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身體還沒好呢

第八十章 你身體還沒好呢

燈光氤氳的籠罩在頭頂,傅修容的手攬在曲未的腰間,曲未看著眼前漸漸放大的傅修容的臉,猛地撇過頭道:「不行!」

傅修容挑眉,「為什麼?」剛才還說補償的。

「你身體還沒好呢,這樣……不利於身體恢復。」

「這樣啊。」傅修容笑了笑,目光玩味的看著曲未,「那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就可以了?」

「……」曲未抿了抿唇,臉頰緋紅,這種事情非要她親口說傅修容才罷休嗎?

「說呀。」傅修容朝她的耳邊輕吹氣。

曲未認命的閉上眼睛,大不了豁出去一次,反正自己的臉已經在他醒來的時候都丟盡了,「嗯。」

「什麼嗯,你答應了什麼?」

「你!」曲未抬頭瞪傅修容,傅修容一副無辜臉看著自己,算了算了,誰讓自己欠他的呢,「我說等你好了,我們……我們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夫妻了,我也不會再想方設法的從你身邊逃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傅修容的神情忽然變了,眸光似有萬千星雲閃爍,他把曲未抱入懷中,聲音低沉溫柔,「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嗎?不過還好,我已經等到了。」

曲未安心的趴在傅修容的胸膛,雖然這段感情開始有些無厘頭,中間的過程也很艱辛,但是她始終相信,結局會是好的。

第二天,陸卿之和傅子茹他們也都過來了,看到傅修容的精神很好,老人家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你不知道你這一出事,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都嚇散架了。」

傅修容握住了陸卿之滿是皺褶的手,笑道:「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陸卿之也笑著,臉上的皺紋因為笑容堆積起來,斑白的鬢髮在陽光下反射著蒼白的光澤,她的眼角隱隱有淚,說來陸卿之這一生也是很不幸的,先是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後來又白髮人送黑髮人送走了自己的兒子,要是現在她最疼愛的這個孫子再出什麼事。恐怕老人家真的會撐不過來。

傅修容抬手抹去陸卿之眼角的淚,「奶奶,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啊。」

傅子茹在一邊涼涼的看著,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前年穆遠出事的時候可沒見陸卿之這麼上心,果然這孫子和外孫子就是不一樣,陸卿之把全部的愛都偏向了傅修容,弄的他們做兒女的都討不到半點便宜。

這要是等到將來老太太駕鶴西去了,還不把所有的財產權都留給傅修容一個人啊,傅子茹的眸色沉了沉,不行,她必須得提前做點準備了。

「子茹,子茹。」

忽然聽到陸卿之叫自己,傅子茹回過神來,「怎麼了?媽?」

陸卿之一副嫌棄的模樣看著傅子茹,不悅道:「你就這麼干站著一句話也不說啊,怎麼一點當姑姑的樣子都沒有。」

傅子茹心道你那麼喜歡你那個寶貝孫子,還必須得要我也一起喜歡啊,不過面上還是笑著道:「這不是該說的話都讓您說了嗎,我都沒什麼可說的了。」

陸卿之搖了搖頭,對這個女兒她向來都知道什麼德行,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多疑善妒。

拉過站在一邊的曲未,陸卿之把曲未的手和傅修容的手放在一起,笑道:「我就把修容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照顧不好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哦。」

曲未笑著應答:「好好好。我一定負責把他喂的白白胖胖的。」

陸卿之一行人走了之後,傅思遠總算有機會湊近床邊好好看看自己老爸了,傅修容揉了揉傅思遠的頭,「這幾天有沒有給曲未添亂啊?」

傅思遠甩掉傅修容的手,皺眉道:「合著我就只會添亂是嗎,我明明還幫了她不少呢。」

「哦?」瞟了一眼正在倒水的曲未,傅修容笑了,「臭小子,學乖了啊。」

傅思遠洋洋得意的挑眉,接過曲未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老爸你有空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老婆呢,你都不知道這幾天她是怎麼過的,整個一副苦瓜臉,我都看膩了。」

聞言曲未揚起手作勢要打傅思遠,「臭小子你找打啊!」

傅思遠嘿嘿笑著跑開了,留下一句「不打擾你們夫妻的二人世界了」就走了,曲未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小屁孩現在居然還學會打趣她了,看來她最近是對他太好了。

手腕被人抓住,傅修容一用力就把曲未拉到了懷裡,後背貼上了溫熱寬闊的胸膛,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你看,所有人都在給我們創造機會呢。」

曲未的臉紅了紅,感覺耳邊滿是他噴吐的灼熱氣息,下巴被他輕輕捏住,隨著傅修容的動作轉過頭面對著他,而後綿密的吻就落了下來。

……………………

傅修容出事的這幾天。公司積攢了好多事情要他處理,這才剛醒就要面對一大堆的文件,林燁簡直成了一個搬運工,每天公司和醫院兩頭跑,傅修容也是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歇著,接了兩個視頻會議,現在還在看文件,連中午飯都是草草了事的,這樣下去這身體什麼時候能好啊?

