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一顆心,只為傅子珩而跳動
白夏離開傅氏后,就來到了高霖琛的公寓,現在時間還早,門口高霖琛的保鏢正守在那裡,見到是她,立即為她開了門。
白夏進屋后,去看了高霖琛一眼,見他還沒有醒來。保鏢說之前醫生已經來為他看過,燒已經退了,精神也好了許多,打了吊針就又睡了,現在的他需要大量的休息。
既然沒什麼事做,白夏就又為他做了些粥,只是這次改成了小米粥。並在上面撒了些桂花,又香又甜。做完這些,她才進屋去看高霖琛,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靠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發獃。
「你醒啦,正好,來喝點粥。」
高霖琛把頭轉向白夏,眼底露出了笑意:「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白夏微微一笑:「怎麼會。」
她說話間已經來到高霖琛的床邊,她把粥放到他手裡,說道:「來嘗嘗,看合不合胃口。這是我第一次做甜粥。」
高霖琛低頭開始喝粥,怎麼會不合胃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歡。
見高霖琛就快吃完了,白夏這才開口問道:「霖琛,有件事我想問你。」
高霖琛喝下最後一口,拿起將碗放到一邊,擦了擦嘴說:「恩,說吧。」
白夏從手機里拿出一張照片給高霖琛看:「你認不認識這個叫杜娟的女人?聽說以前在你們那坐過台。」
高霖琛看了看說:「她叫杜可欣,很多年前來我這干過,但是因為長得還算清秀標誌,早就被一個小土豪包養出去了。」
白夏微微一怔:「這人有兩個名字吶?」
高霖琛點了點頭:「杜氏是從偏遠地區來S市打工的,父母沒什麼文化,本名叫杜娟,但她自己嫌太土改了個名叫杜可欣,但是這名沒去登記過戶口。只是她一直說自己叫杜可欣,大家也就只記住這個名字。你怎麼會突然問她?」
「遇到點事,一會慢慢跟你說,她是什麼來歷,你知道么?」
高霖琛搖了搖頭:「她沒什麼來歷,在我這做的也不久,只是名聲挺大的。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小姐出生,做了不到一星期就脫離這個圈子的。而且在被包養期間,還不斷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自甘墮落。最可笑的是那個養著她的土豪還對她不離不棄。不過前段時間那個養著她土豪破產了,她沒錢花就又想回來,我沒讓。」
白夏暗暗思忖起來:「所以她是很缺錢的咯?」
「恩,應該是吧。是官司遇到問題了么?」
見高霖琛一猜就猜到了,白夏也就把程一然的事都說了。
高霖琛聽后,眉心微微蹙起:「程一然和杜可欣搭在一起了?」
白夏有些驚訝:「你認識程一然?」
高霖琛有些譏諷的一笑:「只是聽說過他的一些事,好歹也是我的手下。」
說實話,對於程一然這個人白夏其實並不算是特別了解的,所有的事情都也只是聽他的一面之詞,作為一個律師,她確實有必要全方面的去了解一下她的當事人。
「他的什麼事?」白夏問道。
高霖琛撇撇嘴,似有些不屑:「他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會撩富婆。把錢騙到手后就甩手走人。不過他騙的金額都不多,也就幾千塊錢,對於那些富婆們來說根本沒什麼,只是這一次不知怎麼會騙人那麼多錢。而且還杜可欣那樣的人。誰都知道杜可欣自從金主破產就已經窮的連自己都快養活不了了。」
白夏聽后,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凝重:「你說…她既然都那麼窮了,又怎麼會拿出十幾萬去套程一然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男人呢?而且…她哪來的錢?」
聽了白夏的話,高霖琛的表情也是一變:「小白,你是不是有得罪什麼人了?」
白夏眨了眨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高霖琛說道:「程一然這個事情疑點重重,他高中就輟學,在這個圈子混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他之前不認識杜可欣,杜可欣又或許真的用杜娟的假名字去騙他。但他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騙吧?在這方面他可是老手。而且怎麼就偏偏你一結婚他就出事了,還有這麼多年沒來找你的蘇氏又為什麼突然會想到來找你?」
