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驚呆了我的姐!
小馬和濤子對望一眼,想不到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本事,一團亂麻竟然被她給理順了。可是從小到大一直被慣著,遊手好閒慣了的小馬突然被馬叔這一教訓哪裡肯服氣,捂著臉梗著脖子指著吼到:「你憑什麼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馬叔說著揮起手又要去打,小馬和濤子趕緊左右閃躲著。
「媽的,還敢躲,看老子今天怎麼教訓你倆不懂事的小兔崽子。」
馬叔四下打量了一圈,撿起地上的一根二指粗細的棍子就朝著小馬揮去。
「你瘋了吧,還真打呀!」
小馬一邊跑一邊喊著,蘇洛瑤見事不對,趕緊大聲喊著想阻止馬叔。可是馬叔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蘇洛瑤的勸。
「全廠子的人都在這裡辛辛苦苦地做事,蘇小姐信任你們才把那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就指著你們能開個好頭,你倆倒好,跑出去逍遙自在地喝大酒!你簡直……」
馬叔一邊揮舞著棍子,一邊喘著粗氣吼著,動靜雖然大,但是半百的老頭子畢竟和年輕小夥子的體力差距還是相當大的,根本就碰不到兩個小夥子一絲一毫。
「馬叔,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蘇洛瑤想要勸說,可是根本插不上手。
這一鬧,廠子里還沒走的人全都圍了出來。馬叔的老婆五嬸也趕了出來,雖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小馬本就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從小到大是要什麼給什麼的,現在竟然被老頭子追著打,立馬就炸了,又哭又罵地衝過來把小馬護在了身後。
馬叔本就體力不支,再加上小馬躲到了五嬸的背後,馬叔不得不聽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澤死老頭這是幹什麼呀,你敢動我馬兒試試,我跟你拼啦!」
五嬸雙手叉腰。雙腿分開擋在馬叔和小馬之間。
「你讓開,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個小兔崽子不可。」
馬叔依舊是不依不饒。
「嘿,你今天還長本事了,想教訓他是不是,來啊,你有本事連著我一塊教育啊,來啊來啊來啊。」
五嬸一邊說一邊把身子往馬叔的身前湊,逼得馬叔一步步後退。
「你怎麼不講道理啊,也不問問我為啥要教訓這個臭小子你就在這裡瞎吵吵。」
五嬸一聽,好像也對啊,剛才看到馬叔拿著棍子追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打只想著怎麼護短來著,好像還沒來得及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可是現在自己也不能認慫啊:「不管因為什麼,我說不能打就不能打!」
五嬸其實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要面子不願意認慫罷了。
「你這……」
馬叔氣得直跺腳。
「五嬸,事情是這樣子的……」
「有你什麼事兒啊,你誰啊你。」
蘇洛瑤剛想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卻被五嬸粗暴的打斷了。
五嬸對著蘇洛瑤翻了一個白眼。自從這個女人一來就沒消停過,一會這兒一會那兒的。要清點倉庫他們清點了,要聯繫買家自己的兒子也去了,現在還在這裡嘰嘰歪歪,馬叔從來捨不得調動兒子半根毫毛,現在竟然追著打,一定也是這個女人挑唆的。總之,長得好看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怎麼這麼跟蘇小姐說話,我算是看出來了,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我看他就是被你這個當媽的給慣的。」
這話一出,五嬸的火噌噌噌躥得更高了,瞬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咆哮起來:「我不講道理?我看是你這糟老頭子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水靈,說不定給了你什麼甜頭嘗你才這樣偏袒著她吧,說吧,是給你摸了還是陪你睡了?看你那嘴臉,一會要幫著她壓榨咱們這些工人一整天累死累活,一會要幫著她教訓對我兒子,你倆咋就那麼不要臉呢。」
五嬸說得更親眼見到似的,圍觀的一群人立馬錶情各異地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你胡說八道!」
馬叔氣得肩膀不停地顫抖著。蘇洛瑤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張臉慘白慘白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滾燙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落。轉身往宿舍跑去。
蘇洛瑤晚飯也沒吃。一會宿舍就反鎖了門倒在小小的床上,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本來以為有了點起色,沒想到剛走出第一步就被迎頭澆上了一盆冷水。看來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怎麼樣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啊。
「叩叩叩」
也不知道自己燙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誰呀?」
蘇洛瑤警惕地起身,不會又像昨天晚上一樣,光有人敲門不見人影吧?
