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自絕後路
他怎會知道自己的來歷?這個問題瞬間充斥著假天道的腦海,如果他要知道眼前人就是真正的天道,估計不會被氣死也會被嚇死。
「道御聖地的人?」這是,吳良與紫萱趕來,聽到古軒的話,吳良驚異的重複了一句。
「怎麼會是他們?不是傲世聖地嗎?」
古軒隨手將假天道丟到一旁道:「原本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他露出的破綻太多了。他看似不經意卻清清楚楚道出自己的來歷,而且對這位道友,劫而不殺,告訴他一切,明顯就是為了要藉助他之口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最重要的是,我見過真正的天道,他很強實力非法,不是這種小角色能夠比擬的。」
說最後一句話,古軒臉不紅心不跳,讓紫萱都差點樂出聲來。
「你..你見過天道?!」假天道滿臉驚慌,結結巴巴的說道。他同時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經無法掩飾了。
「還不老實交待,非要吃點苦頭嗎?」古軒呵斥,拳頭髮光,在醞釀著一擊,將假天道嚇得不敢再隱瞞。
在古軒的威逼之下,假天道將柳象所交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他雖然知道即便回去后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但總比現在就死在這裡好。
聽完之後,吳良一臉怒意,本打算呵斥他,卻被之前那個被假天道搶的散修給搶先一步,只聽他義憤填膺道:「好啊,你們道御聖地原來這樣無恥,不但驅趕我等散修,還意圖陷害其他聖地,真是我見過的道統中最不要臉的一個。」
「何止不要臉,簡直令人噁心,你說天道不是你們聖地的?哼,我看你是故意這樣嫁禍給傲世聖地吧,你當我們傻嗎?」吳良氣得不輕,饒是假天道修為比他還要高一些,他也忍不住上去給了他兩腳。
「說,天道是不是你們道御聖地的!」
假天道對吳良是敢怒不敢言,他敗在古軒手中,卻不懼吳良,但有古軒在旁,他只能忍著皮肉之苦。
「天道...他真不是我們的人。」假天道辯解。
啪啪!
那個散修更狠甩手就是幾巴掌,清脆的聲音加上假天道臉上那紅紅的五指印,讓他倍感屈辱,恨不得起來跟他拚命。
「再說,是不是!」那散修怒喝。
「你們欺人太甚!」假天道急眼了,起身就要跟他們拚命,不過在古軒的手掌作勢壓下后,他立馬乖乖的認慫了。
「各位大哥,天道真不是我們的人。」假天道哭喪著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感覺。
「嗯?還不老實是嗎?」吳良冷著臉,打算給他點顏色看看。
「讓我來,看我扒了他的皮,以解我心頭只恨。」散修顯然余怒未消,還記著方才被打傷的事情。
他看向古軒,徵求他的同意,在古軒點頭后,他冷笑著取出一把短刀,用刀背磨了磨他的指尖,森然道:「你想知道我修仙前是幹啥的嗎?」
不等假天道神色緊張,緊緊盯著那短刀,張了張口想要回答。
「猜不到?那我告訴你,我是專門殺豬的。」他兀自輕快的說道:「說到殺豬,其實很簡單,先在脖子上給它放點血,放的不能動了,然後慢慢的刮掉它的毛,刮完了毛后,才開始剝皮。」
「你知道豬被剝皮時候的感覺嗎?嘿嘿,你肯定不知道,但豬知道,它的血流幹了,但它不會馬上死去,它能清晰的感覺到,刀子在它身上划來划去,最後切開的它的皮肉,一直疼到死。」
「別...別說了。」假天道跳了起來,有些崩潰的吼道:「我是人,不是豬,你們這麼對我,要遭天譴的!」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天道到底是不是你們的人。」
「是,是的,他是我們的人,是柳象派出去的。」假天道這次很乾脆,他已經被這兩人逼得沒招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混蛋,還想騙我們。」
吳良還好,那散修擺明了要跟他算賬,就算他說的對,也沒有打算原諒他。
「好了,停手吧,將他待在身邊,做人證。」最後,古軒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讓他們住手。
那散修也算出了一口惡氣,沒有在堅持。
「你們放我走吧,好嗎?」假天道哀求,他一刻也不想跟那散修在一起了,不過古軒沒有理他,讓紫萱出手封掉他的修為,將他交給那散修看管。
「走吧,與他們匯合后,我們可以去找柳象了。」離去后,古軒傳音給那位叫孫蟄的散修,要他好好施展手段,以防見到柳象后,此人會改口。
孫蟄拍著胸脯道:「恩人放心吧,我修仙以前乾的就是這種活,只要栽在我手中,多硬的骨頭,我也能讓他變軟。」
古軒點頭,覺得此人也算有些個性,倒是可以提點一二。
