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老公,請你憐惜

第129章 老公,請你憐惜

姚若雨也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兩個人這是在顧斐失憶后第一次有了這麼親密的舉動,那麼,她要怎麼對待他呢?以後。

其實她也不是不願意啦,主要顧斐忘記了她,而且昨天是那種情況,如果真讓他得逞,自己肯定會難受死。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心浮氣躁,只好抱著醫書開始拚命看,琢磨著要不要給顧斐來點針灸,可能能舒緩他的戾氣,或者做瑜伽?算了男人做瑜伽感覺有點娘。

姚若雨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身後門響。

她馬上站起來轉過身,果然後推門進來的男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顧斐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拿了衣服去浴室,姚若雨鬆了一口氣,不想承認,剛剛自己身體僵硬到無法動,不由得想到早上顧斐扔在地上的那些紙團,想不到他竟然用了那麼多。

昨晚上,他會不會消耗過度?

她就是那種越緊張越容易胡思亂想的人。

不由得開始回憶顧斐剛剛進來的樣子,有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她怎麼回憶都只記得他板著了臉,似乎比平常更為冷漠。

甚至,他都沒正面看她,她又如何能知道他什麼模樣呢?

姚若雨心裡想,看來他似乎也在迴避這個問題,那算了,她就不糾結了,這傢伙肯定不會和她談論夫妻之間「深入交流」這個問題。

顧斐在浴室里彆扭完了,這才走出來,第一眼看到姚若雨就發現,她似乎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甚至連一點羞澀都沒有,還大大方方地道:「我先睡裡面,你再上床。」

也不對,以前她膽子沒有那麼大,都是自己上去了,她才爬上床,現在竟然敢給他提意見了。

他不滿地打量了下她,竟然還是穿著這麼保守的衣服,生怕他看一樣,其實有什麼好遮的,昨晚他雖然被下了葯,但是,該看的都看過了,而且分明記得很清楚,甚至記得她在胸口有一顆硃砂痣。

他面無表情地從她面前走過,還撞了她一下。然後躺倒在床上,大長腿非常囂張地伸展開,給她上床帶來了更大的難度。

姚若雨莫名其妙的,這傢伙好像忽然又生氣了,為什麼呀,她都沒抱怨昨晚讓她手那麼酸,她暗自發誓,明天一定要找人講床換一個位置,讓兩邊都可以上下,受夠了每天爬床。

「還不睡?」床上的男人好像還對她又意見來著。

姚若雨撇撇嘴,答應道:「喔。」

但是顧斐躺了一會兒,才發現,姚若雨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乖乖地熄燈爬上來,他狐疑地睜開眼睛,心裡想難道今天她想翻天不成。

於是,不悅地睜開眼睛,挑釁地看著她道:「幹嘛?」

姚若雨卻站在他的床邊乖巧地道:「老公。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顧斐挑眉沒有說話,不過,看意思是讓她繼續.

於是姚若雨道:「我知道你今天問了奶奶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你,其實我和奶奶都瞞著你的是同一件事,我先告訴你,省的到時候萬一哪天你想起來了,生氣我不告訴你。」

顧斐皺眉,目光變得有些凌厲,姚若雨忙又接著說道:「不是我們背叛你,而是,你看,你大概就是因為知道那件事情,受刺激過度,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如果讓你知道一點好處沒有,在我研究出解決的辦法前,你還是不知道的。」

顧斐微微一頓,皺了皺眉。

姚若雨道:「反正你知道我是你最愛的人,我也最愛你就行了。」

顧斐聞言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你知道不知道害羞是什麼?」

姚若雨忙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如果我對你太害羞了,你就喜歡胡思亂想,我也沒有辦法。」

顧斐看著她又是一陣沉默。

甚至他竟然臉紅了,姚若雨發現他竟然還會害羞,不由得又有些想笑。

不過,想到上次自己笑了他一下,結果後面的下場,她又只能勉強忍著,其實直接說喜歡什麼的,她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可看到顧斐害羞,一本正經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顧總,竟然也害羞。她又覺得沒什麼了。