高霖琛聽到過不少關於程一然的事,因此他對程一然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而白夏的神色卻有些複雜,她也知道高霖琛說的是對的,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把她的母親想象成像白兆豐那樣心機深沉的人。她又為什麼要騙她呢?況且那天蘇氏到事務所來的時候,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有假啊。她真的非常不願意去相信這件事。
高霖琛看著白夏糾結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小白,算了吧,程一然的事,你還是別管了,我看他也沒安什麼好心。」而白夏猶豫了片刻,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麼陰謀,我也要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划什麼。這件事,我必須管。」
高霖琛知道白夏固執,也就不再勸說,微微嘆了口氣,只道:「你還記得上次小混混去你事務所鬧事的事么?」
白夏又怎麼會不記得,當時高霖琛是說,那幫混混是亡命之徒,收錢辦事,而那件事包兆豐也矢口否認了,白夏是信的,畢竟白兆豐沒有那麼多錢。
而且混混一來鬧事記者就出面報道,搭配的那麼好,一看就是有預謀的。因此白夏還說讓高霖琛去查,到現在他也都沒有告訴過她結果。
那麼久了,也被白夏拋之腦後,今天突然提起,她這才想了起來:「當然記得,你查到了么?」高霖琛點了點頭:「恩,那件事是姜芯玥做的。我本來想告訴你,但是後來看傅子珩已經解決了,也就沒有說,省的給你增添煩惱。」「難怪…」白夏恍然大悟,看來姜芯玥早就是知道她的存在了,要不然也不會把時間掐算的剛剛好,在白兆豐來鬧事後不久。就讓小混混砸場子來。把所有黑鍋都讓白兆豐背了。
「所以小白,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小心些。姜芯玥那件事只是件小事,你不在意,到頭來卻是個大隱患。」
高霖琛說出這件事,只是想讓白夏警覺起來,白夏聽后忽地笑了起來:「好了霖琛。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有分寸的。一看事情不對,我會及時抽身的。但是如果不讓我弄明白事情的真想,我不甘心。」
高霖琛無奈的摸了摸白夏的發:「那好吧,總之一定要小心程一然。」
「恩,我知道了。」白夏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了。」
「什麼?」
「幫我查一下杜可欣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被人握在手裡的。」
「好。」高霖琛應下,這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白夏看著高霖琛甜甜一笑:「謝謝你,霖琛。」
高霖琛看著白夏明媚的笑容,卻是看痴了,他忽地一把抱住了她:「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白夏一驚,立即推開了高霖琛:「你別這樣…」
高霖琛的眸光中閃過一絲落寞,低聲說:「你回去吧。」
白夏的神情亦是低落非常,她輕喚了一聲:「霖琛…」
高霖琛別開臉去。不想看她。
白夏咬了咬唇,卻不打算走:「我不走,萬一你又不吃不喝怎麼辦?」
高霖琛倏地轉過頭:「白夏,你不覺得你很殘忍么?」
白夏微微一顫,這是高霖琛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霖琛…」
「既然不能給我想要的,又為什麼要對我好?」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白夏眼裡染上了水汽:「你知道么,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我就是想對你好,想看你好好的。但是我只有一顆心,它只會為了傅子珩而跳動。我愛上他了。」
這是第一次白夏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坦白了自己的心意,高霖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有什麼好說的?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可以輸的這麼慘。
白夏深吸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的出現讓你覺得為難。我可以離開。但我們…依然是朋友。」
白夏說完就打算離開,高霖琛心裡莫名的一慌,他知道如果今天就這麼讓她走了,以她的個性,就真的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高霖琛立即起身拉住了她:「小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夏沒有回頭,高霖琛一急,從後面抱住了她:「別走…」
