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好兄弟,就是一輩子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反正,等我再次睜開眼,天色已晚。
我醒來的地方,在一個山洞裡,靜靜與恆少都守在我的身邊,旁邊還燃燒著一堆火。
「張揚,你可終於醒過來了。」恆少非常的興奮,抓住我的胳膊,一個勁的搖晃著。
相對而言,靜靜就顯得冷靜許多,就一個勁的流眼淚,臉上卻還露出淺淺的笑容。
「我算是又活過來了。」
看看自己,沒缺胳膊,沒斷腿,還好好的,我算是感覺到幸福。
什麼是幸福?
這就是幸福,好好的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
「好好活著。」恆少摸著我的腦袋,一個勁的傻笑。
恆少的心情,我可以明白,我為了救他,一旦真的沒命了,他這輩子在良心上都不會好過。
「小潑猴呢?」
恆少與靜靜都在山洞裡,我卻沒看到小潑猴。
說起這小潑猴,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好好的感謝它。
「它在那。」
靜靜指了指,在火堆另一邊縮成一團的小潑猴。
卧槽,沒注意去看,還真的看不出來,那裡縮著小潑猴。
等等,小潑猴怎麼一動不動,渾身都是干漬的血跡,在火光的照耀下,都顯得發黑了。
「小潑猴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跡,把藥丸子交給我后,它就昏迷過去了。」靜靜解釋著。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走到小潑猴的身邊,把它放到手上,它還活著。只是,生命體征顯得非常的微弱。
看到小潑猴變成這樣,我的心,真的不好受。
雖說,我不明白小潑猴到底經歷了什麼。但用腳趾頭想,我也清楚,這事情肯定跟小潑猴帶回來的藥丸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小潑猴,在昏迷前告訴我,有一個地方里的東西,可以救它的性命,只是……」靜靜聽得懂小動物的語言,她說這話,我不奇怪。
「只是什麼?」我疑問。
「只是,小潑猴說了,那個地方很危險,還有老虎。」靜靜解釋。
「只要能救小潑猴的性命,別說前方有老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我這話,說的義薄雲天,非常的有氣勢。
但我也不是隨便說說的,而是真的要如此去做,連小潑猴都為了救我,而自我犧牲。要是我選擇退縮,那我真的還不如一隻猴子了。
人生在世一輩子,該出手時就出手,活個痛痛快快,問心無愧。
「張揚,我支持你。」恆少毫不含糊的聲援。
「我也贊同。」靜靜輕聲著。
「胖子,今天的那條蛇呢?」
我想起咬我的那條蛇,既然我沒死,我自然要報仇雪恨。
當然了,那條蛇早被我活活摔死,現在已然變成屍體了。
「早就知道你小子的心思,帶回來了。」恆少從山洞的某個角落裡拽出那條凶蛇,丟給我。
「果然還是好兄弟。」
很多時候,人跟人之間,在一起生活久了,對方的為人處世,性格方面,都算是非常了解。
就像我跟恆少之間,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
既然我沒事了,肯定要把這條凶蛇烤了吃,我沒說,他就懂得。
我將小潑猴遞給靜靜,掏出隨身瑞士軍刀,手法乾淨利落的把這凶蛇的腦袋砍掉,剝了皮,去掉內臟,然後砍成三節,用樹枝串過,最後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小的時候,在農村裡土生土長,這種事情沒少干過,也沒少因此挨揍過。
「這個真的可以吃嗎?」
很快,當我將燒烤好的蛇肉,遞給靜靜,她接過後,顯得非常的遲疑。
「必須的,多吃點,權當是為我報仇雪恨。」
很多人會覺得,毒蛇的肉不能吃,我想,靜靜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實際上,毒蛇的頭部與內臟有劇毒,蛇肉是沒毒的,吃起來還特別香。
只是,現在身處荒島上,沒辦法,條件限制,沒調料啥的,味道肯定有腥味。
「那好吧。」我都這麼說了,靜靜自然就嘗試的去吃這燒烤的蛇肉。
「真香啊,才兩天沒吃到肉,現在聞到這蛇肉的香味,真心的酸爽啊!」
跟靜靜比起來,恆少這貨簡直就是一個大吃貨,望著我手裡的燒烤蛇肉,猛勁的吞口水。
眾所周知,江南那邊的人,個個都是吃貨,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只要是能吃的,都吃。
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見啥吃啥。
「給,記得吃乾淨點,為我報仇雪恨。」
瞧恆少這貨的熊樣,真沒出息,不就兩天沒吃到肉嘛,用得著這樣嗎?
不過,恆少這貨好像是個葷食主義者,頓頓都要吃肉,無肉不歡啊!
