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破處封魔陣
日子一天天的到來,一晃半月既已過去。子煜和妍汐依舊是老樣子,只要我不在一會。家裡依舊會鬧個底朝天,現在臉皮厚到罰沒有用了。
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彷彿與世隔絕一般。雖然心裡尚有憂慮,但是時間越靠近我卻反而心安。沫妍和子煜在午睡,我替他們把被子蓋好。
小霜的肚子也開始,一天天慢慢大氣來。允彬偶爾來找我閑聊幾句,我推門出去就看到白初。他負手站在門外,聽到推門的聲音便知我出來。
「放了你這麼久的自由,現在你可否願意隨我回天。你該知道裂兕獸即將衝破封印,我們要趕去助他一臂之力。一定要在血星歸位之前,將他放出來。」他知道她現在只想一心求安穩,但是這世間一刻未平靜。就由不得她安穩,他何嘗不想過安穩的日子。
我就猜他這幾日,可能會回來找我。現在他定要讓我,破壞女媧封印。封印是萬萬不可破,但也不能不破。
只能拖長裂兕獸出來的時間:「好,我隨你走。什麼時候動身?」他越早去一日,裂兕獸就會晚一天出來。為了天下蒼生她不得不去,這是她不可推卸的使命。
「現在,即刻動身。我們越早解開封印,你就能越早回來。我知道你捨不得他們,可是這事必須要辦。我知道現在水玉在你手裡,我要你做的是壓制他。」他知道她心裡想毀了裂兕獸,他是萬萬不許她這麼做。
裂兕獸是他最後的王牌,要想掃清所有的仙界餘孽。全靠他,所以他絕對不能有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提前告知她。讓她不要抱任何的幻想,這天下在不久后才能真正成為他手中的玩物。
時隔這麼多年沒見,不知道那老傢伙還好么?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仙魔大戰的時候,那日他被天帝封住法力發配蠻荒。他被女媧封印在女媧石中到現在都不得見天日。
當日他們合作,大家都暗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現在他救他是必須的,只有他才能完成他的夢。
現在仍有一些仙界餘孽負隅頑抗,都是些小嘍啰不知畏懼。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必須讓那些小嘍啰徹底消失。
只要葑睿不死,就會有餘孽效忠於他。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剷除葑睿和他的孩子,但是有歐陽沛葶擋在其中。他一直沒有機會下手,現在歐陽沛葶加入他們。
他更不能對他的孩子下手,他調用了所有的手下。到現在都沒發現葑睿,他就像在人間蒸發一般。連他都找不到,更加探尋不到他的靈氣。
歐陽沛葶會把他藏到那裡,明明春節那日還在的。現在突然消失,而且消失得無影無蹤。任何人都找不到他,那日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他有派暗探跟蹤他們,但是不敢靠太近。他的暗探明明跟著葑睿,奈何春節那日的路人太多。他暗探居然跟丟了,回來他有好好懲戒他們。
定是歐陽沛葶與他說了什麼,否則他根本不會消失。在與歐陽沛葶見面之前,他的暗探還發現他在雲山晃悠。那時本想下手,但是他周圍的風過於詭異。
當那些暗探衝過去的時候,居然被風設置的結界阻擋在外。定是有人暗中保護他,等葑睿消失后他派人暗中調查過歐陽沛葶。
歐陽沛葶的生活很簡單,而且期間也沒有聯繫過葑睿。她定是知道葑睿在那裡,現在血星馬上歸位。他必須在血星歸位之前,把他解救出來。
若是血星歸位,血星會加強女媧石的封印。他們仙界的人一直誤會,血星歸位會天下打亂。血星的命盤的確是極煞,也只有這極煞的命盤才能制止的住裂兕獸。
誰人知道一向正義的女媧娘娘,會攜各路仙家設置邪陣。以邪制邪,本來他們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卻沒想到他們臨時變換陣法,若不是裂兕獸拼盡全身法力護送他出來。
想必如今長眠的,又多了他一個。他在蠻荒藏匿這麼久,暗中培養勢力。偷偷與三界之內的妖界暗中勾結,若非如此又怎能順利的逃出來。
說來他還要謝謝離漠,若不是她。他都不知道,要被困在那永無天日的地方要多久。離漠可是逆懸宗的功臣,現在躲在清淵山遠離塵世。
這也未嘗不可,只要不打擾他做事她怎樣他倒是無所謂。任何人對他而言都只會是棋子,這世界除了權益他什麼都不需要。
那些所謂的情愛,只會拖了他的後腿。他最不屑於情愛,許是從未得到過。所以才會這般不在乎,他從剛開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那些擾亂他心智的東西,他為何要在乎。他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救出裂兕獸,其他所有都不重要。
「好,那我去交代幾句。」我敲了敲宋嘉燁的門,宋嘉燁揉揉眼爬起來給我開門。
她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我:「大中午你不睡覺,到什麼。」她打了個呵欠,靠在門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直接一錘打在她頭上,讓她瞬間清醒:「我要暫時離開一陣,幫我照顧好他們。要是回來我發現你那我家拆了,定饒不了你。」
「你要去那裡,去很久么?」她不想是開玩笑,她這次是要去完成任務么。白初來找她了,已經等不及了么?
