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還問我要?
當傅子珩為白夏收拾好了爛攤子,這才走上樓去。房門是鎖著的,傅子珩知道郭曉晨在裡面,就象徵性的敲了敲門。
只聽門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就傳來小心翼翼的一聲:「誰啊?」
傅子珩有些無語的扶額,總覺得白夏這一懷孕好像變得有些傻呼呼的了。門口那麼多的黑衣人在,就連樓梯口也都守著黑衣人,除了他,還能有誰能靠近得了這個房間?
況且如果真是孟初寒,又怎麼可能這麼禮貌的來敲門?
傅子珩無奈的說了聲:「我。」
白夏認得傅子珩的聲音,很快就打開了門:「子珩子珩,你快進來。」
白夏急切的拉住傅子珩就走了進來,傅子珩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穿著白夏衣服的郭曉晨。
傅子珩走上前。在郭曉晨對面坐了下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等郭曉晨開口,白夏就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是不知道那個孟初寒有多過分!他囚禁曉晨!」
傅子珩無奈的將白夏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轉頭對郭曉晨說道:「那你想怎麼做?」
郭曉晨的情緒很是低落,她說:「我不想連累你們。但我想走。至少在他離開S市之前,我不想回來了。你能送我離開么?」
傅子珩沒有立即回答,倒是白夏在一旁一直拉著他的衣袖,一臉乞求的看著他:「我在Y市有地方可以讓曉晨住下的,你只要幫她離開就行,好不好?你幫幫她,好不好?」
傅子珩又哪裡捨得拒絕白夏的要求,況且郭曉晨,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像妹妹一般的存在。
他沉默許久,才嘆息一聲說:「今晚準備一下吧。孟初寒明天早上就會來。晚上不走,就走不了了。」
白夏聽了一個激動,直接撲到傅子珩身上:「子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說著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作為白律師那穩重的形象,此刻蕩然無存。
郭曉晨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子珩,謝謝你。」
傅子珩把鬧騰的白夏扯到懷裡,說:「你應該謝小白。」
郭曉晨看向白夏,兩人對視了一眼,所有的感謝都已經在這一個眼神里,不需要言語了。
傅子珩吻了吻白夏的額頭,說:「你們好好聊聊,我去叫人準備一下。」
白夏點了點頭,目送著傅子珩離開了房間。
白夏坐到郭曉晨身邊,拉著她的手說:「Y市那邊的聯繫方式我告訴你,那邊的東西都是我一個朋友安排好的,我會和他打招呼,你放心住下就好。沒什麼事情就不要用身份證,不然一查就能查到你了。」
郭曉晨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疑問,一個沒忍住,問出了口:「你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還有…Y市那邊,你是怎麼會有住處的?」
白夏吐了吐舌,這才把小聲把當初準備逃離傅子珩的計劃告訴了郭曉晨,郭曉晨一聽,只覺得很是無奈:「幸虧子珩發現你了。不然你可真是要錯過這一段姻緣了。」
白夏眨了眨眼,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現在想來,她真的是無比慶幸。當初傅子珩找到了她,沒有讓她就這麼離開S市。
「不說我了,你不打算和我說說,你和孟初寒到底是怎麼回事么?」
郭曉晨滿臉儘是苦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孟初寒的奶奶是英國的貴族,當年他跟我說的是要回歐洲爭家產的。可我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去英國和別人結婚了。而我那時又懷孕了,當時就被他氣得早產,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來,他們卻告訴我是死嬰,我連孩子的面都沒有見著過,就這麼沒了。」
說到這裡,郭曉晨的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想到那個孩子,她還是會覺得心痛。她忍著淚水接著說道:「孩子死了。我心也死了,就不想再繼續了。我跟他提出離婚,他死活都不同意。後來子珩才幫我找了你。離婚後他就走了,一走就是兩年,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的。沒想到他突然回來,還把我囚禁起來,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失去孩子的痛,白夏也親身體會過,可她那才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體會到什麼叫痛不欲生了。更何況是郭曉晨懷胎十月的孩子。
白夏和郭曉晨相擁在一起,勸說道:「好了,都過去了,別想了從今天開始,就又是新的開始了。等過段時間。孟初寒盯得不那麼緊了,我會來看你的。」
郭曉晨無奈的搖頭:「你還是好好管好你肚子里這小的吧,別再折騰了。」
