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遺書是真是假
「白小姐,不知你對字畫,有沒有興趣呢?不如賞臉一起去看看?」
吳夫人的話一出,范竹夢的臉一下就黑了,連掩飾都來不及。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是看向了白夏,都不知道吳夫人為什麼會突然和白夏搭起話來。此刻吳夫人所代表的正是市長,大家不由得紛紛猜測,吳夫人這是要拉攏傅子珩了么?
而話題的中心人物白夏,卻是一副寵辱不驚的大氣模樣,只淡淡一笑:「既然吳夫人邀請。我又怎麼能不賞臉呢。多謝吳夫人。」
范竹夢氣的不行,她可是打算拉近吳夫人這個關係的,白夏這一跟著又成什麼了?白白讓白夏分去一杯羹,著實讓范竹夢很不甘心。可這是吳夫人開口的,她又不能多說什麼,只能咬牙忍了。
就這樣,白夏帶著郭曉晨,和吳夫人一起跟隨著范竹夢來到了范老收藏古董的房間里。
這是一個坐落在院子里的小屋,單從外面看就充滿了古色古香的味道。一推門進去,白夏甚至恍惚感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裡面擺著一張木桌,光木桌上的一些東西就價值連城,另外牆上也掛著不少的字畫,全是出自各個朝代的真品。
看來范老是真的很愛好這些東西。吳夫人也是非常的喜愛,雖然她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但是白夏卻看得出,她看到那副裱在正中間的清朝字畫時,眼裡一閃而過的亮光。
很快吳夫人就轉頭對范竹夢說道:「范小姐,不知你父親能否割愛將這副字畫賣給我?」
范竹夢是早就受了范老的囑託,這個屋子裡的東西,只要是吳夫人看中,一律可以贈送。因此她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當然可以,我父親說了,吳夫人若是喜歡,拿去就好,不需要談錢。」
范竹夢自以為說的真誠,可吳夫人卻是不易察覺的皺起了眉。她作為市長夫人,丈夫是政府要員,又怎麼能輕易收禮。
吳夫人不動聲色的禮貌回絕:「那我怎麼好意思讓范老破費。還是算了吧,一幅字畫而已,我現在看看也不是那麼喜歡了。」
范竹夢的笑容頓時一僵,她始終沒有想明白自己哪裡說錯話了,僵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這時,白夏卻適時的開口說道:「吳夫人,聽說令愛下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吧?小姑娘剛上初中,正是修生養性,好好學習些咱們中國文化的好時候呢。」
吳夫人還有一個小女兒今年剛上初中,白夏清楚的知道沒有由頭人家是不可能輕易收禮的,這句話一說,吳夫人必定會對她改觀,反而比范竹夢這個真正送禮的更加討喜。
果不其然,白夏這話一說,吳夫人對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看向白夏的目光明顯充滿了賞識。
白夏的話也算是提點了范竹夢,范竹夢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說道:「吳夫人,令千金的生日,我們范家一定會備上一份厚禮的。」
而對於范竹夢的話,吳夫人卻只是不冷不熱的應了句:「多謝范小姐,也不需要太鋪張浪費了。不過就是孩子。」
范竹夢見有戲趕緊點頭應了下來。
沒多久,幾人就出來這個小院子,重新回到了宴會廳里。
只是令范竹夢想不明白的是,她該說的話都說了,該送的禮也都送了,可吳夫人反而好像和她更生分了,反而倒是白夏,什麼也沒做,就簡單說了一句話,吳夫人卻莫名對她熱情了起來。
而白夏的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她是真的撿了個大便宜了,就因為范竹夢那存在硬傷的感人智商,讓她鑽了個空子。她一分錢沒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籠絡了人心。范竹夢累死累活。又送禮又說好話,卻還不如白夏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
就這樣,范家的這場所為的聚會,就在白夏成功成為名媛圈的焦點中落了幕。白夏高高興興的和郭曉晨告了別,就坐上車回家了。
等白夏回到家。林思茵和林嬌都早就已經一臉怨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了,白夏心情大好的沖兩人得意的一笑:「喲,林女士,回來的可真早啊。」
林思茵氣的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都不想理白夏。
白夏也完全不受影響。旁若無人的哼著小調就這樣上了樓。
此刻傅子珩已經回到了家,今天他回來的特別早,就是不放心白夏提早回來了。
白夏進門就看到傅子珩,心裡一喜,立即撲了過去:「子珩子珩。我跟你說…」
白夏摟著傅子珩的脖子,踮起腳尖興奮的和他講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一字不落。
傅子珩滿眼寵溺的看著她:「老婆真棒。」
白夏小臉嬌羞的一紅,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吳夫人會喜歡我這樣的性格的?」
傅子珩眼裡充滿了自信,淡淡一笑:「我不打沒把握的仗。」
「嘖嘖,果然無商不奸。」白夏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傅子珩卻不甚在意的挑眉:「不奸怎麼能把你娶你門。」
