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異變
「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做什麼?」
林思茵對上傅子珩凌厲的眼神心頭猛然一顫,一下就知道這事情好像不太對,傅子珩幾乎沒有在她面前發過火,每次不管什麼事都是冷眼相對,從未有過這樣明顯帶著怒容的時候。
林思茵心裡慌慌的,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底氣也就足了起來。她定了定心神說道:「我做什麼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子珩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直接把月嫂丟到林思茵面前,月嫂顫巍巍的抬頭看向林思茵,二話不說就先抱著林思茵的大腿哭了起來:「夫人…夫人救救我啊!」
林思茵一臉嫌棄的抬腳把月嫂踢開:「你幹什麼啊?!我和你又不熟,你抱著我做什麼!」林思茵像是避什麼髒東西似得,躲得遠遠的。
而月嫂卻是又爬向前去拉她的褲腿:「夫人你不能這樣啊!是你讓我去悶死小少爺的啊!不然我哪有這個膽子…夫人你救救我,不能不管我啊!」
月嫂聲淚俱下,林思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倏地抬頭看向傅子珩,拚命的搖頭:「不…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林思茵是真的急了,歇斯底里的沖月嫂大叫。
白夏緊緊抱著笙兒,雙眸赤紅,用那種恨不得殺了林思茵的目光狠狠瞪著她。可就在這時。白夏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雙大手穩穩的遮住了她的雙眸,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別看了,交給我。」
白夏撲倒在傅子珩的肩頭,泣不成聲,只剩下無聲的抽泣。
傅子珩的目光在離開白夏的時候驟然變得冷冽:「林思茵,別以為你懷了傅家的種就可以萬事無憂。你別忘了,弄死你肚子里這個,可比弄死一個活生生的嬰兒要容易的多。」
「傅子珩你敢!」林思茵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而傅子珩卻是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你既要我家破人亡,我又有什麼不敢?」
「不!不可以!」林思茵氣的身子直發抖,臉色亦是慘白慘白。因為她知道,傅子珩敢說出這話,就一定敢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子珩看向傅啟山說道:「爸,我希望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林思茵一聽,立馬轉頭看向傅啟山,眼裡滿是期盼,盼著他能夠說些什麼來保住她和孩子。畢竟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而傅啟山卻是抿著唇,一臉的嚴峻,好一會,才哀聲嘆了口氣:「你自己看著辦吧。」
傅啟山說完,一臉疲憊的緩緩推著輪椅上了樓。
傅子珩冷冷看了林思茵一眼:「來了,送林女士回林家,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進傅家一步。」
「你不能這麼做!傅子珩!你不能趕我走!!」
任憑林思茵在如何叫囂,傅子珩手下的黑衣人還是面無表情的架起林思茵,直接拽出了傅家大門。大半夜還穿著睡衣懷著孕,就被送回娘家,這要傳出去,可也真不是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可即便林思茵再不願意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林思茵走了,傅家大廳里就只剩下瑟瑟發抖的月嫂,傅子珩看了她一眼,卻是意外的只把她趕了出去了,什麼懲罰也沒有。
白夏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雖然並不滿意傅子珩的處理,但心裡對他還是有著十足的信任,她抬頭看著傅子珩,即便有滿心的疑問,卻也沒有問出口。
直到月嫂離開傅宅,傅子珩才對幾個黑衣人說道:「跟著她。再去查一下她有什麼背景。」
黑衣人微一頷首就立即轉身開始著手去辦自己的事情。
傅子珩的下巴緊繃著,什麼也沒說,就攬著白夏起身朝屋裡走去。白夏一直看著他,到現在她若還看不出是有蹊蹺,那就真的是蠢了。只是她一直沒有發問。一直回到房間,她仍舊只是盯著傅子珩看,一言不發。
傅子珩從她手裡接過笙兒,好在白夏發現的早,現在這孩子早已沒什麼事情,閉著眼睛睡得正香。傅子珩把孩子放到搖籃里,這才開口道:「你信不信我?」
白夏毫不猶豫的點頭:「信。」
傅子珩就這樣放過這個要對笙兒蓄意謀殺的人,白夏是說什麼的也不會信的,哪怕這個人是被指使的,也不可原諒。所以傅子珩必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白夏才會一直沒有開口。而是尊重他的做法。