白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雖然還感覺不到他的動靜,但白夏還是本能的露出了滿是母愛的笑意:「恩,我會好好保護他的,等三個月後穩定了,我一定會想辦法來看你的。」
郭曉晨這才點頭應下。
兩個女人靠坐在一起聊了許久許久,白夏困得上下眼皮在打仗,卻仍是不肯閉眼。因為郭曉晨半夜就要走了,這一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見。
可是白夏懷孕著本就嗜睡,而且現在又過了她那個睡點,又怎麼可能撐得住。不住不覺,聊著聊著,就一頭栽下去,睡著了。
傅子珩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那搞笑的一幕,傅子珩搖著頭把白夏抱起,抱到了床上,為她掖好被角。這才轉身對郭曉晨說道:「出發吧。」
「恩。」郭曉晨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白夏一眼,眼裡儘是不舍,但她沒有多猶豫,就跟著傅子珩離開了。
白夏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愣了兩三秒。這才猛然想起什麼,蹭的坐了起來:「曉晨呢?」
傅子珩被她吵醒,打了個哈欠,把她拉進懷裡,說:「走了。」
白夏在傅子珩懷裡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她安全到了么?你怎麼不叫醒我呢。我都沒有和她道別。」
傅子珩睜開眼,收緊雙臂,吻了吻她的唇,安撫她急躁的情緒:「道什麼別?又不是見不著了,讓你們道別,都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你不想著自己,也想想我們的寶寶吧?醫生可是說,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
白夏雖然不甘心,可是不得不承認,傅子珩說的是對的,她這才,噘著小嘴安靜了下來,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傅子珩把她摁進懷裡說:「好了,別想了,再睡一會吧。」
「恩。」
白夏這才重新靠回傅子珩懷裡。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門口傳來黑衣人的聲音,說:「先生,孟先生來接郭小姐了。」
「好,知道了。」
傅子珩看著懷裡眼睛滴溜溜睜的滾圓的白夏,無奈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再睡會,我下去應付他。」
白夏卻死活不幹的搖著頭:「不行,我也要去。」
傅子珩伸手摸向白夏的肚子:「小心孩子。」
「我會小心的,你就讓我去吧。」
傅子珩又哪裡擰得過她,最終還是只能妥協。白夏和傅子珩穿戴整齊后這才下了樓。
而孟初寒已然等在了客廳了,雖然他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是白夏卻還是能看出,他的神色有些慌亂。
見兩人下來,卻沒有見到郭曉晨,孟初寒的臉色立即就陰沉了下去:「傅總。曉晨呢?」
傅子珩卻是一臉驚訝的說:「孟總,你這話可是把我問糊塗了。昨天半夜小白就跑來找我,說你把曉晨給叫回去了。這怎麼一大早,怎麼又跑來問我要人了?」
「我什麼時候叫過她。」
傅子珩眉峰微挑:「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們兩人之間的事。難道還要來問我么?」
孟初寒的雙眸一眯,深棕色的眸子散發著慎人的戾氣:「所以人是在你們傅家丟的,傅總就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么?」
「丟?」傅子珩面不改色一聲輕笑:「孟總未免也太可笑了點,她郭曉晨二十多歲的人了,有手有腳自己要離開,我又怎麼會攔得住。」
孟初寒一張臉陰沉的可怕,白夏這時也出聲跟著幫腔:「就是啊,我還要問你呢,大半夜的把人吵醒叫回家,我還不痛快呢。沒想到孟總那麼小氣。連一宿都不讓曉晨留。」
郭曉晨現在是不在這了,話還不是隨著他們說,孟初寒心裡雖是不甘心,但卻也知道拿他們沒有辦法。
孟初寒倏地看向傅子珩,冷聲說道:「傅總,我看你應該好好管管你的女人了,有些事情不該管的,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傅子珩的眸光亦是一沉,他將白夏護在懷裡,冷眼看向孟初寒:「我的女人用不著別人來提醒。倒是孟總你,自己的女人自己都留不住,那就別來怪別人沒有幫你看好了。」
孟初寒冷哼一聲,黑著臉轉身離開。
他走後,白夏在傅子珩懷裡笑得花枝亂顫:「可笑死了。」
而傅子珩的眼裡卻是滿眼無奈:「你還是小心些吧。孟初寒這個人,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打發的。他可是從那些純正血統的英國人手裡把那份家產給搶奪回來的。不能小看。」
白夏眨了眨眼:「兩年前他真的是回去奪家產的么?」
傅子珩點了點頭:「恩,不然你以為呢?」
白夏抿了抿唇:「曉晨對他,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傅子珩不滿的彈了下白夏的腦門:「好了,別想這些了,你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就好好待在家給我養胎,哪也不許去。乖乖的。」
白夏嘻嘻一笑:「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