「你一定要記得我愛你,不然,我怕你會想岔,你記得啊。」姚若雨不放心地又說一遍,趁著自己還有勇氣。

「好了,睡覺。」顧斐沉聲道。

顧斐頓了頓,神情緩和了一些道:「我知道了,不生你的氣,知道你愛我。」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吐槽道:「既然這麼愛我,昨晚不過是想和你親熱下,為什麼好像要殺了你似的。」

這次換姚若雨小臉通紅,低聲道:「昨天你那麼嚇人,我害怕,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怎麼下得去手?」

她這句話不知道是說自己下不去手,還是說顧斐下不去手。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瞬。

忽然,顧斐伸手將她抱住,姚若雨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他抱著一個翻滾,睡到了床的內側,顧斐抱著她蹭了蹭,覺得說不出的柔軟,這種新奇的觸感讓他有些沉迷,但是多蹭了幾下,身體就有抬頭的跡象,他嘴角抽了抽,只好放開她,順便用手機遙控關了屋子裡的燈。

姚若雨卻發現自己還穿著家居服,她睡覺穿這麼多可睡不著,於是,又掙紮起來,脫外衣,顧斐就側過頭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原本看著還挺有趣,沒想到這丫頭,脫完衣服往外面一甩,竟然背對著他一躺就不動了。

顧斐:「……」

對著姚若雨的背瞪了半響,那灼熱的目光,讓姚若雨及時沒看都能感覺到。

她不由得抱緊自己的身體,這才感覺安全一點。

然而還沒等她積蓄好瞌睡,忽然就感覺他靠近了一些,神經瞬間緊繃。

「你的手還酸不酸?」他忽然閑閑地問道。

姚若雨聞言,臉立刻一陣發熱,他這算是在撩撥她嗎?明明知道她的手是怎麼酸的。

「還,還好。」姚若若雨含含糊糊地說道,故意打了個哈欠,提醒顧斐,現在很晚,其實大家可以睡覺了。

她回答完,顧斐果然安靜了,但還沒鬆一口氣,身後就被一個堅硬的胸膛給頂住,隨即耳邊一熱,他的唇忽然貼上她有些嗎敏感的耳垂。

「那昨晚有沒有弄痛你,哪裡不舒服嗎?」他貼著她的脆弱的地方,不緊不慢地接著問了一句。

雖然聽著好像問得也不算過分,但是如果他呼吸沒這麼粗的話,更能有說服力一些。

姚若雨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縮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點點,悶悶地道:「都說了沒事,我是醫生,一天治多少人呢。」

顧斐沉默了下去,似乎受了打擊,不知道會不會聯想道,姚若雨昨晚幫他的時候,是將他當成一個病人,而不是老公。

不過,不管他怎麼想的,反正,周圍終於清靜了,姚若雨偷偷地吐了一口氣。

然後,她忽然覺得最近好像都在圍著顧斐轉,有什麼事情被忘記了,到底是什麼呢?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

而此時,杜一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一份DNA的檢查報告,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血緣鑒定報告。

上面寫著兩人的名字,杜一、姚若雨。

他的手握著那份報告,一直在發抖。

這份報告是剛剛從他的印表機里出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杜一非常的想念姚若雨,但是,他知道顧斐最近出了事情,所以不可能再出來和他見面,但是,他又想和姚若雨有點什麼聯繫,忽然就想起那個好像遊戲一眼的血緣鑒定。

當時姚若雨一提。兩個人就興緻勃勃地去做了。

怎麼說呢,就好像一件事情,如果你覺得可做可不做的時候,最好去做,因為指不定就會產生什麼意想不到的結果。

所以,兩個人秉著這個想法,就真的去進行了檢查。

但是,緊接著,姚若雨家裡出事,這件事情,就沒有跟進。

今天杜一心血來潮,心裡想,我給她把結果取出來吧,所以,他他就黑進了醫院的檔案庫里。

但是他真的是抱著完成一件事情的心理去做的這件事,沒想到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他和姚若雨!!竟然真的是親兄妹。

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是別人陷害吧?

醫院搞錯了?