傅子珩笑了,滿面的欣慰,他走上前擁住白夏,輕輕吻了吻她:「真是我的好老婆。」
白夏噘起小嘴:「那你就不打算跟你的好老婆坦白從寬?我告訴你,你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你!現在是笙兒沒事,要是有事…」
白夏沒有說下去,眼眶卻是泛起了紅,她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她沒有忘帶睡衣,沒有碰巧看到,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傅子珩又怎麼會不知道白夏的想法,他緊緊擁著她,說道:「林思茵再蠢,也不會做出這種事。這一次,她只是個替死鬼,背後的主謀,另有其人。」
白夏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面,震驚的抬起頭來:「為什麼?」
「你想想,我們兩個現在都還年輕,就算沒有笙兒,一樣還會再有孩子,她又何必這麼急切的動手。況且就算笙兒不在了,她的孩子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我又不可能把財產全留給她的兒子。說真的,不是我看不起她,她還真沒那魄力去做這種事。我也不是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這時候懷孕,不過就是想從我這裡撈點好處。哪怕我父親在百年之後,她也可以有一個依靠。」
白夏覺得傅子珩說的很有道理,倒是因為事關笙兒,她心急了,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點:「那不是林思茵,這件事還會是誰?」傅子珩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陰冷:「你覺得我們的孩子沒了,最得力的會是誰?」白夏腦中精光一閃,立即脫口而出:「傅啟林?!」
傅子珩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看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快些解決了。」白夏一看傅子珩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氣了,她急急撲進他懷裡,小手在他胸膛一下下的順著毛。
雖然白夏什麼也沒有說,但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就讓傅子珩心裡一暖,所有的怒氣都瞬間被抹平。
傅子珩收緊雙臂,低聲呢喃:「小白。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和笙兒有事。信我。」
「恩…我信你。」
白夏溫順的靠在傅子珩懷裡,她心裡也氣,氣傅啟林的沒有人性,對這樣一個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但白夏知道,如果現在兩人都火火爆爆的,就沒有人會冷靜下來好好考慮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才是好的了。因此白夏聰明的選擇撫平傅子珩的怒氣,讓他冷靜下來。
不過白夏心裡卻還是有一個疑問,她懷孕十個月,按道理來說,傅啟林應該有很多機會可以讓她生不下這個孩子才對。畢竟在肚子里弄死,可比生出來再鬧事情要方便的多,還不用擔這個殺人的罪名。
白夏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子珩,可是為什麼傅啟林不在我懷孕的時候動手呢?」說到這,傅子珩眯了眯眼:「你怎麼知道他沒動手?」
白夏震驚的張了張嘴,傅子珩卻沒有再說下去,若不是他替她擋去了所有危險,將她保護在這個最為安全的範圍內,她又怎麼可能毫髮無傷的生下這個孩子。只不過傅子珩並不願意把這些告訴白夏,這隻會給她徒增煩惱而已。
傅子珩沒有說,白夏也就不問了,很多事情就算不問,也瞭然於心。
翌日。
出了這樣的事情,傅子珩就把白夏和孩子保護的更好了,白夏亦是謹慎甚微,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就算有那麼幾分鐘不在孩子身邊,也會讓黑衣人在一旁看管著,不然任何人有機可乘。
此刻正是下午時分,白夏抱著孩子在餵奶,而傅子珩則在一旁抱著他們母子兩。嫉妒的看著半眯著眼睛,吃的一臉饜足的笙兒。恨不得換成自己來。
白夏好笑的看著使勁瞪著笙兒的傅子珩:「傅子珩,這是你親兒子。」
而傅大總裁卻是一臉傲嬌的轉過頭去:「就是個小色鬼。」
白夏笑得合不攏嘴,直鄙視傅子珩的孩子氣。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林燕婉平靜如水的聲音:「傅總,您要查的事情查到了。」
傅子珩目光微斂,白夏也收起了笑容,伸手推了推他:「你去吧,我能應付。」
傅子珩攬過白夏,吻了吻她的額頭:「那我先去書房了,有事就叫他們來叫我。」
