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他朝我點了點頭,轉身要離去。
「站住,你縱然武藝高超,擁有女人都會嫉妒漂亮的臉,可不代表,你能左右我,不管你是否出於善意!別人對於我,你又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對他的不在意著惱。
他面露異色,我大概是第一個對他如此不客氣的人。他的眼底一順間變的晶亮,燦若流星,僅一瞬間,他又恢復無害的笑容,那可以對任何人嶄露的笑容。
「不管怎樣,你可以在傲龍山莊久住,打饒了。」他語氣里疏離,和應有的禮貌。
他走了,步履從容,我的心卻沉甸甸的,我把它從某個角落裡撿回來,沉甸甸的,心裡已裝有了他。
連續兩天,我窩居房內,我必須存儲我的勇氣,應付我面前矗立的大山,卓於非,本姑娘決定了,不把你弄上手,我冷青青絕不罷休!
要讓他愛上我,就必須讓他意識到我的好,可是我一不會女紅,二不會詩詞歌賦。大膽孟浪他更是不會欣賞。
細思量,難思量,撥亂滿頭長發,糾結著。(作者:本文女主有自虐傾向,看書的大大們,給她一棒錘!)
欲擒故縱,嗯,不錯!他這樣的人是不輕易動心的,若即若離,還不能有絲毫偏差。冷青青,加油!你一定行的。
「姑娘,獨孤小姐,練小姐邀您游湖,姑娘,您去不去!」小玉問。
「去,為什麼不去!才子佳人的劇本,不是日日有的瞧。」約無好約,我去見識見識。
「姑娘,五莊主也在。」小玉遲疑著說,見我面色如常,接著說:「五莊主,這幾日拚命處理庄中事務,幾夜都沒有闔眼,稍有空閑,也會喝的爛醉如泥。」
「小玉,你說我的心,是鐵做的嗎!」莫如風如此,我心裡不無愧疚。
「不是,姑娘自會有姑娘的計較,你們都是好人」善良的小丫頭。
「傻妞,壞人的臉上難道寫著『壞』字!」我輕笑,小玉也附和的笑。
所謂的游湖,不過是繞著湖邊行走,麗人雙雙影雙雙。
莫如風些許憔悴,他特地梳理,整裝過的,隨行的有黃語軒,薄情寒。
意圖再明顯不過,他們試圖拉攏,撮合我和莫如風。氣氛怪怪的,我直截了當的對莫如風說:「盡釋前嫌好嗎!」毫無心機,真誠的笑說。
莫如風重釋一口氣,春風三月的桃花眼,笑了。
「莫如風,將那小船馳離湖邊,你再帶著我站上去,好不好!我都悶了兩天了,今天我要好好大玩特玩。」
莫如風揮掌,小船如離弦之劍,馳離岸邊。莫如風輕摟著我的腰身,哇!就如電視劇里帥哥靚女出場一樣,清風相送,衣帶飄飄,我還不忘美美的擺個造型,兩人輕身飄落至舟上,我含笑起舞,竟管舞的不知所謂,此時,我是快樂的,而莫如風則因我的笑顏快樂著。
黃語軒,博清寒哄然叫好,堂堂的傲龍山莊五當家,竟也如此遊戲!
莫如風撐起船竿,意氣風發,他又是從前那個戲耍,捉弄我的莫如風。
「莫如風,我要騎馬。」我突發奇想,實在是憋悶許久,想出去走走。
「你確定!」莫如風懷疑,他暗指我騎術不好,當日被顛下馬的糗事。
我漲紅臉,嬌嗔:「好你個莫如風。」上前扑打,舟身搖晃,不察失足落水,莫如風也被我惡意的扯下水。(一隻青蛙四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二隻青蛙八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三隻!不數了!)
我漂浮水裡,哈哈大笑,看著頭頂荷花葉的莫如風,笑不自抑。猶不自覺衣衫盡濕,曲線盡露。
莫如風眼底的溫度越來越炙烈。猛的將我摟至懷中。
「莫如風,你發神經啊!」
「別動。」他低吼,「你的衣衫濕了。」
低頭,乖乖!古代夏季外衣裡面只穿肚兜,可它一遇水,根本和文胸沒的比,被看光光了啦。我的雙頰起火,熱透。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強而有力,急速的跳動著。第一次,覺的莫如風的胸膛,我可以依靠!