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叫做杜一和姚若雨,他們也正好去做了親子鑒定?

杜一看著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心情很是複雜。

這個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一直等到白天,終於給姚若雨打了個電話:「若雨。」

那邊姚若雨笑容還很明媚:「杜一抱歉啊,我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聯繫,主要是家裡的事情太多了,你最近怎麼樣?」

杜一咳嗽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那個,如果你不是很忙的話,能不能來一下。」

姚若雨楞了楞,然後答應道:「好啊。」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姚若雨和杜一相約在一個咖啡館的前面,坐在大陽傘地下,杜一在給姚若雨看那報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抖有些抖。

而姚若雨在看到報告的結果時,眼睛瞪得滾圓。

過了良久,她將報告還給杜一,然後用非常佩服的語氣道:「杜一,你這個假的報告做得好專業,我看著都看不出真假。」

杜一沒有一絲驚訝,因為到現在,他都還覺得這是假的。

於是,他看著面前表面好笑,內里有些緊張的女子道:「若雨,我真是你哥,親的!!」

姚若雨不敢相信地搖頭,臉上還是帶著笑,但是當她看到杜一認真的神情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變成了震驚:「你,你沒開玩笑?」

「我沒有,那個,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再做一次。」杜一結結巴巴地道。

姚若雨用力搖頭,看著杜一,輕聲道:「其實你以前說喜歡我,只是來自血緣的那種親近吧,我其實也很難喜歡你,哥哥。」

杜一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將姚若雨抱在里懷裡。

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到顧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奶奶和顧斐。

奶奶也很吃驚,不過,卻似乎鬆了口氣,畢竟,她家阿斐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顧斐回來的時候,心情很不錯,但是,看到的就是姚若雨和杜一在花園裡的情景,姚若雨在修剪花的枝條,而杜一負責幫她拿花。然後在她勞累的時候,替她擦汗。

他字看了一眼,就直接不理兩人往裡面走,正好碰到奶奶出來,看到顧斐,她先笑道:「若雨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你知道了吧?」

顧斐板著臉道:「秘書告訴我了。」

「太好了,以前杜一還追過若雨呢,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是兄妹,肯定是一種血緣聯繫上的喜歡,結果錯當成了愛情,哎,奶奶我活到這麼大把年紀,見過的事情也不少,這也算是一樁新鮮事。」

顧斐面無表情地道:「嗯。」

奶奶這才發現他不太開心,畢竟是養了他幾十年的奶奶,一下子就知道他不高興什麼,有些好笑地試探道:「要不你去叫她回來?她今天摘花收拾屋子,都折騰了一整天了。」

顧斐沉默了一下,答應道:「我休息一下就去。」

奶奶偷偷撇嘴,還休息呢,心都飛過去了吧?

不過,這是孽緣,都不記得她了,最後還能喜歡上她,這就是所謂的亞當的肋骨吧?那麼多肋骨,只有這個是屬於顧斐的,所以他只能是她。

顧斐心不在焉地換了衣服,卻聽說杜一和姚若雨出診所了。

他心情就有些不好,沉著眉一路飆車到診所,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剛剛走到姚若雨的辦公室門口,看到兩個男人在一邊看著裡面一邊議論。

「想不到姚醫生有男朋友了,不過他男朋友身材還沒我好。」

「就是,看著也不像有錢的樣子。」

說著,兩個人都不動聲色地偷看姚若雨,那時候姚若雨正聽著杜一說了一件什麼事情,笑得開懷。

姚醫生笑起來真好看啊,那兩個男人這麼想著,卻忽然視線被一個高大的背影給擋住了。

顧斐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兩個心懷不軌的人道:「抱歉,今天到了下班時間了,兩位先回去,我妻子得下班了。」

兩個男人瞪著顧斐,聽著他提到妻子兩個字,都露出受傷的神情。

其中一個不死心地道:「姚醫生,是,是你的妻子?」

「是的。」顧斐好像很隨意地拿出自己的錢包,裡面是姚若雨和他的一張合照,裡面的那個丫頭笑得非常甜:「這是她和我結婚後第一次的合照。」

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兩個不怎麼樣的男人離開,顧斐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顧斐敲了敲門,看到杜一和姚若雨都看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種沒有消散的笑意,就一陣不舒服。

