏飛羽回去。
魏飛羽笑了笑阻道「不了不了,等下回吧,我現在要回去見我爹,過幾天再去拜訪您。」
老人見魏飛羽不去也沒去再叫他,兩人寒暄幾句便各自離開了。
「爹!爹!在家么?阿羽回來了。」魏飛羽站在門口對內喊道。可是裡面的依舊半點聲音都沒有。
魏飛羽的家是一座破舊的農舍,佔地約30平方米,屋內被他爹分隔為三個房間,一個為他之前居住的,一個是他爹現在住的還有一個是他爺爺生前住的,後來被他爹改為了儲物室所用。
「難道老爹到現在還沒有回家,也不對呀!現在是飯點,務農的人都會習慣性的回家」
魏飛羽剛想去農田裡找魏正,可是他聞到了一絲腐臭味,他這段時間對這味道特別的靈敏,尤其是之前小喬身上所散發來的味道更讓人難聞。
「奇怪?怎麼家裡會有這麼淡淡的屍臭味?屍臭?」魏飛羽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用力一踹破舊的木門。
當他進門時身體不禁顫抖了幾分,望著樑上吊著的那個男人,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拳頭莫名的捏緊了幾分。
因為那陣惡臭是上面那具屍體發出的,而那具屍體的原名就是魏正也就是他的父親。
魏飛羽望著早已被人搜刮的亂遭遭的家時,他跪下了,悲憤痛喊:「爹阿!到底怎麼回事?爹阿...」
一陣悲痛之後,魏飛羽從樑上把高度腐爛的魏正抱了下來。
望著這個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的男人,還沒想到福就被人弔死在樑上。
魏飛羽本以為是一些偷盜者來家裡偷盜不成遇到魏正才無奈把他殺了,可當他在牆上看到一行留言,他心中的怒火就開始壓抑不住了。
牆上:
「限於三天之後交出三清神術,否則魂飛魄散!——狩魂劍」
「狩魂?我去你嗎的。」魏飛羽大罵一聲就操起一張椅子就往牆上扔去,隨後右手伸出三指向天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魏飛羽今天在父親面前發誓!不殺此人,將受萬道天雷轟炸,日後不得超生!」
話音剛落,門后便出現一道沙啞的聲音「娃子阿,你家這是什麼味?怪臭的。」魏飛羽聞話轉身望去。來人的不是別人,就是剛剛村口遇見的二大爺。
「呀?這是怎麼回事?老魏怎麼……怎麼死了?」二大爺濁黃的眼珠子不禁收縮了幾分,話音帶有一絲震驚。
「我剛一回來他掛在這樑上,我也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我不知道。」面對父親突如其來的去世,魏飛羽也有些奔潰。
「娃子呀,我來也就是想告訴你,你爹這幾日都沒去忙種,就是怕你回來遇不見他,所以才來叫你去吃飯的。」二大爺搖了搖頭拍了拍魏飛羽的後背以示安慰。
「大爺,我爹沒出門這幾日有什麼人來我們村么?」魏飛羽擦了擦早已紅腫了的眼睛問道。
「奇怪的人呀?……」二大爺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走吧,大爺帶你去吃飯,至於你爹的後事下午我就去安排,你說好不?」
「不,現在就安排,他在這樑上掛了好幾天了,我不想讓他這麼痛苦下去,還是早些入土為安吧。」
二大爺點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安排,我這就去安排。」他說完便急急忙忙的跑出門外。
烈日炎炎的下午,二大爺在山邊簡單的著急村中老少為魏正進行安葬,魏飛羽整個過程中都沒像麻木了一般,沒有哭,一直搖頭細聲嘀咕「不,不對。」
待到晚上所有的儀式都做完了,他便回家,二大爺叫他去吃飯的時候他都沒有答應,只是獃獃的往家裡走。
「還是不對?」魏飛羽坐在椅子上獃獃的望著牆上寫的神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導致他們這群人會鋌而走險的殺人。
「難道是放在那?」他猛的甩開椅子,直直跑去他爺爺之前所住的房間,也就是那個不大的儲物室。
他心情十分緊張,一步一步的走向放在角落中的枕頭,枕頭很輕是空心的,他掰開枕頭一看。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