白夏乖巧的點頭應下,傅子珩這才放心的離開。
書房裡。
傅子珩看了眼在他面前站的筆挺的林燕婉:「說吧。」
林燕婉這才把一些資料拿上來給傅子珩看:「月嫂李氏,身世背景清白,和我們之前查的沒有太大出入,但就在上個月,她在外面讀大學的兒子出事了。校外鬥毆,還把人給打死了,抓進局裡才發現是吸入了大量毒品,導致出現幻覺精神失常。已經關進了戒毒所,不過據我所知,李氏的兒子一直是一個好學生,因為家裡條件吃緊,所以年年都拿獎學金,學費也是自己打工加上獎學金的錢解決。之前也沒有任何不良記錄,更不可能買得起毒品。而且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想必是被人陷害了。」
傅子珩的眸子微眯了起來,神色凝重,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的,除了傅啟林再無他人。
「想辦法把李氏的兒子弄出來,避開傅啟林的耳目,讓李氏把與傅啟林所有聯繫的證據提供出來,保她性命。」
「是。」
傅子珩微微吐出口氣,目光瞥向窗外,低聲道:「看來,是時候打一場硬仗了。」
林燕婉那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終於在這一刻,也顯露出了凝重。
日子一天天過著。白夏因為凡事都需要親力親為,也就越發的辛苦了,本來還有白桐可以搭把手,只是白桐在她出院后沒幾天就已經接了一場新的片約,出發拍戲去了。
白夏整天一個人,精神也變得格外的緊張,半夜笙兒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動靜,她都能驚醒過來。半夜除了餵奶,還會醒好幾次,在這樣下去,真怕是要神經衰弱了。
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很久,有一次,程一然來白夏這裡看望,看到白夏的這個狀況,一回家就沒兜住,把這事和蘇氏說了。
蘇氏一聽,就自告奮勇的來到了傅家,接去了這個照顧孩子的重責任。對蘇氏,白夏還是放心的,不管怎麼說,笙兒也是蘇氏的親外孫。蘇氏的這份心,也著實讓白夏感動了一把。
那句一直哽在喉頭說不出口的媽字,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白夏脫口而出。
蘇氏感動的熱淚盈眶,母女兩的隔閡,在這一天天的相處中,漸漸也緩解了不少。
而最近這段時間,傅子珩又變得很忙碌。但傅子珩卻也會跟她說說一些事,雖然他透露的並不多,但白夏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場無硝煙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傅子珩真正開始和傅啟林作對了,傅子珩韜光養晦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打傅啟林一個措手不及。
白夏雖不知道傅子珩在外面做了些什麼,但她卻一直堅信著,她的丈夫,能夠把他們這個小家保護的很好,因此也沒有特別的擔心。
只是這天,卻有些特別。
傅子珩很晚才回家。白夏已經入眠,但是因為最近睡眠都比較淺,傅子珩的一點點動靜,她就醒了。白夏睜開惺忪的睡眼,就往傅子珩懷裡鑽去。
傅子珩抱著她,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低聲開口:「小白,信我么?」
白夏迷迷糊糊的點頭,唇角微微勾起:「信。」
傅子珩亦是一笑,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白夏不懂傅子珩什麼意思,只是懵懵懂懂的點頭,只覺得眼皮沉得不行,哼哼唧唧的鑽進傅子珩的懷抱里,睡了過去。
當白夏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傅子珩早就已經不在了,身邊的空位也已經涼透。白夏卻不甚在意,起身就去抱兒子去了,忙忙碌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只是白夏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從那晚以後,傅子珩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每天只有蘇氏來看她。偶爾郭曉晨也會來,只是每次郭曉晨看白夏的目光,都好似欲言又止,但白夏也沒有多嘴去問。
直到有一天,白夏無意間打開許久未開的電腦,這才發現,原來關於傅子珩的新聞早已不是新鮮事了。
她怔怔的看著一條條的信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傅氏集團總裁一擲千金,投下巨資拍場電影,只為博美人一笑。】
【傅子珩與新人演員溫晴,攜手共赴國際電影節。親密無間。】
各種各樣的標題刺的白夏的眼睛生疼,她咬著唇,身子止不住的發抖,原來這兩天郭曉晨的欲言又止,竟是因為這個。
她努力告訴自己,要相信子珩,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即便全世界都懷疑他,她也要信的不是么?