姚若雨去給顧斐開門,杜一看到顧斐就笑嘻嘻地叫了一聲:「妹夫!!!」

顧斐淡淡地嗯了一聲也不說太多,卻看到姚若雨還叮囑杜一要注意身體:「哥,我看你也瘦了,你等我下午煲湯了給你送去。」

顧斐剛剛鬆緩的臉色就又板正了一些,姚若雨送走了杜一,這才看向顧斐道:「老公,你怎麼來了?是接我回去的嗎?」

顧斐斜睨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地道:「是奶奶瞎操心,讓我來接你,這麼晚了不回家,她老人家自然擔心。」

姚若雨奇怪他來接自己,但是在車上什麼也不說,開始還擔心他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才這麼陰陽怪氣的,可,按道理他如果知道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心裡遲疑。等她睡著了后醒來發現,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口水糊了他一臉后,本以為他會黑臉,沒想到他卻只是淡淡地用紙巾擦了擦,就沒說什麼,讓姚若雨有些受寵若驚。

既然還挺寵她的,那麼剛剛為什麼不高興,她忽然想到會不會是顧斐還吃杜一的醋,但是,杜一都是自己的哥哥了,還能有什麼醋好吃?

就這麼迷惑不解地睡了去,晚上的時候,顧斐忽然醒過來,看著她,見她竟然睡得特別好,完全不受影響。

而自己卻還總想著白天她也太招蜂引蝶了。

他扯了扯她的被子竟然沒有扯動,這丫頭什麼意思,睡覺將自己的裹得那麼緊,他有不會對她怎樣。

再扯了一下,姚若雨微微皺眉似乎要醒來,他忙收回了手。

知道她的呼吸重新恢復平靜,這才又看著她的樣子生氣,她現在是側卧著的,勾勒出的曲線讓他總是想到那天她幫他解決的情景。

顧斐深吸氣,再深吸氣,但是,一旦開了頭哪裡那麼容易再變成和尚?

他想了想決定不要再忍。

他撲過去一下子壓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好手臂壓在她身上最綿軟的兩團上,那瞬間,血氣瞬間衝上他的腦子裡,顧斐用了蠻力將她的被子扯開……

而姚若雨卻做著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見自己去了成都的大熊貓園子。很多大熊貓,大熊貓幼崽,都一個勁地往她身上撲。

雖然大熊貓有點重,但是,毛茸茸圓滾滾的,別提多好玩了,她閉著眼睛一直享受著大熊貓在她身上蹭啊蹭。

但是慢慢的,熊貓越來越大,越來越粗暴,她忽然想起,成年的大熊貓是可以壓死人的,有四百多公斤重呢。

她嚇壞了,慢慢意識到自己可能在做夢,可是,想醒來,又太困了怎麼都醒不過來。

甚至能聽到自己嗚嗚地叫著,正難受呢。忽然身上一涼,再一熱。

涼是因為衣服被人扯了,熱卻是一個男人的身體緊緊壓了上來。

她猛地驚呼一聲,終於醒了過來,卻看到顧斐的臉近在咫尺,她嚇的張開嘴,驚叫一聲,然而還沒來得及如何,自己的嘴就被人用嘴堵住了。

姚若雨這時候,徹底醒了過來。

但是身上還發軟,何況顧斐的力氣也大,她竟然讓他任意施為,而動不了。

最後被他纏得頭腦一陣陣發暈。

好不容易等顧斐放開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體就被......