「是我。」
馬叔的聲音略顯低沉。
蘇洛瑤一聽是馬叔,起身整理了一下情緒,揉了揉紅腫的死魚眼,上前打開了門。
門外,馬叔依然是那副裝扮,只不過搭在肩上的外套換了一件,一隻手提著一個保溫桶,另一隻手有些尷尬地不知道放在哪裡,見了蘇洛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馬叔,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來到服裝廠以後,馬叔是唯一一個百分之百支持自己工作的人了,不管是早上清點倉庫的事情還是晚上教訓小馬和濤子的事情,都是馬叔在幫忙,蘇洛瑤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充滿了感激。
「蘇小姐,對不起啊,我那老婆子沒啥文化,又只有這一個寶貝兒子,說話口無遮攔讓你受委屈了。」
馬叔空著的那隻手不停地揉著衣角,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想到晚上的事情。蘇洛瑤心裡確實還有些委屈,但是她也知道,這不能怪馬叔。
「沒事的,都過去了。」
蘇洛瑤轉過頭,不想讓馬叔看到自己紅紅的眼眶。
「我……」
馬叔抬抬手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把手裡的保溫桶遞給了蘇洛瑤轉身便走了。
看著馬叔走遠,蘇洛瑤關上門,把保溫桶放在了床邊的小桌子上。本來並不打算打開,可是一想到這麼晚了,馬叔還專門給自己送來,如果自己連看都不看一眼,馬叔知道了一定不會好受。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保溫桶的蓋子,一瞬間,一股香氣填滿了整個小房間。
是瘦肉粥,以前父親最喜歡吃了。新鮮的純瘦肉和大米熬成濃稠的瘦肉粥,加上一點新鮮的薄荷葉,清香甘甜。沒想到馬叔竟然給自己送來了這個。
早上的陽光剛剛照進窗戶,蘇洛瑤已經收拾妥當了。吃完馬叔的瘦肉粥,蘇洛瑤一覺睡到天亮,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管有多困難,她都要堅持下去。
「叩叩叩。」
蘇洛瑤剛準備出門就聽到一陣敲門聲。一定又是馬叔吧,蘇洛瑤腳步輕快地開門。
「是你呀。」
一見到門口的小馬,蘇洛瑤一愣,隨後露出溫和的微笑。
「那個……那個……」小馬低著頭不停地撓著後腦勺來演示自己的尷尬:「對不起。」
小馬突然鞠了大大的一躬,嚇得蘇洛瑤往後退了一大步。
「對不起,昨天是我和濤子不對,辜負了你的期望。」
看蘇洛瑤瞪著眼睛好像被嚇著了,小馬笑著解釋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呀,其實蘇洛瑤也可以理解,畢竟之前散漫慣了,現在突然讓他們一下子多麼積極好像不太可能,是昨天自己和馬叔太激動了。
「沒事,反正我也打算見天自己出去試試,畢竟之前我父親還有很多合作的夥伴。我也多多少少認識一些。」
蘇洛瑤本來就沒打算怪他們。
「那我陪你去吧。」
小馬一聽說蘇洛瑤要出去,想給自己爭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不用了吧。」
其實蘇洛瑤除了想去聯繫一下買家還想順便去趟總公司。白子墨從這裡走了以後就一直沒有聯繫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怕我還會趁機出去偷懶啊?你放心,我發誓,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乾的,請你原諒我一次吧。」
小馬有些著急,差點沒跪下來求蘇洛瑤了。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
「別只是了,你要是原諒我就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也沒車,有我在還可以給你噹噹司機。」
小馬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裡到城裡課不近,沒有交通工具的話還真是不行。
「那好吧。」
蘇洛瑤笑笑,帶著小馬也沒關係。
總裁辦公室,從知道總公司的情況以後白子墨就幾乎沒有休息過,一雙眼睛熬得通紅,臉色也憔悴了不少,滿臉的胡茬子來不及修建。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
「白總,今天是林小姐的婚禮,您……」