抱怨的瞪了林燁一眼,意思是你難道就不知道體諒一下你們老闆的身體嗎?

林燁無奈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這還是他已經過濾掉的文件了呢,要不然啊,傅修容得幾天幾夜不睡覺的補回來。

看的久了,眼睛有些乏,傅修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曲未見狀走過去讓傅修容先休息一下子,傅修容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傅修容躺在曲未的腿上,曲未手指輕柔的幫他揉著太陽穴,曲未的指尖微涼,清清涼涼的感覺很讓人舒服,不知不覺得傅修容就睡著了,曲未對林燁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先走。

傅修容睡得很安靜,呼吸均勻,面容沉靜,曲未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心裡忍不住一陣竊喜,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她上輩子積德了。

隨手翻了翻傅修容剛才看的文件,曲未對生意上的事情並不了解,她是一個純文科生還是學美術的,經濟金融實在算不得她的強項。

手機響了,怕吵醒正在睡覺的傅修容,曲未連忙拿著手機出了病房,發現這是一個陌生號碼,曲未疑惑著還是接通了。

「喂?是小未吧,我是歐潤生。」

歐潤生?他怎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的?還有他打電話過來幹嘛?

「我是曲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上回把錢包落我家了,在那之後我又出國了一陣子,直到昨天才回來,所以就一直沒來得及還,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給你送過去吧。」

上次曲未把錢包弄丟后也一直沒去找,身份證銀行卡什麼的也都沒來得及補辦,現在錢包找回來了,也省的她那麼麻煩了,沉吟了一會兒,曲未道:「不用麻煩您了,我去找你吧。」

「也好,那我就在韶華路街角的咖啡店等你。」

傅修容還在睡覺,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曲未也不過是去拿一下錢包,用不了多長時間,在他醒來之前應該可以回來。這樣想著曲未就沒有留下字條之類的,把病房的門關好后就離開了。

歐潤生一如既往地溫潤謙和,見到曲未進了咖啡店,笑著招了招手,曲未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曲未來的有些急,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歐潤生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她,曲未愣了愣,然後不好意思的接過,這個人還真是心細如髮,體貼入微。

「喝點什麼?」

曲未擦了擦汗,隨便道:「果汁就可以了。」

點完了喝的,歐潤生把錢包拿給曲未,語氣客氣。「不好意思,這麼久才還給你,沒給你添麻煩吧。」

曲未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還要謝謝您呢。」

「那就好。」

簡單寒暄之後兩人就沉默下來,本來就不怎麼熟悉,唯一的聯繫還是因為曲未的母親,氣氛有些尷尬,曲未低頭摳著錢包,服務員送喝的過來,曲未這才抬起頭來,卻發現歐潤生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如水般溫柔的眸子倒映著自己錯愕的表情。

「你和你母親長得可真像。」

「是嘛。」曲未不自在地用手攏了攏頭髮。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當初一眼就認出你是曲曉的女兒啊,其實不只是臉,就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還有氣質都非常的相似,如果不是你太年輕的話,我都幾乎以為你就是你母親了。」

曲未喝了一口果汁,怎麼覺得歐潤生的話有些怪怪的呢,這個橋段怎麼那麼像狗血偶像劇裡面歐潤生把她當成母親聊以慰藉呢,母親死了,看女兒長得像逝去的母親就會產生異樣的情愫……

額,曲未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出來曲未有些排斥,歐潤生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看你長得很像你母親有些感慨而已,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

曲未扯了扯嘴角。

歐潤生小心翼翼的看著曲未,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抿了一口咖啡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找到你的親生父親?」

握著杯子的手指僵了僵,曲未怔住,而後神色冷淡的道:「沒有。」

聞言,歐潤生神色有些黯淡,「是嘛。」

「我不需要父親。」頓了頓,曲未看著紋理清晰的桌面繼續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沒有聽到過父親的任何消息,就連曲曉也什麼都沒有說過,小的時候我可能還不太明白,但是現在想來應該是父親拋棄了她,才導致她變成那個樣子的吧,所以。我一點也不想找到我的父親,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那個男人。」

