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第617章 番外一:你是我一生的追逐(秦
很多人不懂秦莉的執著,顧小北有時候也不懂,她覺得秦莉永遠在追逐,這樣的愛情太累,直到金城犧牲的噩耗傳來,顧小北才知道,有一種愛,不是不愛,而是愛在骨髓里,有些愛不說,卻早已是兩情相悅。
金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又回到了他初見秦莉的那一刻。
夢見了兩人一起去京城找金家棟,一起去吃火鍋,那是他們第一次吃火鍋,第一次吃芥末墩兒。
秦莉吃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絲絲哈哈的說:「金城,這個火鍋真好吃,以後我們還來吃,等我們長大了,乾脆就住京城,天天吃。」
金城笑著點頭:「好,到時候你別哭著說想回省城喝羊雜湯啊。」
金城沒想到自己失言了,兩人在京城兜兜轉轉沒有找到金家棟,卻等來了金家棟犧牲的噩耗。
金城當時就想著要報仇,穿上綠軍裝,去給哥哥報仇。
庄淑嫻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妥協,可是他遇見了沈恆。
沈恆說:「這是一條很苦很難的路,將不被人理解,連家人愛人都不能說,如果起了,都不能叫英雄。」
金城有過片刻的遲疑,他想到了從小跟在身後的小尾巴,如果連她也不能告訴,她會不會恨自己?
沈恆見金城眼裡閃過的猶豫,說道:「你還小,當英雄沒那麼容易,會失去很多的。」
金城倔強的梗著脖子,青澀的臉上滿滿的堅定:「我不怕!」
「那你跟我走吧。」沈恆說道。
金城想了下說道:「你能等我一會兒嗎?我想回去看看。」
沈恆點頭:「可以,我在前面的涼亭等你。」
金城飛奔著去了秦莉和父母住的小旅館,
隔著窗,看著母親抱著大哥的照片,坐在床頭在拭淚,心裡突然酸楚起來。
看見秦莉蜷睡在小床上,眼角還有淚沒有擦乾,金城的心鈍疼起來,他知道秦莉晚上肯定是找不到他,而擔心的哭著睡著的。
有這麼一刻,金城後悔了,不該答應沈恆,這個家不能沒有他!可是十七歲的大男孩,又覺得自己該信守承諾,咬咬牙,轉身離開,眼裡的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這以後,不管多苦的訓練,多苦的折磨,金城都咬牙死撐著,他想等自己強大了,就能去守護最重視的人。
金城完全沒有想到,艱苦的訓練之後,是各種潛伏卧底的任務,一次次和死神擦肩而過時,他知道他和他的女孩再也不可能了,他不能讓秦莉活在擔驚受怕中,不能讓秦莉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
在藏區執行任務時,因為角色需要,金城變成了虔誠的佛教徒,他虔誠的在大昭寺前磕長頭,願佛祖保佑父母身體康健。保佑他的女孩,一生平安快樂。祈求有來生,他一定守護秦莉一生。
最後一次任務是回省城,他接到這個任務時,心裡又高興,又複雜,還有更多的害怕,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莉。
「金城?!你回來了?」秦莉看見離家三年的金城,驚喜的說道。
金城壓著想摸摸秦莉頭頂的衝動,嬉皮笑臉的說:「小丫頭長大了啊,怎麼長這麼高,是不是偷吃好吃的了。」
秦莉不可置信的瞪著金城,突然笑了起來:「金城,你出去幾年,還是一樣損。」
金城怕再聊兩句自己失控,不耐煩的擺手說:「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煩人。」說著頭也不回的進了家屬院。
秦莉眼圈紅了,努力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秦莉發現金城變了,變成她不認識的模樣,趴在窗台上,看著金城穿著大花的襯衣,吹著流氓哨出門,遇見熟人還嬉皮笑臉的去打招呼。
張玉芬買菜回來,氣憤的說:「對門金家的小子怎麼變成這樣了,這幾年在外面肯定沒學好,跟個二流子一樣。」看著閨女趴在窗台上愣神,又說道:「你以後別搭理他啊,跟這麼個二流子一起,以後讓人笑話,現在院里人都在背後說,金城這些年在外面,肯定沒幹好事,你看脖子戴的粗鏈子。」
秦莉聽著母親的話,趴在窗台上沒動,眼睛使勁眨了又眨,才沒讓眼淚流出來。
張玉芬見閨女沒動,忍不住又說:「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別天天沒心沒肺的,你是個姑娘家,讓人在背後說了閑話。」
秦莉懶懶的起身,一聲不吱的回屋。
張玉芬無奈的嘆氣,金城要不這樣,這倆孩子還挺合適的。
金城從樓道出來,就感覺到樓上的灼熱的目光,心裡悶疼,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吹著口哨往外走。
只可惜秦莉不懂,金城的口哨不是無緣無故的流氓哨,而是E國愛情歌曲雪中花。
接下來的日子,秦莉想通了,不管金城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的金城。
金城越是對秦莉不冷不熱,秦莉越是卯足了勁的追。
金城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人,庄淑嫻看著兒子頭頂扎個小辮子,身上大紅花的襯衣,緊緊的包著屁股的喇叭褲,又氣又無奈的說:「你看看你穿的像什麼樣子,就不能好好穿件衣服?」
金城嬉笑:「這叫時髦,你不懂的。」
庄淑嫻冷哼一聲:「我是不懂,我就知道對門秦莉丫頭都相親了,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呢,你還在這兒混,你說你和秦莉怎麼了?小時候不是挺好的嗎?」
金城心口疼的像要窒息一樣,臉上依舊笑著說:「大學生能看上她?誰娶了她,家裡不得雞飛狗跳的。」
庄淑嫻看著金城的樣子,不滿的說:「那你以前有點好吃的,都偷著給秦莉,我以為你是打算用吃的騙個媳婦兒回來呢。」
金城伸個懶腰,來掩飾臉上的失落,打著呵欠說道:「我瞌睡了,我要睡覺去了,這一晚上沒睡好。」
庄淑嫻氣的拍著茶几嘮叨:「你大晚上又去哪了?你能不能好好找個工作,要不讓你爸託人給你安排個事干?你再這樣下去,就廢了。」
金城摸摸頭上的小辮子,無所謂的起身進屋,關上門的一刻,臉上的表情瞬間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