我把頭轉開:「不該你問的最好不要過問,知道太多對你未必是件好事。他們若是問起你就告訴他們,我出遠門了。把他們交於你我是在不放心,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允彬要照顧小霜,這個家唯一有一點靠譜的人就是她。她以前挺成熟穩重的,現在怎麼毛躁的像只猴子。
「交給我,你可以把你的心爛到肚子里。我還是很靠譜的,不要一副極度不放心的樣子。你這樣我很難過,快走。看到你就糟心,你說你這個人都要走了還這麼討人厭。」
宋嘉燁把我推走,我搖搖頭。事情來的突然,也只能這個樣子。我從宋嘉燁房間出來,就跟著白初離開了。
等我到達封印之地時,看到封印的法陣。若我沒有看錯,這不是魔教的封魔陣么。我還以為是用仙界的陣法困住妖獸,沒想到居然是魔界的法術。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難道是女媧娘娘設的法陣。我輕輕觸碰法陣邊緣,反正直接被彈了出去。白初看著我:「你現在周身仙氣,它自然不會讓你接近它。用伸水劍破壞這裡的陣法,你就能進來。」
我拿著劍對著法陣一揮,法陣的邊緣開始有裂縫。最後全數裂開消散,看來神水劍是暫時不能和鞘了。白初單手一會神水劍從我手裡飛走,朝一旁站著的嘍啰刺去。
神水劍濺到血,劍轉身飛著和鞘。我本不想傷及他的性命,但是白初已經做了。我也不方便說什麼,這樣也比較方便。那些嘍啰在他的心裡應該都不算人數,就是那般能無情。
他不會憐憫一個無用之人,所有的人在他心裡是不是都是命如草芥。我看著他:「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們兩個足夠,柳柳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忙。現在礙事的東西已經清除了,我們是不是該做正事。」他單手施法在女媧石上,他要用他的法術打碎女媧石。
我將法力打在女媧石上,女媧石可是神物。其實我們說打破,就能打破的。我朝女媧石施法,它把我施的法術雙倍的還到我身上。
為何會這樣,我感覺體內缺失的靈氣已經慢慢補回來了。等靈氣恢復之後,女媧石停止為我傳送靈力。它還真是一塊有靈性的石頭,我真心不想毀了它。
可若是不毀了它,裂兕獸就不會出來。他遲早會出來為禍人間,封印已經擋不住他。趁現在我還能消滅它,我要盡我所能保護三界。
如果我不犧牲,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犧牲。比起讓他們無辜送命,還不如我犧牲的好。
白初笑著看我:「你說若這世間只有我一日,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孤單,永無止境的孤單。我從不敢想像若這世間只有一人存在,那人必定是孤獨的。若這世間只留一人獨活,那我寧願我從未活過。我會與這世間一起消失,一切都從頭再來。」他想毀了三界,他想要的不知是天庭。
他的野心可真夠大,可惜我不會讓他如願。他仰頭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女媧石:「什麼是孤獨,若真的有那天你一定會喜歡那份寧靜。我當初被天帝關到蠻荒,那裡才是最可怕的。」
「我每天面對著滿天黃沙,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見個人,大家見了就是廝殺。我每天活的提心弔膽,怕我一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我在蠻荒所受的苦,我要加倍付諸在那些人身上。」等裂兕獸出來那天,他就坐在三界最高的位置。看著那些弱小的人類,如何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