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瘋女人
別墅里也有醫生,不知林嵐影用了什麼手段,逼著醫生給霍崇做了全方面的檢查,可以說,霍崇的腿沒什麼希望,基本上是廢了。
他不想再去查一遍,不想秦夏知道后難過。
他想要瞞下去,可是秦夏既然已經約了林教授,也約好了醫院,他不能拒絕,怕秦夏起疑心。
只希望到時候,醫生能看懂他的眼色,說些好聽的話,別讓他的小妻子傷心。
回到金屋,短短几天,霍崇和秦夏都覺得恍如隔世。
短短几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就好像做夢一樣。
不過這場夢,不是美夢,而是噩夢,好在噩夢已經醒了,黎明已經來了。
這一個晚上,秦夏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就驚醒了,檢查著霍崇還在不在,看見他還在,她才能再次睡著,可用不了多久,又會再次醒來,手忙腳亂的去檢查身邊的人。
折騰了半夜,她沒睡好,霍崇是根本沒睡著。
他知道她心裡害怕。極度的不安,怕再次失去他,除了一次次的安撫著她,霍崇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他甚至連想要挪動雙腿,都動不了。
他想要雙手抱她進懷裡都做不到,只能一隻手抱著她。
第一次,霍崇覺得自己就是個廢人,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他那樣驕傲的人,簡直無法忍受自己這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煎熬!
可是,他不能死。
他死了,他的小妻子怎麼辦呢?
再煎熬,也得繼續熬著。
也許,總有一天,他會習慣自己這副廢物的樣子。
可那樣的霍崇,還是霍崇嗎?
「老公,我好害怕一睜開眼睛,你又離開我了。」
秦夏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說著話。
霍崇什麼話也說不出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夜,秦夏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想起她看見霍崇的第一眼,那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長得真好,英俊得閃瞎所有人的眼睛。
她想起來金屋的第一夜,怕得不行,還聽見有個女人半夜三更哭號的聲音,一聲聲的,嚇得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從決定和霍崇在一起,重新回到金屋后,就再也沒聽見那個女人的哭聲。
聽洛風說,那個女人也被送走了。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身上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瘋瘋癲癲的,為什麼經常大半夜的哭叫,又為什麼霍崇留了這麼個人在這。
秦夏一直沒有弄懂這個問題,以前她不想問,在這個寂靜的夜晚,秦夏突然想解開這個疑問。
聽秦夏突然提起那個女人,霍崇怔了怔,好一會才答道,「她以前也是金屋的女人,算起來,是最早的那一批了。」
「她是幾號?」
「三十號。」
霍崇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原本一切都挺好的,最開始金屋換女人也沒這麼頻繁,最開始的那一批,大概呆了一年多才被送走,當然,我從沒碰過她們。」
聽著霍崇鄭重說起這個,秦夏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
她湊過去輕輕吻了吻霍崇的臉,殊不知被他一把扣住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上來。好一番纏綿之後,霍崇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繼續說起往事。
「那時候我剛剛成立天恆集團,又和霍珺勢不兩立,霍珺一直暗中對付我,我忙得抽不開身,甚至也很少回金屋,經常一連半個月。一個月都不出現一次。」
「誰知三十號大概是太寂寞了,又或者是別的,總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還懷孕了,那時候,她大概是想把孩子栽到我頭上來的,可惜我經常不在金屋,也從沒碰過她,她沒法栽。」
秦夏覺得霍崇簡直太冤了,白千雪把孩子栽他頭上,那個三十號也想這麼干,可惜都沒成功,不知白千雪去哪了,好像她和霍珺離婚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難道她放下一切恩怨。不報仇了?
這可不像她的為人!