(作者:說不定,被別人吃了豆腐哦!青青:你到底算那一國的!抬腳,踢,踢!)
莫如風將我抱起,我將臉埋藏,風一吹,周身發冷,微微的發抖,
顧不得旁人得眼光,莫如風將我抱至房中,想說些什麼!終究沒開口,轉身離去。
小玉一臉不可置信得表情:「姑娘,你和五莊主這般!你是不是決定跟五莊主了!」
我微愣,到底還是疏忽了,這是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縱是我自己再有千般不好,莫如風也會對我負責,更何況他對我情深。
難到我的獵美大計,出師未捷身先死嗎!我怎麼辦!思量,思量,學著一休,雙腿盤坐,啊哈!有啦!
翌日,我著小玉將眾人請置驚龍院,理由是冷青青要請他們吃飯,前題是:若有一人缺席,那就等那人來了,才開席。當然,這是專為某人準備的說辭。
我在廚房揮汗如雨,小玉一旁目瞪口呆:「姑娘,這圓圓的是什麼!這長長方方的又是什麼!這這,這麼粗糙的東西,你不會是拿這些,招待客人吧!」
「小玉,你別好奇個沒完,快來幫我忙。」一翻折騰終於大功告成,我學著韋小寶要親小玉,嚇的小玉連連躲閃。我則哈哈大笑。命小玉端著食物上桌,我則快速梳洗,洗去一身的油煙。
老遠的就聽見他們連連追問小玉菜式,我含笑走過去,為他們一一解惑。「這是竹筒飯,這是鴨血粉絲,這是老婆餅,這是魚香肉絲,這是酸菜魚,這是魚香茄子,這是……」
我把在現代所知的菜肴,小吃,依葫蘆畫瓢的做了一遍,我告訴他們,這些是我的家鄉菜,不管好不好吃,就是這個味。
練素素到還沾了沾味,獨孤醒愛皺眉未吃一口。卓於非淺嘗及止,胡不適,莫如風到是吃個遍,梅清骨淡淡的吃了幾口。
見他們這樣,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怎麼樣!這可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風味哦!味道如何!先不說,你們走遍大江南北,可曾見著這些菜式!」
「那到不曾。」胡不適說。
「這是我初見如風時我穿的衣服,你們可曾見過這樣的衣料,樣式!」我向他們展示我那件連衣裙。
「不曾。」莫如風道,隨及默默不語。
眾人雖疑惑,卻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我接著說:「我再唱一首歌,你們聽聽可有什麼不同!」
蒼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省略,大大們已耳熟能詳,要不然有湊字之閑。)
卓於非閉目,猶自沉浸歌詞的絢麗豪情中,胡不適驚愕不已,莫如風杯中酒盡灑,其於眾人目瞪口呆。看他們這樣,我逐漸的收拾起玩笑心情,正色道:「這首歌,在我家鄉就連黃口小兒,也能吟唱自如,可是你們聽過嗎!我們那裡,男女可自婚配,不受父母干涉。也可自行離異,各自嫁娶。一夫一妻,如若夫妻一方背棄盟約,另一方可獲補嘗,沒有三從四德,沒有七出,更沒有守節孤寡。女子可以經商,從政。」見他們如聽天書,聞所未聞。不可置信的神情,我加重了語氣:「你們不能拿你們這裡的人情事故來約束我,因為……我本不屬於這裡,因為——我是獨一無二的,即便這世上無人懂我,我還是我,冷青青!」
「青青,你的家鄉在那裡!我到想去見識見識。」胡不適奇道。
我搖頭苦笑,「不可能的,只怕我今生再也回不去了,我的父母親戚,他們一定為我憂心不已,說不定為我立了一座新墳。」話語哽咽,拚命的不讓自己掉眼淚。
我走至庭院,蹲在樹下,調理心情。一雙手伸至我眼前,我握住起身。看清來人大驚,抽手,被那人緊握。