姚若雨有點慌,她意識到顧斐肯定是因為昨天中的那個葯還沒有完全失效,這如果讓他得逞。自己這幾天可就別想下床了,她一向很難珍惜自己的身體,又嬌氣又怕疼,所以,哪裡肯答應,就拚命掙扎了起來。

可是,她那點力氣也就比小雞仔的好點。

顧斐硬是強硬地分開了她準備直接發威

她完全沒準備好,自然嚇得身體發僵,想也不想,抬起腳用力踹了一下,這一下沒踹好

「唔」

只聽到顧斐沉痛地悶哼了一聲,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姚若雨沒想到自己瞎貓碰到死耗子,竟然是踹到男人最緊要的地方,而且還讓最愛面子的顧總滾下床去了。

這下慘了,她一邊覺得好好笑,一邊又覺得自己多半是完蛋了。

只好顫著聲道:「你怎麼樣啊?你剛剛弄得我好痛,為什麼不能溫柔點呢?」

顧斐其實算敏捷的。因為他剛剛摔下了床就一個滾翻身站了起來,但是他再厲害也是被傷了要害的,剛剛站直,就又彎腰悶哼一聲。

姚若雨想慘了,這下自己肯定要被折騰死不可。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顧斐的電話忽然想了,他原本臉色很臭,但是看了手機一眼,卻是臉色嚴肅了起來,直接拿著手機也沒在房間里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外面,姚若雨憋著一口氣,聽著他直接去了書房。

她這才鬆了口氣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心裡又止不住想,不知道是誰這麼晚了找顧斐,看起來好像很重要。

此時,顧斐在書房裡。這才亂沒形象地到在沙發上,痛得臉色有些發青。

過來一會兒,緩過來,他才接了電話。

那邊一個沙啞的聲音道:「顧總,你讓我們查的那位F先生,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您要不要聽?」

顧斐冷冷而不耐煩地道:「少和我講廢話,到底怎麼了?」

那邊不敢再賣關子,直接道:「那就是每次都是您出現,他就消失,而您不怎麼出來的時候,他就又出來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會不會是他知道你,所以刻意躲著你?」

顧斐沉默了,難怪他以前知道這個F先生的時候,就曾經想見識一下那個男人,但是每次找人送拜帖去,都被推託,而且想方設法見面也總是不湊巧地沒見到,碰都碰不上。

會不會真的是雙胞胎?因為長得一樣,所以才不肯見自己?

顧斐想起之前那個鄰居的話,就不由得要往這方面想。

然而,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為什麼奶奶和若雨都不肯告訴自己呢?難道是怕自己和他搶奪家產,但是,奶奶應該知道,如果真是自己的親兄弟,他並不介意分一半家產給他。

父親已經走了,那麼兩個兄弟難道不該相互扶持?

何況奶奶還那麼疼他,還留著他的小汽車,顧斐現在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小汽車肯定是F先生的。

如果自己猜測正確的話。

等他打完電話,就不想回姚若雨那裡了,竟然敢對他下手。若不是看到她是個女人,還很愛自己,絕對不會輕饒。

顧斐倒在沙發上,現在那裡終於不痛了,不過,他覺得下次會不會有陰影?

姚若雨你可別有事求我,不然

沒想到,顧斐想的事情,竟然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第二天,杜一就來找姚若雨了。

姚若雨那個時候正走神想著昨晚的事情,自己這麼對顧斐似乎太過分了,畢竟是喜歡的人,還是夫妻,他的要求似乎也沒那麼過分,自己又不討厭,就因為怕他索要過度就踢傷他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呀。

正想著,杜一來了還遞給她一張照片。

姚若雨看第一眼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照片里應該是一個人體的骨頭殘骸。

但是,又不太對勁,因為骨頭都發黑了,明顯這個人生前被人下了毒。

姚若雨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猛然抬頭來看杜一:「哥,你該不會」

杜一的表情非常嚴肅道:「我聽你說過了媽媽可能是被人害死,就連夜找人拿到了媽媽的骨灰,這是從骨灰里挑出來的。」

姚若雨臉色一片慘白,以前只是一個猜測,但是,當猜想變成現實,她幾乎被憤怒吞噬。

「是姚傅年和王佳雲。」姚若雨咬牙道,「一定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那肯定,不然,他們不會將媽的眼睛蒙起來,也不會給她的口裡塞米。」杜一眼底迸射出憤怒的鋒芒。

姚若雨道:「這樣我們可以告他們嗎?」

「需要找點關係,然後讓法官聯名申請重審這個案件。」杜一皺眉道。

姚若雨也茫然了,她和杜一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唯一能做到的是顧斐。

可是,顧斐現在自顧不暇,稍微一個差錯都會變成簡伯年攻殲他的把柄,他肯幫忙嗎?