等回到了眾人休息的地方,假天道立馬就傻了,他一點也沒察覺離他出手不遠處,有這麼一群人在這裡,否則就算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
等眾人聽說了假天道所做的事情,都對他十分憎惡,甚至有激進的修士想要立刻斬了他。
不過這些都被孫蟄給擋了回去,在他看來,古軒交代他的事情,是有用意的,不然也不必留到現在。
在五人的看守下,古軒與吳良帶領他們這一分隊,開始急速朝著柳象所在的地方趕去。
路途之中,吳良已經將所發生的事情,以靈符傳遞出去,告知他們如果另外有人冒充傲世聖地,則要儘快拿下,嚴加審問。
就這樣,柳象所派出去的三個人,不多時就「全軍覆沒」,這一計不但沒有讓眾人對他的怒意消散,反而越加的濃郁。
並且,這件事情很快傳到了傲世聖地雲坤等人的耳中,剛進入乾陽山脈的他們,帶著殺意,朝著西段山脈趕去。
此時的柳象躺在溫柔鄉中,與他的四個婢女在一件法寶的遮擋下,極盡荒唐,這一幕讓跟隨他的那些女弟子們,都羞紅了臉。那件法寶雖然可以隔絕視線,但是擋不住聲音。
時不時傳來的yin聲lang語,便是女弟子們也要罵一聲禽獸。駝背老者離得不遠,看著那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五人,心中除了嘆氣便是一陣悲哀。
這時,一道人影快速掠來,探聽消息的弟子,匆忙轉回,想要稟報,但看到這一幕卻咽下了話語愣住了。
「外面的事情怎樣了?」駝背老者將他喚醒,板著臉問道。
「稟...稟師叔,我們派出去的人,似乎都失去了聯繫。」那位弟子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偷瞄那旖旎之處。
「看什麼看!」駝背老者瞪了他一眼:「那些圍捕者有什麼消息?」
那位弟子嚇得腿一抖,而後才想起了正事,趕忙道:「稟師叔,他們已經發現我們,就在十裡外,但卻停住了沒有趕來。」
「停住了?」駝背老者皺眉,旋即變了色:「不好,我們要趕快離開,他們是在等待其他人。」
「那...聖子那裡。」
駝背老者聽聞,忍不住怒意又生,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哪法寶前,運足了氣的嗓門大喝道:「柳師侄,我們該走了!」
裡面原本的嬌聲膩語,在這一嗓子下,當即全部消失。駝背老者沉著臉,望著那法寶,不久后,法寶打開,一臉陰鷙的柳象從內中走出,他的衣衫還不太整齊。
後面四位面色潮紅的婢女,低著頭不敢言語。
「師...師兄。」那位探聽的弟子硬著頭皮想要去稟告,還不等他說出,柳象一巴掌便將他抽的翻倒在地。
「廢物,誰讓你在這個時候打擾我。」柳象嘶聲怒斥,他說的是那位弟子,但話語里指的,卻是駝背老者。
「夠了!他們已經追來了,此時不走,便走不了了。」駝背老者忍著氣,怒喝道。
「為什麼要走?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十個我殺十個,就憑那群廢物,能耐我何?」柳象偏偏不聽,估摸被打斷後,他對駝背老者恨意不輕。
「豎子狂妄!」駝背老者再也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喝罵:「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叔嗎?」
「老東西,別拿輩分壓我,我忍你很久了,你這把年紀,才區區藏神初期,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囂,我若是你,早已自行了斷。」柳象不但不懼,反而反過來羞辱。
「你!」駝背老者心中怒火滔天,當下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抽了過去。
隨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老者雖然解了氣,但心中也有些後悔。反觀柳象,雙目通紅,像是要噴出火來了,他死死的盯著駝背老者,用因為過度憤怒而嘶啞的聲音道:「你敢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駝背老者盯著他,呼吸急促,最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自今日起,我不再是道御聖地的人,你的死活也與我無關。」
看到老者轉身離開,柳象露出冷笑,叛出聖地,死罪一條,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駝背老者被斬殺的模樣。
溫天祿目睹了這一切,心中除了覺得好笑,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這個柳象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