歐潤生抿了抿唇,躊躇著道:「也許……你的父親離開你的母親是有苦衷的呢?」

曲未神情有些激動,抬頭猛地看向歐潤生,「苦衷?!能有什麼苦衷?!就算是有苦衷又怎樣,有苦衷就要拋棄我和母親嗎?我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犧牲品嗎?更何況,簡簡單單的一句有苦衷就可以把過往的那些傷痛全部抹掉嗎?!」

歐潤生看著神色激動的曲未,猶豫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說的也對。」

曲未沒有說話。

她才不需要什麼父親呢。

那種東西既然小的時候缺失了,那就再也不要回來好了。

反正對於那種負心漢她一點也不在乎,現在的她過得很好,不需要另外一個人來假惺惺的用親情俘虜她。

傅修容今天終於出院了,張姐和陸卿之做了一大堆骨頭湯魚湯之類的來給傅修容補身體,一進別墅。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

這些日子在醫院吃得比較清淡,曲未聞到香味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連忙推著還坐著輪椅的傅修容去吃飯。

曲未幾乎是狼吞虎咽的橫掃一片,傅修容在一邊慢條斯理的吃飯,看著曲未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嘴邊沾了飯粒。」

「嗯?」伸出舌頭舔了舔,曲未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傅修容無奈的拉住曲未,伸手把她嘴邊的飯粒拿了下來,陸卿之見狀欣慰的笑了笑,老人家咳了咳,挑眉道:「我說,你們結婚多長時間了?」

「快五個月了。」

假意嗔怪的看了曲未一眼,瞄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都結婚五個月了,這肚子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我給你的那張藥單你用沒用啊?」

曲未差點噎到,放下筷子劇烈的咳嗽,傅修容在一邊幫她拍背順氣,目光玩味揶揄,「奶奶不用急,快了。」

聞言曲未咳得更厲害了,一邊咳一邊瞪著傅修容,傅修容得意地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樣。

陸卿之看向默默吃飯的傅思遠,「思遠,你希望爸爸媽媽給你添個小妹妹還是小弟弟啊?」

傅思遠撇了撇嘴,高冷地道:「隨便。」

初秋的夜提早的來臨,這才不過七點,外面天就已經黑了,曲未拉上窗帘,去浴室放好水,然後推著傅修容進了浴室,她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你一個人小心點,腿還沒好,別摔傷了。」

傅修容拉住曲未的手,黑色的眸子因為浴室氤氳的水汽染上了一絲絲霧氣,「既然這麼擔心,乾脆就留下來幫我洗澡好了。」

曲未愣了愣,幫他洗澡?簡直想也不敢想,那個畫面一定香艷的讓她鼻血噴濺,而且她才不會相信傅修容會乖乖的洗澡什麼都不做呢,所以還是趕緊溜吧。

「那個……我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把澡洗好的。我先出去了哈。」

傅修容沒有放開曲未的手,反而握的更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不讓你走你就走不了。

「我還坐著輪椅不方便脫衣服,你先幫我把衣服脫了吧。」

傅修容目光盈盈的看著曲未,先一步一步來,若是一口就把小綿羊吃到嘴了那可就沒意思了,他更喜歡一點一點的以欣賞的態度看小綿羊自己送上門來。

曲未想了想,不就是脫衣服嘛,這有什麼的,而且傅修容說的也對,他確實不太方便,而且自己一個手腳健全的還怕坐輪椅的?

這麼想著曲未倒也沒拒絕,彎下腰給傅修容解上衣的扣子,然後讓傅修容扶著自己站起來,她好給他脫褲子,費了好半天勁總算把褲子脫下來了,現在傅修容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褲,曲未不敢和傅修容對視,低著頭扶著傅修容進了浴缸,臉頰有些發燙,看著浴缸里一圈一圈蕩漾的水波,道:「剩下的你就自己來吧,內褲你自己脫了放一邊就好,我先出去了。」

衣服都脫了,傅修容哪能讓曲未就這麼出去,伸手抓住曲未的手,唇角微勾稍微用力把她拉進了浴缸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直接吻了上來。

就在曲未被傅修容吻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她意識到傅修容正在脫自己的褲子,連忙按住,迷離的雙眸也已經恢復了一絲清明,對著傅修容搖了搖頭。