王秘書小心翼翼地道。今天就是林嫣兒和王朗的婚禮了,各大媒體還有不少商界、政界的重要人物應該都會到場,對於白子墨來說,這是一個擴寬人際的大好時機。
白子墨雙手撐著額頭,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白華,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了,畢竟那麼大的年紀了。哪裡再經得起折騰,不知道身體吃不吃得消。
「之前讓你準備的禮品都準備好了嗎?」
林嫣兒一早就邀請過白子墨,他還答應作為兄長,一定會給林嫣兒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可是現在的白子墨心裡一團亂麻,實在是不想參加這樣的場合。
「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
為了準備這份厚禮,王秘書還費了不少心思。
「那你給嫣兒送過去吧,順便幫我轉告她,祝她新婚快樂。」
白子墨的嗓音沙啞而疲憊,讓人聽起來忍不住地心疼。
「您不去嗎?」
王秘書有些吃驚,之前白子墨一直強調一定要按照他的要求去準備禮品,還說一定會去參加婚禮,就連早上林家人來電話,王秘書都是給對方答覆一定會準時參加。雖然說他也能理解白子墨現在的而心情,可是如果現在說不去,恐怕林家會不滿。本來還想著能借著這次婚禮緩和一下兩家的關係,順便結識一些商界政界的任務,這樣對於現在的SE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現在得罪了林家。那SE要在國內立足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想來想去,白子墨還是決定打起精神,畢竟現在既然不能去美國幫白華,就只能聽白華的,好好經營SE,一定要讓SE在國內站住腳。聽說今天的婚禮上,林建國會宣布S市民生工程的投標結果,本來白子墨都已經對此不報什麼打算了的。但是現在總公司除了這麼一檔子事,這個民生工程對SE就更加重要了,也許自己還可以再試著爭取一下。
蘇洛瑤在公司門口下了車,小馬先去停車了。剛準備進公司,白子墨一行人就從裡面走了出來。兩天不見,白子墨憔悴了不少,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蘇洛瑤,白子墨並不像蘇洛瑤想象中的那樣,或者高興或者激動,反而是皺了皺眉,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蘇洛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才兩天不僅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那天在服裝廠的宿舍里可不是這幅表情,明明是一幅捨不得和自己分開,巴不得天天粘著自己的樣子,怎麼一轉眼,現在見到自己臉上只寫著厭煩兩個字?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妨礙到你了嗎?」
蘇洛瑤昂著頭回到。
白子墨看了看錶,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和這個女人糾纏了:「你先呆在這等我,我有事情要辦。」
白子墨說完繞過蘇洛瑤就要上車。
蘇洛瑤拉住白子墨的衣角:「你去哪兒?」
就算忙,至少跟自己交代一下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的時間總是有的吧。
「回來再說。」
白子墨掙脫蘇洛瑤的手,著急忙慌地上了車,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姐,車停好了,咱們上去吧。」
白子墨剛走小馬就過來了,蘇洛瑤嘟著嘴,心裡悶悶的。虧自己這兩天只要一有空就會想他,可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嘛。蘇洛瑤,你也真是天真。人家只不過隨便玩玩,你還當真以為人家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能看上你這樣被人唾棄的棄婦啊。
「我們回去吧。」
蘇洛瑤憤憤地說完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啊?」
小馬不明白剛才蘇洛瑤還說到公司來有事,怎麼一轉眼又說要走了?