想起白千雪,秦夏就有些不安,好在金屋安保這麼嚴密,別說白千雪了,就是沈御也攻不進來。
「後來,沒辦法,懷孕三四個月後,肚子快現行了,她怕我知道后處死她,便求著那個男人帶著她私奔,還說她有很多的錢,那個男人答應了,帶著她私奔了,可很快便把她的錢騙光跑了,還把她賣進了一個地下紅燈場子,那種地方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為了讓她儘快幹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搞掉了,連番打擊之下,她的神智開始有點不正常,後來被逼著做那種事,每天面對各種瘋狂的客人,遭受虐待折磨,精神更加有問題。」
「後來,見她治不好了,老闆把她丟了出來,洛風有一天偶然看見流落街頭的三十號,告訴了我,我便讓洛風把她接了回來,請了精神科醫生給她治病,她的病時好時壞,她也沒有親人在世。便一直留在金屋了。」
秦夏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那她為什麼住在後面的舊房子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一個人跑那裡去躲起來,後來洛風便乾脆讓她住那了。」
「她也是挺可憐的。」
「可憐?」
霍崇冷冷一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說她瘋,可她有時候又能聽懂人話,也能記住,你說她不瘋,可一到半夜三更就鬼吼鬼叫。」
「她現在去哪了?」
「我讓洛風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去了,照顧這麼久,已經仁至義盡,我們要在一起,我可不想你半夜三更聽她鬼哭狼嚎。」
他說著,溫柔的吻了吻秦夏的頭髮。笑道,「我還記得你來金屋的第一晚,聽到她的叫聲,嚇得像只八爪魚一樣掛在我身上。」
聽霍崇提起那件糗事,秦夏臉倏地紅了,她故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撲了上來,像只八爪魚一樣掛在霍崇身上,笑嘻嘻道,「是不是這樣?是不是?」
「更緊一點。」
秦夏又掛得緊了些,「這樣嗎?」
霍崇搖了搖頭,「還要更緊一些,特別的緊,想象一下你遇到最害怕的事,撲到救命稻草上死死抓住的情形……」
秦夏沒有動作,她抬起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霍崇,過了好一會,才慢慢低下頭去,重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上,聽著熟悉的強勁有力的心跳,秦夏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最害怕的事,就是失去你,這幾天幾夜,這一百多個小時,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時間,我再也不想去回想,一點也不要再去想。」
霍崇怔住了,好一會才重重的蹭著她頭頂烏黑的頭髮,內疚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提起這個事,更不該當初太大意,讓沈御破壞了我們的婚禮。」
他嘆息一聲,「我本想給你一個最美好的婚禮的,可是……」
秦夏蹭了蹭他的胸膛,「你能回來,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那個婚禮很美好很溫馨,我很喜歡。」
霍崇抱緊了她。眼裡光芒微微一閃,「等這件事完了,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吧?」
他討厭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也討厭別人看見他時,臉上的驚詫,幸災樂禍,同情,以及各種各樣的表情。讓他難堪得很。
不用去想,霍崇就能知道那些長舌婦長舌男會背對著他說些什麼。
可是,如果秦夏喜歡,那就再補一次婚禮吧。
就忍那麼一天,讓秦夏開心幸福一輩子。
他以為秦夏會喜出望外的答應的,誰知秦夏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舉行婚禮太累了,各種麻煩事那麼多,我又不是顯得發慌,才會想要舉行第二次婚禮,霍崇,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折騰我一次,我,我就……」
秦夏我了老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霍崇微微一笑。「你就怎麼樣?」
他知道秦夏的心思,她知道他不願別人對著他這副樣子指指點點,所以,她故意用很輕鬆很歡快的語氣拒絕了補辦婚禮的事。
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又這樣溫柔體貼,叫他心裡又愛她又心疼她又欽佩她。
「我就狠狠的咬你!」
她說著,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就像只小狗一樣。很兇狠的咬住霍崇的唇,只是看起來那麼兇狠,動作落下來,卻溫柔得很。
咬著咬著,磨著磨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慢慢就變了,屋子裡的溫度也漸漸升高。
感受著霍崇身體的變化,秦夏小臉紅暈密布,羞澀的瞄了霍崇一眼,「要不要……」
霍崇眸光暗了暗,「我動不了……」
「我來就行了。」
秦夏說著,柔軟溫熱的手指滑上霍崇的胸膛,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畫著圈圈。
霍崇還想說什麼,秦夏又說道,「有神仙椅呢,你忘記了?」
霍崇這才想起兩個人的第一次,他也受了重傷,不能用力,藉助了神仙椅才成事。
秦夏吐氣如蘭的往他耳朵里吹氣,很小聲的說道,「想不想嘛?」
霍崇嘆息一聲,他的小妻子實在太調皮了,明知道他想得不行了,還故意這樣逗他玩。
看見霍崇無可奈何的樣子。秦夏嘻嘻一笑,去推了神仙椅過來,其實,那個神仙椅用了第一次后,秦夏每次看見那個椅子,就想起兩個人的第一次,就羞得不行,眼不見心不煩,她乾脆把椅子丟進庫房。
可後來,霍崇有一次心血來潮,又把椅子從庫房弄了出來,用了第二次……
從那以後,霍崇再不準秦夏把椅子丟到庫房去,隔三差五的纏著秦夏用神仙椅,秦夏哪裡扛得住他。
秦夏把霍崇扶上神仙椅后,靠了上來。吻上他的唇……
兩人用的是最小的力度,最低的頻率,因為霍崇身上有傷,也因為秦夏懷了身孕,動作不能太劇烈。
半個小時后,秦夏一身是汗的爬下神仙椅。
剛進行過運動,秦夏原本雪一樣白的肌膚,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粉色,看起來更加可口甜美。
霍崇的眼神又熱了起來,一把拉住秦夏的手,秦夏的眼神掃過他身上的某一處,抿著唇笑,「還不夠嗎?還想再來?」
「你說呢?」
霍崇一把把她拽回懷裡,用僅能動的一隻手臂,緊緊的箍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啞著嗓音問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