傅修容手上沒有動作,頭卻湊過去輕吻她的唇角,雙唇摩挲著問道:「為什麼不可以?」

曲未被他吻得渾身酥麻,要不是極力剋制,恐怕真的就被他辦了,「因為……因為……」舌頭打了結,糾結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傅修容以為曲未可能是因為自己不堪的過去而有所顧慮,他淺笑著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頰,目光溫柔清淺,「我不介意的。」

就算她不是處女也無所謂,就算她有那樣一個慌亂斑駁的過去他也不在意,他要的只是曲未這個人。

曲未抿著唇垂眸不語,兒時不堪的回憶是她心裡的疤,猶記得母親在把自己賣給那些男人的時候說的話,想怎麼玩都可以,就是不能破了她的處,因為這在以後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曲曉從來都不在意她這個女兒,只當她是累贅是包袱是自己被男人拋棄的原因,所以她百般折磨自己,好像這樣就能對那個拋棄了她的男人報復一樣。

時至今日,曲曉依然在曲未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每當她想要過上正常的生活的時候,就會蹦出來告訴她她曾經有多麼不堪,今天也是一樣的,曲未對這種事情還是有心理陰影的,那些被掩埋在歲月深處的記憶就像刀子一樣把她千刀萬剮。

傅修容感覺到曲未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她不敢看傅修容的臉,只低頭看著水面,看著自己羞愧自卑的倒影,「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而且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等你身體好了,也許我就能……」

傅修容抱住曲未,懷抱溫暖,聲音溫潤,「好。我可以給你時間,可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因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某處,「就算我忍得住,它也忍不住。」

因為這句話曲未的臉又紅了起來,連忙從浴缸里出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晚上曲未埋在傅修容的懷裡躺在床上,傅修容低頭聞著她頭髮的香味,她的頭髮比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已經長了很多了,他說喜歡長頭髮,她就為自己留了長發直到現在,曲未抬起頭來看向傅修容,「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女人留長頭髮啊?」

「嗯……習慣吧。」

「習慣?」曲未眯起眼睛,感覺自己捕捉到了很重要的一點。「那也就是說你以前交往的女人都是長頭髮咯?」

果然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問題,明明就沒有什麼威脅,她們卻還是很在意男人的前女友們。

見傅修容不說話,曲未哼了哼,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有幾任前女友啊?我都還沒有好好的問過你呢,現在快快如實招來。」

傅修容目光玩味,唇角微勾道:「你猜?」

曲未掰起手指頭開始數,「你有一個前妻,現在還有一個裴馨緊追著你不放,除了這兩個女人肯定還有一大票女人想往你懷裡鑽。」瞥了目光悠然的傅修容一眼,冷哼一聲:「你可真是閱女無數啊,跟你在一起我虧大發了。」

傅修容笑了笑,伸手拉住她,把她按在懷裡,「雖然有那麼多女人想往我懷裡鑽,可是現在真正躺在我懷裡的人只有你,而且以後也只會是你。」

曲未轉了轉眼睛,得意之色染上眼角眉梢,看在他情話滿分的份上就饒了他吧。

……………………

楊依依突然主動提出要來曲未家,曲未很是詫異,心想你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想來了,以前讓你來你還說堅決不去萬惡的資本主義家呢,看了一眼幾乎每天都泡在別墅的林燁,曲未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還是楊依依第一次來傅修容家,看著裝潢精緻奢華的別墅,她不由得張大了嘴,喃喃著:「果然是資本主義家。這別墅可比電視劇上的還要豪華。」

曲未讓楊依依先坐在沙發上,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指了指二樓的方向,「林燁現在正和傅修容在書房談公事呢,等他們談完了,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楊依依的小心思立馬就被曲未戳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著唇靦腆的笑,「你都知道了啊。」

曲未用食指戳了戳楊依依的腦門,「你當我傻啊,這麼明顯都猜不出來。」

楊依依無奈道:「沒辦法呀,誰讓林燁是給你老公打工的,你老公骨折還沒好,我們家林燁就得忙前忙后,都沒時間跟我約會了。」

「喲喲喲。」曲未目光揶揄的看著楊依依,「都我們家林燁了,你們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楊依依的臉紅了紅,手指絞在一起,「其實也沒……沒發展到哪一步,就是他說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我連他的手都沒碰過呢。」

「啊?」這都介紹著認識一個多月了,居然連手還沒拉過,這發展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曲未皺了皺眉,拉著楊依依的手道:「要不要我幫幫你?」

楊依依微怔,然後連忙點頭,「怎麼幫?」

到了午飯時間,曲未敲了敲書房的門,聽到一聲「進來」后推開了門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忙壞了吧,趕緊吃吧。」

