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逃離八角墓室
我看向劉榮,就看到他的身上被火燒過的地方都開始一點點的潰爛。尤其是兩隻手,甚至能看到白骨了。林峰趕緊拿出來一個小玉瓶,玉瓶裡面裝著白色的葯散,林峰把白色的葯散倒在劉榮的手上,然後給他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膨脹的幽藍色的火焰離我們越來越近,我記得滿頭都是大汗,往前走肯定不行,看劉榮的傷口就能看出來這種鬼火不但溫度高,而且還具有一定的腐蝕性。留在這裡也是沒有什麼生路的,往後面退的話,弄不好那些蛇能把我們吃了。更何況外面還有一條現在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騰蛇。
這時候大師兄說道:「從上面走吧。」
我看了一眼上面,兩條腿都軟了,說道:「你確定是從上面走?我感覺還不如從旁邊走安全呢。」
這時候不止我這麼認為,就連那幾個道士也都這樣說。
林峰說道:「我覺得要是非要走的話,還是從裂縫裡面走吧,從裂縫裡面走,只有一條騰蛇。那些灰蛇雖然多,但是只要我們提前防備,應該能走出去。」
大師兄說道:「這邊雖然有八條騰蛇,但是我們是在空中飛,靈活一點。遇到危險可以及時躲避。那洞裡面雖然只有一條騰蛇,但是裡面灰蛇太多,空間有限。」
林峰接著說道:「那些騰蛇都是神蛇,我們這速度能不能比得過它們?」
林峰這麼一問,大師兄直接就沉默了,的確,那些神蛇是天地間的靈獸。飛是天生的,要是一般的家禽野鳥這種智商不夠用的,肯定很容易就解決掉了。騰蛇顯然不屬於這一類。你跟這些天地靈獸比靈活肯定比不過。靈活不行,那咱就比速度吧,那東西連岩石都能來回穿,從那個口子到底下只用了幾秒鐘,這速度我就不用再說了。
不過大師兄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從裂縫往閻羅殿裡面走,那些灰蛇又多,擠在一起都能把暗道的口子給堵上,那些灰蛇還不怕火燒,就算是燒死了堆在一起也不一定能跑出去。
這樣整個隊伍裡面就有了三種聲音。大師兄堅持從上面走,林峰堅持從裂縫走,還有一種就是我這個兩面派牆頭草,自己完全沒有任何主意,他們說怎麼走,我就怎麼走。
不過到最後還是遵從了少數服從多數的投票機制,我們十個人直接往裂縫口裡面鑽。裂縫口裡面到現在還有那些藍色的鬼火,把灰蛇燒的嘶嘶直叫。我們的紅火燒出去對這些灰蛇的效果也就是把他們給趕開。藍火的腐蝕程度可見一斑。
「急急如律令,風起。」
大師兄一個黃符打出去,把裂縫裡面的灰蛇給吹開。我們腳上還穿著鞋,鑽進裂縫就趕緊跑。裂縫外面的灰蛇還在往裂縫裡面灌,根本就不怕死。我們剛鑽進去沒多久,藍火就把後面給堵住了。接著是一連七八道風符,吹得灰蛇亂飛。我們趕緊趁著勢頭就往裂縫外面鑽。
很快我們鑽出裂縫,重新回到裂縫,就看到外面的灰蛇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像是一大群白色的蛆在來回拱,看得我是一陣噁心,還有點渾身不自在,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底下根本就沒有插腳的地方。
「急急如律令,火神招來。」
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幾道黃符打出去,從黃符裡面噴出來的紅火很快把底下的灰蛇給趕開,我們趕緊跳下去,站在底下不知所措。往那邊走?
我們一行十個人面面相覷。剛才來的時候雖然也在記路,但是這個裂縫跟我們進來的不是同一個裂縫,而且這一條暗道跟我們進來的暗道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個暗道。
就聽大師兄指了指左邊說道:「我們往那邊走。」
我疑惑地看著大師兄,問道:「大師兄,你怎麼知道要往那邊走?」
大師兄指了指手上的一枚銅錢,說道:「剛才我夜觀星象,又按照八卦五行的演算法小小的推算了一下,算出來應該往那邊走。」
我看林峰他們都在笑,也不說話,不知道他們是在笑什麼,劉榮也是看得莫名其妙。就問道:「我看電······我看過一些江湖術士算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用三枚銅錢,你怎麼用一枚銅錢就算出來了。」
大師兄說道:「江湖術士的推算怎麼能跟我這青雲觀弟子比。我這叫天下大道萬法歸一九九歸真星象一枚銅錢術。「
我還是感覺不對勁,就問道:「那你再算一遍。」
大師兄沒有拒絕,直接把銅錢往上面扔,然後在接住銅錢,然後把手攤開。說道:「看這枚銅錢顯示的方位應該是往右了。不行我要再扔一次。這一次是往左的,好,三局兩勝,我們往左走。「
······
搞了半天就是扔硬幣啊,還不如江湖術士呢。我看著大師兄在那一連扔了兩次硬幣,舔著一張老臉跟我們說往左走,我恨不得給他弄死在這裡。我要是青雲觀的觀主就把他給逐出去。什麼青雲觀弟子,那個觀主不會是教體育的吧。
大師兄說道:「就往左邊走吧,反正誰也不知道往那邊走。留在這裡你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大師兄這樣說,倒也對。反正誰也不知道應該往那邊走,留在這裡肯定是不行的,就往左邊走吧。我們一行十個人在灰蛇群裡面緩慢的潛行著。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的岩石突然傳來響動。還有尖銳的利器碰撞的聲音。
騰蛇!
我能想象的到黑色的騰蛇在岩石裡面遊動,黑色的鱗片與岩石碰撞,在黑暗中找尋獵物。我們抓緊手上的動作,也顧不上灰蛇到底有沒有被吹走,踩著灰蛇就趕緊跑。
灰色的蛇鱗雖然很硬,但是那些蛇在腳底下不停地遊動,很難踩實在。還不停的往我們身上竄。大師兄他們用火把竄上來的灰蛇給趕開,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那些蛇密密麻麻的連接在一起,就好像一張網一樣把我們給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