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痛打四皇子
第二十三節痛打四皇子
第二十三節痛打四皇子
四皇子玄珠的眼睛都直了,身體也在微微發抖。假傳聖旨的罪名太大了,別說在大豐朝,就是整個大陸也沒聽說過誰敢這樣做。
周大忠跪在地上,雙眼不停的亂轉,他不知道成武皇會下什麼樣的旨意。難道說,皇上真要撕破臉皮,把他拿下?真要那樣,恐怕皇太後會發動一場宮廷之變。周大忠也做好了準備,一旦聖旨對他非常不利,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在周大忠的心裡,根本沒敢想象聖旨根本不存在。
朱天降高舉著御賜金筆,不肖的看了眾人一眼,「傳吾皇口諭~~朕得知周卿家操勞辛苦,愛民如子,朕很欣慰。但我大豐水患不斷,南北兩國又窺視朕之國土,急需銀兩充實國庫安撫災民。特命四皇兒與朱天降一行,催辦稅賦,望周卿家鼎力相助,不得有誤,欽此!」朱天降學的惟妙惟肖,弄的自己跟魏公公似得。
朱天降早摸透了這些人的心裡,就因為沒人敢假傳聖旨,所以也沒人不相信他說的話。況且有四皇子在場,自己還有御賜金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人不敢去問皇上。他這『口諭』說的很空洞,無非是配合催稅。就算是上了奏摺,朱天降也有辦法賴過去。反正皇上確實說過其中的一部分話,皇上也不能不承認。當然,至於是不是『聖旨』,真要追問下來,朱天降打死也不承認。到時候他會說這幫傢伙不想交稅賦,根本在聯合誣陷他,反正也沒證據,看誰能賴的過誰。
四皇子氣的嘴唇都發青,這王八蛋居然敢冒充他爹,扒皮抽筋都算輕的。
周大忠一聽是這麼個『聖旨』,到放心了。在他看來,成武皇只不過是給四皇子長長面子,傳個『聖諭』交待一下而已。
「臣~謝陛下洪恩,為我大豐子民,臣甘願鞠躬盡瘁。」周大忠率領眾官員,對著朱天降恭敬的叩拜。當然,人家主要是拜那管金筆。
朱天降得意的看了四皇子一眼,四皇子則是狠狠的指了指朱天降,那意思你小子死定了。就這一會的功夫,把四皇子嚇的滿身是汗,跟要虛脫似得。
周大忠站起身,威嚴的看了一眼眾官員,「列為都聽到了吧,皇上仁慈,河都府大災皇上牽挂不下,所以,希望列為官使一定要齊心協力,爭取早日把稅賦納齊。」
周大忠說著,面帶微笑看向朱天降,「朱大人,既然有聖上口諭,我蜀天府所有官員,自當極力配合。」
「呵呵,那下官就多謝周大人了。既然這樣,那就請唐通判明日一早,把所有賬目送到官驛,本官要查看一下今年稅賦的情況。」
朱天降到不客氣,剛才唐齊力這小子率先發難,那就先拿他那開刀。不是想找茬嗎,看老子不累死你個王八蛋。
周大忠眉頭一皺,他只是客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就順桿上。按照以往的規矩,督稅巡使要辦公的話,只能去稅府衙門,從來不會把賬本送到官驛。但這次不一樣,人家是帶著皇上口諭來的,等於是沒有聖旨的『欽差』。
周大忠本著臉看了看唐齊力,「唐通判,既然朱大人說了,明日立即照辦。」
周大忠說完,也不管唐齊力那張苦瓜臉,微笑的看著四皇子,「玄珠啊,今日中午老夫擺酒為你~~咦?你~你怎麼了?」
周大忠說了半截,忽然發現四皇子面色蒼白滿頭大汗,好像身子也有點發抖。
「哦!四皇子一路勞累,他這小身子骨太弱。周大人,中午就不必麻煩了,四皇子身體不好,需要修養。」朱天降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啊~對對,玄珠路途勞累,還望表舅不要介意。等養好身子,玄珠自當上門賠罪。」四皇子腿都要站不住了,哪還有心思吃飯。
「要不要請官醫給你把把脈?」周大忠心說你這皇子可別死在這裡,那非逼他造反不可。