轉回身看著林燁,曲未笑道:「依依今天也來了,你去看看她吧。」

林燁點了點頭,剛走出房門就被絆了一跤,整個身體習慣性的往前撲,等在一邊早就蓄勢待發的楊依依趁機伸手抓住林燁,哎喲一聲假裝拉不住林燁,然後兩個人就華麗麗的一起跌到在地板上,林燁壓在楊依依身上,抬起頭來想要看看她有沒有被自己壓壞,嘴唇就這麼不經意的擦過了楊依依的唇角。

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楊依依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林燁,臉頰紅的像熟透的番茄,曲未說的果然沒錯,這樣偶爾巧合的意外導致的身體碰觸會擦出更多的火花。

曲未看了一眼門外還保持著撲倒姿勢的二人,輕笑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這林燁一看就不是情場老手,也不知道跟了傅修容這麼久怎麼就連他的九牛一毛都沒有學到,楊依依又是第一次談戀愛,兩個人的進展就跟蝸牛似的,慢的讓人心急,雖然曲未的戀愛經驗也不多,可是畢竟在傅修容身邊耳濡目染多了,就懂那麼一點點套路了。

既然她已經交給了楊依依開頭,那麼接下來的就不便插手了,畢竟談戀愛是兩個人是事情,需要楊依依和林燁自己慢慢去摸索。

輕快地踱步到書桌前,曲未坐在上面翹著腿居高臨下的看著傅修容,「你這個老闆當的也太不稱職了,也不關心一下林燁的感情狀況,整天就知道讓他給你這個無情的剝削資本主義家打工,壓榨他的剩餘價值。」

傅修容眼皮微掀,「有你這個萬能的紅娘在,哪裡還用得著我。」

「切,你呀,就知道利用我,從一開始就是。」

「嗯?」傅修容挑了挑眉,「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我可是一直在用滿滿的愛對你呢。」

「吹牛。」一說起當初,曲未就有滿肚子的氣,「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我把我當槍使?先是陪你去參加什麼破宴會趕走裴馨這個煩人精,後來又被你拽來對付你的姑姑叔叔們,我都快被你當成罵人機器了,你現在居然還想否定?沒門!」

傅修容默默聽著曲未的抱怨,神態自若,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目光曖昧專註地看著她,雙手撐著桌面突然站了起來,湊近曲未和她平視,「這麼一說來,我還真是有很多地方都對不起你呢,所以你現在舊事重提是想要補償?」

點了點頭,曲未目光毫不避諱的對上傅修容的,「是的,你欠我的可還多著呢。」

傅修容笑了笑,好看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突然把曲未壓倒在桌子上,桌子上堆積的文件撲簌簌的掉了下去他管也不管,俯下身靠近曲未耳邊,輕聲呵氣,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魅惑,「那我就用一輩子來償還好了。」

曲未只感覺耳朵麻麻的傅修容正在輕咬她的耳垂,然後慢慢轉移到了嘴唇上,輾轉反側細細的摩挲著,再接著是似要把她吞下去的熱烈糾纏。

腿好沒有好全不能長時間站立,傅修容坐回輪椅中,然後抱著曲未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盡量保持著清醒,口齒不清道:「別……現在……現在是在書房……在這裡不可以的……」

傅修容抬起頭來看著曲未,曲未本身就長得很是精緻美艷。現在雙頰緋紅氣息不穩,凌亂的黑髮拂過唇角,本來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也變得水汪汪的,看的傅修容喉嚨一陣發緊。

這樣的人就在眼前,叫他怎麼忍得住。

因為情慾傅修容的嗓音有些喑啞,「我想要你。」

曲未雙眼睜大,低頭看著傅修容,他不止一次的表示過想要她,可是……曲未咬了咬唇,「等你身體好全了吧,我怕……怕劇烈的運動你的身體吃不消……」

傅修容挑眉輕笑,「我的身體可好著呢,你要不要試試?」

「算……算了,還是等你身體好了吧,反正我人就在這裡也不會跑。」

傅修容把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清淺地笑,「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讓我上輩子欠了你的,你呀,就是我傅修容此生最大的劫難。」

時間轉瞬即逝,曲未的暑假已經結束了,她也迎來了新的學期,而傅修容的腿也到了拆石膏的時候,不用再坐輪椅可以輕微的走動了。

這時,張姐匆忙走了過來,看著曲未道:「太太,外面有三個人說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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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想過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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