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算計

「這一位娘子又是一號官人購得！」連續九名侍女都是王仁瞻以高出低價的十倍獲得。

「郎君？」閭丘仲卿望了望趙承嗣，看來王仁瞻今日要獨霸整個夏選了，每一次出手都不給人留餘地。

「再等等，還有那麼多人。」趙承嗣望著下一位的面相，這是劉知信看上的侍女，王仁瞻難道也勢在必得？

「好了，下一位麗人是張六娘........。」小廝開始向眾人介紹張六娘了，張六娘是刑州人氏，年方十八，擅長衣工。

「一號出300金！」王仁瞻又先聲奪人了，出價300金要買下張六娘。

王仁瞻的話語剛剛落下，開封的紈絝們都看著劉知信，大家都知道這是劉知信看上的侍女，王仁瞻出手了，劉知信可不會閑著。

劉知信聽到王仁瞻的喊價，手中的木牌一停，臉色頓時一變，沒有想到王仁瞻真的出手了。

「王仁瞻，你欺人太甚！」劉知信將手中的木牌一揮，然後高喊了一聲。

「350金！」

「嘿嘿！終於有人出價了。」劉知信的一聲高喊，眾人都被吸引過去了，這是夏選以來除了王仁瞻外的第一次叫價，這說明有人開始要跟王仁瞻幹上一架了。

開封城的富貴之人都認識王仁瞻，也知道王仁瞻的權勢。富人雖然心中有恨，但是不敢去惹武德司，深怕被報復。衙內們雖然敢惹武德司，但是誰都不願意做出頭鳥。

「400金！」王仁瞻微微一笑，又揮了揮牌，將價格提到了400金。

「400金！一號官人出到了400金！」台上的小廝已經習慣了王仁瞻的出價，連忙高聲喊出了價格，又望了劉知信一眼，看看劉知信會不會出更高的價格。

「450金！」劉知信怒了，一拍桌子，又加了五十金。

「既然劉公子喜歡，本大人就送給劉公子了。」王仁瞻微微一笑，然後將木牌一扔，向劉知信拱了拱手。

「450金！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小廝朝著眾人大喊了三聲，無人加價之後，小廝宣布張六娘歸劉知信，讓劉知信的人上去立下字據，交付錢款了。

「好了，各位官人，已經有十位麗人有了歸屬，請各位官人稍做休息，看一段西域舞蹈，一盞茶后，小人再來伺候各位官人。」翠紅酒樓的夏選有百餘人，以十人為一休，十人之後便會有片刻的休憩時間。

翠紅酒樓的一處茅廁，王仁瞻的管家正在出恭。

「張郎君，看來小郎君今日遇到對手了，你知不知道，就是一號那人就是聞名京城的武德司王仁瞻，與我們家小郎君是對頭。」王五在茅廁之外，與張楚閑聊起來。

「哈哈哈！張兄弟，你太小看三郎了，你可知道本郎君從揚州而來是為了什麼？」張楚拍了拍王五，然後向茅廁望了一眼。

此時，茅廁中的管家，雙眼的目光都聚集到門縫的漏光出，耳朵豎得直直的，怕自己漏聽了任何一個字。

「張郎君，你說什麼？小郎君不是找你定製江南的絲綢才來開封的，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王五抓了抓頭，疑惑地望著張楚。

「張兄弟，天機不可泄露，你可知道翠紅樓之中有名姑娘叫徐玉娘？」

「徐玉娘？張郎君莫不是說那徐娘半老之稱的徐玉娘？那可是個大花臉！」王五用雙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劃了一下。

「王兄弟，凡事都不能看表面，說不定徐玉娘是一個貌美的女子。」張楚微微一笑，打開了羽扇離開了院子。

「貌美的女子？張郎君，徐玉娘怎麼會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你說清楚........。」看到張楚的離開，王五連忙追了出去，想要問個明白。

「徐玉娘？」王仁瞻的管家從茅房走出，自言自語了幾句，就連忙去找王仁瞻了。

「大人，此乃小人聽到趙承嗣身邊的侍衛與友人所講，難道趙承嗣要用聲東擊西之計？」管家將自己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了王仁瞻，若徐玉娘真是一個美女，就不能便宜趙承嗣了。

「恩，張管家，你去探聽一下徐玉娘的情況在回稟本官。」王仁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於自己管家的話半信半疑。

「是，大人放心，小人馬上去查清楚。」

張楚與王五一直在暗處觀察王仁瞻的管家，當王仁瞻的管家離開之後，二人也消失在人群之中。

「張官人原來是在王大人府上使差，怪不得如此英偉，奴家可真是喜歡的很.......。」很快，張管家就和一位歌姬打得火熱了。

「李小姐真是會說話，若有機會，我一定來捧捧場........。」

「對了，不知李娘子可曾聽過徐玉娘此人？」張管家見時機成熟，就開始打聽徐玉娘了。

「原來張官人是另有所圖啊，怎麼想來想去，想起徐玉娘那個丑娘子了？」李小姐玉指一指，在張管家的鼻子上點了點。

「李小姐說笑了，只是聽聞此女子樣貌奇特，而且有徐娘半老之稱，坊間多有傳言........。」

「嘿！也不知道今日吹了什麼風了，剛才有兩人還在詢問徐玉娘的事情。」李小姐將手帕一甩，在張管家的臉上劃過。

「李小姐的意思是有人也詢問過徐玉娘？」張管家眉毛一翹，似乎想到了什麼。

「有！一位樣貌俊朗的公子，好像是位張公子。從玉娘的樣貌到玉娘的生活習慣都有興趣，最讓人不解的一點是這位公子居然詢問玉娘的身上有沒有刺畫！」

「刺畫？」張管家聽到刺畫二字，立馬抓住李小姐的手。

「什麼刺畫？什麼樣的刺畫？」

「張官人，你弄疼奴家了...........。」

「李小姐，在下失禮了，還請告知刺畫之事。」張管家連忙鬆開手，向李小姐賠罪，然後又送上了十兩銀子才探聽出刺畫的消息。

原來有一名張姓的公子剛剛在打聽徐玉娘的事情，聽口氣好像十分了解徐玉娘，又不斷詢問徐玉娘的背上是不是刺有山水城郭畫。好像已經打聽出什麼了，樣子十分得意。

「刺畫？刺青？坊間傳言的徐家寶藏？」張管家順勢將一些東西聯繫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