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憑什麼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還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
傲嬌是病,得治!
南笙覺得自己奴隸翻身把家當路看樣子哈很漫長啊……
就在南笙傷春悲秋的時候,溟玄一道,「去提親,好不容易騙到手的人還是牢牢拴在自己手裡比較可靠。」
一種十分複雜的感覺突然隴上心頭,南笙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這個人真是……
幸虧他看不到自己的臉,不然肯定又會笑話她現在的樣子。
南笙在馬頭這邊又是哭又是笑的,活像個神經病,偏偏她還樂在其中。
誰與你共枕這韶華,打馬天下,許下這一生的諾言。
「溟玄一。」
「嗯。」
她又道,「遇見你真好!」
沐老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帶了個小白臉回來,連忙招呼做飯招呼。
眼睛一瞟再瞟,總覺得這小白臉像在哪見過,莫名熟悉。
南笙其實對沐老爹也不熟啊,畢竟她其實不算他真正的女兒,氣氛有些微妙。
但是好歹還有她那個二叔在,這人多話,十成十的大老粗,容易相處。
二叔一知道她們的關係,卻開始橫眉冷眼了起來,「就你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保護我家笙兒?」
二叔那鄙夷的語氣很顯然觸到了某人的逆鱗,於是兩人開打。南笙默默無言,特別想提醒她二叔,他其實很能打。
結果二叔被揍了個鼻青臉腫o(╯□╰)o
溟玄一那廝還道,「呀,一不小心就出手輕了點。」
南笙……
親,你要記得呢是來求親的,你這樣別人是不會願意把女兒交給你這個暴力狂的!
但是讓她大跌眼鏡的事,她二叔竟然哥倆好似的從後面摟住溟玄一,一邊捂著疼的地方,一邊稱讚溟玄一筋骨不錯,要不要跟他從軍……
南笙覺得自己的三觀需要被拯救拯救。
打完了二叔便是老爹,南笙無語淚奔,為什麼她老爹也要來參一腳,不出預料的又是慘敗。
只不過自己老爹身上倒是沒挂彩,看來這傢伙還是懂點行情的。
幾個大男人動手一通,感情就像升了溫似的,蹭蹭蹭的往上漲,兩個大男人看著溟玄一的眼睛都快蹦出了火花。
這情況不對頭啊,南笙在心裡嚎了一句,「這個漢子是我的,誰也不許搶,老爹也不行。」
三個人打了一架后頓時有說有笑的,倒像南笙是個外人了。
南笙……
以前也沒見溟玄一這廝這麼健談啊!
轉眼又想到哪個太子口才不好的,難道是因為他嫌自己比較蠢,懶得開口?
嚶嚶嚶,這個傲嬌的混蛋!
飯菜上桌,連沐雪瀮和她母親都出來了,看著這兩人,南笙心中頓時一咯噔,總覺得會沒什麼好事。
默默的掃了溟玄一一眼,發現他正在與自己鼻青臉腫的二叔說話,那叫一個談笑風生。
看著他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南笙就覺得心裡漲著滿滿的幸福感。
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了吧。
也許只是因為自己不喜歡她們母女倆吧,壓下心中那隱隱的不安,南笙低頭準備喝湯。
一隻雪白雪白的比女子的肌膚還白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搶過她手中的湯,一把喝了下去。
南笙……
「你沒有啊,幹嘛搶我的?」
南笙白了他一眼,溟玄一道,「我就是愛搶你的,你能拿我怎麼……」
他的臉色突然驟變,一手摔下了手裡的湯,白瓷碗瞬間粉碎。
那湯水落到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音,漸漸變成黑色,有毒!
「溟玄一!」
他吐出一口惡血,竟全是黑色的,眾人全都愣了。
南笙急忙扶住他,驚慌失措道,「溟玄一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沐老爹最先反應過來,「叫軍醫,快把軍醫給我叫上來。」沐府中沒有郎中,只有軍醫,那是一個常年隨他征戰沙場,見識頗多的人。
可是溟玄一卻突然擋手道,「不用了,這毒我知道,它來自皇宮,無色無味,無影無形,世間無葯可解。」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震驚。
心中彷彿什麼落了下來,如墜地獄,那不安成了真。心中不斷的問為什麼,為什麼……
「你不要嚇我,我們去找鬼醫好不好,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又吐出一口烏黑色的血,南笙的臉瞬間又慘白了幾分,從未如此害怕過。
「傻丫頭,這次就聽你的,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找出是誰想要你的命。」
剛剛那碗湯是她的,也就是說那人想害的是她!
沐老爹大怒道,「給我查!」一邊還是不忘叫軍醫,畢竟是在自己的地方,本以為女兒這次回來能好好彌補一下的,卻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甚至有些不敢看南笙蒼白的臉。
溟玄一輕笑,如果不是他微顫的身軀暴露了他,南笙幾乎以為他只是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他道,「看來你很恨你的妹妹,這毒本應是龍曉辰讓你用到我身上的吧。」
他的眸光定定的鎖在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上,正是沐雪瀮。「你與他之間談成了什麼交易?」
所有的目光全部齊聚,南笙猛然想起出嫁前一夜她便想殺了自己的。為什麼自己忘了,才會這麼沒有防備,中了套。
沐雪瀮抬起頭,一雙眼睛里全是濃烈的恨意,連她的母親都因為她這副猙獰的表情一驚。
「沒錯,睿德太子果真是不負虛名,竟然這麼快便猜出是我了。」
睿德太子!在場的眾人除了溟玄一,南笙,還有沐雪瀮,全都一副見了鬼,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溟玄一。
二叔轉向沐老爹,「大哥,他真的是……先太子?」
那股不知名的熟悉感終於落了地,沐老爹沉重的點了一下頭。四周又是一陣倒抽氣聲。
沐雪瀮又道,「不過慧極易折,看來太子的命運終究是逃不過。哈哈哈,也好,你死了,她也別想安心活著。殺了你,只會讓她更難過一萬倍。憑什麼,憑什麼她可以活得那麼好,憑什麼她可以笑得那麼開心,而我就像臭蟲一樣的到處被人驅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