白夏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了他。她看了高霖琛一眼:「你還會再作踐自己么?」
高霖琛趕緊搖頭:「不會了。」
「還趕我走么?」
「不趕。」
高霖琛這乖得像只忠犬的模樣,哪裡還有點黑幫大少的樣子。
白夏撇了撇嘴,試探的問道:「那再喝點粥?」
高霖琛點頭如搗蒜:「好。」
白夏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走出房門,又為高霖琛盛了碗粥。
白夏一下午都待在高霖琛這裡,哪也沒有去,高霖琛也一直乖乖的,沒有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傅子珩又來接她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上樓,而是等在了樓下。白夏一接到傅子珩的電話就和高霖琛告別下了樓。
高霖琛站在窗口,默默看著白夏像只小兔子似得撲到了傅子珩懷裡,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或許也只有在傅子珩面前,她才會是這個模樣的吧。
白夏高高興興的跟著傅子珩離開,其實本來傅子珩也沒說要來接白夏的,但是眼看天都黑了下來,他不知道白夏有沒有回家,最終還是忍不住打了這通電話。得知白夏還在高霖琛家裡,他就立即坐不住了,直接開車來這裡接她,不過相比起昨天,倒是冷靜了不少。
而兩人剛進房間,傅子珩就直接把白夏撲倒,跟頭餓狼似得對她又啃又咬:「說好讓你在家等我,怎麼這麼不聽話。」
白夏癢的咯咯笑,伸手抱住傅子珩的脖子,眉眼間儘是俏皮:「這不是想看看我的好老公是不是信任我咯。」
傅子珩實在是愛死了白夏那酥酥的聲音喊他老公了。他只覺下腹一緊,再次化身餓狼,把白夏剝了個乾淨,兩人坦誠相見,白夏軟軟的依偎在傅子珩懷裡,眸光如水如絲般望著他。
看的傅子珩獸性大發,直接吃干抹凈。而傅子珩還一直不依不饒的讓白夏喊他老公,那動情時帶著顫音的一聲聲老公,可把傅子珩給喊酥了,像是要彌補昨晚的損失似得,他狠狠要了白夏好幾回,知道她渾身都布滿了屬於他的印記,他這才善罷甘休。
***
第二天白夏就去找了程一然。她把和高霖琛打聽到的事情告訴了他,還不是觀察他的反應。
沒想到聽說杜娟竟是杜可欣的時候,程一然的雙眸瞪得比銅鈴還大:「媽的!這小賤蹄子!還騙我說是處!原來她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杜可欣?老子真他媽的是瞎了眼了!」
程一然憤憤的啐了一口,雖然白夏說的這些,程一然都多多少少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可他卻從來沒有聯想過杜鵑就是杜可欣,畢竟在他進壹號公館的時候。早就沒有杜可欣這號人物了。
當時有人說杜娟的壞話,他還傻傻的去辯解反駁,說他們都是胡說,直到杜可欣把他告上法院,他的夢才破裂。
白夏一直在觀察程一然的反應,但卻發現他好像真的是不知道,白夏心裡多少還是願意相信程一然的。就憑他對蘇氏這個非生生母親的表現,就足夠證明,其實他的本性,並不壞。不過就是生活所逼吧。
但是高霖琛的話也讓她提高了警惕,防人之心不可無。有的距離,還是需要一定的保持的。
這時,程一然罵夠了。轉頭對白夏說道:「姐,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杜可欣?我真是不甘心,本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坐牢也就坐了,只要不連累爸媽我什麼都無所謂。但是現在…」
白夏能夠理解他的不甘心,抿了抿唇說道:「你欠她的那筆錢,放哪了?」
程一然一怔:「早沒了,我拿給爸媽把店鋪給盤下來了。我們裝修都快裝完了,那也要好幾萬呢,那房東說收回就收回了,我們怎麼能幹。不過好在現在警方說,會給我們查出那個騙子,盡量把錢要回來。」
白夏嘆了口氣:「我們找杜可欣私了,就必須把錢帶上。十五萬我幫你想辦法,只是還缺些談判的條件,你消息應該比較靈通,你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抓到什麼把柄。」
程一然鬥志盎然的點了點頭:「好,你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好的。」
白夏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其實她已經讓高霖琛去調查杜可欣了,可如果程一然真的有什麼問題,那麼他和高霖琛查出來的結果,說不定就會不一樣,那她就可以從中猜測一下,他會是什麼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