「姐,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小馬從後視鏡看著一言不發的蘇洛瑤。這女人還真是說變臉就變臉,來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這才沒幾分鐘,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蘇洛瑤沉思了一回。今天進城看白子墨是她其中一個目的,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便是要為服裝廠尋找買家,可是她現在本就心煩意亂,而且父親在世的時候,蘇洛瑤從來沒有接觸過生意上的事情,那些合作的好友,蘇洛瑤也只是略知一二,現在完全是無從下手。
「我們先去城郊別墅吧。」
想來想去,蘇洛瑤能想到的只有黃胖子和周麗娟了,他們也是做生意的,雖然自己很不願意麻煩別人,可是為了服裝廠,也只好去試試,就算他們不行,說不定能介紹朋友也可以啊。
破舊的麵包車開在別墅區的大路上顯得格格不入,可是更讓蘇洛瑤覺得突兀的是,在近城郊別墅的路邊,停著一拍清一色的香檳色賓士。每一輛車的車頭和車位上都貼著一張「娶媳婦兒啦」的粉紅色彩紙。而最前面的一輛卡宴車身上布置了浪漫的玫瑰花,車子就停在黃胖子的城郊別墅門口。
蘇洛瑤皺皺眉,這是有人要結婚嗎?可是怎麼會停在黃胖子家門口?據她所知,黃胖子家除了家佣就只有黃胖子和周麗娟兩個人啊。
別墅的後花園,那片薰衣草花田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一直盛開著滿滿一片的薰衣草。周麗娟身著一條大紅色手工刺繡連衣裙,頭髮高高地盤在腦後,顯得格外喜慶。周麗娟的身邊是一個西裝筆挺的身影。兩個人站在花田前凸起的小土包前。
「父親,您知道嗎,那個人的公司已經是苟延殘喘了。只要今天能順利,另外一個人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這麼多年來,我的計劃終於要實現了。這一切都要感謝小剛。」
周麗娟說完轉身對著身邊西裝革履的吳剛,伸出一隻手深情地撫著吳剛的臉龐:「過了今天,一切就結束了。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吳剛微笑著把周麗娟的手握在手心裡:「這算不了什麼,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給你。」
兩個人沉默著望著對方的眼睛,這麼多年的隱忍,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得清楚的。
「只是……」吳剛眉頭微皺:「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雖然那個林嫣兒身上有不少壞毛病,可是總體上來心地並不壞,過了今天恐怕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我們……」
吳剛對周麗娟投來試探的目光。
「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周麗娟微微一笑。她只想要那兩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並不想連累到其它人。
女傭急急忙忙地趕到周麗娟的身邊,對著周麗娟耳語了幾句,周麗娟的臉色立馬變了:「她在哪兒?」
「現在就在客廳。」
女傭伸手指了指。
一開始蘇洛瑤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周麗娟家裡怎麼會有人結婚呢,可是走進來看到家佣,蘇洛瑤確信自己沒有走錯。
吳剛?難道是他?蘇洛瑤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可是就算周麗娟平日里對底下的人再好,吳剛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司機,讓他在別墅結婚也就算了,還這麼大的排場,難道吳剛不僅僅是一個司機那麼簡單?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吳剛,蘇洛瑤就覺得吳剛不僅僅只是一個司機那麼簡單了,特別是在城郊別墅呆了那一段時間以後,蘇洛瑤更加確信,周麗娟和吳剛的關係不簡單。可是卻一直也沒有查出來究竟有什麼貓膩。
「你怎麼來了?」
周麗娟顯然不是很歡迎自己。
「有點事情想請周姨幫忙的,不過不知道今天方不方便。」
蘇洛瑤開門見山。
「不方便,你先回吧。」
周麗娟也不拐彎抹角。
「是吳剛吳先生要結婚嗎?」
這城郊別墅除了周麗娟和黃胖子就只有吳剛和一些家佣了,蘇洛瑤能猜到是吳剛周麗娟倒也不驚奇。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接近尾聲,沒有必須要再多牽扯別人進來。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這麼大的排場,一定不是普通人家。
「我說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今天沒空招呼你,改天吧。」
周麗娟說完起身就要走。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也該出發了。
「吳剛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蘇洛瑤不依不饒:「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僅僅是司機那麼簡單,你們也一定在秘密地謀划著什麼,可是我一直覺得和我沒什麼關係所以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現在看起來你們的目的應該達到了吧,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洛瑤像是在和周麗娟商量。
「娟子,你們還沒好嗎?林建國那個老東西已經讓人來催了。」
黃胖子不知道有外人在,一驚一乍地從外面趕來,一見蘇洛瑤在這裡,才驚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緊閉了嘴站到了一邊。
周麗娟甩了黃胖子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林建國?是林嫣兒的父親,新上任的市長林建國嗎?難道今天要和吳剛結婚的就是林嫣兒?」
蘇洛瑤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也太瘋狂了,一個市長的掌上明珠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司機?如果是別的人蘇洛瑤尚且相信可能是遇到真愛呀之類的,可是那人是林嫣兒,就連她口口聲聲非君不嫁的白子墨當初只是車禍受傷,她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毀掉婚約。怎麼可能甘願嫁給一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