現在,在這荒島上落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真是夠難為他了。
「這是必須的,肯定吃的乾乾淨淨。」
恆少手慌腳亂的接過燒烤蛇肉,也不管燙不燙,直接放到嘴巴里,一通「吸呼吸呼」的聲音過後,然後再一看,乖乖,就剩下一串的蛇骨頭。
這蛇骨頭上,真的一丁點的蛇肉都沒殘存,這個仇,恆少報的非常的到位,非常的徹底。
反觀靜靜,她還處於嘗試的階段,輕輕咬下一小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見狀,於心不忍啊,這麼文靜的美女,讓她吃燒烤蛇肉,未免太兇殘了點。
唉!
她是天使般的女孩子,卻被我如此摧殘,不道德啊!
我從靜靜手裡,收回她的燒烤蛇肉串,也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張揚,兄弟一場,你是不是應該……」
恆少滿臉饞樣的望著我手裡的燒烤蛇肉串,又跟我談論起兄弟之間的情誼。
「給。」
我沒刁難他,而是很爽快的把手裡一串,還沒開動過的燒烤蛇肉,直接遞給恆少。
恆少接過後,一臉的動情,感動的熱淚盈眶,一個勁的說,好兄弟,就是一輩子!
好兄弟,就是一輩子!
卧槽,恆少這二貨還可以嘛,平時胸無半點墨,在燒烤蛇肉串面前,靈光一閃,說出如此的人生大智慧。
很快的,我跟恆少分別都報完仇,把蛇肉吃的乾乾淨淨,一絲不剩。
靜靜很安靜的將小潑猴,抱在懷裡,芊芊玉手不住的安撫著小潑猴乾枯的毛髮。
「你放心,小潑猴一定會沒事的。」我安慰著。
「我相信你。」靜靜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女人始終是女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需要一個依靠的肩膀。
而這個時候,男人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很罕見的,恆少這貨竟然沒過來破壞氣氛,讓我跟靜靜可以多點私人空間。
恆少就近坐在火堆前,望著火堆熊熊燃燒的火焰,一個人在愣愣的發獃。
我想,這貨應該是想念他的諾諾了。
伊人就在身邊時,各種作。
伊人不在身邊時,才懂了。
唉,何必呢!
就這樣,一夜無話,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很早就醒了,心裡有事,牽挂著。
匆匆忙忙喝了點露水,吃了點椰果,就急匆匆的上路了。
說實話,現在我們三個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丐幫的兄弟姐妹,渾身髒兮兮的,沒水洗澡,沒衣服可換,這身衣服上都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地方。
已經兩三天沒洗臉漱口,一張口就臭氣熏天,口臭的不要不要的,幾乎要把人熏死。
我在想,等小潑猴這事情了結了后,必須要儘快找到水源才行。
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哥幾個就要從丐幫的會員,淪落成野人了。
靜靜在前帶路,路線小潑猴都告訴她了,我陪著她,恆少跟在身後。
奇怪了哈,山林里崎嶇不平,根本就沒路,看恆少與靜靜,走起來都這般的吃力,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感覺到吃力?
按說不應該啊,昨天在這山林里穿梭,我也沒比他們好多少啊?
現在,我不僅沒感覺到吃力,我反倒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整個人似乎無形之中,身體輕了很多,也神清氣爽了許多。
這是咋回事啊?
難道說,我在山洞裡,啥都沒幹,睡了一覺起來,就變這樣了?
不對!
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
難道說,跟那條該死的凶蛇有關係?
我被凶蛇這麼一咬,咬出了我的啥特異功能來了?
就像靜靜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然後就擁有了聽得懂小動物語言的特異功能。
感覺也不太像,我沒感覺到自身哪裡有特異功能,就感覺整個人脫胎換骨了一樣。
「你在想什麼呢?」靜靜看出我的異狀。
「你有沒有覺得我變了?」我問。
「沒有啊。」靜靜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可我感覺,我變了啊。」
我沒隱瞞,將心裡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跟靜靜說了。
靜靜聽了,沒吱聲,皺著好看的眉頭,在思考著。
「既然你感覺自身變強了,那你可以試試看啊。」恆少在後面提議著。
「咋個試?」我問。
「很簡單,對著旁邊的那棵樹打一拳看看。」恆少指了指我旁邊的一顆有碗口粗的樹,讓我打一拳。
該死的胖子,他啥都敢說,這麼粗壯的一棵樹,就我這小拳頭,簡直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即便如此,但我還是傻乎乎的對著那棵樹,轟出了一拳……
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從我這一拳轟出,我的牛逼人生,就此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