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主意
?雖她從不過問沈家的生意情況,但據他所之,她爹每做過的一行生意都會記錄在那本簽錄上面。
只要她找到了那本簽錄,就算她爹到了現在還守口如瓶,她也能得知酒窖這行生意所來之處了。
讓她頗感失望的是,最終都未能找到這本簽錄。
這日晚上。
她陪著她娘親說起小時候的趣事,她一直靜靜的聽著,她娘親口口聲聲都不離她爹的話語。
她也不知她能不能瞞著她娘親,到她爹出獄的那一日。
樊羊內,隨著褚沈兩家酒窖害人性命一事,越傳越傳遍了半個州城。
自然,兩家的生意從以往的紅紅火火,到現在的一落千丈。
五日過去了。
褚府的米行一家緊接著一家關了門。
隨之,沈家的米行也關了門。
望悅酒樓已連續六七日沒了客到喝酒吃飯,開始還能見得的幾位熟人,現在也不見身影了。
堂內的夥計們紛紛搖著頭,皆有了想主動退辭的想法。
正當他們想去公子那裡請辭時,這時,門外總算走進了一位客官。
甘兒一身女裝踏進堂內,看了一眼朝她走近的夥計,不等他開口她便問:「你家公子人呢?怎麼不見出來招待」
「公子在二樓呢!」夥計笑著指指二樓道:「公子指不定又在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嗯!」甘兒不再理會他們,掃了空無一人的堂內一眼,走上了二樓階梯。
她一上了二樓。
果真見褚天毅一人在喝著悶酒,她不聲不響的朝他走去,儼然不像從前那個在他前面或是冷傲或是頑皮的瘦小子。
她一把拿過他手中酒盅道:「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爹被抓在牢內,可能以後永無赦放之日,你倒好,你還在這裡喝酒」
「給我!」褚天毅看都沒看她一眼,就伸出手討酒盅。
甘兒沒好氣的瞪著他道:「你說給你就給你啊!」她說罷!見他低著頭沒回應了。故將酒盅放在了桌子上道:「孔大哥查出一點線索了,你爹就在不久前接了酒窖的生意,是受了利用」
「利用?」褚天毅抬起醉醺醺的頭看著她,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她一瞧他竟變成了這般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情急之下,又拿起了那一半盅未喝完的酒水,潑在了他臉上。
「你幹什麼?」褚天毅抹去一臉上的酒水,站起身看著她質問。
「我幹什麼?」甘兒一指自己的鼻子問他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頓覺得她這樣做沒有錯。
樓下的夥計一聽樓上的公子和剛剛那位姑娘吵起來了,他們忙上樓一瞧,便見公子和姑娘兩人正干瞪著大眼對小眼。
褚天毅看著意外出現在他眼前的瘦小子,本是想著阿蘭妹妹和他老爹,還有他們褚家生意的心事,全歸集到了她身上。
他不跟她計較,只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甘兒手一放下,也想了想自己來這裡到底來幹嘛來了,她不就擔心他所以來看看嘛!
她佯裝道:「來隨意看看啊!看看你將生意做的怎麼樣了」
「怎麼樣?」他滿嘴酒氣笑了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看我笑話。對,我記得你不是一直對討厭嫌棄我的嗎?怎麼,今日不討厭了」
褚天毅的咄咄相逼,有那麼一瞬間讓她後悔好心來看他了,沒想到,好心卻被當成魚肝肺,是她不該來。
可就在她轉身想走之際,她的胳膊突然被他拉了住,甘兒回頭看他一眼,有些委屈的問道:「幹嘛?我…我只是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今日我不是你眼中的甘左監,也不是你認為的瘦小子,我甘美嬌僅是來關心一下朋友而已」
「嗯!」他沉重的腦子裡。阿蘭妹妹的身影越走越遠,他越想抓住,就越是抓不住,以往,他心中一有事,第一個想到的總會是阿蘭妹妹。可現在。
他雙臂一把搭在她瘦小的肩上道:「你別走!老爹不在身邊了,日後咱們褚家的生意重任就由我褚天毅來擔當了,我誓必要將酒樓的生意做好,才不會辜負老爹對我期望」
甘美嬌想到做到,她從褚天毅那裡回去后,便向她孔大哥請辭,暫時停職左監一職務。
孔丘泯應允了她要求。
因他心知,他對甘兒期望的這一日,應該算是來了,只要她高興,他都會樂意成全。
故此,刑獄大牢少了一位身手不凡的甘左監,而望悅酒樓內多了一位武藝超群的女夥計。
這日,沈宴荷準備去宴祥米行幫沈家生意重振旗鼓,走在去的路上經過望悅酒樓時。
她正巧瞧見了堂內一位熟悉的身影頭頂一盤菜肴,另手裡和胳膊上還各拿了共四盤碟菜,來行自如的忙碌在其餘的幾位夥計中間。
「小姐,那不是甘兒嗎?」喜巧也瞧見了堂內一抹嬌小的身影,她好奇為何甘兒會在這裡?
沈宴荷甚少見甘兒女兒裝打扮,今日難得一見,相比平日里時而冷傲時而古靈精怪的甘兒,這身行頭看上去倒俏皮溫淑了許些。
雖對於褚大哥來說,褚府的生意一夜之間的遽變是他的一個劫,但總歸有失必有得的。
她笑了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好!」喜巧應著便跟隨她家小姐進瞭望悅酒樓。
夥計端著兩碟菜肴從後堂出來,他一見是雲老闆來光顧酒樓了,他忙放下菜肴笑著招呼她道:「雲老闆,您可算來了,來!來!這邊坐!」
沈宴荷被帶到上等坐區,她望著堂中一滿桌子的菜肴,不解的問夥計道:「那是準備做什麼?」
「哦!」夥計笑著向她解釋道:「這都是甘姑娘出的主意,她說咱酒樓的生意不能一直冷淡下去,所以,她幫公子想盡了各種法子,如何能挽回以前的那些常客,並重新回到咱酒樓來喝酒吃飯。這不,她說可以用武藝與菜肴切磋,耍碟盤式花樣法博得外面的眼球,讓他們來咱酒樓不僅有飯酒可以吃喝,還能看些賞心悅目的新鮮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