「不用不用,回去修養一下就好。」四皇子趕緊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改天喊著玉丫頭,一起來我府里坐坐。」周大忠巴不得這倆人趕緊走,他好重新布置一下。
朱天降與四皇子玄珠拱手告辭,走的時候和進來的時候可不一樣,不少官員面對朱天降,主動的把腰彎了下去。
出了府衙,朱一四人與皇宮護衛都等在門外,四皇子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上馬就走。護衛們奇怪的看著朱天降,趕緊分出一半人去保護四皇子。
朱一覺得有點奇怪,「大人,四皇子他怎麼了?」朱一小聲問道。
「這傢伙急著拉屎,憋不住了。」朱天降不在乎的說著,上了自己的馬。
朱一根本不相信朱天降的話,不過在粘桿處養成的習慣,大人不說自己就不該問。
朱天降晃蕩著騎在馬上,側頭小聲問道,「朱一,問你個事。當然,這事可能有點大逆不道。你要害怕的話,可以不回答。」
「大人請說。」
「如果我和皇上打了起來,你會聽誰的?」
朱天降仔細的觀察著朱一,沒想到朱一臉色根本就沒什麼變化,「大人,沾桿處的人,只聽命於衛大人。」
「吆呵,我師叔還挺牛叉,不錯不錯,我很滿意。那我再問你,如果我跟衛展打了起來,你們四個會聽誰的?」朱天降沒想到粘桿處被控制的這麼嚴格,這一點他覺得很興奮。只要這幫傢伙腦子裡沒什麼『爹親娘親不如君王親』的概念就好。
朱一依然是面不改色,「大人~我也想拉屎,對不住了~駕~!」朱一說著,打馬就跑。要不是他的心裡素質好,朱天降第一個問題就能把他嚇尿褲。
「麻痹的,跑什麼,不就問個話嗎。」朱天降鬱悶的白了一眼,看來要想讓這四人鐵了心跟著自己,還得下點功夫才行。
周大忠回到後院,幾名心腹官員趕緊跟了進來。蜀天府並不是所有的官員鐵了心跟隨周家,任何地方都會有派系,蜀天府也不例外。但是,幾個重要的部門,卻都在周大忠手裡。
「大人,那小子太猖狂了,竟然讓我把賬本送到官驛,他算個屁。」唐齊力憤怒的說道。
「大人,看樣是來者不善啊。今天那小子的表現,可不象是個六品官員。」蜀天府刑部巡司姚一平說道。
周大忠也不說話,在書案上奮筆疾書,不大一會兒,寫好了兩封密信。
「來人,馬上急送京城,密送父親和姑母大人。」周大忠把密函交給了兩名周府親信。老國舅並不在京城,但這密函到了皇太後手里,周大忠相信會轉到父親的手裡。
忙完密函,周大忠這才看著幾名親信說道,「這個朱天降有點不一般,看今天的情況,四皇子還真被他鎮著。我覺得有兩個方面的可能,第一,是四皇子故意示弱,好轉移咱們的注意力。第二,那就是朱天降這小子,確實得到了皇上的信任。看來父親與皇上的這場較量,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剛才我已經密奏父親和姑母大人,看看他們有什麼指令。大家放心,皇太后永遠是皇太后,只要她老人家坐鎮,我周家就倒不了。軍方那邊,父親會操縱北方大營加緊催響,加上河都大災,相信皇上也堅持不了幾天。列位,只要把四皇子和朱天降拖住,贏者就是周家。」
「大人放心,稅府那邊,這小子別想得到什麼。不過,咱們密庫那邊,一定要小心行事。」唐齊力站起來說道。
「密庫就放心吧,咱們花大錢請的高手,都埋伏在密庫里。不但如此,我還調集了三隊人馬駐守,任何人也別想接近密庫。」蜀天府刑部巡司姚一平自信的說道。
周大忠微微點了點頭,「一平,昨晚府里被殺的那幾個人,有什麼線索沒有?」
「大人,對方手段兇狠,全是一擊斃命。咱們派去的雖然不是一流高手,但也是硬把子,看來四皇子身邊,有大內高手跟隨。」
「很有可能。」周大忠點著頭,「加派人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盯緊了。另外,也不能讓他們閑著。齊力,那小子不是讓你送賬本嗎,那就給他。我估計他們查不完,皇上就得低頭了。」
