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誣陷
邰馨柔幫李斯遠塗了葯,去到了客廳,李斯遠又躺了一會兒,直到九點左右,李斯遠穿上衣服,也走了出去。
「斯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到李斯遠,韓溪樂就馬上問道,夏知秋和邰馨柔也用帶著點好奇帶著點擔憂的眼光看著李斯遠,李斯遠小心翼翼地坐下來,緩緩說道:
「我們家有四顆珠子是作為傳家之寶傳下來的,我最開始以為是什麼名貴的材料或者手工精細打造成的,但經過鑒定,這些珠子除了時間久了一些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我父親一直很珍視它們就是了。」「好了,別再說你家的東西了,我們只是想知道你被打的原委。」韓溪樂忍不住打斷道。
「好,昨天晚上我接到管家電話,她說家裡的傳家寶少了一顆,經過一番搜尋,在我的房間里找到了。」「就因為這樣就說是你偷的也太草率了吧,也可能是誰把它藏在你房間里的不是嗎?」李斯遠苦笑一下:「是啊,不過我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父親在放珠子的那個房間門口設了攝像頭,監控有拍到偷東西的人,可偏偏從監控里看來,偷東西的人的確是我。」
夏知秋張大了眼睛:「什,什麼意思?」「字面意思,雖然有點模糊,但的確是拍到了臉,而那的確是我的臉。」「怎麼會這樣……」「是啊,要不是我很確定那時候我在房間里看書,我都要懷疑自己了,也難怪父親這樣以為了。」
「可他下手也太重了,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親兒子啊。」邰馨柔微微皺眉。李斯遠嘻笑著湊到邰馨柔面前:「你心疼了?那我這傷也受得值得啊。」「別鬧。」邰馨柔推開李斯遠,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李斯遠疼得「嘶」了一聲。撅著嘴委屈地說:「我好歹是個傷員,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斯遠,你確定那個人和你很像?」「不止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你有雙胞胎兄弟嗎?」「怎麼可能,你和我多少年的兄弟了,連這個都不知道?」「也是……」一切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當中。
「會不會是易容術什麼的,就像電視里的人就可以換成另一個人的臉。」「電視里的總歸多少都帶了藝術色彩,不能相信的。」韓溪樂這麼說,但似乎也有了點思路,現在不能易容,但可以整容啊。
但是這似乎也不太可能,就算誣陷成功了,最多也不過就是李斯遠被打一頓,再和李父爭幾天,並沒有什麼大礙,何至於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去陷害他呢?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他在氣頭上呢,把我趕出來了,難道我還腆著個臉回去?溪樂,你就收留我幾天吧。」「可我這隻有三間可以住人。你身上沒帶錢嗎?」「你覺得一個剛跟父親超過一架的人會有這個心思去帶錢嗎?」李斯遠反問一句,把夏知秋逗笑了,但覺得似乎不太好,又止住了。
邰馨柔看了看李斯遠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我這幾天和這小丫頭睡好了。」「那我可以睡你的房間了?」李斯遠突然覺得這傷還真是值。邰馨柔拾起一個枕頭就要扔,想起李斯遠的傷,又放下了。「你別動我東西啊。溪樂,我的東西還在吧。」「在呢,就怕你哪天自己跑回來,到時候又要說什麼不給你準備睡覺的地方什麼的。」
「你可別翻我東西啊。」韓溪樂忍不住想笑,邰馨柔這話在外人聽來其實更像是在說我房間里有不能給你看的東西什麼的,就算原來李斯遠不想動,現在也會起了很大的好奇吧。
「哈~」夏知秋打了個哈欠,見其他幾人看向自己,有點不自在。「時間也不早了,斯遠你有傷在身,早點去睡,還有你,都快十點了,再不睡明天上學要遲到了。」韓溪樂又轉向夏知秋,佯裝嚴厲地說。
「是。」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還都加了奇怪的尾音。「知道了就快點去洗洗睡了,斯遠你還是別洗了。」「好。」在洗澡前,夏知秋拉住李斯遠,問道:「斯遠哥哥,你真的比哥哥要大嗎?」「是啊,大他三歲吧。」「但我怎麼覺得總是你在聽他的話。」「也許這就是每個人的氣場吧,你不覺得站在溪樂身邊,總會不由自主就想信任他,依靠他嗎?」
「那哥哥依靠的是誰呢?」「他自己吧,他不是個容易信任別人的人,我用了五年時間才讓他對我敞開心扉呢,他覺得別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永遠不會背叛自己。」「那假如有一天,他撐不住了,該怎麼辦呢?」李斯遠一愣,他從沒想過,一直以來,韓溪樂都表現地那麼堅強,彷彿打不倒一樣,但他終究只是個普通人,有一天他累了,他其實,沒有任何依靠。
見李斯遠不說話,夏知秋又走快幾步,微微抬頭,說:「我啊,想成為將來哥哥可以依靠的人。」又頓了一下,自己笑了,「這話很可笑吧,哥哥他那麼強大,哪會需要依靠我?」「會有那麼一天的。」
李斯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隨口的一句,竟成了事實。
夏知秋抱著睡衣去洗澡換衣服了,邰馨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又鋪好了床,一轉身,看到李斯遠靠在門邊帶著幾分柔情地看著邰馨柔理東西。「你,你看什麼。」邰馨柔的臉不禁紅了。
「你好看啊,幫我理東西的樣子更好看。」「誰在幫你理東西?我,我就是怕你弄髒我的床。」「不會的,我可乾淨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夏知秋洗完澡經過這裡,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站在旁邊偷偷聽了一會兒,聽著聽著,不由想起最近在溫佳爾那聽到的詞:傲嬌。明明邰馨柔也喜歡著李斯遠,但就是想要不和他好好說話,總是在和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