如果顧斐沒有失憶,姚若雨是相信他會的,但是很不幸,他已經不記得她的好了,而她剛剛才將他踢傷,甚至不肯為了他受一點委屈。

杜一道:「我已經告訴了奶奶,奶奶說會和顧斐商量,不過,我覺得你可能還是要自己去求他,畢竟對於他來說,你現在只比一個陌生人好點呢。」

姚若雨心裡腹誹道:也不僅僅是陌生人吧?應該還是有點親?

不然,他昨晚明明可以自己控制,怎麼會還想欺負她?

但是。自己昨晚確實將他給得罪慘了。

……

確實,顧斐現在正和奶奶商量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幫忙,不然肯定以後會後悔,阿斐,奶奶不會騙你。」

顧斐卻勾唇諷刺一笑道:「不一定,說不定我一輩子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是有這個可能的。」

奶奶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什麼,非常淡然地道:「那隨便你,反正奶奶也只能提醒到這裡了。」

顧斐和奶奶又閑聊了一陣,臨走的時候,奶奶才實話實說道:「我雖然知道你不幫若雨肯定會後悔,但是如果你幫她卻很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被簡伯年抓到把柄,所以其實奶奶一直很糾結,感覺你幫是情分,不幫也不能怪你。」

顧斐沉默了一下道:「我想想。」

他從奶奶房間里出來。想了想,並沒有去上班,而是直接走回書房,果然沒多久,姚若雨就從外面匆匆回來。

那時候,他正看一本德文的原裝書,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低頭,猛然又抬頭開了她一眼。

無他,今天姚若雨恨漂亮。

淡淡地化了下眉眼,唇上點了一點顏色,頭髮仔細地做過了,身上是一件他非常喜歡的裸粉色連衣裙,鎖骨處的項鏈剛剛在鎖骨中間有幾顆小碎鑽,讓他的目光總忍不住往那邊看。

顧斐頓了一下才道:「我今天有事,不回你房裡。」

姚若雨心裡嘆氣,果然不高興了啊。

她也不走,還厚著臉皮坐到他身上來。溫言細語地道:「老公,我和你說件事情,你聽聽好不好?」

顧斐頭也不抬:「說!!」

姚若雨就將母親的事情說了一遍:「知道你和幾位法官都有交往,能不能去和我說說,只要立了案件,後面就不用你操心。」

顧斐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憑什麼要幫你,就算你不追究姚傅年的刑事責任也可以將他整死。」

姚若雨固執地搖搖頭:「那不一樣,我要讓他在我媽墳前懺悔,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做的那些狠毒的事情,他根本不算人。」

見顧斐還是不理她,姚若雨又道:「我總覺得這個下毒的人是個高手,而這次對你下藥害你的腿不能動的人也是個高手,我還問過了師傅,他說手法有點像,雖然你是癱瘓,而我媽媽是被診斷出癌症,甚至,你們都有個共同的狀況就是腿不能行動。」

顧斐聞言,終於有所動容,他驚訝地看著姚若雨,想不到她竟然不僅僅是提出請求,而是將他也並如了受益人的行列,這丫頭,好像不似自己下屬口裡的那麼柔軟嘛。

他覺得心情有些難言,他喜歡這麼聰明的女子,但是,她這樣,感覺都不需要他就能將事情處理得很好一般,又讓他有些失落。

姚若雨見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有有些不爽的樣子,實在猜測不出他想法。

難道他還在懷疑自己的話?

可是,自己真是查到了兩個下毒的人有共同之處,雖然未必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兩個人肯定是有關係的。

如果他不肯,那麼下毒的人逍遙法外,以後萬一還要動手

姚若雨不敢想象,心裡就著急了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也顧不得許多,乾脆走過去,拿開顧斐手裡的書,自己坐到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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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總裁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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