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張雪梅倒霉1
法官也是被楊清華這瘋癲的行為給熱鬧了,竟然這樣咆哮法庭,現在這個社會就算是在其他地方也不能這樣亂來。
「來人,此人無視法庭,立刻帶下去!」
「你們憑什麼……兒子,兒子,媽不會讓你有事兒的,媽一定會來救你……」
楊清華的聲音是越來越遠了,褚春亮也嘆了一口氣跟著出去了。
褚澤義則獃獃的坐在座位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是沒有聽到楊清華的話,而是根本沒有把那話放到心裡,因為褚澤義知道今天這一判,他的罪名是坐實了,這牢絕對坐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張亮要這樣對他?
想到這裡褚澤義一雙空洞的眼神看向張亮,張亮則毫無畏懼的迎了上來,這一刻褚澤義竟然從張亮的眼中看出了恨。
對,就是恨,很深很深的恨!
最後褚澤義還是被帶進了監獄,不管多麼心有不甘都無法改變他現在的局面。
張倩蓮看著褚澤義被帶走後,也和張雪梅離開了,張倩蓮已經把褚澤義當成她這輩子最大的仇人,這下褚澤義被帶走了,心中突然鬆了下來。
好些人都說人這一輩子最應該感謝的應該是自己的敵人,一點兒都不錯,正是因為有敵人的刺激才激發出了本身最大的潛力,現在敵人不在了,張倩蓮反倒覺得有種生無所戀的感覺了。
褚澤義進了監獄因為看不到前途,整天也是懨懨的。
楊清華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自然是沒有實現,不是楊清華不肯,而是她確實沒有這個能耐,這要找人需要錢,褚家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以前褚澤義欠下的那些債倒是因為進了監獄而暫時沒有人來逼問,但是這請人可是要錢的,她楊清華哪裡來的錢呀?
不過有一件事是褚澤義沒想到的,他沒想到張亮回來看他,依著褚澤義的性子是分廠不想見張亮的,但一想到那天的事兒,褚澤義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不問的清清楚楚的,他真是心中鬱結之氣不平。
最後還是來到了會客台。
這一次褚澤義沒有像前兩次那樣急沖沖的跑上去,而是慢騰騰的走到檯子邊,隨後慢騰騰的拿起電話。
「張亮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我的視頻是不是你做了手腳?」褚澤義雖然聲音不高,卻是字字裡面都是恨意,被自己信任的人這樣出賣,褚澤義這口氣怎麼都舒不下去。
張亮看著褚澤義沒有立刻說話,就這樣冷冷的看了兩分鐘后才開口。
「褚澤義你說的沒錯,視頻的確是我動了手腳,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褚澤義你毀了我的大好前程,成天向對我呼來喝去,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會這樣?」
「褚澤義我這樣對你算是手下留情了,都是你壞事做的太多,有今天的結局也是罪有應得。」
褚澤義聽了這話,一句話都不說了,原來張亮對他的怨氣這麼大,原來前幾年張亮對他早就有怨恨了,原本還以為除夕夜那件事兒之後,褚澤義就是完全把張亮當成了自己人,沒想到卻是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事情都清楚了,褚澤義還能說什麼,原因竟然是這麼簡單,因為張亮原本就深深的恨這他。
電話從褚澤義手中直接掉落下來,在電話線的承載下無力的晃動著。
張亮沒有理會,直接掛掉電話,轉身離開,整個會客廳里就剩下褚澤義一個人。
蘇憶星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這張亮倒是個利落的,竟然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說清了,褚澤義這下可有著受了。」
「是呀,聽監獄那邊說,褚澤義現在是一點兒鬥志都沒有,成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啥呀不做。」
「褚澤義也算是享福想過了,這下子可算吃了苦頭了。」
「是呀,是呀,小姐,褚澤義這下可有著受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臘梅這幾天楊清華還有沒有動靜?」
「楊清華呀,前幾天還不斷地折騰,這兩天是什麼都不做了,反正做了也是白做!」
「楊清華這樣的人,也就應該讓他吃吃苦!」
「嗯!褚春亮也不折騰了,最近又住回了張亮給租的房子。」
「張倩蓮呢,最近還有沒其他動靜,現在褚澤義倒了,她是得意了!」
「也沒得意到哪裡去,發言人是真真的瘋了,每天都在精神病院,張倩蓮也是被折騰的不行,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蘇憶星聽臘梅這樣說后,微微笑了笑。
「張倩蓮在我們蘇家作威作福也算是到時候了,現在還能這麼痛快的生活,也該是時候收拾她了!」
