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美女選擇我
藍天,白雲,金沙灘……
很美的景象……
痛,很痛,身上很痛,全身上下無一不痛,這是我睜開眼睛時的第一感覺。
不過接下來,看到腰上壓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我也顧不得痛了。
昨晚那場可怕的暴風雨,雷電,腳下猛烈的顛簸,那道莫名詭異的藍色閃光……
以及最後那一下突然而巨大的衝撞,一一浮現在記憶中。
在跳入水中,竄出船艙的那一刻,我記得順便把一個溺水的模特給救了出來。
就是旁邊躺著的妹子,還沒有清醒。
我壯著膽子,走過去給她捋了下頭髮,頭髮濃密纖細,淡棕色,自然卷。
我看到了洋娃娃般的面容,很迷人,上圍也很漂亮,殺傷力很大,幾乎就是「球王」級別。
對於這種身材,身為男人,我的身體很老實,內心也是咆哮著,「我是你的球迷!」
這是船上的模特。
環顧四周,遠處也亂七八糟的躺著幾個人。
我沒有力氣過去,剛想歇會,就看到遠處一群人走過來。
「蘇雲,你小子還活著啊?」這圓滾滾的身子是船上的大副,而我只是船上的一名普通水手。
大副身後的一群人,有的能自己走,有的相互攙扶,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模特公司裡面的名模。
我們這艘船是從澳大利亞出發到巴西,船上一千多人,船上以模特和學生居多。
有超模,有嫩模,當然也有男人最愛的內衣模特……
大長腿,白花花的大長腿,當然也有黑珍珠黑黝黝的大長腿。
模特們本來就是一身的三點式,襯得身材更加修長美白,只是落水讓她們顯得落魄而已。
我從大副的口中了解到,倖存者可能就剩下這麼多了。
在船上的時候,讓我心頭有些悸動印象深刻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女主播金泰妍,另一個聽說是波西米亞女人,那眼神那氣質,嘖嘖,我這屌絲第一次有種衝動,想當她的裙下之臣。
只不過現在我也不清楚她們還活著沒有。
……
我們就這樣就這樣聚集在海灘上,數著日子過,等待救援。
島上一個月來,每天上午是造謠時間,下午是闢謠時間,晚上是競猜時間。
我們靠著為數不多的物質,強撐了一個月,這期間最能安慰我的是,那個女主播和那個波西米亞女人都還活著,只不過她們根本不拿正眼瞧我,話也沒說上幾句。
慢慢的,大家已經對救援失去了信心,看來救援無望。
也許現在的新聞變成了郵輪去哪兒了吧,繼馬航去哪兒了之後新的新聞頭條?我不清楚,但覺得應該是差不多這個樣子了。
今天是島上的大日子,作為領頭羊的大副和美國猛男史密斯建議大家分開過。
七八個男人帶著四十幾個女孩子,每個男的帶幾個女孩子,形成互助。
每個女孩子都選擇自認為高大威猛的有安全感的男孩子,這裡畢竟出現過野獸。
我個子不高,也不威猛,尷尬的站在隊尾,心想自己可能是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我不是沒奢想過女主播和波西米亞人會選擇我,然而現實是很殘酷的,選擇環節快結束了,依舊沒女人選擇我。
最後的時候,一個大姐,站在我身邊,我感激的看了一眼。
我看不出年齡,也許她是從小就過著養尊處優的豪門生活,讓骨子都透出來雍容華貴的氣質。走動時柳腰款擺,修長的大腿,在陽光照下令人炫暈。
鞋子已經丟了,露出一雙玉足,但是依然顯得那麼賢淑高雅,洋溢著丰韻和風采。
大姐對著我福盈盈地一笑,我的心頓時就要跳出來了。
「他那麼瘦,要是野獸來了,保護不了你,肯定比你跑得快,美女,趕緊來我們這吧!」有人朝我這邊埋汰。
「對呀,對呀,我知道你是中國人,大家都是同胞,患難互相扶助,到我們這組,肯定不會讓你受傷害!而且還會讓你過的滋潤,嘻嘻。」
啊,還有這種同胞,這人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攝影師,一些諸如男人幫這種雜誌,常看到他的名字,姓陳,名字我忘了,至於攝的什麼影,我就更不清楚了。
一會蹦出幾句英語,一會蹦出幾句法語,甚至還有薩瓦迪卡這種泰語。
作為一名水手,我勉強會幾種語言,我都聽得懂,我甚至聽到了八格牙路的聲音,我憤怒地捏著拳頭。
一個高挑的長腿美女又站到了我面前,就是我救起的那名模特,來自巴西的內衣模特。
「蘇珊娜,你發瘋了,你應該站在我的面前,除了我之外,你怎麼還能選擇別人?」這是英語,也許來自美國。
根據我的判斷,美國人將except讀作/eksept/,英國人則讀作/iksept/。
「戴維,你已經放棄了我,在船上你就已經放棄了我,在最危急的時候求我的人不是你。」蘇珊娜很憤怒,胸口的起伏,不需要我感受,我直接能看得到,那深深的溝壑,令人迷醉。
我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為什麼選擇我,我自己都有點懷疑,感覺不真實,其實她們有更多選擇.....
