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風起雲湧
「凌遲!也就是千刀萬剮。」他的眼睛一閉長長的嘆了口氣。
憤怒、恐懼、怨恨等等一系列的負面情緒涌了上來,使我的眼睛變得通紅,很想衝過去咬他一口,但是現在我的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和凌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升天大計,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玄中子無法正視我的眼神向凌一揮了揮手推著輪椅出去了。
「王一點,不要怪我,畢竟我們都是人,都有著私慾。別人的命再重要也無法與自己的命相比,我能做的就是讓你死的明白一點。」說完房門一關屋內再度恢復成了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何時睡著的,更不知道此時外面的很多地方因為我的囚禁變得不一樣了。
小槐鎮!雷洪辦了一天的案,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剛回到房間里,洗了個澡的功夫出來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短短的幾行字看罷,大驚失色。
喇叭谷懸心橋對岸的山洞裡,銅鑼和小糧王正一臉焦急的站在山主老人面前。
「蝗蟲,這事咱們得管!」
「當然,王一點是咱自家兄弟,還輪不到外人叫囂,他三清觀算個屁!」
苗疆!所有的草姑婆聚集在一起,翹首企盼著自己的蠱王舉行著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可是祭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蠱王卻遲遲沒有現身。所有的草姑婆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因為這一代的蠱王從來沒有遲到過。
就在這時人群一陣躁動,遠處閃過一道黑影端端的落在祭台上,卻是一個妙齡的少女,只見他冷眼一掃,殺氣外漏。
「參見蠱王!」所有人齊齊跪倒。
蠱王冷眼環顧四周厲聲喊道:「我宣布今年的祭神大典延期舉行,所有的草姑婆備好蠱毒與我殺敵。」
場下一片混亂,有個膽大的怯懦的問了一句:「敢問蠱王,哪裡來的敵人?」
「三清觀!」蠱王眯著眼睛環顧四周喊道:「這幫老道擄走了我未過門的蠱后,你們說該怎麼辦?」
「殺……殺……殺……」場下人一聽義憤填膺,齊聲高喊。
蠱后眼睛一眯,沉聲自言道:「大哥哥!小鈴鐺來救你了,你可一定要等著我。」
鏡花閣內,花婆和姚小尾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雷剛,轉身走了出去來到大堂,那裡有一個身著白衣的老婦人,此刻正坐在桌案前喝茶。
「小尾,你哥哥不要緊的,他中奇門的幻毒太深,再過半年就能蘇醒,性命無憂。」
「閣主!」姚小尾噗通一聲跪在老婦人前哭著喊道:「請您一定要救救王大哥。」
「哼!」聽到這裡老婦人把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罵道:「這個道真簡直有辱三清觀的歷代祖師,讓這種人統領正道天理不容。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酆都鬼城!閻王殿中小艾正在筆直的跪在閻王的塑像前誠心的祈禱:「尊敬的閻王大人啊!曾經幫您歸位的王一點現在命在旦夕了,您如果還念在他幫助您歸位的恩情的話,就請幫一幫他吧!如果您能幫助他脫離苦難,信徒艾洛雅願意奉獻出所有的生命!」
『汪汪汪!』這時大殿中忽然傳出一聲狗叫,一隻黑色的大狗搖頭擺尾的跑了出來,頭上還盤著一條金黃色的小蛇。
「介你媽媽是弄么地了,你們人類什麼時候能改了這狗咬狗的破毛病。我覺得那王一點挺不錯的,弄么地了就被人抓了,是踢寡婦門兒了,還是挖絕戶墳兒了。唉……凡人!凡人,還真是煩人啊……」
小清涼寺外,甄偉大已經整整的跪了兩個小時,但那座小廟的大門卻遲遲不肯打開。直到最後門裡走出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的說道:「施主!我家禪師說了,開心師兄已經看破紅塵,不再理會塵世的事情了,您還是請回吧!」
「小師傅,你有沒有說王一點已經被三清觀抓走了,七天之後就要凌遲處死,是一片一片的凌遲處死啊!我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他怎麼忍心就這麼看著他慘死呢?」甄偉大紅著眼睛喊道。
「阿彌陀佛,我已經全部都說了。」小和尚幽幽的說道。
「那……那開心和尚是怎麼說的?」
「師兄說,三生三世空為法,不曾拿起怎放下。師兄以前拿起過,不過現在已經放下了,既然已經放下了,那麼以前的事情與他再無任何瓜葛。」小和尚再次合十輕輕的說道。
「什麼!」甄偉大一聽跳了起來指著廟門大罵:「開心你個禿驢,當年王一點是怎麼救你的。現在可好他就要死了你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這間王八殼子裡頭,好!好!好!你躲是嗎,今天老子就要打破你這廟門揪出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看看你的老臉是紅還是不紅。」
說著就要往進沖,就在這時門裡忽然爆發出一股駭人的金光,瞬間將甄偉大撞的飛了出來。
「開心已經了卻紅塵,塵世中的事情與他再無半點瓜葛。甄施主如果再來糾纏,和尚我必不輕饒。」門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好!好!好啊!」甄偉大僵硬的爬了起來,滿臉通紅的看著小清涼寺的廟門苦笑道:「佛門清靜啊!清靜容不下一點點人情。好好好!我走,我走嘔!不過開心大師我甄偉大臨走之前奉勸你一句,修佛先修心,修心必修人,你連人都做不好,還坐什麼禪,成什麼佛。」
說完一瘸一拐的走下山去,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廟門,發現小和尚已經回到廟裡,廟門也已經重新關上了。
「唉!王一點啊王一點,你們都說我是膽小鬼,現在輪不到我了……」
一個不知名的山洞中,墓和葬站在一個黑衣人的身後畢恭畢敬的說道:「啟稟甲首,小艾、甄偉大和銅鑼已經聯繫了以往與王一點有過交情的各方勢力,這次殺邪大典要熱鬧了。」
甲首聽完后依舊沒有轉身,手裡玩弄這一顆鐵球幽幽的說:「很好!一切都在按著我預期的方向發展。真的想不到他居然牽扯了這麼多的勢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是啊!這幫人中有正有邪,其中不乏刁鑽的大能者。三清觀雖然家大業大但被已經被鳳凰破囚損傷大半,怕是抵擋不了多久的。」墓幽幽的說。
「你錯了!三清觀能屹立在江湖千百年,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這些人雖然厲害但都是烏合之眾一盤散沙,雖然能把局面攪亂可未必能救出王一點。」
墓聽得有些不太明白,想了想說:「屬下怎麼覺得您好像不想讓王一點死的樣子?」
「哼哼哼!誰說我讓他死了。」後者冷笑一聲說道。
「這……不是您讓我們……」墓想了想沒有說下去,當初在天風山外的截殺確是甲首下的命令。
甲首笑了:「我怎麼捨得讓他死呢,他活著的用處可比死了大。讓你們去截殺只是為了告訴三清觀的人只要將將王一點殺死就能夠得到通天星,從而讓他們深信不疑。道真這個老狐狸,不給他演的真一些怎麼能上鉤呢!」
「那王一點是不能是死了,可是您也說了那幫人是無法救出他的呀!我們該怎麼辦?」墓沒了主意。
「墓!」甲首忽然喊了一聲:「你的父親死了,作為兒子難道就不傷心嗎?」
這話一出墓的臉上閃過一陣抽搐,咬著牙說道:「能為甲首犧牲,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