「大人放心,明天我派幾個難纏的,看我不治死那小子。」唐齊力冷笑著說道。
周府這邊在密謀著對付皇上的計劃,而官驛里,卻上演著另外一場戲。
四皇子回到官驛,玉格格與郭穎沒想到回來的這麼早,她們都以為肯定是吃完飯再回來。
「四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天降哥哥呢?」玉格格奇怪的看著大院,沒發現朱天降進來,只是跟著六名護衛。
「玉兒,等會朱天降來了,叫他來我房間一趟。」說著,四皇子怒氣沖沖走向自己的上房。
玉格格和郭穎奇怪的看著四皇子,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大事。
不大一會二,朱大官人哼著小曲走進了官驛。朱三在後面牽著馬,朱一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
「天降哥,出了什麼事?我看四皇子臉色很難看?」郭穎趕緊上前問道。
「嘿嘿,沒事,一切都在本大人掌控之中。老四那傢伙肚子不好,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朱四,趕緊叫人弄飯,咱們在這裡好好喝一頓。」朱天降吩咐著朱四,背著小手走進正堂。
「天降哥,四皇子說讓你去他那裡一下,我怎麼覺得他臉色不對?」郭穎不放心的說道。
「天降哥哥,有什麼事情你可別瞞著。路上你不是說,遇到困難咱們一起想辦法。」玉格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放心吧兩位漂亮的小妹妹,有我在,天塌不下來。」朱天降說著,琢磨了一下,向四皇子的上房走去。
四皇子端坐在椅子上,身後卻藏了一根木棍。看到朱天降進來,四皇子很平靜的吩咐外面。
「等會不管這屋裡發生什麼動靜,你們只當沒聽見。記住,本皇子不出去,任何人不得進來。否則,死罪!」
四皇子平靜的聲音中,充滿著皇室的威嚴。門口護衛們看了看朱天降,小心的點了點頭,把門帶過去,並從外面銷上。
朱天降微笑的看著四皇子,心說這傢伙難道想跟老子吵一架。
「老四,俗話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今天的事情,也是給那幫傢伙一個下馬威。不這樣,咱們跑斷腿也找不著門。現在好了,只要吩咐一聲,想要什麼馬上就得送來。當然了,這事情沒跟你商量,下次一定注意。」朱天降嬉皮笑臉的說道。
「天降,你回頭看著門后是什麼東西。」四皇子玄珠一臉認真的說道。
「門后?什麼東西?」朱天降疑惑的回過頭。
四皇子『噌』的一下,抽出身後的木棍,「王八蛋,今天本皇子要代父皇,打死你個欺君犯上的賊子。」四皇子先打后說,手裡木棍樓頭蓋頂就砸了下去。
朱天降這幾個月可不是白練的,聽到風聲,一側頭,正砸在肩膀上。
「啊~!麻痹的,你還真打!操,快停手!來人啊~四皇子瘋了~!」
朱天降習慣性的拔出金筆,但林風教他的招太毒,一筆就能戳死玄珠。沒辦法,手裡的金筆根本不敢用。這樣一來,朱天降反倒被追的滿屋亂跑。房門還從外面銷上,拉都拉不開。
「停手~聽見沒有,麻痹的,找打啊你~!」
朱天降一扔金筆,硬挨了一棍撲了上去,一下子把四皇子按倒在地。
失去了優勢,四皇子哪是朱大官人的對手,被朱天降按在地上,掄圓了胳膊就是一頓猛揍。
「來~人~啊~!朱天降犯上作亂~救命啊~!
聽到屋裡的喊叫聲,玉格格和郭穎紛紛跑了過來。門口的護衛可不管這一套,說什麼也不讓進。反正四皇子說了,只要他不出來,裡邊什麼動靜都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