關鍵時刻大副替我說了話,「這是自由選擇,freedom,大家需要互相尊重!」
我感激的看了大副一樣,作為我緊緊圍繞在他周圍以他為核心的回報,作為為數不多的倖存船員,而且是中國籍船員,他需要拉攏我。
開始分割物質,人多的隊,就能分得多。
在關鍵時刻才能體現種族團結吧,金髮碧眼大部分選擇了金髮碧眼,日本女人選擇了日本人,韓國女人選擇了韓國人,中國女人選擇中國人。
一個黑人模特,最後按照自己的國籍去了金髮碧眼的美國隊。
只要我這個小組的蘇珊娜是例外,而且我也不是一個威猛先生。
「我們三個人,一袋餅乾和幾個罐頭怎麼夠吃?」我用英語說道,心裡有點憤怒。
明顯有兩組美國隊,他們和大副這三個小組,分到的資源最多,看著膀大腰粗的兩個美國男人史密斯和戴維,我的武力值明顯不足。
甚至我的同事,一個泰國水手,也明顯向著美國男人一邊,只有那個印度阿三保持了中立的態度。
還有可惡的日本人,還有韓國人,帶著嘲笑的神色。
另一組身為中國人的大副,明顯左右而言他,這次沒有站在我身邊,「小蘇啊,要克服困難,團結一致!」
剩下的一組中國人隊伍,就是姓陳的攝影師,剛才還埋汰過我,現在這個男的正在熱心的開解一個學生妹子。
我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最後我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背包里的幾瓶礦泉水,一袋餅乾,幾個罐頭,還有一袋糖果。
站在我旁邊的大姐邊梅和蘇珊娜在衣服堆里翻撿衣服,這些資源明顯大家都不稀罕,可這倆女的卻是一根筋地忙活著,根本沒在意周遭他人的目光。
我賭氣似的走到旁邊,一股腦的全塞到了自己的包里,手裡還抱著一大堆。
大家看著我哈哈大笑。
我在心裡給他們畫了無數的叉叉。
我憤怒的離開,我只想離這群人遠遠的。
作為一名水手,我最不差的就是方向感。
我朝著東邊走去,也許太陽升起的方向,能彌補我心裡的不甘。
同時我也在找水源地,沒有淡水,談生存又哪裡容易,而且就我包里那幾瓶礦泉水,三個人根本熬不了幾天。
走了一段路程,我看到了遠處的棕櫚樹,看到了茂盛的植物,有些興奮,身後的兩女的則是搞不懂我的興奮點。
大姐邊梅問,「你就這麼確定有淡水?」
蘇珊娜同時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
我堅定說道,「哪怕沒有溪流,也肯定有淺水層。你看這裡是粘土和岩石層,不是沙子,肯定有蓄住雨水的地方!」
沒走多久,我們終於發現了一個淡水的泉眼,被茂盛的植被遮住,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水流不大,水直接就進入了下面的地縫,形成了一個水循環。
三個人都很興奮,猛灌了幾口,甚至有一絲甜味。
我心裡惡狠狠的想,就讓那群王八蛋去住海邊山洞刨沙坑喝蒸餾水吧。
山洞並不難找,但我找到的山洞不寬,且很深。
我費力地拔裡面的雜草,邊梅遞給了我一把多功能軍刀,「我偷偷拿的。」
我慌忙說了聲謝謝,這時候蘇珊娜又獻寶似的拿出了三個煤油打火機。
這時候,我感覺這裡面好像只有我最傻。
我好奇的問邊梅,「為什麼選擇跟我?」
「看你順眼,就這麼簡單。」邊梅一襲短裙,上身紫色的絲質弔帶。豐滿而修長的身體有著一種成熟的誘惑。
我又用英語同樣問了蘇珊娜。
「因為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感受到安全感。」蘇珊娜還是原來的三點式,在熱帶與亞熱帶氣候中,穿多是多餘的。
私下裡我和邊梅用中文說話,蘇珊娜表達了不滿,感覺被孤立。
蘇珊娜不會中文,會英文,母語是葡萄牙語。
邊梅的英語也很流利。
而我只有一口中式蹩腳英語,最後無奈大家統一用英語作為官方語言,初步達成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