「小姐,要說張倩蓮倒也沒什麼,主要是張雪梅,張倩蓮之所以能過這麼好,都是因為她這個姐姐,如果沒了張雪梅的接濟,張倩蓮是什麼事兒都做不成。」
「張雪梅!」
蘇憶星默默的念了一遍張雪梅的名字,隨後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
看來張雪梅也不能留了,要是不處理了張雪梅,張倩蓮就永遠有靠山。
「小姐,就是張雪梅!」臘梅不知道蘇憶星說啥,還以為是沒聽清楚就有重複了一遍。
蘇憶星笑了笑沒有說話,既然臘梅沒明白,她也不需要說的太清楚,只要是自己明白就成。
「好了不說這個了,去給我端碗粥來,我想喝粥了。」
好些事兒,還是等安凌霄回來商量商量的好。
事實上蘇憶星要怎樣做根本不需要和安凌霄商量,只要是她想做的安凌霄一萬個贊成,之所以沒有對張雪梅動手,也是因為蘇憶星最初不答應,既然蘇憶星想對付張雪梅,安凌霄自然願意。
「星兒,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處理張雪梅已經萬事俱備,就欠東風了,現在缺的就是你的一句話,我一切都聽你的。」
蘇憶星就知道安凌霄會這樣說,不過親耳聽到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微微一笑,頭一彎,幸福的靠在安凌霄的肩上,安凌霄則溫柔的把蘇憶星抱住,一隻大手,則溫柔的撫摸在那已經鼓起的小腹上。
第二天太陽出的很好,張雪梅卻是一點兒都不好了。
半夜三點接到電話,而且還是美國的,一看到是沒過來點張雪梅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畢竟合作這麼久,從來都是她主動聯繫對方,從來沒有對方主動聯繫過他,還有就是,對方一直都很紳士,知道兩邊的時間差,每次打電話的時間都是對兩方來說都合適的時間,這個時間點兒來電話還是頭一次。
果真這個點兒來電話真不是什麼好事,當張雪梅聽到對方說話的內容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您說什麼,我們的合作不能繼續了?為什麼?」
張雪梅短短一句話里就說出了兩個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感到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合作夥伴,可現在這個合作夥伴竟然說不能再合作了,你說張雪梅怎麼還能淡定的下來?
「對於這件事情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原本合作就一直是以競標的形式進行,現在有人願意出比你高兩倍的價錢,我們自然不能再和您合作下去。」
對方用的是不純熟的漢語,因為不熟悉,每個字都說的很慢,足夠張雪梅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聽清楚。
出兩倍的價錢競爭合作,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魄力?和這麼大的財力?
估計因為沒有聽到張雪梅的回話,對方便掛了電話,只剩下一個張雪梅在電話另一頭髮呆,今天幸虧安東林不在,如果安東林在,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和張雪梅一樣徹夜難眠。
張雪梅現在是我完全是亂了陣腳。
幸好眼下安凌霄沒有來找麻煩,如果安凌霄也找過來,張雪梅是徹底沒轍兒了,畢竟上次用安凌霄媽媽的骨灰誘騙安凌霄的事兒現在還安東林還不知道,現在美國合作夥伴又徹底泡湯,她可該怎麼辦呀?
等安東林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張雪梅面色相當難看,便上前問了聲,張雪梅權衡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實話,只是拿方嫣然生病的事兒做了擋箭牌。
安東林一聽倒也沒有再問,張雪梅最近一直都在忙乎她妹妹張倩蓮的事兒,這點兒安東林是知道的。
「你那個妹妹也聽可憐的,方文生去世了,女兒有得了神經病,倒真是個可憐人,不過你也別因為這個事兒的累壞了自己的身體。」
張雪梅一聽安東林這話,眼淚竟然不由的落了下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老公和自己親,一想到安凌霄和美國那邊的事兒,張雪梅的眼淚落得更歡了。
「雪梅你看你這好好的怎麼哭了,怎麼是啟航那小子又氣你了?」
張雪梅沒有說話,只知道搖頭,拿出手絹擦了擦不斷掉落的眼淚。
「老爺你說的什麼話,啟航怎麼會氣我,那孩子最近聽話的很,除了工作根本就不著家,那裡會氣我?就是剛才接到倩蓮的電話,一想到好好的一個家變成那樣,心中有些著急。」
安東林聽后笑著拍了拍張倩蓮的肩膀,「以後她那邊缺什麼,你就給添補什麼,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張雪梅只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