可是無論她怎麼說服自己,那顆心都無法抑制的抽痛,白夏的臉色煞白,嘴裡漸漸蔓延開血腥味,唇瓣被她咬破,她卻仍舊毫無知覺。
郭曉晨又一次來看白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郭曉晨心裡一緊,趕緊走上前輕喚:「小夏。」
而白夏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似乎是費勁了好大的力氣,才開口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郭曉晨抿著唇,猶豫片刻,才點了點頭,這個新聞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只不過白夏一門心思都撲在孩子身上根本就沒有碰過手機和電腦。傅子珩大半個月沒回家她也好似毫不在意,郭曉晨以為她知道的,只是在故作輕鬆,所以幾次欲言又止想要勸說,卻都沒有說出口。
郭曉晨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夏竟然對此事毫不知曉,一直蒙在鼓裡整整半個月。
郭曉晨走上前,想要安慰:「小夏...子珩他…」
「別說了。」郭曉晨還沒有說完,白夏就生生打斷:「我信他。」
郭曉晨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夏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她震驚片刻,才開口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夏抿了抿唇,良久,才出聲道:「我想去找他。」
郭曉晨無奈的嘆了口氣,卻也沒有阻止,對於這件事情,郭曉晨其實一開始抱著不相信的態度的,但是這一次傅子珩卻好似玩真的,大張旗鼓的討好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種種跡象表明,他對這個什麼勞什子的溫晴是很在意的。
白夏自始至終沒有流過一滴淚,她不信,但她想要去問個清楚。她想要傅子珩親口告訴她,這些都不是真的。
白夏把自己收拾妥當,就抱起笙兒,直接讓司機送她去了公司。
白夏的出現,引起不少人的側目,但看她這氣勢,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說什麼。
白夏徑直上了傅子珩的辦公室,林燕婉守在傅子珩的門外,見到白夏她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些許慌張,急忙上前攔住:「夫人,總裁在忙。」
「讓開。」白夏冷眼看著林燕婉。這是她第一次對林燕婉發火。她一直知道林燕婉是傅子珩的左膀右臂,因此一直很尊重。
林燕婉卻死死攔住門,提高分貝喊了句:「夫人,總裁真的在忙,你不能進去!」
不知道為何,白夏的心頭一窒,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開始微微發著抖,她緊緊抱著笙兒,不管不顧的推開林燕婉,直接推門而入。
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推開門。看到的竟會是如此刺眼的一幕。
傅子珩正抱著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女人擁吻著。
「啊!」女人見門被推開,驚呼了一聲,直接縮進傅子珩的懷裡,楚楚可憐的望著傅子珩。
而傅子珩亦是下意識的用身子遮住了她,眸光不帶任何溫度的掃了過來,見到是白夏,傅子珩只有一瞬的怔愣,片刻后就冷聲說道:「你來做什麼。」
白夏從沒想過有一天傅子珩會用這般疏離的語氣和她說話,她以為自己看到這些會發火,會沖他歇斯底里,可她張了張嘴。卻是無比低聲下氣的說道:「我…我來看看你,笙兒…想你了。」
而被傅子珩護在懷裡的溫晴卻是微微探出腦袋看了白夏一眼,有轉頭問傅子珩:「她是誰啊?」
傅子珩竟連理都沒有理會白夏,低頭為溫晴整理起衣衫,柔聲說道:「不相干的人,不用在意。」
白夏只覺得腳步一軟,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沒跌了過去,她緊緊咬著唇瓣,隱忍許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模糊了她的視線。
溫晴被傅子珩收拾妥當,便站了起來,打量起了白夏,小嘴一噘,不滿的說道:「我看不像吧。該不會,這就是你那個傳說中寶貝的不行的老婆吧?」
傅子珩卻是不屑的勾了勾唇:「那都過去了。」傅子珩說著寵溺的捏了捏溫晴的下巴,親昵的湊上前:「現在,我只寶貝你。」
溫晴羞澀的一笑,低下頭去,只是眸光卻是格外挑釁的看了白夏一眼。
白夏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個局外人,看著這兩人個在自己面前親熱。傅子珩對溫晴的態度,就好像曾經對待自己那樣,那般的寵溺。
可越是這樣,白夏卻越是不相信,她努力抬起腳步,讓自己靠近傅子珩,抓著笙兒的小手送向傅子珩,勉強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你…不想抱抱笙兒么?」
高傲如白夏,在傅子珩面前,卻是把自己的自尊踩到了腳底下,什麼都顧不得,只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眼神,哪怕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眼神,她就能夠堅定下來。
笙兒像是知道母親的意思,張開小手咿咿呀呀的想要傅子珩抱,看到許久未見的爸爸,笙兒也顯得異常的興奮。
可傅子珩卻什麼也沒有說,他無情的將白夏推開,不耐煩的皺起眉:「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