白夏沖他吐著舌頭做鬼臉:「不要臉。」
傅子珩雙眸眯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白夏那靈動的雙眸立即彎成了月牙,嬉皮笑臉的說:「不要臉。」說完,便快速撤離危險地區,逃竄到了床上,傅子珩瞬間化身成餓狼,朝白夏撲去,白夏咯咯咯的笑著,嬉笑打鬧著和傅子珩在床上滾做了一團。
接下來的日子,白夏過得非常開心。每天在傅家看著林思茵視她為眼中釘,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她簡直要樂死了。她甚至沒事就要逗林思茵兩句,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被惹的炸毛,她就開心了。
但是傅子珩那邊卻好像並不怎麼順利,他突然變得很忙碌,白夏常常見不到他。每次等她迷迷糊糊睡下了,他才會回來,抱著她睡。然而到早上白夏醒來他就已經不在了。
白夏覺得她好久沒有見到傅子珩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隱約中她似乎也能猜到一些。
而這一天,傅子珩突然很早就回來了,白夏立即上抱住了他,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你這兩天都去哪了?」
傅子珩的神色很是疲憊,明顯消瘦了一圈。但他面對白夏時,卻仍舊帶著笑意,他摸了摸她的頭說:「我沒事,有東西要你幫我看看。」
白夏見傅子珩神色凝重,她立即點了點頭。
傅子珩反手將房間門鎖上,拿出了一份文件。白夏接過,打開一看,發現竟是一份遺囑。
傅子珩說:「這時我爺爺的遺囑,爺爺去世快六年了,本來我父親是所有人公認的繼承人,但是就在爺爺剛去世不久,他就出了車禍。雙腿不能再站立,並且傅啟林突然拿著這份遺囑出現,擁有最多的股份,理所當然變成了傅氏的董事長。當時律師堅定說遺書沒有問題。但是傅啟林卻只讓我們看了一眼,就不再允許我們動。我廢了好大勁才拿來這個複印件,你能不能看看,這份遺囑,會不會有假?」
白夏研究了許久。這才說道:「這個雖然是手寫稿,但是我沒見過你爺爺,沒有辦法辨認字跡,而且時隔這麼多年,也確實沒有辦法來判斷遺書的真偽了。」
傅子珩的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失落:「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份遺書是真的了。因為能寫出那些稀奇古怪條件的,也只有爺爺了。我只是知道,這份遺書是不是有被篡改過。不過這麼多年,應該也分不清了吧。」
白夏不忍心看到傅子珩這樣,他這段時間忙碌半天,一定是去想辦法拿這個遺書複印件了,可是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到最後卻是沒有半點用處,他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白夏輕輕握住他的手說道:「你別灰心,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傅子皓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唇角微微揚起:「恩,我知道。我這不是也一直在努力么。」
白夏愣愣的眨了眨眼:「努力什麼?」
傅子珩眼裡忽地閃過一絲狡黠:「你再仔細看看遺書。」
白夏這才回過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看到了一條不得了的消息。傅爺爺在遺書上寫了,傅子珩和傅子皓兩人。要是誰能先生下長曾孫,就能得到他凍結起來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過股份是給長曾孫的,只是在孩子成年前,這些股份必然是孩子的監護人的。
然而白夏看到這個,心裡卻突然咯噔一下。她滿臉愧疚的看向傅子珩:「子珩…如果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你是不是…已經拿到股份了?」
傅子珩知道白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將她緊緊摟緊懷裡:「孩子沒了又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況且,你又怎麼知道那個孩子就一定是男孩呢?你放心,孩子還會再有的。」
白夏小手環住傅子珩的腰點了點頭:「恩,我一定加油。」
傅子珩聽了這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加油?你要怎麼加油?」
白夏小臉一紅,這才覺得這話有些不妥,彆扭的別過臉去:「你…你管我怎麼加油。」
「這種事,光一個人加油怎麼行。」傅子珩說著,直接將白夏抱了起來,這麼多天他都沒有碰她,這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他又哪裡忍得住。
白夏晃著兩條腿,還沒掙扎幾下,就被傅子珩給壓倒在身下。
傅子珩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他壓抑了那麼多天的心情,終於在這一刻緩和不少,沒錯,雖然遺書沒辦法辨別,但是他還有這個他深愛著的女人啊,他相信老天一定會重新眷顧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